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眼神
盡管葉楓在決定給葉穎葉彤二女服用煎劑前做過嚴謹細致的考量，可眼前出現在二女身上的狀況，讓葉楓心如刀絞，悔斷肝腸。因為葉楓在千算萬算中漏算了她倆不僅要承受藥力轉化能量，繼而能量運行周身及能量淬煉本體帶給的必然痛苦和煎熬，竟然還要克服藥力轉換成能量後，能量偏愛向“髓心易”第一式練就的部分傾注這個嚴重的問題。這種能量分配若嚴重失調，帶給她倆的不隻是百倍於那種必然要遭受的痛苦，若是她兩的精神和意誌力被痛苦擊垮，後果不堪設想。
“事已至此，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她倆的堅韌、堅強、堅持、開悟、潛力的迸發以及我心法的疏導和內力輸送的引導上了。”
葉楓神情變得異常嚴肅，渾身汗水已經浸透全身。沒誰比他再清楚，此刻，葉穎葉彤兩個三四歲的女孩已開始經曆一場生死考驗。此刻，他葉楓又何嚐不是開啟了自己的一場生死考驗？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葉楓所料。半個時辰過後，藥效開始在她倆體內運化並轉生成著一種神奇的能量。隨著這種能量的運行，她倆承受的痛苦在逐漸增強。
一個時辰後，兩個孩子雖然在堅持，五官卻已挪位，渾身卻已在顫抖，心神卻極度不安。坐在二女中間的葉楓，見此不敢怠慢，雙掌中輸出的內力再次增強，給二女的心決也相應做著調整。
二女的意誌堅強到難以想象，盡管所承受的痛苦已遠超極限，慶幸的是，葉楓輸進她們丹田中的內力以及葉楓傳給的運行心決，就像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引導著她兩不顧一切的奔向。
一個半時辰過後，她倆身上浸出的不再是汗水而是一層凝霜的血霧，牙齒也不再是咬得嘎吱吱作響而是全部脫落被緊繃著的嘴唇封在了口裏，簇在一起的雙眉開始交織，衝冠的秀發已發指虛空。盡管如此，她倆仍在堅持，葉楓仍在堅持。
兩時辰過後，兩女身上的血霧開始淡薄，微有笑意的嘴角已有血絲流出，蹙眉漸漸舒展，秀發如瀑披落肩頭。神情不再緊張，神態有了些許自然。此刻，臉色蒼白，身如水洗的葉楓，長出了一口氣後收回雙掌，開始自我調息恢複。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正在調息恢複的葉楓，耳邊突然傳來葉穎的驚呼聲：“我的牙齒？哥！哥！我的牙齒”
“哥！我的牙齒也全掉落了，你，它還能長出來嗎？”葉彤也來在葉楓身旁驚恐的問道。
“放心吧，一幅比之前更漂亮的牙齒不幾就會長出來。”葉楓安慰道。
“那就好，隻是這幾不能去演武場練功了。”葉穎有些失落。
“不去演武場練功，咱就讓哥在家教咱那套功法，你不覺得此刻再演練第一式有不一樣的感覺嗎？我好想學習第二式、第三式。哥，你現在就教彤兒第二式吧。”葉彤倒有一種因禍得福般的喜悅。
葉穎聽了葉彤的話，這才想到什麽似的興奮道：“其實，其實我是覺得不去演武場便遇不到胖墩葉麗他們。剛才我有種想打的他們滿地找牙的衝動，現在想想還是先修練吧，這樣遇到他們，更有把握打的他們滿地找牙。哥，我也想學第二式。”
“好，現在就教第二式。”葉楓受二女感染，激情高漲，便開始給她倆講解演示髓心易內修十二式中的第二式。
現在的葉穎葉彤彷如換了人似的，無論是踏步中的輕盈與沉穩，吐納中的內含與韻律，手法中的運勢與運力，身形中的開闔與斂發，肌膚中的鬆弛與堅實等等都已是透出強者氣息，再難見幼童羸弱的影子，唯一沒有改變的隻有稚氣，就如同葉楓，心智雖高，稚氣未脫。
讓葉楓再次心慰和開心的是，她倆竟然隻用了一個時辰便將第二式修成，並且在沒有葉楓督促的情形下，乘著日出對第二式做了完善和鞏固。
“哥，咋樣？”葉彤歪著腦袋，十足一幅倔強氣勢。
“哥，我咋樣？”不甘落後的葉穎與葉彤並肩站立，透著同樣的那股倔強。
“好！好！你倆不錯，配做哥的妹妹。哥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此刻你們便已能打的胖墩、瘦猴滿地找牙了。”
“還有葉麗！”葉穎忘不了葉麗把她推倒在地時所受的屈辱。
“你倆已經打過葉麗了，那口氣就算是出過了。今後，隻要她不再挑釁，你倆也不要再記恨此事，這樣要求你們，自有哥的道理，你倆記清就好。記清沒？”葉楓已經讓葉麗失去半年的記憶作為了她應得的懲罰，所以，他極力服葉穎葉彤，不讓她倆再難為葉麗。
“哦。”兩女孩雖然不明白哥的那個道理是什麽，她倆卻對哥的道理深信不疑。
“哥，彤兒覺得第二式得以速成和第一式出現的精進，都與服下那碗煎劑有關，你是吧？”葉彤心有感悟，一邊紮起著自己的羊角辮，一邊問道。
“不僅如此。那碗湯劑不僅具有精進功法的作用，更有強健體魄，淬煉本體的神效。來試試你倆的掌力。”著話，葉楓把兩個鵝卵石放在地上。
葉穎葉彤兩人對各自麵前地麵上的鵝卵石揮掌拍下。盡管兩個鵝卵石沒被拍碎隻是被排裂，可這樣的結果已經讓沒有感覺到手掌疼痛的二女瞪大了眼睛。
“哥，你胖墩的牙齒硬還是鵝卵石硬？”半，葉穎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當然是鵝卵石硬，要麽哥就不會咱此時就能打到胖墩瘦猴滿地找牙啦。是不是，哥。”葉彤道。
“彤兒的對。那兩個混蛋在修煉十年，牙齒也比不上鵝卵石硬。可你倆若把整套功法修成，就能像哥這樣，輕輕一掌便把鵝卵石拍成齏粉。”葉楓著話，兩手分別拍向之前被兩女拍裂的那兩個鵝卵石。自然，鵝卵石在無聲息中化成了齏粉。
半才合上嘴的葉穎，轉身跑近石鍋前，她邊胡亂的往石鍋裏放著藥草，便嚷嚷道：“哥，你再煎製兩碗藥劑吧，穎兒想盡快有哥這樣的掌力。”
“哥，彤兒也想！”
聽了兩個女孩的話，葉楓腦袋嗡的一聲大了幾圈，他忍著暈眩看怪物般看了她倆好一會，這才問道：“剛才受的那份罪忘啦？你倆的牙齒可還沒長出來唉，再掉的可就舌頭了。你倆確定有勇氣再服一次煎劑？”
葉穎沒有作答，抿著唇畔繼續往石鍋中添放藥草。葉彤卻輕描淡寫道：“這麽簡單的事情無需要勇氣來決定，哥不是過，掉了牙齒會長出來的，彤兒相信掉了的舌頭也會再長出來。哥你去煎藥，俺倆把這兩式再演練幾遍，相信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運化能量的時間會短些。”
“哥，服用煎劑後，不定午飯前還能煉成第三式第四式呢。你快來煎啊！”葉穎催促道。
兩女孩輕鬆寫意，葉楓暈的要死。
“簡單？無需勇氣？煉成三式四式？難道你倆剛才痛苦的模樣是裝出來嚇唬哥的？”葉楓看著二人風淡雲輕般的回答，瞪大眼睛問道。。
倆女孩一時沒明白葉楓話的意思，看著葉楓誇張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一時間迷蒙起來。
見此情景，葉楓對之前兩個女孩表現出來的痛苦和她們在痛苦中的表現出來掙紮倒有了不理解的感覺。道：“彤兒穎兒，你倆快給哥回憶一遍之前服下煎劑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