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拓跋玉兒出走!汗皇張烈追尋!
結束了兩百年各自為戰,殺戮濤濤的亂局,而定鼎天下。
大隋的威勢,本就席卷天下,讓這些生活在塞外的部族,心有餘悸。
隨著北方戰場的勝利,這種威勢無疑再次劇增。
以前突厥壯大的時候,感覺還不是特別明顯。
現如今突厥敗於北方戰場,三十萬精銳折損。
這個縱橫草原的強大種族,縱然不至於被滅族。
也是實際意義上的元氣大傷。
想要再一次與大隋爭鋒,少說也得有二三十年的休養生息。
在這種情況下,類似於拓跋這些塞外族群,就有點兒尷尬了。
大隋與突厥,俱都是蘇醒著的強大老虎。
以往的時候,兩隻老虎互相對視。
根本不會在意環繞周圍的這些綿羊。
現如今兩虎相爭,損傷一隻。
剩下一隻老虎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周圍的綿羊身上。
對於這種局麵,拓拔族許多高層,皆有智慧的長遠目光。
故而經過這麽多年的治理,相對而言,拓拔族的實力,是較為強大的。
處在兩頭強悍猛虎的周圍,想要發展,必須考慮到現實的情況,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正如一個人不可能一口氣吃成胖子一般。
一個部族的發展,無疑更加困難。
現在的拓拔族,比之過去,自然強大了太多。
但想要跟大隋對立,無疑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忌憚於羅藝跟他手下那十八個恐怖的怪物,拓拔族並沒有響應突厥,踏入北方戰場。
但是誰又能確保,那強大的大隋,不會對拓跋動手呢?
說到底,還是實力太過弱小的緣故。
偏偏這麽一個萬分緊張的時刻,為拓跋耗盡了心血的老汗皇,生命也走到盡頭。
臨終之前,老汗皇遺命張烈做為繼承人,成為下一代的汗皇。
為了預防新皇登基,無法絕對震懾族群。
甚至還將大女兒拓跋月兒嫁給了張烈。
老汗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拓拔族的大局未來考慮。
根本沒有注意到,兒女的心事。
尤其是小女兒拓跋玉兒。
做為拓跋汗皇,最小的女兒,自然是萬千寵愛在一身。
不僅是父親,部族的長輩。
就是身為姐姐的拓跋月兒,對妹妹亦是十分疼愛。
畢竟不是醫療發達的時代,何況拓拔族又生存大漠,惡劣的環境,更是無法保證生命的存活。
老汗皇的皇後,拓跋月兒與拓跋玉兒的母親,在生下拓跋玉兒之後,便撒手西歸。
而老汗皇做為一個大男人,自然無法妥帖的照顧孩子。
沉重的擔子,自然而然落在了拓跋月兒身上。
對於這門婚事,除了老汗皇的意見不容反駁之外。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不能跟撫養自己長大的姐姐搶男人。
從內心深處,真正接受,卻還需要時間。
所以這個一向活潑,甚至還有幾分叛逆的拓跋二公主,決定來一場無人察覺,所走就走的旅行。
其實這也是她從小的夢想了。
很早的時候,她就不願意老是待在部落中。
很想要看看,外邊的曠闊天地。
想要看看,那讓拓拔族深深忌憚與仇恨的大隋與突厥。
可惜,為了她的安全,老汗皇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現在的話,拓拔族內事情比較多。
想來對她的關注,也不如以往那般密切了。
於是腳步踏出拓跋部落沒多久的二公主,迎麵遇到了陳靖仇跟於小雪。
雖然以前從來不曾跟部族外邊的人有過接觸。
拓跋玉兒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倆人絕不是生活在漠北的部族族人。
在老汗皇與姐姐的保護下,拓跋玉兒看著有些不成熟與胡鬧。
實際上,特殊的生存環境,也是給予了她一定本能的。
“特殊的小姑娘,神農鼎的守護者嗎?”
看向拓跋玉兒的瞬間,已然覺醒了女媧之力的於小雪,眸中閃過一道靈光。
在普通人眼中,這位姑娘長得特別的靈動。
而在修行者眼中,這小姑娘周邊蔓延的卻都是屬於草木的靈氣。
這是神農鼎的力量,日夜滋養的結果。
就如同自己一般,除了神農鼎的守護者之外,誰有這個能力,借用神農鼎的力量。
除了她自己本身之外。
縱然是覺醒了無數記憶,對於世事已然有了一雙洞察的眼睛。
卻依舊不是特別清楚,其餘幾件神器的來曆。
隻知道,那是無盡歲月之前,為了預防赤貫妖星降臨。
那位先生,與自己的母親,留下的手段。
如今軒轅劍出世,自己的記憶蘇醒,身邊的靖仇好像是大地皇者。
再加上這神農鼎的守護者。
看來一切都在冥冥立下的定數。
或許,已然不遠,近在眼前了。
“我二人隨機緣而遊曆,絕沒有冒犯的意思。”
“既然姑娘在此阻擋,我二人繞路即可。”
陳靖仇出言道。
他不願意惹麻煩,尤其對方還是個女孩兒。
“等等,我要跟你們一起走!”
看著二人轉身離去的背影,拓跋玉兒眸中閃過一抹掙紮。
開口喊道。
她一向認為自己膽子是比較大的。
可說到底也是一個女孩子,就這麽孤身一人大漠之中行走,卻是危險許多。
但是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想要她就這麽回去,也是絕不可能的事兒。
這二人的到來,無疑是她最好的機會。
“姑娘,這恐怕多有不便!”
陳靖仇不由閃過一抹為難之色。
素不相識,結伴而行,實在是個問題。
何況對方還是個女孩子。
“沒什麽不便的,我已經決定了!”
拓跋玉兒直接霸氣說道。
拓跋族人都清楚,這位二公主,那絕對是一個說一不二,霸氣無雙的主兒。
“靖仇哥哥,她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怕是多有危險。”
“我們還是一起上路吧!”
冥冥中的緣分,始終會讓他們聚在一起。
何不,順緣而為。
“額!這個······好吧!”
猶猶豫豫,看著拓跋玉兒已經走出了許久的身影,陳靖仇答應了下來。
“那個姑娘······”
三個人踏足大漠,行走許久之後,陳靖仇開口道。
“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婆婆媽媽的,一點兒都不像男人。”
拓跋玉兒橫了陳靖仇一眼,很直接說道。
塞外的男人,大都豪邁。
拓跋玉兒在這種環境下長大,自然看不得陳靖仇這般猶豫婆媽的樣子。
“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鼓足了勇氣,陳靖仇終於出口道。
長這麽大的,還是他第一次出口,問女孩子的姓名。
“磨嘰了這麽半天,你就想問我這個?”
“聽好了,本姑娘叫做拓跋玉兒,拓跋族二公主。”
小腦袋微微高昂,似是驕傲的孔雀一般,開始了自我介紹。
“拓跋族的二公主?那我還是陳國的皇子呢。”
陳靖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麽?”
塞外寒風,將陳靖仇的輕聲嘀咕,吹拂的一幹二淨。
“我叫陳靖仇,這位是於小雪。”
“哦,你們好!”
“接下來,你們打算去哪兒啊?”
拓跋玉兒問道。
第一次出門,其實有很多的茫然。
“拓跋姑娘,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不習慣的話,你就直接叫我拓跋就好了。”
“至於去處,很早的時候,我就想看看大隋與突厥。”
拓跋玉兒一副很是向往的樣子。
無論是突厥還是大隋,都已然在她耳邊磨出了繭子。
她倒要實際看看,這兩個地方,究竟厲害在哪兒。
“如果姑娘是要去這兩個地方的話,請恕不能陪同。”
陳靖仇臉色一板。
陳國皇子的身份,讓他不太情願踏足大隋的土地。
就因為這個原因,他甘願放棄了自己在與突厥一戰中的功勳。
至於突厥,那更是不想踏足的地方。
再者而言,現在的突厥,已然不在原來的位置。
遊牧民族的習性,很難讓他們長久的待在一個地方。
這也是與遊牧民族作戰,較為頭疼的一點。
戰場的失利,三十萬大軍盡數誅滅。
更是讓突厥,不敢繼續呆在原來的地方。
尋找逃散突厥的蹤跡,這是朝廷的斥候部隊一直持續的任務。
那麽大的一支隊伍,短時間內都找不到逃散突厥的下落。
就憑他們三個人······
豈不是大白天做夢嗎?
退一個層次而言,即便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真的找到逃散突厥。
恐怕也活不過一個瞬間。
縱然損失再大,突厥也是實力相當強大的民族。
馬背上長起來的突厥男兒,天生就是戰士。
對付他們三個人,縱然武功再高,一個千人隊,也足以將他們徹底耗死。
“額,那你們打算去哪兒?”
默然中,拓跋玉兒妥協道。
“遊曆天下,走到哪兒算哪兒。”
“這倒也是個好事兒,我要參與。”
拓跋玉兒瞬間轉移了目標。
其實能夠自由自在,遊覽無盡大地風景。
也是拓跋玉兒從小的願望。
與前往大隋與突厥的願望,並不衝突。
前者是為了拓跋族。
身為拓跋族的二公主,這一層身份,便不再給予她選擇的權利。
享受著拓跋族二公主這個身份,帶來的便利與榮耀的同時。
也必須為了拓跋族考慮。
相對於太多數拓跋族的女子而言,身為汗皇寵愛的女兒,她已經幸福太多。
而後者,便是單純的為了自己。
陳靖仇不再多說什麽。
還是那句話,總不能把她仍在這兒不管吧。
“汗皇,皇後,不好了,二公主不見了!”
驚慌失措的聲音,攪亂了一對新婚夫妻的寧靜。
“怎麽回事兒?讓她進來說!”
身材高大,顯露出幾分皇者霸氣的粗狂男人,眉頭一挑,吩咐道。
“汗皇,皇後,二公主不見了!”
拓跋玉兒的貼身侍女,急匆匆走了進來。
一張小臉,滿是委屈與恐懼。
二公主丟了,她這個貼身之人,肯定罪責難逃。
“先不要急,起來把話說清楚。”
匆忙間掃了一眼眉角倒豎,呼吸有些急促的男人。
晉升為拓跋皇後的拓跋月兒說道。
“二公主似乎有些不太開心,於是就把奴婢打發了出去。”
“今天清晨,奴婢前去請安的時候,才發現,屋子裏根本沒有二公主的身影。”
說著說著,小侍女又快要哭了。
“這丫頭,終究還是讓她得逞了。”
拓跋月兒很是無奈道。
對於妹妹翹家逃跑的心思,她其實早就有數兒。
隻不過以前防守較嚴,這丫頭找不到機會而已。
“不好!汗皇,這丫頭她可能去大隋或者突厥了!”
似是想到了什麽,本就焦急的心態,更是火上澆油一般。
“你在族裏安心等著,我去尋她回來。”
高大身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雖然不說,可我心裏清楚,你是喜歡她的。”
看著張烈有些急促的腳步,拓跋月兒心中默默哀怨想到。
一封緊急密信,遞到了大興城皇宮大內,禦書房。
“為了一個丫頭,你竟然親自帶人前來。”
“也好,看看你底細如何!”
思緒思索中,又將一封密報拿了出來。
“來人!召雙王楊林,越國公楊素,大柱國韓擒虎見駕!”
一封口諭下達,不一會兒,堪稱國中柱石的三人,匯聚禦書房。
“召幾位愛卿,是為了兩件事。”
隨手一擺,貼身宮人便將兩封密報,遞到了三人麵前。
“陛下!區區一拓拔族而已,若有異動,老臣率領十萬大軍,將其全族誅滅。”
看過了密報之後,楊素第一個站出來抱拳道。
身為文臣之首的他,也是個地道的老殺才。
“越公之論,亦是臣的意思。”
“區區一拓拔族而已。”
“若有異動,都不必勞煩越公。”
“傳旨鎮守燕山的羅藝處理也就是了。”
“當初大隋初立,先帝曾許羅藝三項特權。”
“而他也表示忠心大隋,誓守燕山。”
雙王楊林出聲啟奏道。
“你們不懂,這位新任的拓跋皇者,可不是凡人。”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兒。”
“那麽對於第二封密報,你們有什麽想說的嗎?”
極為深意的目光,掃視著三位堪稱國中柱石的大臣。
而三人皆是默然低下了頭。
一時間,氣氛說不出的寧靜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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