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早有預感
張靜江和朱發魁兩人進入到灰色大殿之中,第三層門戶透出了燈光,穿過這道光暈,最後大殿之內的情景曆曆在目,他們兩個人忍不住對看到的情景大吃一驚!
整個大殿燈火通明,絲竹悠揚,籌斛交錯,魁臣端著酒杯摟著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正在取樂,大殿之上不但有樂隊奏樂還有一群舞女在翩翩起舞!魁臣一張黑臉滿臉紫紅之色,腳搭在前麵的酒桌之上,正在哈哈大笑!
大殿之內突然闖進來兩人一犬,絲毫也沒有讓魁臣感到驚訝,他伸手拍了一下身邊的女人屁股一下喊道:“去!老子來客人了!去搬幾把椅子椅子去!還有好酒好菜不能少啊!”
張靜江從驚訝中反應過來之後,忍不住搖頭苦笑,他之前以為魁臣被迫接受女薑的安排在此地鎮壓蚩尤之魂,必然是一件苦差事,如今看來魁臣不僅不苦竟然還非常的快樂!
“魁臣師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魁臣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怎麽樣?想不到我在這裏這麽快活吧?”
張靜江和朱發魁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咋說了,魁臣卻說道:“幽冥界之內幽冥大殿之下鎮壓著蚩尤的精魂但卻沒有神魄!他的神魄早已魔化,所以神魄不在幽冥界,所以老子根本無需擔心他精魂會造反!隔絕了他吸收陰氣的途徑,我反而沒事做了!”
朱發魁上前一步急道:“魁臣師傅,真靈原界如今出了大事,天地就要毀滅了,你不能再在這裏飲酒快活了!我和江哥就是找你出來救急的!”
“哦!要毀滅了!是你的那個女娃兒搞的吧?”魁臣笑容不減,但斜睨這張靜江道。
“伊靈這都是無心之舉,她也控製不了自己的,魁臣師傅,我們究竟該怎麽辦?當初你刻意的要保護伊靈的安危,卻不阻止她吸收絕靈礦石,想來知道這個後果吧?”張靜江說道。
魁臣搖搖頭道:“我隻知道那個女娃本就是神魔交換利益的結果,誰知控製了她就等於能夠做原界之主,至於會出現什麽後果,我還真不知道!”
“可如今可怎麽辦?難道就坐等著原界被毀,那可是要殃及到四界的!我們的新界也在所難免!”張靜江急道。
魁臣翻了翻眼珠道:“你說的也是,不過那又怎麽樣?原界和新界就算被殃及毀滅有關我屁事?就算是妖界鬼界出了事有跟我有什麽關係哪?起碼仙界神界和魔界沒事!那些魔頭和大神不操心,我又何必操心哪?”
張靜江頓時啞口無言了,他忘了魁臣的脾氣秉性,新界也罷原界也罷哪怕是妖界被毀則更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最少將臣在妖界就不會有好果子吃,他還真的無需操心這些事情!
朱發魁衝上兩步大喊道:“魁臣師傅,你不能這樣漠不關心啊……!”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張靜江給拉了回來,張靜江搖了搖頭歎氣道:“我知道他不是這樣想的!”
“老子就是這樣想的!你這小子又怎麽會了解到老子的想法!”魁臣怒道。
張靜江搖了搖頭道:“魁臣師傅,你不用做出這個樣子來騙我,這些虛幻的東西你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來嗎?我告訴你,女薑大神已經歸真了!她臨行之前告訴我,她覺得最對不起的人,最為虧欠的人就是你,我到這裏來,也是她吩咐的!”
“你說什麽?家主歸真了?”魁臣問道,然後隨手一揮之下,身邊的幾個暴露的美女和眼前的酒肉還有那些舞女樂隊全都化作飄渺的身影四散飄走了!四周的燈火也滅掉了不少,最後一層大殿之內的情景驟變!由原來的富麗堂皇變成了坑窪起伏的山洞一般!
魁臣所坐的地方隻是一個石頭椅子身後有一個大水池!四周點著四盞閃爍著幽藍光芒的長明燈,燈火不斷閃爍,仿佛像是鬼魂的眼睛!這個變化讓朱發魁再次大吃了一驚!
朱發魁是因為功力未達到那一步而已,而張靜江一進來就發現了這一切都是魁臣做的假象,他也了解魁臣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實在是很要麵子的一個人!但魁臣的內心又是最柔軟的的,他跟女薑之間的關係又豈止是簡單的主仆關係能夠解釋的!所以他很平淡的告訴魁臣,女薑已經歸真了!
果然,魁臣一聽到女薑歸真之後,麵色大變,所有的偽裝就全都不要了,他從石頭椅子上跳下來對張靜江道:“發生了什麽事,你詳細的告訴我!”
張靜江於是將自己在極地冰原的極地崖台之上,與女薑相遇的種種經過,全都告訴了魁臣,在得知女薑將自身的純陽之靈力完全灌體給了張靜江之後,她也由此解脫並且歸真了!魁臣突然若有所思的思索起來!
片刻之後,他對張靜江和朱發魁兩人說道:“走,我們離開這裏去真靈原界!”
朱發魁奇怪道:“魁臣師傅,您說走就走嗎?那個蚩尤的精魂不用管了嗎?”
“剛才說了,蚩尤在幽冥界有魂無魄,他的肢體四分而葬,目前根本無法聚合到一起,但我擔心他會趁著真靈原界天地崩塌的毀滅跡象重聚身體,所以他的精魂在這裏並不重要,當初家主使用分身在此鎮壓,很可能是預感到你的到來,而趕回去為你灌體的!”他看著張靜江道。
張靜江有點吃驚,他沒料到,女薑竟然能感覺到他前往極地崖台,並且早就做好了為他灌體的準備!看來這一切雖有冥冥之中的天意,也有這些大神主觀上的促成!目的真的很可能是需要自己去拯救這個世界!由此他對那些大神的感覺又有所改變。
“朱砂!”張靜江喊道:“我們走了!”
可是朱砂的樣子卻非常奇怪,自從進入這個大殿之後,朱砂一聲不吭,隻是一步一停的向著魁臣剛才坐的的那個石頭椅子走去,現在正站在拿把椅子前麵全神貫注,不!應該是全神戒備才對,因為他後背的紅毛此時已經全都乍起來了!
“朱砂!你怎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