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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火架升起烤天庭!

  “行了,事實已然如此,再多言其他已是虛妄!”


  有些惱怒,盯了李靖一眼,抓著黃封旨意的手,逐漸用力。


  牙根兒不免發酸的異響中,旨意自是無法承受般的扭曲。


  “大膽!”


  一道暴怒意念,帝皇無上威嚴,突然自旨意之上而出,響徹整個金光洞。


  “得!”


  “你損壞人家東西,人家要找你算賬!”


  衛無忌眼眸眨動,看著太乙真人,有些調侃般言道。


  “你別說,還真有點兒怕怎麽辦?”


  “東西既然已經壞了,恢複似是不太可能了,不如損壞徹底一些。”


  掌中勁力一握,旨意於一聲悶響中化為煙灰。


  “誰讓他是玉帝,言行以至於書寫,盡是天意的部分體現。”


  “既然已經成就事實,就是他自己也輕易改變不得。”


  李靖似是瞬間發白的臉色,隨著太乙真人這句話,逐漸恢複了過來。


  “事實倒是這麽一個事實。”


  “看在你始終是哪吒爹的份兒上,給你一個提醒。”


  “莫要高興太早,玉帝便是無能力改變事實。”


  “以他的地位權柄,收拾你,還是再輕鬆不過的事兒。”


  “明白了這個,往後如何行事,便不必我來太過直白的告訴你了吧?”


  李靖默然點頭,已然是這麽直白的言語,又豈能不明白。


  無非三個字而已。


  “你也莫要太過擔憂,好歹你師父度厄真人也是我的師弟······”


  要不是念及這麽一層關係,以太乙的性子,必然不會讓李靖好過。


  “道兄,以這層關係而論,他們父子兩個可就成了師兄弟了。”


  衛無忌在一旁默默來了這麽一句。


  “我不要,無論是父子還是師兄弟,我通通不要。”


  “在我苦苦哀求他放過我,可他依舊下手無情的那一刻。”


  “哪吒與李靖之間,便隻有仇恨!”


  哪吒劇烈掙紮嘶吼。


  幾分妖異紅光,眉心浮現。


  “哎!貧道早就知道徒兒頑劣,本想不必使用,不曾想還是未能躲過。”


  看著掙紮不已,極盡瘋狂的哪吒,太乙真人頗為憐惜歎了一口氣。


  手掌攤開,光輝閃動,一座七層玲瓏寶塔現身。


  “哪吒,你可否答應師父一件事兒。”


  “如你師叔所言,無論如何李靖都是你爹。”


  “你可以恨他,可以不理他,唯獨你不能殺了他。”


  “答應,師父便讓你師叔將你放出。”


  “若是頑劣執念,便不要怪師父無情,將你扔進這玲瓏塔中。”


  “此塔蘊藏千般玄妙,收妖伏魔不在話下。”


  “最重要的是以玲瓏本意,察不忠不孝之心。”


  “你若執意,師父唯有選擇將你關入塔中,接受磨練。”


  望著被控製,半分不得動彈的哪吒,太乙真人言道。


  讓李靖吃點兒苦,受點兒罪,也就罷了。


  真悖逆人倫,卻是不必。


  “師父,您舍得讓徒兒遭受如此苦難嗎?”


  似是感應到了玲瓏塔的厲害,心情幾許不安,可憐巴巴看著太乙真人道。


  紅著眼眶的模樣,真正是呆萌又可愛。


  無論多麽強硬的心腸,都要被觸動軟化。


  “雖有苦難,然為你長久所慮,師父絕對忍心。”


  “若不走此一遭,來日你為妖魔所惑,便是師父永久抹除不了的痛。”


  太乙真人聲音隱約抖動,心情,絕對平靜不到哪兒去。


  “倒是不急著現如今就使用玲瓏塔,先讓我來看看效果再說。”


  “哪吒,此番於你而言,可能是苦惱,也或許是難得機緣。”


  “最終所得如何,全憑你自己的選擇。”


  大手伸展,將哪吒直接涵蓋了進去。


  陰陽變幻,氣象萬千,朦朧間聽得一陣陣紅塵玄妙。


  哪吒不由流露出了幾許歡樂喜悅。


  紅塵雖然喧鬧,終究是小孩子,長時間待在清淨優雅的山林,自是一種歡樂。


  然紅塵萬丈所帶來的,卻是體驗完全不同的快樂。


  孩童少年,該有之快樂。


  歡樂,無憂無慮的快樂,讓哪吒的心,逐漸忘記了何為仇恨。


  “師父,讓哪吒兄弟走這麽一遭,是否不妥?”


  幾分怯然看著衛無忌,楊禪問道。


  不是不相信衛無忌,而是哪吒情況著實令人擔憂。


  “他之經曆,其實缺少的,就是這些。”


  “若他能感悟單純快樂之真諦,以後之事便不必多憂心。”


  言語間,目光不免落在了楊禪掌中。


  一盞似是蓮花開放的寶燈,安靜立於楊禪掌中。


  “此燈,終究與你有緣!”


  “不過此燈之出世,也注定了一場大劫難將不可避免。”


  看著寶蓮燈,太乙真人幾絲憂愁,歎了口氣。


  “此乃女媧娘娘造人時所用寶蓮燈,為三界帶來光明之後,便被女媧娘娘化作蓮藕收於此間。”


  “唯有呼吸到仁愛的氣息,此燈才會重新出世。”


  “嬋兒,此燈既然歸你,便是認你為主。”


  “切記,此燈唯有仁慈方能駕馭。”


  “若以此燈行邪惡之事,不僅不會成為助力,反而會為其所傷。”


  太乙真人憂愁歎息間,衛無忌正色告誡楊禪。


  “師父,師伯請放心,若以燈行邪惡之事,楊禪必然······”


  接下來的言語,被衛無忌揮袍打斷。


  “你自己心裏有數兒即可,不必說出口。”


  “嬋兒,你可明悟此燈駕馭之法?”


  衛無忌再次問道。


  沒有仁慈與相應口訣,這威力無窮大的寶蓮燈,也不過廢燈一盞。


  便是用來平常不過的照明,都覺得費事兒。


  “自有口訣深刻心間。”


  楊禪欲要背誦之言語,被衛無忌打斷。


  “此燈傳你之口訣,不僅是駕馭之法,也是你往後修行之法,不可有絲毫懈怠。”


  衛無忌心裏有數兒,謂之駕馭之法,根本上還是源自女媧一脈的修行根本。


  沒有那個機緣,聽了聖人的法,因果糾纏非得壓趴下不可。


  “李靖,用不了多久,人世間便要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我希望你們父子聯手,相助萬千生靈渡過此劫。”


  “此塔於你終究有緣,貧道希望你能以此塔,為萬千生靈多做善事,成全功德。”


  “附耳過來,貧道授你此塔之密語。”


  太乙真人將玲瓏塔交給了李靖,秘授玄機。


  “敢問二位真人,萬千生靈將要遭受什麽災禍?”


  無論太乙還是衛無忌,提起此事,都是說不出的肅然。


  李靖自然好奇。


  其實不僅李靖好奇,所有不知內情者,皆都好奇。


  “天機不可泄露,此事還不是現在該說明白的。”


  “貧道突然間冒出一個想法,倒是需要你的配合。”


  衛無忌突然出言打斷了太乙欲要說明真相的言語。


  於李靖瞬間迷惑神情中,咆哮一揮,將李靖也卷入了針對哪吒而設立的試煉中。


  “因既然是他父子起,果也該由他父子二人終。”


  諸多迷惑神情中,衛無忌解釋道。


  “一切若真能如道友所言,自是再好不過。”


  這話太明白,太乙真人自然理解。


  “何況,少了他們,應對某些危機,也相對輕鬆的多。”


  轟隆隆雷霆,下一秒炸響於乾元山上空。


  “你看,人家找你算賬來了吧?”


  衛無忌歪了歪頭看著太乙道。


  “徒弟已然還了公道,了卻因果,我這師父還有什麽值得顧忌的?”


  太乙真人一甩拂塵,極為淡然道。


  “太乙真人,你給本太子滾出來!”


  滾滾雲層,大金烏率領眾多天兵傲然而立。


  眉宇陰沉,顯露的自是怒火與殺機。


  “要找的人,乾元山沒有,何必過多糾纏?”


  太乙真人踏步洞府外,瞄了雲層之上的大金烏,以及一種威勢不凡的天兵道。


  “太乙真人,你少在這兒裝糊塗!”


  “膽敢撕毀玉帝旨意,罪在不赦!”


  “豈是你裝糊塗便能躲過去的?”


  大金烏語氣陰沉,森然喝道。


  膽敢撕毀玉帝旨意,完全不將天庭放在眼裏。


  如此行為,不亞於在玉帝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此事之重,無疑超過了違背天條。


  “貧道何曾裝過糊塗?”


  “你說的不錯,貧道的確撕毀過一份旨意。”


  “然貧道倒是想要問問,威脅父親殺害兒子,也是堂堂天庭該為之事嗎?”


  眸中冷芒閃動,太乙真人質問大金烏。


  “哪吒打死東海龍王三太子,劫奪逆犯,罪在不赦!”


  “然爾等卻以還魂之術,掩蓋哪吒罪過。”


  “天庭未曾追究,僅是嚴令哪吒執行過往,已然是網開一麵。”


  “爾等不曾感恩,如今還敢大言不慚,質問本將?”


  大金烏兩道眉向上一挑,衝著太乙真人喝道。


  “哼!”


  “哪吒已然為自己過往所行之事付出了代價,又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貧道說句實話,若非終究顧忌天庭顏麵,此劫便是哪吒命中之劫又如何?”


  “太乙在此,倒要看看,何人有膽量為難貧道徒兒。”


  一聲冷哼,太乙真人極為霸氣。


  話至此處,已然再明白不過。


  哪吒遭劫,太乙真人全程未曾出手。


  為的是公道,打死東海龍王三太子之事,終究是哪吒之過。


  再有就是給天庭一個交代。


  一場生死劫,哪吒還清了所有的孽債因果。


  對天庭,也早已有所交代。


  太乙真人自然便再無顧慮可言。


  天庭若非要針對此事咄咄逼人,他太乙也不是吃素的。


  怕不怕,自是玩笑之言。


  真要糾纏不過,太乙表示絕對不懼怕。


  “大膽!”


  “來啊!於我圍困乾元山,捉拿叛逆!”


  一聲怒極之令,大軍再次將乾元山包圍。


  這一次萬不可能如上一次般,那麽輕易撤走。


  “等會兒,開打之前,貧道還有話要說。”


  “本來已經不識數兒了,連眼神兒而不好了嗎?”


  衛無忌一步邁出,淡然看著大金烏道。


  “你見過那個瘋瘋癲癲的玉鼎?”


  大金烏本就陰沉的臉色,此刻黑的沒法用言語形容。


  玉帝的兒子不識數兒。


  此等有損名聲之言,已經傳遍三界,大金烏心裏自然清楚,此言是誰傳播的。


  本想尋玉鼎真人,當麵跟他算賬。


  諸多事物纏身,卻是不得空閑。


  如今被當麵提起,大金烏心情自然不歡樂。


  “咳!”


  “你說的那個瘋瘋癲癲的玉鼎,正是貧道師兄。”


  “他可是師父元始天尊極為喜歡青睞的弟子。”


  瞄了眼臉色黑如鍋底的大金烏,太乙真人幹咳一聲道。


  “哼!”


  “這話先前我已經說明白了,玉皇大帝才是三界主宰!”


  無論是玉鼎還是太乙,皆出自元始天尊門下。


  若不是還有幾分理智,大金烏真想往昆侖山走一趟,質問元始天尊,究竟是什麽意思?

  誠心與天庭抹黑,難堪,甚至對著幹嗎?

  “這都是再明白不過的事情,年歲再大,這點兒事兒,也不至於扭頭就忘,用不著再三提醒。”


  “不過此明顯不是我要說的重點。”


  “我就想問問你,上一次在金光洞,是不是你拿輪子打得我?”


  衛無忌將目光落在大金烏手中所持金輪之上言道。


  “此事不必大金烏回答,貧道可以作證,上一回就是大金烏拿輪子打的道友。”


  “雖最終為道友護身金光所擋,出手事實也是不變的。”


  未曾大金烏言辭回答,一旁太乙真人搶先道。


  “哦?”


  “此事的確如此嗎?”


  “大金烏,不知可否給貧道一個合理解釋?”


  “貧道何曾得罪過大金烏甚至於天庭,為何大金烏對貧道,出如此狠手?”


  語氣輕柔,甚至嘴角還有一絲微笑。


  卻是將大金烏一下子逼到了牆角。


  眸中火熱光輝急速凝聚,想說些什麽,最終卻是無言輕啟。


  “大金烏為何不說話?”


  “貧道在此,靜候大金烏解釋。”


  “大金烏若是解釋不清楚,貧道可否認為,天庭要對萬千生靈,行霸道之權?”


  “億萬生靈之生死,皆在天庭心意。”


  言辭鋒利,不僅如刀子般直紮心髒,更是如一座大山般鎮壓而下。


  以天庭地位之尊崇,行霸道之權,也是理所應當。


  然這玩意兒若是公開,就這麽明白顯露於億萬生靈麵前······。


  推己及人,心裏能痛快就見鬼了。


  要是往後的天庭也就罷了,如今的天庭,可是沒有霸道之權的實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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