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這是我男人!
木寶軒是讀書人,他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原本李春花她們兩個是覺得,鄉下村子裏誰家還沒半點口角,那是逮啥說啥,哪裏會想到是犯罪的。
李春花的臉色當即就白了白,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口了。
另一邊,木孟宗對於王寡婦那梨花帶雨搔首弄姿的樣子,不為所動,相反,他很生氣!
這個王寡婦一點都不安分,整日裏在村子裏胡搞瞎搞,惹了不少的麻煩,作為村長,對於這種人是極度不喜歡的,當即就冷下臉。
木清鳶則是冷笑,“我什麽時候答應過讓你下聘禮了,當時張媒婆就被我轟出去了,你覺得你有多大的臉,來惦記我家男人?也不看看自己髒成了什麽樣,好意思跑別人家裏搶男人,還真是破罐子破摔,一點臉麵都不要了嗎?”
王寡婦立刻就回嘴道:“呸!明明就是你為了銀子,想把男人嫁到我們家,張媒婆親口跟我說的。”
“是嗎?”木清鳶杵著手裏的掃帚,冷笑道:“就你去把張媒婆叫過來問個清楚,看看我當時到底是怎麽回她的!”
“還有!是張媒婆來家裏說的媒,又給你了你答複,按理說來下聘的時候媒婆也該跟著來,那張媒婆怎麽就沒跟你過來呢?”
王寡婦眼神閃躲,哼了一聲,“媒婆今天回了娘家有事兒,但總不能因為她耽誤了我的好日子吧,先把聘禮下了,後麵再請媒婆過來補也是一樣的。
她這話說的有些底氣不足,眾人立刻就回過味來了。
這裏麵肯定有問題,人家木清鳶八成就沒有答應過。
木孟宗的臉色也難看極了,怒道:“既然媒婆都沒有,你過來下什麽聘?來之前不知道先問問到底怎麽回事嗎?還跑到人家家裏來搶人來了!”
“就是!”木甜兒衝上來,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子,也敢肖想人家,哪裏來的臉麵!”
王寡婦看到眾人都指責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一咬牙,就指著木清鳶怒道:“那她也不該打我們娘兒兩個吧?”
說著,她就把自己的衣袖擼起來,又去扯李春花的,“大家夥兒瞧瞧啊,看她把我們母女兩人打成啥樣了,還真以為自己是村裏惡霸可以為所欲為了,村裏不能容下這樣心腸歹毒手段狠辣的人啊!”
看她竟然也不顧及著李春花是未出閣的姑娘,直接把她的胳膊和褲腿撈起來給大家看,木孟宗的臉色又黑了黑,“你覺得這樣很好看嗎,還不趕緊把衣服理好!真是半點禮儀廉恥都不懂。”
王寡婦一噎,頓時臉色難看,幹脆就豁出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喲!真是沒天理了,都看著我家沒有男人,沒有頂門立戶的人都來欺負我們家呀!”
她趴在地上跟哭喪似的,“你那個死鬼呀,你怎麽去的這麽早,任由我跟閨女在家裏受罪,受欺負呀,如今連村長都不為我們家做主,不為民除害了呀!”
木孟宗額上青筋一陣一陣的跳,對著撒潑打滾的王寡婦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木清鳶冷笑,幹脆又一掃帚招呼了過去,嘴裏冷哼,“打你都算輕的了!敢來我們家要男人,你還要不要點臉麵了,既然你說我打你打狠了,總不能白白背個罪名,那我今天就真的把你往死裏打,就算賠點錢也算是回本了!”
寡婦聽她這麽說,嚇得嗷嗷地叫了一聲,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木清鳶,對木孟宗說道:“村長!你可是聽見了,這丫頭口口聲聲,說她的男人,這無媒無聘的,就跟男人苟合到了一起,這可是要浸豬籠!”
“呸!”木清鳶使了巧勁兒,輕輕鬆鬆又狠狠在王寡婦的身上打了一下,然後杵著掃帚冷笑,“該浸豬籠的也是你,從你男人死後前前後後你都睡了多少個男人了,你數得過來嗎你,這些男人你都下了聘了?”
說著,她回身,大大方方的牽過了容淵的手,十指相扣,然後當著木孟宗和所有人的麵,說道:“我可不是無媒無聘的,之前我就已經考慮好了,既然木頭失憶無處可去,那就把他娶回家,在我家裏頂門立戶,隻是木頭如今不知道爹娘在何處,這才沒有媒婆沒有下聘,可是也就是差一步的事兒了,以後這就是我的男人了,敢肖想我的男人,打你算是輕的了!”
此話一出,眾人驚愕安分,尤其是木寶軒,瞬間臉色刷白,驚愕地瞪著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木清鳶。
這麽快……明明那天看到他們,兩個人還在鬧別扭,怎麽今天這就在一起了呢。
木甜兒更是直接開口反駁,“木清鳶,你也太過分了吧!”
木清鳶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你說說,我怎麽就過分了?”
對於情敵,她可是不會手軟的,當即就回懟道:“我牽我自己男人的手,怎麽就礙著你了?”
木甜兒咬了咬牙,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臉色青白交錯,最後隻能夠跺著腳道:“我是說你不能夠跟他訂婚!”
“他如今都失憶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爹娘在哪兒,家在哪兒,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你撿回來,被你誘惑著做上門女婿,可萬一他將來想起自己爹娘是誰了,想回家了,或者他爹娘不同意他做上門女婿呢?”
木清鳶挑了挑眉,攤手無語道:“我又不是跟他爹娘成親過日子,幹啥非要他爹娘同意呢?他同意不就行了,對吧,木頭?”
說著,她轉頭就去問容淵。
容淵原本就被她那句“我的男人”給鎮住了,又聽見她問自己,心裏美滋滋的,趕緊就點頭,“嗯,我心悅於你,已然是願意跟你成親的,隻是……”
他略一猶豫,有些糾結。
木清鳶挑高了了眉毛,有些危險的看著他,心想著這家夥該不會是不願意,所以給她來個先禮後兵吧?
“隻是什麽?”她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