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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九章 驚雷魂喪是精衛

  “叛徒!”


  “全都是該殺的叛徒!”


  義和身在太陽神殿,卻不似往常那般平和,似是一切都盡在掌握。


  哪怕情感難以接受,甚至是承受,現實已然擺在了麵前。


  他被玩兒了。


  他讓四大天神給涮了。


  尤其是那個看起來糊塗,實則無比奸猾的龍王。


  還有那個火神,更加該死。


  他腦筋到底哪裏不對勁兒了。


  以前不是一直以為,是太陽神的光輝,壓製了屬於火神的光芒嗎?

  本以為自己聰慧無雙,自始至終都在耍著四大天神玩兒。


  實際不曾想,被玩兒的是他自己。


  自尊受辱的暴怒,讓義和瞬時變得麵目猙獰。


  “是背叛嗎?”


  “說的不錯,的確是可恥的背叛。”


  一聲言語輕柔,對此刻的義和而言,如同春風般溫和,吹過心頭。


  至少那顆受傷的心,那感覺深受侮辱的自尊,有了那麽一絲撫慰,安慰。


  “不過卻不是我們背叛了你,而是你背叛我們,背叛了一個天神的職守。”


  那心頭以及自尊,剛剛受到撫慰以及安慰的傷口,頓時被再次撕裂。


  不僅是疼痛,更是較之原先更大麵積的創傷。


  “天神的職守?”


  “到了此刻,你依然跟我談什麽天神的職守?”


  “好,反正左右也是無事,你既然想談,那咱們就好好談談。”


  “你所言的天神職守是什麽?”


  “如你當初告誡我所言,身為天神,當維護天地平衡,三界安穩,打擊一切不對等的力量傷害。”


  “為無自我保護能力的生靈,搭建起一片足以幸福安康生活的樂園?”


  義和神情似哭似笑,哪怕他可以忘記所有。


  唯獨不會忘記的,就是王母以及王母所說的話。


  用較為現代的詞匯形容,每個人心頭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白月光。


  那麽王母,便是屬於義和的白月光。


  義和有情,他對王母的情,卻不似銀靈子對待**一般。


  銀靈子對待**有情,可以放棄一切。


  甚至可以連天性本然都可以改變,以邪魔的身份,直接跟天神對抗。


  唯一一個恰當的評論就是十足的癡情種子。


  義和卻是大大的不同,他心中有情,他的情更為霸道。


  一旦情與其所求霸業衝突,決然斷情之事,義和是完全能做得出來的。


  “看來你都記得。”


  此一番言語,不僅將義和的心思拉到了過去,王母亦是如此。


  哪怕到了此等時刻,內心最後一丁點的希望,依舊沒有熄滅。


  無論如何,義和都是她看著長大的。


  不似精衛般,當做子女對待,卻也跟弟弟一般。


  哪怕到了最後的關頭,義和能夠醒悟。


  更大的實際意義,此刻不必去提。


  至少於王母而言,到頭來不至於滿心悲傷。


  理想中的期盼,自然是美好的。


  現實的殘酷,無疑是傷人的。


  因為從一開始,義和就認為此番言論有極大的問題。


  說白了,就是對事物認知的根本差別性。


  在義和看來,天地之間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才是常態之理。


  能有如今這般天神統領天地的結果,是天神與邪魔浴血奮戰而得來的。


  憑什麽那些弱小的生靈,什麽貢獻都沒有,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分享勝利果實。


  無量大地,為弱小生靈所統,享受安樂。


  而他們這些天神,卻還要跟大邪魔作戰。


  如此的不公平,究竟是為什麽?

  就為了那所謂保護弱小的職責使命。


  不好意思,這種使命的榮光,義和半分都沒有感覺到。


  “原來你一開始,就是這麽認知的。”


  “原來從一開始,我就錯了。”


  王母無限失落,已然不再悲傷。


  到了此刻,才為一開始的錯誤而悲傷,那不該叫做悲傷,更應該叫做悲哀。


  心頭一丁點兒的希望,也徹底熄滅了。


  本以為是半途中的錯誤,隻要認識到,便有改正,回歸正途的可能。


  現在看來,卻是自一開始的錯誤。


  其實也無所謂錯誤,根本性的理念衝突,無所謂錯誤,隻在乎勝負。


  在此刻的背景下,義和為自己的理念,行如此瘋狂之事。


  站在眾生的立場上,自是錯誤。


  不僅是單純的錯誤,更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他自己獨身的立場無錯,眾生的立場卻是過錯,甚至是不可饒恕的罪惡。


  孰輕孰重的對比,已然一目了之。


  既是一開始錯誤,根本性認知的差距,那便無所謂再勸。


  看在曾經過往的份兒上,王母能對義和所言,唯有四個字——好自為之。


  “我聽你的勸,是否你也聽聽我的勸。”


  “識時務者,方才是俊傑本色。”


  “隻要你選擇與我站在一起,待到我消滅掉那些一心為惡的邪魔,自甘墮落的邪神。”


  “重塑日月,再造乾坤之後,你便是如我一般,獨權主宰,唯我獨尊!”


  正如王母剛剛還對義和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般,義和對王母這片心頭的白月光,亦有最後的期盼。


  可對義和此番所言,王母的回應,隻有默然。


  自然不存在聽不到的問題,就是單純聽到了不想回應而已。


  已然徹底熄滅了對義和的期望,再多言,無疑是浪費精力,浪費口舌。


  還獨權主宰,唯我獨尊?


  真以為是那沒經曆過世事,隨意便可讓人哄騙的傻丫頭嗎?

  一句話,已然強調了兩遍獨我,還有容得下第二人的道理?


  “就算你不在乎這些,對於事實的考量,你也該三思。”


  “天羅地網大陣,缺你一位,便如同廢紙一張。”


  “實際的對拚,連我的伏魔大陣都不一定能夠打破,還妄想對抗我金烏之威嗎?”


  到了此刻,哪怕經曆了他所謂的背叛,欺騙。


  到現在局勢的變幻,對義和而言,唯有四個字的詞匯形容——眾叛親離,孤家寡人。


  義和的心思,依舊未曾有一丁半點兒的動搖。


  真正實際的對抗,還沒開始,他的底牌依仗,還沒有亮出來。


  哪怕是獨身之力,這誰生誰死的問題,依舊是個問題。


  “你不說話,是對現實情況的實際默然嗎?”


  乘勢追擊,再次對王母心理發起打擊。


  依舊未曾得到任何的回應,自己的內心,反倒是有些不得勁兒。


  “既然不想說,那便不說。”


  “隨我在這日光神殿中,靜靜等待最終一刻的事實來臨吧。”


  目光悠悠,歲月恍惚,似是看透了正在踏上不周山的一行人蹤跡。


  選擇在此靜靜等待,不代表就不值得關注。


  “偷看的習慣,就算改不了,也不必急在一時。”


  前行的步伐停頓,一聲悠悠之言,掀起了重重遮擋迷霧。


  “是義和那小子,通過日光神鏡的觀察?”


  龍王一挑眉,對於這些古老的事情,他最清楚不過。


  “可惜,實在是可惜。”


  “好好的日光神鏡,怎的就落入義和那個壞小子手裏了。”


  “當初眾神推舉天帝,我倒是沒水神那麽多心思感想。”


  “就三點因素,其一,我對那個天帝位置,根本不感興趣。”


  “其二,是在察覺不對後,考慮到的對精衛的保護。”


  “其三就是日光神境。”


  “我當時心想,哪怕是有些不對勁兒,能得日光神鏡,那小子也不至於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


  龍王歎息間,滿是後悔。


  “龍王爺,現如今說起來,實在是頭頭是道。”


  “還能所言個其一,其二,其三。”


  “現如今事實已是這般,你倒是再來個其一,其二,其三。”


  “總折騰這些已然過去的事兒,你覺得有意思嗎?”


  硬懟龍王的,自不是別人。


  除了老鬼,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了。


  這對老朋友的相處關係,本來就是吵架打鬧。


  為了大局所慮,一路上各種忍耐克製,可以說是及其不容易。


  “你個臭老鬼!”


  “現在我是真的後悔!”


  “當初跟義和那小子爭奪那個天帝位子就好了。”


  “不僅少了現在的諸多麻煩不說。”


  “登位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先收拾你這個臭老鬼。”


  龍王氣哼哼跟老鬼吵道。


  “這麽說來,天地眾生倒要對義和感謝一二了。”


  “就你龍王爺的這個糊塗勁兒,什麽大事兒都錯過了。”


  論吵架,老鬼就沒怕過誰,尤其是跟龍王。


  “行了,你們兩個別鬧了。”


  “現在聽火神說點兒正事兒吧。”


  後羿出言打斷了爭吵,目光落在了火神身上。


  “不管是過去也好,還是現在也罷,所謂戰神的風采,一直都未曾消減。”


  “正所謂戰者上品乃是伐心,中品是為伐謀,下品才是生死手段。”


  “哪怕以你的性情,一貫是三者通用,無所謂區別之分。”


  “但在實際所用中,已然區分了出來。”


  火神歎了一口氣,滿是感慨。


  “火神,讓你談談具體的情況。”


  “怎的在此發起感慨來了?”


  “莫不是你火神也變了性子······”


  在火神的臉色發黑中,龍王漸漸吞沒了自己的聲音。


  當然,此也跟老鬼在背後踢了他一腳,有著莫大關聯。


  接下來所言,便是火神對炎穀情況的了解。


  要說誰最為關切,自是精衛。


  “炎穀雖在那裏不動,隻要有修為手段,誰都可以踏入。”


  “但是據我所知,義和對炎穀的準備與控製,絕不在日光神殿之下,甚至比日光神殿還要重要。”


  “這一次我借用義和之命入了炎穀,憑我火神的元靈,探查到一個極為重要的情況。”


  “義和將炎帝鎮壓在炎穀的同時,也在積極的用炎穀中的毒火,消磨炎帝。”


  “甚至還有一股力量來自冥冥,正在吸取炎帝的力量。”


  “以往我肯定不清楚這股力量來源何處,但金烏的出世,提醒了我。”


  “所謂金烏的成就,不僅是四大天神的力量合成,更是炎帝的力量。”


  “義和練就金烏根本性的目的,不是救援炎帝,反而及其相反。”


  “練就金烏,是為了永久的滅殺炎帝,永久的安坐天帝之位。”


  “他的內心很清楚,就算是將伏魔傘化作鎮魔石,將炎帝封印。”


  “三千年到五千年時光,已然是極致。”


  “炎帝一旦出世,當初的實際秘密保不住是肯定的。”


  “有炎帝在,卻是誰還在乎他這個天帝。”


  “用一句話形容義和的心態,那就是炎帝不死,他心難安。”


  聽火神所言,練就金烏是為了滅殺炎帝,眾人臉色已然變幻。


  對此情況,說來也是幾分預料,倒也談不上接受不了。


  關鍵是那練就的金烏,竟然在吸取炎帝的力量。


  這就實在難以接受了。


  要知道,金烏的成就,哪怕是義和的天大謊言。


  不可否認的事實就是,金烏的成就,是在四大天神的協助下完成的。


  以這個實際意義而言,豈不是說明,他們四大天神,也是實際謀害炎帝的元凶巨惡。


  “義和小子,待入了日光神殿,龍王爺非用蒼龍鞭,將你狗頭砸碎不可。”


  哪怕是無心,事實早就,也是難逃幹係。


  此事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過憋屈。


  “火神叔叔,我父親現在情況如何?”


  精衛自是最著急的一個,卻也是最冷靜的一個。


  最著急關懷的問題,也是最實質的問題。


  “據我探知,炎帝目前還沒什麽大礙。”


  “但若是預料無錯的話,金烏徹底騰空之時,就是炎帝徹底消散之時。”


  如此消息,對精衛而言,自是驚天霹靂。


  苦苦等待千年,也期盼了千年。


  到頭來所得,卻是永久的離別。


  龍王一個閃身,滿是心疼將精衛扶住。


  “孩子,你別急。”


  “有我們在,無論如何都會將炎帝給救出來的。”


  “你倒是說句話啊!”


  安慰精衛,語氣口吻倒是堅定。


  可最後一句話充分說明,龍王內心的把握也不是特別大。


  義和那小子,實在是太陰損。


  “現在還有機會!”


  驚雷霹靂,震得精衛欲要昏厥。


  可她卻極為倔強,死死支撐。


  因為她十分清楚,現如今父親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了。


  “我不管你是誰。”


  “也不管過去如何,現在如何。”


  “我要救我的父親,這是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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