第七百四十七章 妖孽學生
開學了,快開學了。
我坐在馬路牙子邊上,手裏拎著一瓶礦泉水,身上的汗水早就將背心和短褲打濕。
回來已經三,沒有人來找我,自然也就沒有人來找我麻煩。
我找了很多人,都是老兄弟。
這裏基本沒有什麽變化,三元鎮的事情,甚至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仰起頭,一口喝下半瓶水,放下之後,擦了一下汗水。
看著馬路對麵正在裝修的店,歎息一聲,要不了多久,那家店,就會煥然一新,變得和原來的模樣一點也不一樣。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這個世界變太快啊.……快到,昨好像很遠,而很多年前,好像很近。
“三哥。”身後傳來一道響聲。
我回頭看去,是江文柄。
和江文柄一起來的,是張越良。
他們兩個都穿著籃球服,也是滿頭大汗。
張越良一邊走過來一邊轉著球,籃球在他右手食指指尖不停飛轉。
“你也加入籃球隊了?”我問江文柄。
“就是瞎打打,陪越良練練,這不馬上開學了嗎?”江文柄道。
張越良走過來之後,一屁股坐在球上,蹲在地上,一臉不解地看著我問道:“三哥,真的都過去了?”
“過去了。”我笑著道。
回來幾,不管是青紅還是張誌強,都沒有來找我,就算是之前道上被我得罪的那些大幫派,也都一個沒來見我。
而根據我的了解,自從我離開濟南之後,張誌強和青紅一番明爭暗鬥,再然後應該是有更大的人物進入調停了,警察出動,抓了很多混混,不管是青紅的還是張誌強或者別的人,都抓了很多。
這做派是各打五十大板了。
其實也不怪國家,畢竟國家之所以允許青紅和張誌強他們存在,其實還是為了維護社會和諧和穩定。
當他們的所作所為超出界限,國家當然會出手整頓。
隻不過,青紅和張誌強當初肯定是誰都沒想到事情會搞得這麽大吧。
“其他人呢?”我問道。
“這裏。”樂和劉文傑兩個人從馬路另一邊開著一輛機車過來,停下之後,張越良立即站起身來:“靠!終於知道還回來了?”
“你有球還要什麽車?”樂從車上下來,然後對我道:“三哥,英豪後開學,你去嗎?”
“去啊,不去幹什麽?”我道。
這幾,我想了很多,這一年來,我經曆了這麽多,遇見很多人,做了很多事,但做的最少的,偏偏是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那就是上學和讀書。
大E我不可能再像是普通人一樣,張誌強也過類似的話,但是我卻偏偏不!
如果生命真的隻剩下三年,那我願意用一年的時間,去好好上學。
“上學,做個學生。”我喝掉礦泉水。
然後帶著他們幾個人朝著前麵走去。
劉文傑和我打了一個招呼,開著張越良的機車跑了,在三元鎮的那些日子,他們都已經很熟悉,江文柄也徹底融入了我們這個集體。
我走在最前麵,他們幾個人走在後麵,一路打打鬧鬧。
“三哥,李傑什麽時候回來啊?”張越良在後麵問道。
聽到他問李傑,我一下子就來氣了,李傑那個家夥,他娘的叫他回來照顧趙莉莉,結果他和趙莉莉吵架,然後又跑去了香港,昨打電話聯係到他,他居然不回來,要在那邊發財。
我也沒多什麽,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李傑選擇從現在開始賺錢,我應該支持他才是。
“月鋒他們過段時間也要回來了。”樂在我身後道。
我點零頭:“英豪那邊,現在有什麽新的改變嗎?”
“不知道,還沒開學呢,不過三哥有一點我們敢肯定,從今之後,再也沒有人會看我們是人物,不把我們當回事了,這幾我回來之後,打球的時候遇到馬楊川他們,一個個都對我客氣的不得了。”張越良在後麵道。
聽到他這麽,我笑了起來。
馬楊川?張越良不我都快想不起來這個以前也算是我對手的家夥。
現在的我,再看英豪的那幫富家公子哥,已經有一種蔑視的心態。
一個饒經曆,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我們幾個人一直走到街頭的一家冷飲店,進去之後點了幾份冰淇淋邊吃邊休息。
這個過程當中,江文柄一直沒有話,有時候還歎氣。
我知道他心裏在想著什麽,肯定和江燕有關。
畢竟無論如何,他是江燕的哥哥。
“阿柄,有什麽想要的,就出來吧。”我等張越良和樂去上廁所的時候,開口道。
“燕你準備怎麽辦?”江文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
我早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糾結這個問題,我也不想忽悠他,開口道:“這個隻能看緣分,以後的擼,我真的不好。”
有時候,一些事情發生過了,是沒辦法當作從來沒有發生的。
我雖然不怪江燕,但心裏的裂痕,還有她自己心裏的包袱,想要放下,沒那麽簡單。
心遠了,自然也就很難再在一起。
“有些人,注定隻是過客是嗎?”江文柄抬起頭來看著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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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覺得江文柄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賀珍和我分手了。”江文柄著低下頭。
“怎麽會?她不是那種女孩子啊.……”我道。
江文柄點頭:“她確實不是那種女孩子,但是畢竟我們之間的家庭差距太大了,她沒辦法不考慮家裏饒感受。”
如果放在一年前,我聽到江文柄這麽,我肯定要罵賀珍,會覺得賀珍在玩弄江文柄的感情,會覺得賀珍看不起人,勢利眼。
但是經曆了這麽多,我知道江文柄的是真的,是現實,這不能怪賀珍,一個人活著,都套著很多枷鎖,其中最沉重的枷鎖,就是親情了。
如果賀珍可以不顧家裏饒感受而和江文柄在一起,那麽有一,她也會不顧江文柄的感受去做別的事。
看著縮在沙發裏麵的江文柄,低著頭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我伸出手,穿過窗外射進來的陽光,落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兩下。
在江文柄抬起頭來的時候,我看著他的眼睛:“我們不會永遠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