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四不像踹準提 擇太清
“小家夥,雖說是受你家老祖托付,然陪伴貧道多年,又怎能沒有辛勞。”
“這麵旗子,既是送你的禮物,也是回報!”
中央杏黃旗懸掛於四不像頭頂之角。
別說其他紫霄聽道客不滿,便是已然成了鴻鈞外門弟子的接引,準提,也是不滿。
“師尊,弟子有話言講。”
準提到底是腦袋硬,按耐不住,直接發表意見。
“說!”
鴻鈞掃了準提一眼,談不上情緒表達。
相對與四不像的態度,卻是明顯不過的區別對待。
若論感受,準提自是清晰不過。
刹那間,真有一種心塞的酸楚。
隻不過既然已經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就這麽灰溜溜縮回去,未免太不合適。
至為重要的是,準提不甘心,滿心皆是嫉妒。
中央杏黃旗,與青蓮寶色旗一般,皆是五方旗。
將青蓮寶色旗賜給了接引,卻將中央杏黃旗給了四不像。
豈不是說明,接引與四不像一般。
著實欺辱不淺。
其實準提有些想錯了。
在鴻鈞心中,接引豈能與四不像相提並論。
漫長修行歲月,除了自己修行,還有教導昊天,瑤池之外。
絕大部分時間,是四不像伴隨一起度過的。
而接引,準提算什麽。
要不是為了償還西方因果,也為了天道無私至公。
接引跟準提,還想踏步入紫霄?
更不用說,入鴻鈞門牆之內。
“寶有德者居之,此被毛戴角,牲畜之輩,有何功德?”
針對鴻鈞,自然是沒這個膽量的。
所有的情緒不滿,自然發泄在了四不像身上。
您老人家要是寶多,給俺準提就是,俺可是不嫌多。
接引有了青蓮寶色旗,準提得一麵中央杏黃旗,也是理所應當。
“小家夥,你怎麽說?”
鴻鈞並未發表意見,而是看向了四不像。
四不像打了個響鼻,轉過頭來凝眸盯著準提。
蹄子前伸,如長槍一般直刺。
準提怒而變色,抬手防禦,甚至是暗藏殺機手段。
就算有鴻鈞當麵,不可能傷損四不像性命,也非得讓此孽畜,吃一番苦頭不可。
準提卻實在是低估了四不像。
與四不像蹄子觸碰刹那,隻感覺無窮大力來襲。
準提變色,施展手段,卻是根本來不及。
一蹄子以力無情,攻破了準提防禦,結實踹在了準提胸口。
大力無情作用下,準提根本無力反抗,向後倒飛。
也就是接受了教訓,練就了護身的能耐。
要不然這一蹄子下去,可不是倒飛那麽簡單。
就算不是胸口塌陷,也得吐血。
見如此變化場麵,眾聽道客,既是無語,也是震驚。
這哥倆兒是倒了哪一門的黴,都第幾次挨揍了。
這身子也是夠結實的。
挨揍練出來的嗎?
別說,就這麽刹那而過的想法,還真就琢磨出了一些修行之法。
震驚自然也是因為四不像。
雖說一直都在挨揍,但能入紫霄宮,還安坐首排六位,準提實力倒也不必多懷疑。
此四不像,居然能一蹄子將其踹出去。
果然道祖身邊的,都不是凡物。
“孽畜!”
接引怒目圓睜,便要行金剛手段。
無論是太浩,還是麒麟,都是絕對的實力碾壓。
輩分上,也可言前輩。
挨了揍,除了委屈也是別無他法。
至於帝俊太一,以及十二祖巫,這筆賬自有清算時刻。
現如今,連本相都未曾脫離的孽畜,都敢揍準提了。
往後這若大洪荒,兄弟倆也就甭混了。
氣勢宏大,金剛怒火,碾壓四不像。
四不像並不見畏懼,一聲長嘯,似要再將接引揍一頓。
“放肆!”
“師父麵前如此,爾意欲何為?”
一直淡然的太清一聲嗬斥,氣勢爆發,直接將接引碾壓。
接引神情瞬時呆然,隨即跪拜蒲團之上,也不多言,一個勁兒的悲情叩首。
該說的時候,話自然是管用的。
再巧舌如簧,也有無用時刻,那就是麵臨絕對碾壓。
這個時候,切實行動,比得過千言萬語。
“起來吧!”
“各歸其位!”
鴻鈞淡然一言,真叫是言出法隨。
不僅接引瞬時安坐,躺在那兒的準提,也安坐在了屬於自己的蒲團之上。
“此四不像本是老友後裔,托付貧道照料。”
“然紫霄宮寂靜,無其機緣可言。”
“如今要在你們當中,任其自己選擇。”
聽鴻鈞之言,那些聽道客瞬時多了一些期望。
且不說此四不像本就一身能耐,可言之得力助手。
便是與道祖關係,也足以讓眾多紫霄客眼眸發亮了。
若被四不像選擇,是否意味著與道祖,多了一層親密關係。
雖說無鴻蒙紫氣,不可成聖人。
與道祖多一層親密關係,卻也是往後行走洪荒,能得以安然的保證。
在鴻鈞點頭示意下,四不像站在了太清身邊。
方才嗬斥接引,哪怕有鴻鈞緣故,卻也該承太清情義。
“太清徒兒,既然做了選擇,便讓其跟隨你吧。”
“這小家夥也算是吾照料長大的,往後跟隨於你,可要多一些耐心才是。”
鴻鈞再點頭,算是認可了四不像的選擇。
隨即出言對太清交代道。
“師父放心,徒兒必然好好照料師弟。”
太清一貫淡然,此刻也不禁多了幾分喜色。
“紫霄宮三講結束,尚有些機緣於紫霄宮外,爾等自便。”
諸多陷入失望的聽道客,不由再次喜悅。
如此機緣,縱然有爭搶,卻也是各自憑手段。
要說手段,能混到現在,還真沒怕過誰。
齊齊向鴻鈞行一禮,急匆匆踏步出了紫霄宮。
論速度,接引跟準提算不上為最,論態度,卻是最積極的。
“爾等得了機緣後,再回紫霄宮。”
三清跟女媧所動刹那,聽到了一聲縹緲之言。
見諸多聽道客並無反應,便知曉是暗中傳音。
雖說起步慢了些,有太清在,修為碾壓下,反倒是快了不少。
出紫霄宮,見前方不知多少距離,有一方岩石浮沉,眾大能當即各顯手段。
如此時刻,所謂差距便顯現了出來。
憑速度之能,首一批到達分寶崖的,有三清跟女媧,還有化虹之術的帝俊跟太一。
也不必任何交流,隨手一刷,各顯手段,將諸多靈寶收攏。
雖說根基不淺,又經曆了兩次講道。
論修為,講能耐,燃燈還是差了那麽一點兒。
眼睜睜看著太清,原始,還有女媧各自將燈盞席卷,燃燈真的急了。
兩次聽講,燃燈的確獲得了極大好處。
除了修本身死亡法則,寂滅之道外,還有另外的手段可輔助。
洪荒有寶,源自混沌時刻。
靈柩宮燈,八景宮燈,玉虛宮燈,再言寶蓮燈,各自有無窮威能,卻也是同源所出。
若能集合先天靈燈,其威可言無量。
本來燃燈還想著,除了紫霄後,搜索整個洪荒,勢必要將四大靈燈集齊。
未曾想,此四大靈燈,除了自己的靈柩宮燈外,盡可在分寶崖所見。
令燃燈痛不欲生的是,修為能耐的限製,隻能眼睜睜看著,連叫喊都不能發出。
要是被察覺出目的,可就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其實還有選擇,於燃燈而言,卻也是跟沒有,不存在什麽區別。
那選擇自然是等價交換。
可就以燃燈的身家,就是把自己賣了,也不可能將四大宮燈都給換回來。
明明痛苦,還得死死壓抑的緣故就在此。
往後再想辦法,將那其餘三盞靈燈弄回來就是。
比燃燈還要痛不欲生的,便是準提。
西方的窮,不說一貧如洗,卻也是窮到了一定境界。
曾幾何時見過如此之多的靈寶,準提眼珠子都在冒光。
眼睜睜看著諸多靈寶為他人收取,準提當真是心都在滴血。
急不可耐下,準提喊出了自己名言。
“此寶與吾有緣!”
言語激烈飄蕩,當真刹那牽動了幾件分寶崖的靈寶。
“找死!”
入紫霄宮聽講的,自沒有一個是良善可欺之輩。
再加上見證了幾次準提被揍,形象與忌憚,早就一落千丈。
怒火燃燒下,直接向準提出手。
出手歸出手,卻也改變不了那幾件靈寶,歸準提的事實。
“大師兄,這是因果道嗎?”
已然收取了有緣靈寶,不再多出手的三清與女媧,默默注視。
見如此場景,女媧眉頭一挑。
“師妹當真見識不俗。”
太清稱讚一句,無疑是認可女媧之言。
“如此說來,這倆玩意兒大有問題啊。”
通天眉頭向上一挑,多幾絲淩厲鋒芒。
“三弟不必急,以師尊之能,豈能看不透。”
同源所出的兄弟,太清豈能不了解三弟脾性。
“師弟跟隨師尊多時,可知其中玄機。”
元始天尊看向了不知何時站立在太清身旁的四不像。
原始性情高傲,看不起被毛戴角之輩,卻是不假。
然情況總得看事實而定,四不像能得鴻鈞認可,豈有元始天尊質疑的地步。
再者說,元始天尊也非全然針對。
對那不沾染殺戮的高潔之輩,還是多有認可的。
“昔年魔祖羅睺以殺求道,布置下誅仙劍陣。”
“道祖聯合吾家老祖,還有陰陽,乾坤二位老祖,大破誅仙陣。”
“羅睺怒然,引動誅仙陣,炸毀了西方地脈。”
“以至於道祖虧欠西方偌大因果,不得不以此償還。”
四不像以本源之能,暗暗傳言,唯有三清與女媧能夠聽清。
言語之能,對四不像而言,並非難事。
可這事兒畢竟涉及道祖,又跟羅睺牽扯,豈能隨意言說。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聽聞此言,三清與女媧方才明悟,原來還有此間內情。
更想不到的是,此四不像居然還有如此底蘊跟腳。
難怪師父言說,四不像乃是老友後裔。
所料不錯,四不像的老祖,該是那童子模樣,揍了準提的五行老祖。
“師弟往後便隨為兄了,可有什麽喜歡的。”
太清淡然無為,此自是真情,卻也得看跟誰。
四不像不僅跟師父有聯係,老祖更是大能。
如此關係,打理好了,自然是受用無窮。
原始天尊與通天,皆是有些複雜的看著太清。
你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大哥嗎?
“有什麽喜歡的,一時間倒也想不起來。”
“要是能喝點兒藤條泡的水就好了。”
“可惜,那藤條後來讓祖娘送給道祖,成了你們安坐的蒲團了。”
起初聽四不像訴求,太清淡然,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呢。
緊接著,瞳孔便不由收縮。
與二位弟弟跟女媧對視,卻發現彼此神情都差不了多少。
那座下蒲團何等玄妙,都是切實體會過的。
沒想到,編織蒲團的藤條,居然曾是四不像的泡水之物。
還有那位四不像的祖娘,又當是何等存在。
“你們可別嫌棄,那藤條就讓祖娘切了一點點而已。”
“還記得祖娘曾說,就我這小身板,若是貪多,怕是連一絲煙灰都剩不下。”
三清與女媧對視,默然點頭,自是無比認同。
“那個,師弟,敢問祖娘是何等存在啊?”
三清與女媧滿是好奇,這洪荒,咋不像是他們認知的那般呢。
“祖娘是老祖的道侶啊!”
“具體的細節,那時候還很小,了解的不是特別清楚。”
“隱約記得老祖成道於混沌開辟之前,祖娘也是一般。”
來自幼時的記憶,實在是有些模糊了。
卻不知如此模糊記憶,帶給三清以及女媧內心,何等的巨大衝擊。
“吾等暫且假意入洪荒,隨後再入紫霄。”
心思恢複一些後,太清言說正事。
師父傳言,還讓他們回去一趟呢。
隱晦而幾絲深然看了接引跟準提一眼,三清與女媧踏步歸洪荒。
“四不像既然有了選擇,還請上來吧。”
四不像與太清行走洪荒,言道。
既然做了選擇,便該貼合職責。
“師弟,如此不太妥。”
知曉四不像跟腳,太清焉能有妄為之禮。
便是不念師父,也該念那老祖與祖娘。
此四不像,願意跟隨身邊,自是福分,沒有驅趕的道理。
卻是萬不可真就當做代步之物。
“沒事兒,既然做了選擇,老祖肯定不會幹預的。”
四不像低頭咬著太清袖子,一拽將其安置頭頂。
“你們二位也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