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項目初通過！
“鈴鈴鈴”
“喂？”
“是韓零吧？”
“我是。”
“您的快遞到了，在樓下。”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此刻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韓零昨天晚上就沒回去，也沒人理他，無所謂。韓零自己忙自己的。
幾乎一夜沒睡，畢竟那麽亂，鬧哄哄的直到晚上才認真起來。
最終也不是全都做了。
韓零，周七少，我愛吃香菜還有大豬蹄子，一人帶一組，一組四個作者。挑自願的，平時能扯淡的，文筆還過得去的。開始弄劇本。
40集劇本不算長。如今多少劇集都五六十集甚至七八十集。不過那種都是大戲。
《最後的初戀》聽名字就是都市情感劇。
主線就是一個吊絲對女神念念不忘，最後終於用自己的努力和犧牲付出把女神舔.舒服了，然後感動了女神抱得美人歸。
過程就是舔的過程，中間有很多虐的地方比如。
看到女神和別的男神約會甚至開房，女神被別的男神傷到體無完膚，不是燕小北死了，他都想給他刨出來再抽死。
什麽年代了？吊絲沒自尊的嗎？
越是缺什麽越是珍貴。咋就那麽愛舔？不怕鑲金邊喇舌頭？
韓零在之前大刀闊斧的改，其實已經不足40集了。36集而已。然後一組算上帶頭的五人，他們四個一人寫一集打個樣，其他四個兩集。也就是一組九集，四九三十六集。
改嘛，也不是寫。
而且要求不多，韓零每人先發200塊錢當定金。不算多，但是這隻是定金，還沒幹活就給的。幹完之後隻多不少。
其他人願意幫忙的都可以，反正定下來就這四個。
寫的話，2集不可能那麽快，但是改的話就快多了。熬了一夜到了下午的此刻韓零都沒出來。買了吃的喝的反正工作室也有獨立洗手間和浴室還有床鋪，累了就睡，餓了就吃，渴了就喝。
隻是胡子沒刮有點憔悴。
已經出了16集，韓零審核，其他四個也在校正，韓零看得嗬嗬笑，雖然有點騷有點浪甚至有點賤，正常過審很難。但他本來也沒需要一定過審，能把人情緒調動起來就足夠。
“那誰……”
韓零正在和周七少幾人討論風格和節奏問題，這麽多人，每個人風格又不一樣，最起碼要圓回來搞得統一。有的甚至之前寫的事互相都不知道，這裏就會出現很多bug。所以要及時更新谘詢，這是個不小的難點。
快遞來了，昨晚定的。
出門著急就想讓誰幫忙取一下，結果看所有人看他一眼，就都無視他繼續聊天。
隻有董雯眨眨眼，想要說什麽，被鄭玲叫過去弄合同。
“嗬！”
韓零點頭：“好。好樣的。”
自己下樓去取快遞，不用他們了。
沒多久取回來上樓，周圍繼續無視，他也無視他們。回到工作室把包裹拆開。
十張極大又高清的海報，從網上定製的。
然後還有膠紙以及海報架子。
“你們先弄啊。我去忙點事……”
韓零告知周七少幾人，幾人沒多說讓他去忙，他們現在也投入進去，他們三個收到的定金是五百。不是說區別對待，實際上他們三個負責的肯定更多，過後給得也更多。而且他們幫忙也不是為了錢，隻是看韓零可以直接拿定金出來，顯然很認真。
昨晚太困的時候，休息期間韓零也把事大致說了一下。
燕小北的逝去沒提，暫時沒必要。但是韓零有門路可以讓他們寫的東西弄成劇本，並且有機會被看重做成項目。趕上大豬蹄子講話，韓零掌握的這就是所謂的資源。
幾個人都很興奮，尤其周七少。他們幾乎都是些都市題材的，可是現在雷區太多。導致很多情節都沒法觸碰，而且現在網文平台那麽多，能為自己留條路，尤其涉足影視圈，大家苦於沒有門路也就隻能在網文混著。
這些年眼看著那些大IP被其他影視劇公司製作。
網文大神也都出圈了，誰不憧憬？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這一步如果走不出去，其他也都白費。所以大家更努力盡心，比韓零還積極。
“恩”
將海報都打開，這不是自己臥室貼得那些純粹為了觀賞用。真的很大很高清，當然錢方麵也是給足了。
卷著畫報就去走廊，從門口進來的路線，韓零考察位置，可以一目了然。做了記號之後，韓零找了椅子開始把海報貼牆上。
dy走過去，突然驚訝看著：“你幹什麽？”
韓零看她一眼，跟沒聽到似的。
dy皺眉：“我問你呢。”
韓零一邊用雙麵膠先貼一頭，一邊開口：“好笑。你問我就要回答你。”
dy點頭：“好，用我幫忙嗎？”
韓零回頭：“用不著，謝謝了。”
dy無奈：“你說你何必呢？”
韓零想貼另一頭，結果海報他是沒想到也有重量。尤其這麽大的那種，一頭雙麵膠沒貼牢靠，還掉下來了。
“我犯賤行了嗎？”
韓零開口，dy指著：“你先在地上貼好，然後……”
“哎呀不用你管！！”
不耐回頭：“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大家彼此無視各自安好就很不錯的狀態！！你當沒我這個人！”
dy撇嘴轉身：“好心當驢肝肺。”
韓零看著她：“誰好心當驢肝肺？！”
指著自己：“我才是！！”
dy腳步一頓，沒有說話朝前走。燕南楓出去了，還沒回來。
大家也剛剛吃了飯午休閑聊而已。反正這個月薪水是已經拿了的，最後什麽結果大家堅持就好。
不過聊著聊著看著在那忙活的韓零，大家也都感慨。
給他們發這個月薪水的，正在被他們“孤立”。
沈潛終歸年紀大，沒年輕人那麽幼稚。
想了想，起身踱步過去背著手：“古夕顏啊？你是她粉絲？”
韓零看他一眼，沒理會。不過也真的按照dy說的，先在下麵貼好雙麵膠，然後再站椅子往牆上貼。
楊仲走過來，不耐開口：“誰允許你在公司亂貼東西的？你當這是你家喜歡誰掛誰海報？”
韓零呼出一口氣，看著楊仲：“我熬夜一宿，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你有多遠滾多遠別逼我把你也掛牆上。”
楊仲臉色難看要上前，韓零該忙忙自己的，看都不看他。
倒是被沈潛給攔住推著去一邊，楊仲罵罵咧咧的離開。
沈潛背手看著他，歎口氣：“其實那天你挨個罵一遍我就感覺你好像隻是有點目的，至少為了讓大家心不散有個共同對抗目標。可後來你把燕總都惹生氣我就有點不懂了。”
韓零冷笑看著他：“我說你老了。不然我怎麽做內容總監管你們？就好好看著跟後麵吃紅利就得了。”
李正書站起：“韓零！你有點……”
沈潛笑著擺擺手，好奇詢問：“韓總監。我能吃什麽紅利？”
韓零貼好一個，就覺得有點費勁，而且下來一看還貼歪了。看了沈潛一眼，韓零開口：“和你們說你們也不懂，就知道在那鐵憨憨。”
突然笑著拍拍沈潛肩膀：“老沈，我說了讓你能上養老下養小中間養媳婦，我就能說到做到。”
指著所有有意無意看向這邊的人，韓零開口：“不過到時候你們都給我站在那排隊讓我打臉。不然就都滾！”
“嘁”
“囈囈”
起哄聲異口同聲，張洛隻是嗬嗬笑。畢竟和她無關，那天韓零也沒罵她們部門。
韓零嗤笑：“我這麽小心眼的你們都敢惹，不知道我數蜜獾的？有仇等不了隔夜。”
董雯茫然詢問：“昨天到今天不是已經隔夜了嗎？”
眾人一愣，哄笑起來。
楊仲笑得最大聲。
韓零咧嘴指著董雯：“你也跟著他們一起是吧？！”
董雯臉紅上前：“不是……我幫你吧。”
“用不著！”
韓零推開董雯：“誰都不用！！誰都別理誰，有我打你們臉的那天！”
沈潛歎口氣，又走回座位。董雯幾次要幫忙韓零都不耐煩推拒，最終董雯隻能無奈站在那，還被鄭玲叫過去了。
“董雯回來！！”
鄭玲嗬斥，董雯無奈看看韓零繼續貼海報，想提醒他又歪了，但最終還是他自己審視。
“你哪頭的你？”
鄭玲瞪了董雯一眼，董雯坐在位置沒說話。
鄭玲哼了一聲，看看周圍，起身朝著唐墨染走去：“墨墨，去洗手間。”
唐墨染一愣，隨後看著鄭玲似乎比著什麽，也就明白了。
估計是來例假，沒帶衛生巾。
這也正常，同事這麽久，經常事。
其他人聊著，唐墨染帶著東西和鄭玲去了洗手間。
——
“墨墨。”
洗手間內，換好之後洗手，鄭玲靠在那看著唐墨染：“你說公司情況能好轉嗎？”
唐墨染對著鏡子整理頭發：“誰知道。”
靠在那看著擦手的鄭玲：“站好最後一班崗唄。”
鄭玲詢問：“然後呢？找工作？”
唐墨染一愣，似笑非笑：“怎麽？你有什麽心思了？”
鄭玲開口：“有沒有有什麽區別？是現在有還是等到房租到期的時候再有。就這點不同而已，畢竟都要吃飯。”
唐墨染想了想，抱肩開口：“燕總不可能沒積蓄吧？”
鄭玲無奈：“你都不用問張洛，我們自己就能算出來。是，第一年賺了1000，我們動不動就對外這麽號稱。可是賺錢之前的投入，人工成本，還有其他不是付出嗎？況且第二年那部戲就賠個底掉。要不是燕總和星空視頻的金曦有關係，幹脆就砸手裏，別想低價賣出去。即便現在都沒播，壓在星空視頻庫存內。聽說金曦也因此背了一些壓力。現在第三年了，薪水都發不出來，還是韓零墊上的。房租更貴，還要漲……”
唐墨染歎口氣，甩了一下頭發：“無所謂了。燕總自己想吧，我們做了一場同事，小北都因此去世了，我們總要站到最後的。”
鄭玲開口：“你真覺得小北的死和琅嬛傳媒有關？”
唐墨染皺眉：“你不是去琅嬛被收買了吧？”
鄭玲搖頭：“你我怎麽想其實有什麽關係？你我都不是小北的直係親屬。現在關鍵是燕總怎麽想。”
湊上前看看門口，鄭玲示意：“你知道就因為燕總把小北的死一直算在於琅和葉欣怡身上，在圈內承受多大壓力？”
唐墨染驚訝：“他的死本來就和那對狗男女有關，圈內不同情就算了，還給燕總壓力？”
鄭玲開口：“你傻啊。你也是做公關的，圈內事你不懂嗎？挖人跳槽肯定不是好事，但是也很正常。比這個更缺德的商業手段誰都有，誰都做過。燕總當時仗著和金曦的關係擠走多少其他公司的項目？算不算結仇？現在燕總把這種事一定賴在琅嬛於琅和葉欣怡身上，這還是大公司，以後和其他公司或者導演或者平台做項目也有類似的事，怕不怕被訛上？”
唐墨染訥訥看著她，皺眉擺弄頭發：“好像也是……”
鄭玲搖頭：“這沒道理，但就這麽現實。你不能在商言商，人家就不敢和你有商務往來。”
攬著唐墨染：“你知道，燕總肯定沒閑著。”
冷哼一聲：“不像那個韓零就知道瞎搞亂噴，一個外行什麽都不懂亂來。”
唐墨染詢問：“燕總怎麽了？”
鄭玲輕歎：“你知道燕總一直也在忙著找潛力新人要簽過來，也要想著做項目。可是好心的婉拒，沒好心的就奚落，問她如果項目或者合作又出什麽問題，這次誰跳樓？還有弟弟嗎？”
“放屁！”
唐墨染叫著：“這種缺德帶冒煙的話都說得出口？不怕在他母親墳頭蹦迪？”
鄭玲失笑：“現在落魄的時候你隻能聽著！你能怎麽辦？”
唐墨染氣夠嗆，半響狐疑看著鄭玲：“你到底要說什麽？”
鄭玲一頓，搖頭開口：“沒什麽。我隻是自己想，但不敢說。”
唐墨染開口：“一起同事好幾年，沒必要瞞著吧？”
似笑非笑看著唐墨染：“再說誰也不傻。你叫我來肯定是要和我說點什麽的。”
鄭玲笑了笑：“我重申，你我怎麽想沒用，要燕總自己想通。或者想不通也要麵子上做出來。”
唐墨染也不笨，一點就透：“你意思是讓燕總和於琅和解？哪怕心裏還恨，但至少給外界看來兩人不會因為燕小北的死就結仇？”
鄭玲開口：“除非她退圈做別的生意，那說句狗血難聽的話，花點錢雇人打於琅一頓，或者給葉欣怡爆黑料都沒人管。反正她也退圈不算圈內的了。”
唐墨染點頭：“不然的話……”
有點無奈：“本來就不是大公司還經曆困境，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鄭玲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出去吧。”
唐墨染低頭沉思跟著一起，隨後就各自回到座位。外人看著也沒有什麽特別，甚至都沒注意。
隻是鄭玲路過韓零海報的時候，無意中踩了一腳。
韓零咧嘴抬頭，看著她若無其事的背影：“喂！！”
鄭玲回頭：“叫我呢？”
韓零指著海報上的鞋印：“你踩我海報了。”
鄭玲恩了一聲：“抱歉，不過你擺在路上耽誤人走過。”
韓零起身：“你住的房子還耽誤我看星星呢，我是不是應該晚上把你房子炸了？”
“嗬”
周圍哄笑一聲，不過一想是韓零，就都輕咳一聲當沒聽到。
鄭玲點頭看著韓零：“你炸得了就隨便。”
韓零眯著眼睛，跟著鄭玲走到她辦公桌。
“你幹什麽？”
鄭玲不解看著韓零，韓零隨手將她無線鼠標拿起，隨即直接朝牆上砸過去！
“哢嚓！！”
直接砸碎。
鄭玲嚇一跳，臉色難看後退：“你神經病啊！”
韓零點頭：“砍人不犯法呢還！”
指著周圍：“我沒什麽風度！！指望我忍辱負重可特麽難了！！別惹我不然女人我都不給麵子！！”
轉身往回走，見鄭玲還瞪他，韓零語氣平靜：“你還有問題嗎？”
鄭玲胸口起伏沒說話，韓零轉身往回走。
正好迎麵走來燕南楓，兩人擦肩而過，燕南楓回頭看著無視自己的韓零：“你又抽什麽風？！”
韓零不理她，dy過來：“他自己買了海報，然後開始在牆上貼。都是古夕顏的。”
燕南楓看著他背影，搖頭朝辦公室走：“不用理他！”
韓零正要貼第三張的時候，手機響起。
回身朝著工作室走，沒多久就帶著笑意出來。沒誰知道他笑什麽又，也都不會問。估計問也不會說。
一直到下班時間都走了，韓零繼續留下貼海報。
偶爾還要回工作室電腦前忙碌。
“呼！！”
一直到晚上十點，韓零抻著懶腰。
36集劇本出來了。而且已經都梳理了一遍，不敢保證每集都搞笑，但每集都有笑點而且包袱還挺響。韓零身為網絡寫手，而且老書蟲，笑點很高了已經。
看的時候就不由一直咯咯樂。所有參與的作者寫手自己也都累夠嗆，此刻看完全版也都非常滿意。
甚至在群裏熱烈討論，而沒參與的，或者當時沒上線的，都有些豔羨和遺憾。都私聊或公開詢問還有類似的私活算他們一個，錢不重要，但缺失參與感會喪失凝聚力的。
被韓零一通噴。
反正扯皮的功夫，韓零看著時間。思索著就拿著金曦的聯係方式。
那天在酒宴，臨別時給燕南楓麵子，遞給韓零一張名片。真正的鑲金邊的那種，還帶著海水的香氣。
燕南楓調侃如今金姐的身份很少發名片了，韓零也開玩笑回去就供起來。
誰都沒當回事，但韓零肯定記住。
“嘟……”
“嘟嘟……”
韓零還有點緊張，沒多久電話接通，裏麵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畢竟見麵聊天也就幾句，打電話是第一次。
“金姐嗎？我是北風的內容總監韓零。上次酒會燕總介紹的。”
對方愣住，隨即笑著：“是你啊，我記得。有事嗎？”
韓零笑：“金姐，這麽晚了，沒打擾你吧？我也是有點急……”
“沒事。”
金曦開口：“我很少睡這麽早了。”
韓零單刀直入，人家那麽忙，大家也不熟，寒暄就是虛偽。
“金姐，是這樣。小北臨終前有個劇本，我看了之後修改了一下，覺得您可以試著幫忙點評審核給些意見。畢竟您是平台方，是專業的市場掌控者。就當提攜我您看有時間嗎？”
金曦笑：“直接把小北臨終劇本都搬出來了，我能不答應嗎？”
韓零趕忙解釋：“金姐你別誤會，絕對就是客觀描述。因為這的確就是他的本子，但是我看了一下，覺得有問題。就改了改，當然時間匆忙，您也知道我們現在就是缺時間。大差不差的您看個意思，如果覺得還有潛力，您提要求我們修改。”
金曦一頓，開口道：“我也知道。小楓如今的處境，可惜我……”
“金姐！”
韓零打斷：“在任何職場人脈關係都很重要，互相幫忙指不定誰哪一天也遇到困難。但也分情況，自己沒本事吃飯指望別人就窮這可是沒有的道理。”
金曦沉默，隨即好奇：“小韓。我從小楓那知道原來你和小北還有那麽一段交集？不過事情好像也不怪你，你怎麽就這麽……”
韓零沉默許久，扯起嘴角：“分人吧？占主要責任的卻當沒那麽回事還為自己狡辯，可都說不怪我，我自己卻過不去那一關。”
笑著開口：“不提我，我也是打份工試著走出舒適圈。燕總和您說我是寫網文的吧？也寫不了一輩子是不是？”
金曦開口：“那倒不一定，網文是新興行業，至今也才不到20年而已。誰知道以後什麽樣，誰都不敢說。”
韓零詢問：“那您看……”
金曦想了想，開口道：“行啊，那發過來吧。我發現你一個外人比小楓還硬氣。那我可真就公事公辦了。要是我覺得不好，我真的會不講情麵的。”
韓零示意：“您正常來就行，能讓我用私人電話來請求已經是格外照顧。”
停頓一下，韓零開口：“不過改得有點急，所以您看個大概，瑕疵我們之後補。”
金曦不解：“為什麽這麽急？你一直強調……”
韓零感歎：“您知道我們的情況。”
金曦猶豫：“那即便過了，現在立項也來不及吧？你是圈外人，不懂這裏麵有很多複雜的流程……”
“我知道。”
韓零開口：“我還有別的步驟。”
金曦開口：“那就好。”
好奇笑著：“感覺接觸不多，你還真有點東西。”
韓零嗬嗬笑：“您先看，我給您……我發哪去？郵箱？”
金曦示意：“名片你有吧，上麵的郵箱發附件就行。”
韓零答應著，沒再打擾就發過去。
掛斷電話用郵箱發到金曦那裏，還想給古夕顏發一份，不過想了想，先等等。等金曦的消息。
好累，回身躺在床上，澡都不想洗，直接就睡下。
就感覺累了之後，時間過得快。感覺剛睡再睜眼天就亮了。
因為外麵已經有陸續上班的聲音傳來。
韓零簡單洗漱一下，出去繼續無視他們他們也無視韓零，不過這次地上亂七八糟擺放著還沒貼好的海報以及海報架子，誰也都沒動。走的時候都繞路。
下樓買了早餐上來，和鄭玲一起進電梯。互相當不認識似的。
鄭玲是帶著怨氣，韓零是幹脆就沒當回事。
走出去的時候韓零邁步，結果鄭玲也一起。
兩人就擠在那，韓零叼著個包子含糊不清：“唔閑肘”
鄭玲擠他一下：“小孩嗎？神經病幼不幼稚？”
韓零點頭咽下包子：“所以我說我先走！”
不耐擠開她：“沒個大小王了一天天的！！”
說完走出電梯，感慨讚歎：“隊伍散了，人心不好帶。”
鄭玲氣得臉都通紅，許久之後還笑了。真是無語至極。
“嘟”
停車場，車鎖好的燕南楓拎著包朝樓上走。
進了電梯還眉頭緊皺。
果然於琅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即便被燕小北自殺的事搞得有些意外失措，但此刻圈內都傳來一個輿論就是燕南楓要訛人。燕小北不管因為什麽自殺，終歸是自殺。你一定要怪到別人頭上，挖人這種事是誰都不想，可是經常發生。
你如果一直這麽揪著不放，對於琅不好造成多少困擾，也更讓人和你回避商務往來。
昨天和韓零發脾氣，肯定不是隻因為韓零的態度。
是因為她先經曆這些，隻是員工包括韓零不知道。結果聽韓零也這麽說，自然就點燃導火索爆發了。可是過後沒人自己沉思的時候，也在掙紮猶豫。
“叮鈴”
電梯門打開，剛要邁步進公司，電話響起。
拿起一看，趕忙退到一旁：“喂？金姐。”
“嗬嗬。”
剛說話居然是笑。
燕南楓愣住，也笑出來：“金姐這是有什麽好事啊？一大早就這麽開心？”
金曦開口：“是為你開心。我給韓零打電話，他沒接。”
燕南楓下意識看著不遠處，韓零不就正在那，叼著一個豆奶一邊吸溜著，雙手在把海報掛在架子上。很費勁但又做的專心。
“他在忙沒帶手機……你找他？”
燕南楓不確定。
金曦笑：“以前我不好意思說，側麵講過小北的劇本有問題。你做姐姐的總支持他，昨天你們內容總監韓零把改過的劇本傳給我，我看了一夜笑得不行。”
燕南楓驚訝：“他……給你劇本……改過的？”
金曦更驚訝：“你不知道？”
燕南楓一頓，笑著開口：“看了一夜？看來是不錯？”
金曦開口：“老實說不好過。但是路線絕對是正確的。輕鬆搞笑幽默，人設很簡單但也貼近現實。這是現在電視劇市場的主流風向。女孩高冷又美豔，男主搞笑，而且對白也有趣。不過太多網絡用語了，而且太飄了，整體風格太扯不像是劇本更像段子合集。要改的地方還很多，不過我很感興趣。你和他說一聲。我也再看一眼。”
燕南楓驚訝：“您……您說……”
金曦語氣溫和：“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找我幫忙，而我也有難處就沒挑明。不過韓零說的對，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你們自己的東西足夠好，我給你們什麽支持都可以正大光明。不過立項來不及扭轉局勢，他說有辦法，我不知道你們怎麽商量，不過盡快過來一趟，我們談談劇本走向。”
燕南楓訥訥答應著，掛斷電話，都還站在那很久。
直到神色複雜看著那個費力往海報架子上貼海報的韓零，胡子拉碴頭發也亂，卻已經做得認真尤其眼神，是那麽自信平靜。
燕南楓呼出一口氣，邁步走過去。
“靠”
海報架子也不小，而且貼不到牆上要掛在架子上的更大。韓零即便個子不矮180，也有點費勁。
隻是這次不能先在地上貼膠布，海報架子也不是牆壁。
捏著一頭先弄好，然後再用另一邊，結果弄好的那頭又掉了。
然後就在這時，一隻白皙的手在即將掉落的時候突然捏住。韓零不耐回頭：“我說了不用……”
但話沒說下去，因為這次不是那些職員，而是燕南楓本人。
“這種是掛扣的，不是貼的。”
燕南楓平靜開口，很熟練的把一頭扣住。又過來弄韓零這邊的。
韓零下意識讓到一邊，看著燕南楓很輕鬆弄好韓零弄一早晨都沒進展的東西。
上麵兩頭掛好，下麵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燕南楓後退看了看，對著不遠處已經站起看過來的眾人：“楊仲，小李，過來弄好。”
兩人對燕南楓的態度肯定二話不說，過來直接弄著。
隻是楊仲嘀咕：“掛古夕顏海報幹什麽？”
燕南楓看他一眼，楊仲撓撓頭沒多說，被李正書眨眼嘲諷，推他一下兩人打鬧，不過也開始弄著。
韓零冷笑：“這威信？這號召力？”
燕南楓攬著他手臂朝會議室：“別那麽小氣……吃飯了嗎？”
韓零點頭：“趁你沒來之前吃完了，不然怕你又給打翻。”
燕南楓笑：“你比小北更聰明，不過沒他大度。”
“所以我不是他！”
韓零看著燕南楓：“你這是又消氣了？還是想通了？”
進了會議室，燕南楓開口：“金姐剛剛給我來電話說了劇本。”
韓零緊張站起：“怎麽樣？行不行？”
燕南楓搖頭：“她說不好過項目。”
韓零有些失望的坐下，隨即歎息：“倒也不出預料。”
燕南楓彎起嘴角，看著韓零：“不過她說她看了一夜，也笑了很久。說路子是對的，約我們去談劇本。”
韓零驚喜：“真的？！”
燕南楓笑著點頭。
韓零用力跳起，拍手擊掌還對著空氣踹了幾腳。
突然表情嚴肅回頭指著燕南楓：“我找的朋友連夜弄得！！我答應給酬勞得你出！！”
燕南楓愣住，哭笑不得：“你真講義氣，第一個想起這個。”
招手示意：“錢不是問題。不過項目過審也來不及扭轉我們局麵，和我具體說說你想怎麽挖古夕顏。”
韓零輕笑：“我怕你又接受不了一通發脾氣，煽動員工排擠我。”
燕南楓搖頭：“我排擠還用煽動員工？我本來就是老板。和你發脾氣不正常嗎？”
韓零點頭：“我有不說的權利吧？”
燕南楓開口：“你不說而已，不還是要做嗎？”
語氣輕柔：“可我希望你也理解我，我的壓力……”
“我沒說不讓你報仇。”
韓零開口：“但你也認清現實。武俠片你也看過，血海深仇都要去找名師苦修武功，學藝歸來才能手刃仇人。人家都能把你滅門，你一身血喊著衝上去說我和你拚了，那不是頭鐵是什麽？”
燕南楓恩了一聲：“可我覺得你現在挖古夕顏，比我報仇還不現實。”
韓零搖頭：“任何超額利潤的收獲一定有更大的付出，什麽年代了，哪有一本萬利天上掉餡餅？”
看著燕南楓：“不過隻要有路，多難都要試試。”
示意燕南楓：“如今劇本至少金姐覺得感興趣，就是好的開端。你總說娛樂圈的資源流動是一環套一環，可以撬動。我們就用這個劇本為原點開始運作。”
起身開口：“我現在給古夕顏發過去。這是量身給她打造的……”
燕南楓跟著他一起去工作室，韓零開口：“然後我們就要說服她。其中我們肯定必須要有特別多的讓步甚至是誇張的條款給她。不然你指望人家為什麽過來？”
進門坐在電腦前，韓零用危信和古夕顏聯係等待。看著燕南楓：“你要有心理準備。”
燕南楓笑：“我就怕開什麽條件人家都不上。”
韓零點頭：“沒有具體的誠意人家當然看不上。”
和古夕顏聯係上，韓零發了語音：“顏顏？在嗎？給你發個劇本看看。”
“dung”
發過去了。
燕南楓表情怪異：“顏顏？”
韓零嗬嗬笑，對著燕南楓：“有了這個劇本，然後我們找機會帶她去和金姐談項目。”
“你想多了吧？”
燕南楓哭笑不得：“你太亂來了。你北風內容總監帶著琅嬛傳媒藝人去見星空視頻的金姐？！你不覺得這裏的邏輯沒有一個對的嗎？”
韓零沒回應，隻是沉思片刻，目光變幻：“據說這個劇本，是小北給葉欣怡量身打造的？”
燕南楓愣住，不解看著韓零。
然而他賤賤的笑容，讓燕南楓一時有些沒底。
感覺有壞水咕咚咕咚在他頭頂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