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出自西天大雷音!
一聲佛號飄揚,光頭和尚長得唇紅齒白,身披月白袍飄然,不染一絲凡俗,踏步虛空。
“金蟬子有禮!”
看著太白金星以及三大戰神一行,和尚雙手合十見禮。
如來座下二弟子?
聽著和尚的自我介紹,三大戰神眉頭挑了挑。
畢竟身處西極,與那西天大雷音寺,便是算不得鄰居。
距離元素下,多少也有幾分聽聞。
“原是佛祖坐下二弟子,不在西天聽如來說法,何以漫步虛無?”
天空戰神出言問道。
“金蟬子出西天求道,漫步天地,卻是不知該往何處?”
出了大雷音寺,算是見識了天地浩大,卻也更多迷茫。
“即是如此,可否一同天庭行走?”
太白金星眼眸微微發亮,提議道。
眼下的天庭,情況如何,太白金星自然有數兒。
能多有一尊高手相助,自是好事兒。
“此言倒是不錯!”
“若無去處,自可隨我等天庭一行。”
三大戰神互相對視一眼,沒有反駁太白金星的提議。
“既是如此,貧僧打擾了!”
雙手合十行禮,一行四人,變成了一行五人。
“稟娘娘,太白金星已然請回三大戰神。”
“還有一個自稱來自西天大雷音寺的光頭。”
天奴腳步匆匆向王母稟報。
“西天大雷音寺?”
“那是什麽地方?”
眼下的天庭,連自家的事兒,還不曾完全整明白。
再加上四方天地,皆有大帝至尊,天庭倒也不好過多插手。
對西方印象,除了一個西極天皇大帝以及五極戰神之外,其餘旁無。
“請三位戰神以及那個光頭進來!”
“還有,將二位戰神請來。”
眼下天庭所念之事,除了弱水之外,最重者無疑瑤姬一家。
對於其他,倒是不必操心過多。
既然敢隨三大戰神來天庭,自當不是廢物才是。
“五極戰神見過娘娘!”
“貧僧見過娘娘!”
五極戰神與金蟬子齊齊行禮。
“這算是什麽禮儀?”
看著金蟬子的雙手合十,王母幾分新奇中,亦有幾分不悅。
“娘娘,這位高僧乃是西天大雷音寺,世尊如來座下二弟子金蟬子。”
天空戰神急忙介紹道。
金蟬子既是跟隨他們來的天庭,自然不太好不管不顧。
“世尊如來?”
“此為何方高手?”
一個座下弟子,尚有幾分不俗能耐。
那世尊如來,自當高手。
以往天庭對這方麵還真是幾分忽視,這天地間隱藏的高手大能,還真是不少。
這一刻王母心念所想,自然是衛無忌。
這一尊可與玉帝一戰的人道仙,未曾出手前,一樣是默默無聞。
至少為天庭所不知。
“世尊誕生時,曾向四方行七步,曾言——天山地下,唯吾獨尊!”
金蟬子平和目光中,似有傲意閃爍而過。
“後世尊於大雪山修得金身六丈,入靈山,創下雷音寺。”
“你等會兒!”
“你那個世尊剛剛說什麽?”
“天上地下,唯他獨尊?”
“那他把朕放在什麽地方了?”
一聲怒意陰沉話語傳來,隻見雲霧翻滾,玉帝龍袍顯現。
“陛下不必執念於此,世尊所言之意,當是現在。”
向玉帝行禮後,金蟬子言道。
“現在?”
“你們這個世尊,還能管得了過去與未來不成?”
詫異間,玉帝眉頭挑動。
“世尊隻管現在!”
“過去有燃燈佛祖掌管!”
“未來則有彌勒佛祖!”
“人才倒是不少!”
玉帝不知心間何等想法,隻是這話聽起來,多少幾分不陰不陽。
“大師既來我天庭,當有相助天庭之意。”
“自當與五極戰神一同行事。”
氣氛自有不對,王母趕忙言道。
眼下天庭要處理的麻煩事兒不少。
能有一高手相助,自然是好事兒。
“你們即刻下界,將瑤姬捉拿回天庭問罪!”
玉帝倒是不再言及殺字。
知至知終,對瑤姬雖惱恨萬分,終究未曾想過要殺。
那一道為了自己而情願消散於天地間,卻被遺忘於歲月的身影,經瑤姬提醒,逐漸清晰之後,殺心更稍減幾分。
“陛下······”
王母眉頭一擰,似是想要說些什麽。
“朕聖意如此,不必再多言了!”
揮手間,五極戰神以及金蟬子退出了瑤池。
“瑤姬,話說你什麽時候招惹王母了?”
伸手夾菜的動作,為之一頓,幾分疑惑間,衛無忌問道。
“她又派人來了?”
“還想殺我是吧?”
“這心性,果然與以往沒什麽不同。”
瑤姬是個聰慧女子,衛無忌僅是一言,也足以看出許多東西。
隻是七公主神色不由瞬時不自然。
“王母雖是王母,可我不喜歡她。”
“便是玉帝為兄長,在我心裏,她也永遠都不是嫂子。”
“我心裏的嫂子,唯有十大金烏的母親。”
注意到了七公主神色間的不自然,瑤姬伸出手將其拉住,該說的話,卻未曾改口。
“七兒你不用多心,你雖是王母所生,卻跟十大金烏一般,都是我的侄子侄女兒。”
“我跟她之間的恩怨心結,與你們這班小輩沒有關係。”
這一點,瑤姬分的相當清楚。
愛屋及烏,自然可以。
恨屋及烏,卻是不必。
因為無論如何,都是血脈相承的至親。
“母後行事可能多了一些過分,但她不是一個壞人。”
七公主辯解。
至少王母對她們這些孩子是極好的。
“我沒說她是個壞人,隻不過有些事兒的緣故,我不可能與她和睦相處。”
“或許那一段話,讓玉帝那無情的心,記起來早已忘記在歲月長河中,不惜為他身喪的結發之妻。”
“僅此一點,為玉帝也好,為玉帝也罷,王母便不太可能容我。”
有些事兒嘴裏不說,心裏未必不明白。
而經曆了一番人世情之後,看得更加清楚明白。
衛無忌默然無語,心頭疑惑卻是去了幾分。
難怪王母那般對待楊嬋,連玉帝都鬆口了,她就是不鬆口。
除了如現在這般維護天條之外,未嚐沒有上一輩的因素在內。
“其實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我能理解她。”
“寧願丈夫心中無情,也不願他惦念著別的女人。”
“即便那個女人已然煙消雲散,便是以玉帝執掌天條之力,也不可能尋回。”
“因為隻要心有所念,便與活著沒什麽區別。”
說這話的時候,瑤姬有意無意看了楊天佑一眼。
得知妻子想法,楊天佑無語間,眼角不由一抽。
看我做什麽?
我又不是玉帝!
“來了!”
一聲低語,讓一家人相聚的歡樂,多了幾分沉默肅然。
一朵雲自天邊飄至楊府。
“五極戰神終於全都到齊了?”
雲層遮擋散去,露出了六道身影,飄然落在了楊宅屋簷之上。
瑤姬看了一眼,聲音幾分冰寒道。
“長公主,我等奉命,請長公主回天庭!”
互相對視一眼,五極戰神倒算是禮數周全。
不管怎麽說,這也是第一次正式會麵。
“他倒是沒讓你們殺我!”
“至於天庭,我不會回去的。”
曆經分別劫難之後,一家團聚的親情,無疑更多了幾分意義。
何況為了十大金烏,也不可能再回那冰冷無情的天庭。
玉帝此刻選擇將瑤姬抓回天庭,未曾沒有十大金烏的緣故。
既然說了苦心培養,複蘇之後的十大金烏與天庭再無關係。
那再天庭複蘇,這關係自然也就延續上了。
十大金烏若能再歸天庭,實在是喜悅不過的事兒。
“既然如此,我等可就得罪了!”
“七公主,請暫退一旁。”
“陛下與娘娘皆有交代,不可傷你!”
北極戰神將目光落在了七公主身上。
“七兒,你就安坐於此!”
“有衛兄在,他們能耐再大也傷不了你!”
瑤姬亦無傷害七公主之心。
“六個人,看來咱們兄妹三個要一打二了。”
楊蛟,楊戩,楊嬋兄妹三人起身而立。
“哪兒能是一打二啊!”
“這不還有兄弟我在這兒嘛。”
小小哪吒,自楊府之外而入。
“哪吒,如今的你,已是天庭之人。”
“再過多相助我一家人,終究不是好事兒。”
“兄弟的一番情意,我們一家人心領了。”
楊蛟出言阻止了哪吒。
不管怎麽說,哪吒也始終跟隨李靖入了天庭。
先前出手也就罷了,現在繼續跟楊家糾纏。
怕是天庭必然糾罪,連李靖搞不好都得受牽連。
“楊大哥,我······”
哪吒一急,口中言語所說,自然是我不在乎。
“兄弟不必說了!”
“想來幾位也非背後下刀子的小人吧?”
楊蛟看著五極戰神,以及金蟬子言道。
“哼!你不必拿此言來激我們!”
北極戰神哼了一句。
背後打小報告,這種丟人的事兒,五極戰神自然做不出來。
“你出自西天大雷音寺?”
下一秒便要交手的沉重氣氛,為一句悠然言語打斷。
“貧僧自是出自大雷音寺!”
“這位施主······”
金蟬子似是想問問,衛無忌是如何得知的。
這一路行來,除了西極天地的五極戰神,所接觸者對大雷音寺,皆是不知。
“那我知道了,多餘的話,便不必說了。”
平和目光中,似有雷電閃爍而過,一顆大樹於震動中,葉落飄零。
抬手拈指,幾分笑意抬頭看著茫然,且有幾分麵色發白的和尚。
“施主如何得知?”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情緒,金蟬子幾分顫抖問道。
“如來修得丈六金身,又得六大神通,可謂念之觀天地,何言我所不會呢?”
幾分笑意中,衛無忌言道。
金蟬子瞬時低頭不語。
“貧僧出西天,便為心中疑惑。”
“可否請教一二!”
雙手合十,一大助力,卻是不再相助。
“你們對戰五極戰神即可。”
衛無忌目光眺動,似是看到了此界天地之外。
無邊混沌,起霧翻滾。
一尊身披月白僧袍,麵容平靜的光頭大和尚,一步間,踏至蓮花世界之外。
“如來不在靈山講經,跑我這兒來是何意?”
女媧眸中清冷之色一閃而過。
於她而言,自是後輩。
倒是幾分秀色而已。
“如來見過娘娘,見過太上聖人,見過二位道友!”
看著那行禮的和尚,太上平靜目光下,似有感歎閃動。
運也好,命也罷,終究是棋差一招。
“娘娘為弟子所創之界,雖吸引了萬千道化。”
“然多了幾分變故,便多了無數的可能。”
“事關弟子,如來自然不可不關心。”
一番話表達意思相當明確,我就是來看看。
話說此間可謂大佬雲集,再有修為與膽量,也不敢,亦無能多插手。
“既然關心,那就坐著看吧。”
如來都言之如此了,女媧自不能說什麽。
她雖是聖人,如來更是小輩。
可如來畢竟是一教之主。
“娘娘可否覺得此間不太過癮?”
無數的風雲自混沌中匯聚,一尊麵容平靜,卻也幾分桀驁之道人步至此界。
“你這小猴子,怎的也多了幾分心?”
女媧幾分笑意。
雖說這道人已然不是當初的小猴子。
佛道合流,更曾坐過萬佛之祖的位子,一身修為底蘊,不弱於如來。
可在女媧眼裏,依舊是當初的小猴子。
“師姐此劫似是難過,雖有那位,卻也該多幾分打算才是。”
一抹溫和自桀驁道人麵容閃過。
如來一旁幾分唏噓。
天地間,能讓他如此的,也不過二三數罷了。
“你這小猴子,敢說是為了嬋兒?”
女媧有多幾分笑意,更多幾分深意。
“您既然明白,又何故多言呢?”
似有委屈之色一閃而過。
卻不似平日裏那般,看似平靜下的桀驁不馴。
然這份兒委屈,卻出自真心。
若無女媧,何來昔日那般的凶威滔天。
有些事兒,實在不方便說透。
心裏,卻是不可不記。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除了為嬋兒之外,也可算是你的機緣。”
“隻是切記,此界已然多有風雲。”
“你可要多幾分小心在意才是。”
“尤其對他。”
女媧著重提點道。
“哼!他若不妥,自該教訓!”
幾分冷哼,自龍虎長吟中震動無量混沌。。
平和眼眸中,似有凶芒一閃而過。
一道真意,直墜蓮花開放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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