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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章 一條線索 逐漸清晰明朗!

  “該問的都問清楚了。”


  帶著詳細的記錄,袁冰找到了扶著安睡狀態女孩兒的衛無忌。


  案子的事兒,倒是不必急在這一時片刻,反正要有變故,或者做出反應彌補,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完成的。


  看著安睡中的女孩兒,袁冰一聲歎息。


  如此糾葛,也著實是為難於他了。


  “剛剛坐在這裏,我已經想過了,這事兒有他的錯,也有我的過。”


  “當初一些所為,的確沒有太過在意分寸二字。”


  “可不管是那時候還是現在,我都單純的把她看做妹妹。”


  易容成衛無忌的模樣,勾搭徐然,時間並不是很長,也就近十來天的事兒。


  十來天的時間,能把一個女孩兒潦到如此程度,若不是涉及所在乎的人。


  僅從男人的角度,衛無忌都想給這小子,豎個大拇指。


  認真來說,能有這樣的效果,頂著屬於衛無忌的那張臉,起到了相當大的因素。


  以本相所見,那精致的麵容,倒是對女孩子具備可言絕倒的殺傷力。


  從事實來說,那些流量小鮮肉的粉絲,哪一個的絕大構成,不是這些十六七歲,正處在青春萌動的女孩兒。


  但這一套對徐然,吸引力並不是特別的大。


  少女時代,也自有一番追求。


  對於流量鮮肉的態度,也就四個字形容——可有可無。


  機會合適的時候看看也沒什麽,真要不計成本追求的話,也沒那個必要。


  也正是這方麵的一些影響,導致在校園裏能說上親密話語,也就是閨蜜的,並不是太多。


  徐然倒是也不怎麽在意。


  朋友相交,貴在真心意投。


  真有這樣的朋友,一個便便足矣。


  使用衛無忌的麵容,則是不然。


  一來就是這最為初始的目的,以情亂神,非得折騰的衛無忌一團糟不可。


  就調查的情況而言,這麽多年,能在衛無忌身邊言及情之一字的,也就徐家兩姐妹。


  說實話,對這樣的結果,自是不滿意外,還有一些鬱悶。


  好歹也是大老爺們兒,而且這都什麽時代了,如此潔身自好,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衛無忌自是沒心思了解這些,要是了解這些,他隻想說一句,即是無心也沒那個力氣。


  無心自然能理解,畢竟那時候所承受的心靈打擊,可言說是人生中的第一次毀滅。


  沒那個力氣,倒不是說有什麽毛病。


  實在是沒那個環境。


  莊嚴整肅的軍營,想要見到女的,實在是太難之事。


  倒不是說軍營的大門,女子就進不去。


  實在是進入軍營的女孩子,絕大多數在通訊,醫療這樣的單位。


  作戰單位,遇到女孩子的幾率,基本為零。


  心理是一方麵,現實是一方麵,再有一個就是生理層次,體力的消耗。


  軍營中的生活,是充滿緊張與刺激,但也是相對枯燥的。


  充實生活的唯一模式,便是訓練。


  起初的訓練還好說,到了後期,一萬米的跑,基本上就是家常便飯。


  還有什麽翻越障礙,腹部繞杆,更是日常項目。


  一個整套的訓練下來,對體力自然是消耗。


  沒有一個前栽,直接進入夢鄉,就算是有毅力,哪兒還有精力想那麽多亂七八糟的。


  說這麽多,似是有點兒跑偏,現在言歸正傳。


  使用衛無忌這張臉第二個因素便在於有監視基礎,更容易方便行事。


  自幼相處,的確熟悉,自談不上防備什麽的。


  再一個基礎就是如衛無忌所言,小時候從來沒有太過在意的事兒。


  以衛無忌的角度來說,莫說徐家對他恩德,就是朋友交情,哥哥對妹妹的照顧,也是應該的。


  最初可能有那麽一點兒不適應,日月積累下,自然也就是一份兒習慣。


  衛無忌的突然消失,自然是對這一份兒習慣的突然斷絕,想念也就默默記在了心間。


  最初得知衛無忌不見之時,自是擔憂,怕他出了什麽事兒。


  又或者憂慮,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做的不合適,惹得這個極為照顧自己的哥哥,也是未來姐夫生氣了。


  後來弄清楚因果,哪怕明知道姐姐也是無辜的,還是忍不住發了脾氣。


  要不是徐穎還有理智,對此事也終究有愧疚,不至於跟妹妹計較,姐妹二人非得鬧翻不可。


  有這麽多的元素因果積壓,借用衛無忌的臉龐,也就難怪十幾天便有如此刻骨銘心的功效。


  “這事兒你打算怎麽辦?”


  “難不成真讓她如此年紀,便承受如此傷害。”


  袁冰理解衛無忌的想法,可這事兒已經成了這樣,總不能以直接粗暴的方式解決吧。


  直截了當,倒是少了猶豫間的麻煩。


  可因此而可能引發的後果,也是誰都無法預料的。


  這世上除生死外,最過不去的,莫過於一個情字。


  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足以影響一個女孩兒的一輩子。


  “要不你就做點兒糟心事兒?”


  “反正細說起來,這因也是由你而起,果自然由你來擔。”


  “而且你還真別覺得自己受了什麽委屈,這般嬌俏可愛的女孩兒,著實該是你賺到了。”


  不讓女孩兒承受打擊,而造成一輩子的悲劇,負責的確是最為合適的。


  袁冰這話也是實在的,負責實在不是什麽吃虧事兒。


  無論樣貌,還是其他方麵,都足以跟衛無忌匹配。


  若是沒有那些個麻煩事兒,更可言說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兒。


  上乘的姻緣匹配,再合適不過。


  至於說年齡方麵的差距,更不在所慮範疇之內。


  縱然有些差距,也在同輩之內。


  這事兒要解決的話,怎麽看都是這等方法最為合適。


  完全的兩全其美談不上,一定程度上的兩全其美,還是沒問題的。


  “這事兒我來處理,最好的合適方式,便是讓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有些瞪了袁冰一眼後,衛無忌已然有了想法。


  至於說袁冰或是認真或是笑言的提議,想都不用想。


  這事兒要真這麽幹了,就算是挽救了一個女孩兒的一生,也是甭想再做人了。


  就算不論徐家撫養恩德,先跟姐姐,再跟妹妹,也自是相當的亂套。


  “這一切明明已經發生了,又怎說沒發生過一般,難不成你還能讓時光倒流不成?”


  衛無忌的能耐,就以目前了解而言,已然可說一句深不可測。


  然而再深不可測,也不至於這般天方夜譚的程度吧。


  “讓時間倒流,我還真沒這個本事。”


  這話不是為了隱瞞,也不是為了謙虛,至少就目前而言,確實辦不到時光倒流。


  一定區域內,或者一定界限內,想想辦法,應該也是可以的。


  不管怎麽說,也是一身的修行能耐,又曾諸多曆練,切實經曆過歲月無情。


  怎麽著,也不該辜負才是。


  一個整體的十幾日時光,卻實在不是那麽容易動的。


  “可我能讓她忘了這十幾日時光的經曆。”


  “一覺沉睡起來,縱然難免一些模糊記憶,也以為不過是夢中經曆罷了。”


  “拜托你幫忙守一下關,莫要讓驚擾來臨。”


  交代了袁冰一句,肅然將昏睡中的女孩兒扶正。


  精神念力自眉心無形而出,又自女孩兒眉心無形而入。


  一幕幕高清晰記憶畫麵,如電影一般浮現在了衛無忌眼前。


  至為清晰的,自是近十幾天的記憶。


  看著自己的麵容與女孩兒的相處,情緒不由明顯一跳。


  要不是顧忌安全以及錯漏,肯定刹那抬手,便要將這些統統渙滅。


  除了這些記憶片段之外,最引衛無忌注意的,則來自數年前的一個記憶片段。


  受到啟發與影響,他的記憶力,也浮現了這樣的記憶片段。


  說來已然是快十年前的事兒,也是處在這樣的一個不定時多雨季節。


  由於生意以及一些事物的緣故,父母皆不在家中。


  唯有衛無忌以及徐然在家。


  一個驚雷突兀,驚醒了正在安睡中的女孩兒。


  大風大雨狂嘯,對女孩兒而言,自是無言的恐懼。


  就在這樣的無言恐懼下,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女孩兒漸漸恢複睡眠的同時,也明白了什麽叫做安心。


  那樣的時刻,那樣的年紀,自不懂得什麽。


  一顆種子,卻是無形栽種。


  隨著衛無忌的突然消失,習慣的改變,多年未曾得到養分而成長的種子,呼吸到了一種名為思念的成長養分。


  在這種養分的催化下,種子瘋狂成長。


  終究因一些顧慮,這顆種子還未曾長成難以根除的參天大樹。


  諸多的掙紮於麵容閃爍,如何抉擇,衛無忌實在是為難。


  既然是解決問題,自然是從根源上徹底解決為好。


  可這根源所牽扯的,卻不是單純的十幾天。


  便是衛無忌藝高人膽大,也不敢此刻胡為。


  一個操作不當,好好的姑娘便是神誌全失。


  “罷了,就放過這一次。”


  “再無養分,看你能如何成長。”


  一揮手,十幾日的時光記憶歸於一束。


  毀滅倒是不至於,收藏在一個從不被引起的角落,也足以達到目的。


  “讓人把她送回學校,同時清理一切痕跡。”


  “這十幾日時光的經曆,就當做是一場夢幻吧。”


  眸中黯色一閃而過,衛無忌跟袁冰交代道。


  “她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真把她的記憶給刪除了?”


  袁冰頗為不可置信,驚疑不定看著衛無忌。


  本以為對這家夥的能耐了解,已然足矣。


  沒想到還是低估了。


  這等記憶刪除,似是夢幻般的事情,居然也能辦到。


  “別這麽看著我,這事兒也就看著玄奇而已。”


  “真說穿了,沒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是一些精神記憶法的應用而已。”


  “你應該知道那一套鼎鼎有名的記憶法則,換作記憶宮殿。”


  “將人的記憶,構建成由無數房間組成的宏偉宮殿。”


  “每一個宮殿的房間裏,都擺放著屬於記憶的格子。”


  “隻要需要的時候,將相應的格子打開即可。”


  “而我做的便是在不經過主人的同意下,進入記憶宮殿,打開格子,取出裏邊的東西。”


  太過玄奧的,即便解釋,袁冰也不一定聽得明白。


  這樣的比喻方式,再恰當不過。


  袁冰神色明顯閃過一絲怪異,雖如此,卻還是懂了衛無忌的意思。


  “還真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偷盜,如此說法的。”


  “也就是沒有緝捕記憶偷盜的警察,要不然早就把你給抓起來了。”


  衛無忌有些想要捂腦袋。


  果然不愧是袁冰,什麽事兒都能跟自己的工作聯係起來。


  “她的事兒我會安排人處理,一切的痕跡都將清理,斷然不會有什麽差錯的。”


  “現在緊急要處理的,還是你的問題。”


  辦了這麽多年的案子,袁冰身邊自不至於連一個真正值得信任的屬下與同事都沒有。


  而且因她的行事風格,受影響的女警察,著實不少。


  論起威信二字,在這些人中間,也可以言說是說一不二了。


  畢竟是女孩子的事兒,讓她們去處理更為合適。


  “看來這家夥,還真是吐出了不少東西。”


  聽著衛無忌的話,袁冰不由給了他一記衛生眼。


  “在你的手段下,人家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交代起來,自然是竹筒倒豆子。”


  “其他的事兒倒是沒什麽,無非一些陳芝麻爛穀子。”


  “也正如你之前所言,是個守規矩的江湖人。”


  “可這一次的事兒,著實不簡單。”


  “他頂多就是推在最前沿,一枚隨時可以拋棄的小卒子而已。”


  “根據我的職業嗅覺分析判斷,這裏邊至少還有兩到三層的程序。”


  “其中的一條線索,得益於我曾做過一段時間的交通警察,倒是不用費勁兒就能得到證實。”


  袁冰指著筆記記錄上的一個號碼言道。


  “據他所言,這個號碼,也是他在無意間記下的。”


  “可關於這個號碼,我卻有極為清晰的記憶。”


  “他的主人,與你有諸多恩怨,現如今還不得自由呢。”


  衛無忌自然明白,袁冰說的是誰。。


  “他雖不得自由,卻有人能得自由。”


  “讓人家的兒子失去了自由,當爹的反應,倒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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