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想到心疼
上官茗玥的手被打了個正著,也不氣惱,強硬地拽著雲淺月出了雲王府。
雲淺月實在不想再去皇宮,尤其是夜輕染的帝寢殿,她在那裏一刻都待不了。來到大門口,她看著上官茗玥騎來的馬站著不動。
“還戀戀不舍?你若沒待夠,明日再回來。”上官茗玥歪著頭笑看著她。
雲淺月瞪著他,“我不想去皇宮。”
“帝寢殿明黃的顏色多好看,你不喜歡?”上官茗玥眨眨眼睛,眉梢微挑。
“不喜歡!”雲淺月搖頭。
“多適應一下就喜歡了。”上官茗玥拉著雲淺月上馬。
雲淺月推拒他,惱道:“我就要住在雲王府。”
“不行,雲王府距離皇宮遠,我可不想明日大早上急匆匆趕去上朝。”上官茗玥拒絕。
“那你去住皇宮,我就住雲王府。”雲淺月冷哼一聲,想起雲離的話,如今他是帝師了,夜輕染都給他在金殿令設了椅子,還與皇上椅子的齊平,如今夜天逸不在了,他的地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或者說本來就是萬人之上了,果然夠張狂。
“不是都說了嗎?你陪著我睡。”上官茗玥不容分說,拽住雲淺月上馬。
雲淺月沒他武功高,反抗無用,也沒他力氣大,被鉗製上了馬。她心中鬱氣無處發泄,惱怒地回頭瞪他,他伸手板過她的腦袋,按在馬前,一夾馬腹,向皇宮走去。
一改來時的悠閑散漫,身下坐騎風馳電掣。
街上人流如潮,但是分毫不傷人,可見騎術之好,不多時,來到了皇宮門口。
上官茗玥攬著雲淺月翻身下馬,將馬扔給一名宮廷守衛,拉著她大搖大擺地進了宮。所過之處,人人垂首,分外恭敬。昭示上官茗玥帝師的地位。
雲淺月每進皇宮一步,臉黑一層。
上官茗玥大步走在前麵,俊美張揚,麵色是他一貫的似笑非笑,不笑帶笑,所過之處,成為皇宮一道亮麗的風景。
走不多遠,硯墨迎麵走來,攔住上官茗玥,對他恭敬地一禮,“帝師,您回來得正好,皇上請您去禦書房一趟,有要事相商。”
上官茗玥衣袖一揮,將硯墨打開,“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說,爺困著呢。”
硯墨自然抵抗不過上官茗玥,身子被打開一步,他麵色一變,立即道:“是很重要的事情,關於景……”
“不管是關於誰,天塌了爺也要睡覺。”上官茗玥打斷硯墨的話。
硯墨一噎,連忙道:“如今天色還早,去一趟禦書房應該耽擱不了您多少時間……”
“再廢話爺封上你的嘴。”上官茗玥頭也不回,警告。
硯墨臉色一白,立即住了口。
雲淺月被上官茗玥硬拉著,隻能跟著他邁大步,聽著身後再無硯墨的聲音,她回頭看了一眼,隻見硯墨似乎不滿,不甘心,又極力忍著。見她看去,他立即又冷下臉,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她收回視線,想著上官茗玥來到天聖,住進帝寢殿,應該不像她在街上看到的一樣百姓們見到他都讚佩推崇,雲老王爺見到他跟心花似的,應該也有很多人不待見他,比如朝中一幫子頑固的老臣,以及夜輕染身邊隨身內侍不滿他不將夜輕染看在眼裏的大有人在。而且容景反戈夜氏,收服河山,她卻好好地出現在天聖京城和皇宮,雲王府安然無恙,她應該更不受人待見。這樣一想,忽然覺得住進帝寢殿也沒什麽了,別人惡心她,她未必不惡心別人。拖拉抗拒的腳步也漸漸輕鬆起來。
上官茗玥感覺到了雲淺月的順從,嘴角勾了勾,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小丫頭,想明白了?”
雲淺月哼了一聲,不答他的話。若輪張狂不可一世,他認第一,估計沒人會認第二。
“哼代表什麽意思?”上官茗玥不饒過她。
“代表你早晚有一日會栽溝裏出不來。”雲淺月嘴毒地道。
上官茗玥大笑,這句話顯然愉悅了他,他一時間笑得開心,伸手彈了雲淺月額頭一下,似乎能窺探出她的心思地道:“你是想著早晚有一日那個笨蛋會要我好看吧?”
雲淺月揚起脖子,分外驕傲,意思不言而喻。容景是誰?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好惹。
上官茗玥不屑地嗤了一聲,“小丫頭,你別忘了,要沒有我,雲王府如今早廢了。你還能想著住進去看那些你在乎的人?”
雲淺月雖然心裏承認,但嘴上不承認,不屑地道:“沒有你,容景察覺了綠枝也會做了安排。”
“他做了安排?那為何到如今連他的人一個人影也沒看到?”上官茗玥挑眉。
“節省資源,有你的,為何還浪費他的?”雲淺月打定不領情的主意。他偽裝替她寫和離書,還有夜輕染的賜婚書,以及將她鉗製來了這裏,這些足夠抵消了。
“那他可真夠大度,這些日子我日日晚上摟著你睡覺,這麽說他的人就在暗中監視著我們的一切了?如今他都知道了?也沒什麽表態,是他心裏沒你?還是不在乎?”上官茗玥被氣笑了,嘴毒地道。
雲淺月沉了臉。
上官茗玥趁勝追擊,慢悠悠地道:“我看他是不在乎你,女人再好,也沒有天下重要。更何況你全身上下一無是處。”話落,他似乎想起來什麽,搖搖頭道:“哦,不,有一處還是可以說上一說的,潑辣得夠味。”
雲淺月抬腳踹他,發現她愛用腳踹人這個毛病從見到他可以養成了。
上官茗玥躲過,鉗製住她,寵溺地道:“小丫頭,你又不乖。”
雲淺月挖了一眼,決定從現在開始無視他,暗暗想著,早晚讓他生不如死。
上官茗玥似乎會讀心術,盯著雲淺月看了一會兒,也不再逗她,揚唇一笑,好心情地先前走去。不多時,來到帝寢殿。
帝寢殿門口早已經被打掃幹淨,宮人見他回來,都紛紛跪地。
上官茗玥打了個哈欠,挑開簾子拉著雲淺月進入裏麵,明黃的顏色瞬間晃人眼睛。
雲淺月不適地閉了一下眼,見上官茗玥踢了鞋子就拉著她上床,她的臉寒氣還沒爬上臉頰,人已經被她甩在了大床上,他轉眼就將她抱在懷裏,閉上了眼睛。
徹頭徹尾的大抱枕,隻不過抱枕是個大活人而已。
雲淺月黑著一張臉要掙脫他,他的手臂如鋼筋,紋絲不動,她怒道:“上官茗玥,你的字典裏是不是該學學男女授受不親?”
上官茗玥“哦?”了一聲,睜開眼睛,挑眉一笑,“你還懂得這個?我以為扒男人衣服的女人是不懂得呢。”
雲淺月一噎,當時她是瘋了,腦子昏頭了,才竟然一時犯抽明知道惹不過他連撒潑耍辣都用上了對他驗身。這樣的混蛋是男是女有什麽重要,總歸都是混蛋。
“沒話說了?”上官茗玥好笑地瞅著她。
雲淺月想著自己的臉色估計一定很好看,讓他看得有趣,她怒道:“你放開我,我不困。”
“不困陪我躺著。”上官茗玥又閉上眼睛,理所當然地道。
雲淺月剛要冷嘲熱諷,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再多話我將你點了啞穴綁上。”
雲淺月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隻能閉上嘴。
上官茗玥對於他的威脅伎倆很滿意,大約是實在累了,話落,便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傳出,竟然半絲也不擔心她會拿出劍將他砍了或者如何,俊美絕倫的容顏分外安靜酣然。
雲淺月貼著他,感覺不到半絲女氣,想著這若不是男人,她劈死他。見他隻乖覺地睡著,單純地將她當抱枕,她放心下來,睜著眼睛看著棚頂。想著容景如今到底如何了?剛剛硯墨說夜輕染找上官茗玥有要事相商,關於容景,是他有什麽動作了嗎?
雲離說他七八日之前接了南梁的降表,整頓大軍,如今照他的行事效率,應該是整頓完了。難道是開始攻占青山城了?
顧少卿掛帥?還是他親自領兵?
他……可有想她?
思緒不由自主飄遠,如今她人在天聖帝寢殿,心卻已經飛去了鳳凰關。
“亂想什麽?睡覺!”上官茗玥忽然伸手蓋住了雲淺月的眼睛,唔噥了一句。
雲淺月眼前一黑,頓時氣怒,聲音頗大,“上官茗玥,你不要太過分。我都已經躺在這裏了,你還管我的腦袋想什麽?睡不睡覺?你是我媽還是我姥姥?管得也太寬了。”
“果然是死丫頭!真是不聽話。”上官茗玥伸手點住她啞穴。
雲淺月一口氣憋在心口。
“睡不著修煉靈術!”上官茗玥拍拍雲淺月,似乎打個巴掌給個棗,帶著安撫意味,柔聲道:“雲族靈術,不是所有人都能繼承,每一代隻會有一人能延續靈術的血脈。你幸運,得了傳承,可是凡心太雜,不精湛,修習甚晚,渾濁不堪。相當金樽裏裝了破酒,焉能發揮作用?如何能成大器?腦子裏如今還想著七情六欲,不思進取。不想被我鉗製,有本事就提升你的能力,否則,我一輩子不讓你見那個笨蛋。”
雲淺月怒氣頓時僵在心口,不上不下。
上官茗玥動了動身子,手臂稍微對她放鬆了些,解開她的啞穴,繼續睡去。
雲淺月皺眉看著他,品味著他話語中的意思,片刻後,摒除腦中的想念和恨不得插翅飛到容景身邊去的想法,暗暗提氣,調動靈力。
靈術博大精深,不是區區一小本武功秘籍或者一部功法能比的。靈術者,貴在通靈領悟。正如上官茗玥所說,雲淺月雖然有傳承,聰明,但是七情六欲太雜,心思太重,難以精純大成。曾經玉青晴也說過這樣的話,還帶著她在去南梁的路上尋求楊老夫婦對她鳳凰化緣洗滌了一番,後來她在南疆,果然領悟到了靈術的奧妙。
但是因為容景對她限製,控製,她才不敢多娶探求。
從伊始,他就在她心裏灌輸了靈術有害的結論,令她偶爾提起心思,也隻能止步不前。
可是如今……
雲淺月深吸一口氣,她隱隱覺得,上官茗玥不止與她有某種聯係,應該也與容景有某種聯係。就拿墨閣來說,為什麽前一任傳承下來,墨閣尊主和閣主會是他們二人?必有緣由。
可是他們會有什麽緣由?
一個在天聖,從小就名揚天下,萬民推崇;一個在東海,不能說默默無聞,也無人知其大名。這兩個人,相隔萬裏,八竿子應該打不著才是。
雲淺月想著有些頭疼。
上官茗玥忽然又伸手,狠狠地拍了她腦袋一下,這回到是什麽也沒說。
雲淺月著著實實挨了一下,抬眼瞪著他,見他繼續睡著,她氣惱,這個人靈術該多強大?竟然睡著還能窺視人內心?她忽然想起她早先睡醒時的感覺,方圓五裏似乎也清晰在目。她忽然氣怒頓消,立即摒除腦中雜亂無章的思緒,轉身凝聚靈術來到靈台。
她發現,她體內的靈術雖然博大,但是太散,霧蒙蒙的,如蒙著一層厚重的布。若是想要靈術精純,看來需要煉化體內龐大散亂的靈術。她頓時靜下心,按照自己的摸索,慢慢地淨化體內的靈術。
漸漸地入了境。
先是能感覺感覺到帝寢殿內的一切物事兒,閉著眼睛,就如睜著一般。緊接著她慢慢試探著向外,發現能感覺到殿外人的動靜,甚至能朦朧地看清守在殿外的宮女太監們的麵容,她壓下驚異,繼續向外擴散。
如眼前拓開了一幅畫卷,盡管朦朧,但也能認清。
她忽然想試試她的據說這個叫做天眼靈識的感覺能探出多遠,於是,按照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想看看夜輕染的禦書房幹什麽,於是靈識離開帝寢殿探向禦書房。
她正好奇地試探著,忽然感覺一股大力,如黑雲壓頂,瞬間將她打了回來。
她頭一疼,頓時睜開眼睛。
上官茗玥聲音緊接著響起,“小丫頭,你膽子不小,才修煉幾日,就妄想用通天之術?你想繼續睡上十日不成?”
雲淺月自然不想睡上十日,但是被他打斷還是惱怒,質問道:“你不睡覺總是看著我做什麽?”
“爺爺說得對,你實在不令人省心,我必須看著你。”上官茗玥瞥了她一眼,繼續閉上
眼睛,命令道:“好好修煉本心,不打根基就冒進,誰教給你的道理?”
“別一口一個爺爺叫的親,那是我爺爺。”雲淺月不服氣地道。
“咱們賜了婚,雲王府收了我的聘禮,你是我未婚妻了。我難道不該叫爺爺?”上官茗玥睡醒一覺,聲音低沉慵懶,分外好聽。
雲淺月聽慣了容景的聲音,自然對再好聽的聲音也免疫,嗤笑道:“不管誰賜了婚,收了禮,我沒承認就不算。”話落,她嘲諷他,“你是娶不著女人嗎?用得著搶別人的女人嗎?你說靈術要傳承,咱們雖然不是一脈,但也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吧?雖然過了千百年,可也有血緣,你還要娶我?也不嫌丟人!”
上官茗玥忽然一笑,揚眉看著她,“那個笨蛋能娶你我為何不能娶?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也會靈術。”
雲淺月知道容景會靈術,但除了上元節那日收服神燈,她再沒見他用過,她愣了愣,難道他也有傳承?那麽他娶她……
“兩千年的血脈傳承,淡得鬼影子都沒了!”上官茗玥見雲淺月的呆樣,摸了摸她的腦袋,大肆地嘲笑道:“看起來真傻。”
雲淺月狠狠地挖了上官茗玥一眼,雲族是什麽東西,靈術是什麽東西,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後基於靈魂帶著記憶重生,總覺得與常人有異,從不願意去探究那些神幻的事情,哪裏明白這裏麵的事情?打開他的手,不想再與他多說,免得被氣死,“睡你的覺!”
上官茗玥看著雲淺月似乎頗為有意思的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雲淺月大約是剛剛傷了神,有些疲憊,放棄再探查,不多時,也睡了去。並沒有發現自己睡著了,她和上官茗玥躺著的簾帳內有淡淡的雲霧籠罩,自然是出自上官茗玥身上的多些,她的微薄。
一夜一晃而過。
帝寢殿內無人前來打擾,帝寢殿外,皇宮禦書房,燈火通明,亮了一夜。
雲淺月感覺睡得很是舒服,如躺在暖融融的泉水裏。她睡得正香甜,感覺臉被人掐了一把,她揮手去打,打不開,反而有人更用力掐,她頓時被吵醒,睜開了眼睛。
入眼處,上官茗玥臭著一張臉站在床前看著她。
雲淺月看看他,又看了一眼天色,天還沒亮,外麵稍微有些晨曦之光,她沒好氣地道:“大早上就一副僵屍臉,鬼上身了?”
“起來,跟我去上朝。”上官茗玥臉色依然臭臭的。
雲淺月看著他一副誰欠了他八百塊錢沒還的模樣,第一次能穿透他的外衣看到了他的本質,典型的起床氣,她頓時如抓住了他的軟肋,嘲笑道:“你是帝師,尊貴的帝師,我算什麽?幹嘛跟你去上朝?不去!”
“你是帝師的未婚妻。”上官茗玥板著臉道。
雲淺月對他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不承認地轉過身,繼續她的好夢。即便被吵醒,看到他的起床氣,心情也好得無以複加。
上官茗玥一把將他拽起來,拖著她就走。
雲淺月一陣眩暈,罵道:“上官茗玥,你抽風是不是?我幹嘛跟你去早朝?”
“不去也得去!”上官茗玥硬拉著她,她根本沒半絲反抗餘地。
雲淺月氣惱,她懶得見那幫子老東西的嘴臉,被他拖著來到店門口,她一隻閑著的手猛地抱住門框,將手死死地嵌進門框裏,決定死活不去。
上官茗玥再拽不動,回頭看向她,見她仰著脖子看著他意思是有本事你將整座帝寢殿都搬去上朝的無賴樣,他的起床氣散了些,頓時好笑不已,“你是雲王府出身,堂堂千金,怎麽盡是學了這些撒潑耍辣,刁蠻無賴的伎倆?”
雲淺月想著這都是當初為了迷惑老皇帝追在夜天傾身後學來的,她臉皮如今也被容景練習得厚了,臉不紅氣不喘地道:“你強搶人心,狂妄放肆,生冷不忌,你也是出身東海燕王府,堂堂小王爺,這些伎倆又是哪裏雪來的?”
上官茗玥被她弄笑了,難得好心情地提醒她,“難得你就不想去朝廷聽聽那個笨蛋的名字和他都在幹什麽?”
雲淺月聞言立即鬆開了嵌在門框裏的手。隻顧著厭惡金殿了,到是忘了能知道他的消息。她頓時揮手招來鞋子,三兩下就穿在腳上,竟然先一步邁出了門檻,見上官茗玥抱著膀子不動,她催促道:“不是要上朝嗎?還不快點兒!”
上官茗玥忽然道:“不想去了。”
雲淺月心裏頓時想將他祖宗八輩都罵活了。瞪著他,不說話。
上官茗玥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很大爺似地道:“求我。你求我,我就去上朝。”
真是反過來了!雲淺月磨牙,大丈夫能屈能伸,更遑論小女子,她立即軟軟的,黏黏的,甜甜地對上官茗玥囁聲道:“好哥哥了,我求你,趕緊去上朝吧!否則那幫子老臣會想死你的。”
“你……你真是……”上官茗玥抖摟了一下袖子,似乎要甩掉什麽,轉身就走。
雲淺月立即跟在他身後,要多積極,有多積極。
新皇登基之後,更改了一些朝中的舊製,也包括早朝的時間,比往常提前一個時辰。
二人剛走出宮門,皇宮響起早朝的啟明鍾聲,一下一下,昭示著帝業皇權至高無上。
清晨有些雨露,分外清涼,雲淺月心中想著容景的事情,到沒覺得衣衫輕薄有冷意,直到身上多了一件輕裘披風,她才回過神,看向上官茗玥。
“不用感謝,我怕將你凍病了我還得照顧你。”上官茗玥甩出一句話。
雲淺月本來也沒要感謝,微哼一聲,不理他,繼續想容景。想著想著,心就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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