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艱難的求證
當顧龍淵從書房走出來,跟劉斐章:一路說著話來到了餐廳的時候,他看見了古少強的這個樣子,不禁馬上就皺起了眉毛,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像什麽話,簡直就是故意來讓自己生氣的吧!隻見那個古少強,頭發亂糟糟,身上衣服也穿得皺皺巴巴,臉色非常的難看,一隻手還放在褲子包裏,另外一隻手就那麽在桌子上抓著筷子亂畫,整個人看上去怪怪的。
顧龍淵心想,這個冤孽,兩天都不下樓,可是這下樓了反而讓自己看到他這麽一副德行,這是兒子啊還是仇人啊。
劉斐章:一看到顧龍淵的樣子就知道他要怎麽想了,所以他拍了拍古少強的肩膀,對他說:“飛揚啊,怎麽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呢?是沒有睡好覺嗎?”顧龍淵看了兒子一樣,很不高興的說:“你看看你什麽樣子,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意思嗎?這樣衣衫不整,魂不守舍的樣子,你還是要故意來氣我的吧?”可是聽了他的話,古少強還是那種呆呆的表情,顧龍淵也懶得理他,狠狠的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然後讓許媽趕緊上菜,他想著,就讓你這樣吧,我也犯不著生氣,還免得跟你發生衝突,就讓你這樣裝頹廢,裝消沉,我也不管了,反正沒有人可以被關著還能夠一直忍受的,看看你到底可以裝到什麽時候,就這樣低沉吧,隻要你在這個家裏一天,就不能隨便出去,看看誰能熬得過誰。
這段飯,顧龍淵一直跟劉斐章:和馮悅宸說話,也不去理會古少強,自顧自的把自己的飯菜吃好了,中途他看了看兒子,他還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可是奇怪的是,他的左手一直都沒有拿上來,一直都放在自己的包裏,顧龍淵也不知道他拿了什麽在手裏,可是也不至於這麽緊張,左手都沒有離開過褲子,這小子又在想什麽鬼主意來跟自己作對嗎?古少強的褲子口袋裏就是那張雙胞胎的照片,他想親自跟父親求證,這個世界上,執導的最清楚的肯定是顧龍淵,不是他的兒子嗎,不是有兩個嗎,為什麽現在隻剩下自己一個,而且為什麽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自己,還有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呢?除了顧龍淵,還有誰能比他知道的更加詳細,這張照片就是在家裏拍的,說不定那個拍照的人就是顧龍淵呢,可是他在隱瞞什麽,在回避什麽呢?連自己母親的死因也是遮遮掩掩的,在小時候還可以理解,也許是拍孩子傷心,也有可能是不願意想到心愛的人是怎麽離開的,不願意讓那種傷痛重複,而今,自己都多大了,眼看就要奔三了,父親要這樣隱瞞著自己到什麽時候呢?可是什麽時候才應該去問呢?吃飯的時候當然不可能,有馮悅宸在現場呢,父親不會當著她的麵告訴自己,有關於另外一個女人,和另外這個女人的孩子的事情的,從小到大,馮悅宸為什麽這麽不喜歡自己,就是因為她沒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老是看自己這麽不順眼,所以不能當著她的麵來問,一定要控製住,等吃完飯,最好是去父親的書房問個清楚。
古少強就這樣在那裏思考著,這次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了,他幾乎已經是表現得相當的明顯了,可是他卻不知道怎樣掩飾,這樣的事情太不一般了,跟以前的那些事情比起來,這就是個重磅炸彈,丟到了古少強的心裏。
以前不管遇到了什麽,古少強都能輕鬆化解,因為他完全是置身事外,把自己放在一個看客的角度,當然會比較輕鬆客觀,所以他處理起事情來也是非常的簡單,不會投入太多的情緒,當然就是那麽的遊刃有餘了。
可是這次絕對不一樣,這次完全是關於自己的事情,這件事情還這麽詭異,牽涉到的人都是自己的至親,是那個從小就離開自己的母親,是那個基本沒有任何記憶的雙胞胎的兄弟,而這個照相的人,既有可能是父親顧龍淵,也有可能是母親韓佳亦,這樣的一張照片,涉及到的都是自己最最親密的人,怎麽還能做到事不關已的那種淡定呢,聖人也不可能做到不動聲色啊。
古少強不知道這頓飯是怎麽吃下去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麽,也不知道父親和劉斐章:和馮悅宸說的什麽話,他就那麽期盼著這頓飯早點結束,然後可以去書房問問父親有關於這件事大的真相。
終於,顧龍淵放下碗,對劉斐章:說:“你慢慢吃,我先回書房休息一下,等會你過來我再跟你商量一下關於楚若晴的事情。”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古少強一眼,可是古少強好像現在對楚若晴這幾個字也沒有什麽反應,顧龍淵沉著臉,重重的站起來,這下子總算是把神遊的古少強給拉了回來,他猛的抬起頭,看著顧龍淵說:“爸爸,你吃好了嗎,你要去哪裏?”顧龍淵不解的看著他,這是怎麽回事,不是那麽頹廢嗎,這會吃飯完了才想到要跟老子打招呼嗎?還說跟那個楚若晴的丫頭沒有什麽關係,這會聽到提起她,馬上就精神了呢。好嘛,等我把那個小丫頭調查清楚以後,就可以用來製約你了。
他看著兒子,不耐煩的說:“你現在才看到我嗎,整個吃飯的過程裏你都是那麽一副奇怪的姿勢,手也不拿出來,你是在褲子裏藏了毒,想要害死我嗎?”古少強也不管父親說得什麽,趕緊跟著顧龍淵站起來,對他說:“爸爸,我有事情要問你,你是要去書房嗎,走吧,我也要去。”
說完,就站在顧龍淵旁邊等著他。
顧龍淵和劉斐章:當然很奇怪,這個小子不是要表示抗議嗎,在玩什麽不暴力抵抗嗎,怎麽會要主動想到跟自己談話呢,難道他想明白了嗎?是要跟自己和談了嗎?怪不得剛才一直在那裏神秘兮兮的呢,也許是給父親準備了什麽道歉的禮物而自己不好意思,有點害羞的嗎?很好,隻要你想通了就好,回到家裏來打理生意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這樣也好,經過反複思考以後的決定應該不會錯的了。
“嗯,好吧,許媽,送茶過來書房。”
顧龍淵吩咐了許媽一聲,然後對古少強說:“那就走吧。”
心裏想,我倒要看看你能跟我說什麽。
這邊的馮悅宸看著父子兩個,她的心裏是有著充分地心理準備的,所以毫不驚訝的看著他們走了,然後站起來,對著劉斐章:點了點頭,徑直回房去了,剩下劉斐章:一個人有點不解的看著書房的方向。
古少強打開書房的門,等顧龍淵一走進來,就把門關上了,他的舉動令顧龍淵非常的不滿,這是幹什麽,父子倆,談話用得著這麽神神秘秘的嗎,還如此的緊張,這小子葫蘆裏是賣的什麽藥,他又有什麽鬼主意,是在給自己演戲嗎,真是莫名其貌,顧龍淵看了古少強一眼,走到了書桌前坐下,古少強趕緊給父親從雪茄盒子裏拿了一支煙,又給剪開缺口,拿著火機等著父親叼在嘴裏,他積極的態度令顧龍淵十分的懷疑,真是什麽事情都有啊,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你是有什麽事情要求我嗎?為什麽他突然轉變了態度?”顧龍淵直接就問古少強,他懶得跟自己的兒子拐彎抹角。
“是的,爸爸,我是有事情要問你。”
古少強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令顧龍淵反而顯得十分的不習慣了,他疑惑的想,難道是被光得不耐煩,想要改變戰略,不再跟自己硬碰硬,想要是用以柔克剛的辦法,來求自己放了他嗎?荒謬,怎麽可能因為他改變一下態度就讓他自己跑出去胡作非為呢,作為顧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古少強是沒有其他選擇的,不管他要耍什麽鬼心眼都不可能讓他再去過那種隨心所欲的日子了,要想成為一個成功者,必須懂得自律,而不是有著性子的胡來,這是最基本的。
顧龍淵心裏想,不管你怎麽給我奉承,給我下什麽藥,我都不可能同意讓你出去工作,隻能在顧氏裏麵做事,他一邊這麽想著,一邊讓兒子給自己點著了煙。
古少強的手一直有點顫抖,他把打火機放下以後,看著顧龍淵,有點欲言又止,這話不知道從何說起,他的手又伸到了褲子口袋裏,那張照片就靜靜的貼著自己的大腿,他感到了一陣灼熱。
“怎麽回事,你不是有話要說嗎?幹嘛要把手放在褲子你,你帶著什麽東西?”顧龍淵看著兒子,奇怪的問。
深呼吸以後,古少強下了決心,他慢慢的把那張照片從褲子口袋裏拿了出來,因為太緊張,照片都有了一點潤潤的感覺,這是一個多麽令古少強渴望知道答案和結局的秘密啊,他捏著照片,輕輕地放在了顧龍淵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