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卷 第七百零二章 十洲三島祖脈 絕妙靈秀之所!
混蛋!
無恥!
不要臉!
若要以詞匯形容此刻的玉帝,唯有一詞——反複無常!
前一秒,還在滿心歡樂欣賞歌舞,品嚐美酒仙桃。
下一秒,怒火便如火山般爆發。
金杯玉盞,不知破碎了多少。
也就是玉帝這三界主宰的家當。
換做其他,就這麽折騰,億萬家財,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能擺在玉帝至尊桌子上的,自當是珍寶級別的。
拿些檔次低的,看不起玉帝這個三界主宰是怎麽的。
滿瑤池的天奴宮娥,皆在刹那,滿是惶恐跪滿瑤池。
惶恐間,又有迷茫閃動。
這是出什麽事兒了?
能惹得玉帝陛下如此震怒。
縱然有些皇權冷酷。
身在那三界主宰的尊貴位子上,玉帝自然是極為在意自身威儀。
除了幹係瑤姬長公主,幹係天條,玉帝可以自是很少憤怒的。
至少不會表達的這麽明顯,這般失態。
五極戰神捉拿瑤姬一家,又出現岔子了?
看似是毫無地位的服侍者,實際上,又哪一個不是玲瓏心思。
“嗬嗬,這話是罵我還是罵你自己?”
一聲平靜間的淡笑,自冥冥傳遞瑤池。
若非玉帝借三大戰神下暗手,便是不忍楊嬋傷在三大戰神之手。
漠視不管,可為試煉。
真要傷損,卻是不忍。
若僅為確保楊嬋不損,倒是不必出劍二十三這般威能足以凍結時空的大殺招。
有此變故,自是出了一些刺激衛無忌的事兒。
一絲附著於三大戰神身上的一縷九龍帝皇劍氣,不要太有標誌性。
“好歹也是三界主宰!”
“如此行為,有點兒丟份兒吧?”
莫說帝皇氣度,就是一般的強者對陣,也不至於出這般暗下黑手的沒節操事兒。
“哼!”
“帝皇權柄至高無上,行之所為,皆是天意所出,又何談卑鄙與否?”
玉帝冷哼,半點兒慚愧可無。
倒是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演繹的淋漓盡致。
“我也是閑著沒事兒,跑來跟你這兒廢什麽話?”
一聲歎息,倒是幾分自嘲。
若是能為幾句言語所動,玉帝還是那個不惜將妹妹殺死的玉帝嗎?
自皇權角度而言,懲戒一切膽敢不尊的悖逆,理所應當。
手段酷烈,卻是萬般不該。
“你以為天庭是什麽地方?”
“豈能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九龍真氣,自玉帝冷哼聲中高昂咆哮。
心念一動,天條更是萬般殺機。
“既能來,自然能走,便是你留不住!”
一道掌印轟然。
整個瑤池,似是被狂風吹拂一般,搖晃動蕩。
“此人中仙的實力,似是更為精進了一些。”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幾分疑惑中,眸中透露出的神光,相當凶險,不寒而栗。
“天庭這是出什麽事兒了?”
白衣觀音飄然落至天庭,動蕩來襲,便是觀音,身軀都不由一陣兒顫動。
“陛下,娘娘,又來了一個貧僧!”
待天庭動蕩結束之後,有一名天奴行色匆忙。
幾分小心間觀察了一下玉帝跟同樣匆忙而至的王母神色,嗓音不自覺壓低稟報。
“來我天庭做什麽?”
“以為我天庭是什麽地方?”
玉帝臉色似萬年寒冰,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本就懼怕的心,刹那間狂抖。
寒意遍布全身,差點兒癱軟在地。
為帝王威嚴震懾,懼怕是自然的。
若是因懼怕失態,本就心情不佳到了極點的玉帝,可不介意隨手一掌。
“陛下暫且息怒!”
幾分小心,王母勸慰情緒隨時可能被點燃的玉帝。
“這個貧僧,必然為金蟬子而來。”
“那西天金蟬子實力不弱。”
“能為金蟬子而來,自有幾分實力。”
“當為我天庭所用。”
一番分析,自是有根有據的理性。
“可為我天庭所用又如何?”
“那個混蛋,豈是尋常手段可應對的。”
幾次交手,玉帝可以說最有發言權的。
“陛下切莫忘了!”
“那金蟬子背後,可有一尊大能!”
王母幾分玄妙之意低聲道。
“嗯?”
一聲輕嗯間,玉帝可是懂了王母之意。
有能耐自西方成就一番勢力,那世尊如來實力,自是非凡。
若金蟬子,甚至於這個為金蟬子而來的,與那個混蛋有了什麽牽扯。
無形中,自是多了一個幫手。
“那就將其宣進來吧!”
神色動念間,玉帝怒火減弱不少,起碼麵色恢複了平靜。
“貧僧見過玉帝,王母!”
“觀音奉世尊之命,前來追尋金蟬子!”
“曾有跡象,金蟬子曾入天庭。”
觀音入了瑤池,禮儀過後,語態清和道。
“金蟬子大師玄機妙語,本宮與陛下,倒是收獲頗多。”
“本意留金蟬子大師多留天庭幾日。”
“奈何我天庭,出了一樁禍端。”
“金蟬子大師,宅心仁厚,自願為我天庭解圍。”
“如今卻是一去不返,也不知其凶險如何?”
“我天庭雖有意救援,奈何實力不如人。”
看了沉默如金的玉帝一眼,王母笑然妙語,相對觀音。
“原是如此,貧僧了然!”
“多謝陛下與娘娘。”
幾分明悟間,觀音行一禮。
“貧僧出西天,奉法旨為追尋金蟬子。”
“卻是不便於天庭多做停留。”
一禮過後,觀音言道。
“這樣啊!”
“陛下與本宮之意,本想留大師於天庭幾日時光。”
“如今看來,自是強留不得。”
一禮過後,觀音轉身幾分匆匆出了瑤池。
倒不是瑤池有什麽值得畏懼的洪水猛獸。
關鍵那幾日時光,可是有些接受不了。
天地浩大,幾日時光,以金蟬子之能,誰能想到他會跑到什麽地方?
“如來讓觀音出了西天。”
“自是為拿你而來。”
一抹靈性回歸自身,衛無忌看著平靜如水的光潤和尚。
“既是如此,貧僧不該繼續打擾。”
淡然如水,一塊兒石子投下,自是泛起漣漪。
對那熟悉無比的西天大雷音寺,自有懷念。
可有些事兒,不想明白,不得答案,斷然不可能回天庭。
“天地雖浩大,能為你容身之所的卻是不多。”
“為得真理之前,你就打算這麽一直下去?”
一句話,讓原本起身而立的金蟬子,瞬時僵在了那裏。
“我倒是有個地方,可謂不錯選擇。”
“是否有意走一趟?”
眸光深邃,向著某一方向看了一眼之後,衛無忌言道。
“卻是不知為何地?”
既有此言,金蟬子自有動心之念。
“那你便隨我而來。”
意念一動,身軀橫渡虛空。
縱然無量大千,一念間盡可挪移。
“倒是好手段!”
讚歎聲中,一朵祥雲升騰,僅僅追趕。
那地方,倒真是個好地方。
可謂十洲三島之祖脈,自有靈秀無雙。
“嗯?這是哪兒來的強者?”
“身上氣息,怎的與金蟬子一脈相承?”
衛無忌跟金蟬子前腳剛走沒多久,後腳觀音便到了楊家。
“不知閣下為何方神聖?”
“來我楊家所為何情?”
楊蛟邁步而出,不失禮儀,不卑不亢。
自不是敏感,看這與金蟬子一般氣息的身影所行方向,似是自天庭而來。
“幾位不必心有警惕,貧僧絕無惡意。”
“此行,僅為金蟬子。”
看著楊家三兄妹,觀音眼眸淡然,似是泛起了一絲隱晦波動。
兩男一女,皆是靈秀聰慧之輩。
可惜,已然入了他人門下。
若是其他,倒是未嚐不可幾分動念。
然兄妹三人身上傳承的那種霸道,卻是不可輕舉妄動。
僅為傳承者,身上便有如此霸道的氣息。
創始者的霸道,已然幾分可想。
“你找金蟬子做什麽?”
楊蛟擰眉問道。
他們與金蟬子,始終不可能同道。
然幾日時光相處,倒是頗有緣分。
太大的麻煩,自然承當不下。
一二麻煩的話,就當做是成全了朋友的道義。
反正玉帝也是揪著他們家不放。
多一點兒,少一點兒,實在沒有太大所謂可言。
“世尊,金蟬子心念恍惚。”
“如來斥責,後金蟬子離靈山。”
“貧僧今奉法旨,讓金蟬子回轉雷音。”
這一番言語,聽得楊家人不由麵麵相覷。
這番話,可為通俗理解。
金蟬子不專心聽講,身為老師的如來便斥責了幾句。
無論是一氣之下的衝動,還是深思熟慮之後的行為。
總而言之,金蟬子離家出走了!
這事兒是那個幾日間,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溫潤和尚做出來的嗎?
“觀音稍等!”
“待吾去見金蟬子!”
一個眼神間,楊戩自然接替了楊蛟的位置。
倒是信了幾分觀音言語。
可看方向,觀音的確從天庭而來。
以他們一家跟天庭的關係,再多的防備都是理所應當。
“嗯?”
“金蟬子去哪兒了?”
“連師父都不見了?”
將楊家上下尋找一遍,就連隔壁衛無忌的居所,楊蛟都走了一趟。
莫說人了,連影子都沒有找到。
“卻是不巧!”
“金蟬子此刻卻是不在家中。”
楊蛟衝著觀音一拱手道。
“貧僧知曉了!”
“敢問那處居所,可為楊家?”
點點頭,觀音指著楊宅旁邊的宅院道。
“此為師父居所,可有不妥?”
眉頭一抖,幾分警惕再次升級。
“自無不妥,僅有一事相詢,尊師可在居所?”
這楊宅,著實有幾分臥虎藏龍的意思。
除了資質不俗,實力不弱的三兄妹之外。
隱約間,兩道強大氣息隱伏。
禮貌也好,忌憚也罷,卻是不可行那探查之舉。
“師父此刻不在宅中。”
警惕歸警惕,為這麽點兒事兒撒謊,倒是不至於。
“如此,貧僧了然。”
“多謝三位施主坦誠!”
飄然間,觀音離了楊家。
“父親,母親,會不會有麻煩?”
擰眉間,楊蛟問道。
“以他的實力,倒不至於讓衛兄言及麻煩二字。”
“不過這觀音背後,還有更為強大的世尊如來。”
“看觀音來時景象,似是踏足天庭。”
“既然自天庭來楊家,玉帝之心,昭然若揭!”
讀書自可明理。
理藏心間,萬千智慧。
看待問題,自然相當獨到,甚至可為毒辣。
“那怎麽辦?”
“要不要讓哮天犬探尋一下師父所行?”
楊天佑的話,讓楊戩緊張言道。
如今不知衛無忌蹤跡,茫茫天地想要追尋,唯一可靠的便是哮天犬。
“天地無極,萬裏追蹤!”
得了主人示意,哮天犬急忙使出了,這等為他可用神通。
“主人,我似乎什麽也聞不到啊?”
片刻之後,哮天犬極為迷茫。
靈犬的天賦本能,這回怎的似是喪失了一般。
以後會不會就聞不到味兒了。
“哮天犬莫急!”
“你隨得了龍珠機緣,化為人形。”
“此法更是將你本能發揮極致。”
“然你如今修為終究不是太足。”
“尋常還可,卻是觸不到衛兄層次。”
瑤姬幾分溫和,壓下了哮天犬心頭慌亂。
衛無忌所在層次相當高嗎?
那自然是肯定的。
不僅是交情,一家人的恩情。
事實,更是如此。
瑤姬可是清楚玉帝修為何等浩大。
執掌天條之後,更可以說是無人能敵。
衛無忌卻相護一家人至今。
能令玉帝無奈,自是實力所致。
“我們現在能做的,除了等待消息之外。”
“該想盡一切辦法,聯係你師父。”
雖有幾分無力,若真是什麽都不做,卻是不妥。
不言恩情,這番交情,怕是都要辜負了。
“這地方怎麽樣?”
“可能入了金蟬子的眼?”
邁步虛無間,腳步踏實地,卻是一座高山。
“此地卻是不凡,靈氣獨具,倒是一處福地。”
金蟬子緊隨落至衛無忌身後。
幾眼探查之後,喜悅自是由衷。
如此福地,能為自己的容身之所,自是喜事兒。
“既是歡喜,便在此間安頓。”
“閑暇時,可是還要聽金蟬子說法。”
一身所行,盡是道儒。
佛即為三教之一,其意自有玄妙。
恰逢其會,得金蟬子這麽一個如來座下弟子,十足的佛門大能。
自該多聽一些。
於佛,衛無忌也非一概無知。
以往所知,便是不提。
三千大道,卻是有佛身影。
佛講因果,為此也該多幾分聆聽之心。
“自是不敢!”。
“交流而已,交流而已。”
一番話,既是謙虛,也是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