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她
“喂？燕總！”
“dy？怎麽了？！”
“房東又來了。要我們立刻搬走。”
“什麽？！合約擺在那還沒到期……”
“他們說賠錢都可以。而且還帶著人來了。”
“那怎麽……”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韓零和燕南楓在酒店。來到她房間找她吃早飯，卻聽到她在將電話。
“誰啊？”
韓零聽著好像說公司的事。
燕南楓沒理會，而是繼續開口：“你讓他聽電話！”
裏麵傳來雜亂聲，好像還有楊仲和李正書的吵鬧聲。
燕南楓起身來到窗口踱步，沒多久之後房東的聲音傳來：“燕總。”
燕南楓冷笑：“什麽意思？做這麽絕？還賠錢都趕走？”
房東語氣放緩：“體諒一下吧。你的剩下不到一個月，我算你一整個月，退你租金。我有點急用，你看就今天讓他們收拾一下……”
“你開玩笑呢？！”
燕南楓開口：“那是一整個公司！！你說一天搬走我不得找地方安置用品？！”
房東平靜示意：“那我就沒辦法了。反正你要是按合約起訴打官司也需要時間的。據我所知你現在公司情況也有麻煩吧？何況你是不是在外地？還要辦事？”
“你……”
燕南楓咬牙要說什麽，韓零不耐搶過：“你行了，給我說。”
燕南楓坐在一邊胸口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韓零拿著手機，笑著詢問：“房東吧？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印象，那天咱們有一麵之緣。”
房東想了想：“你是什麽……新總監？”
韓零笑：“我打賭你肯定不是想起來，是於總和你提過吧？”
對方一頓，不耐開口：“什麽魚總鳥總的，這事就這麽定了，你們要是……”
“房東。”
韓零打斷：“如果你真的這麽急是吧？你就告訴那些員工把自己私人物品還有重要公司材料都拿走就行了。其餘的一切你就當是我們找您幫忙處理掉。你是賣了扔了還是粉碎了都隨便你。你也別說給一個月租金。就當是麻煩你的辛苦費。”
房東沉默片刻，不解笑著：“說氣話？”
韓零開口：“不至於。我隻是有一件事提醒你，你看看網上關於葉欣怡的新聞。你別說你不知道誰叫葉欣怡，你查查琅嬛傳媒還有於琅這幾個關鍵字就可以。自己看看現在是什麽情形。然後我勸你啊，稍微在旁邊站一會再決定。”
房東詢問：“你什麽意思？”
韓零笑：“我意思就是其實你一個坐地炮有幾個房子收租穩賺不賠，不需要參與進一個陌生行業跟著攪和，隔行如隔山。我不懂於琅給你什麽好處還是有什麽答應你的事，但他現在才是真的麻煩況且你要懂。葉欣怡的新聞已經傳開了，而我就是當事人之一。我隻要在新聞上添油加醋，把你和於琅以及葉欣怡一起忘恩負義逼迫北風娛樂的事抖出來。那是上嗨，國際大都市。以後你房子還能輕易租出高價算我輸怎麽樣？”
那邊停頓下來，隻有呼吸聲沒發別的聲音。
韓零勸著：“還不是嗎？也就一個月而已，而且還不到一個月了。老老實實等著，到時候對於琅有交代，自己也不用卷進去太深。你是不懂娛樂圈水多混嗎？你那點身家我跟你說不是小瞧你，要慎重。”
房東沒再開口，韓零將手機笑著遞給燕南楓。
燕南楓看看他，走過去繼續講著。沒多久就掛斷。
坐在那還生氣：“虎落平陽被犬欺。什麽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韓零開口：“說明於琅急了，這種招都用出來，估計壓力不小。”
燕南楓一頓，看著韓零：“我們還在這等什麽？”
韓零攤手：“等古夕顏啊。這麽關鍵的時刻我得貼身跟著。”
燕南楓搖頭：“那我得回去。公司一團亂，再說你也講關鍵時期，我不坐鎮怎麽行？”
韓零愣住，想了想，開口道：“也好。於琅要聯係我們的話你在上嗨也好找你。我在這邊足夠了。”
燕南楓起身：“那我做高鐵回去。”
韓零恩了一聲：“我送你。”
“不用……”
燕南楓示意：“你看住古夕顏。我讓趙陽送我，順便你倆留聯係方式。不管是古夕顏解約還是和我們簽約，他在都方便。”
韓零答應著，燕南楓打電話給趙陽，沒多久過來接兩人去火車站，然後路上也把事交代清楚。
今天她要拍另一個雜誌封麵，不過這次在外景。
趙陽不用一直跟著，還有其他事要忙，給他送到地方就走了。反正現在王清也沒法管古夕顏，韓零和古夕顏聯係也方便。
“恩？”
“……”
在一邊等待也不打擾人家，外景是一個廣場。看著小方在那忙碌，韓零也感慨這以後簽約也是個事。祖宗一般的伺候，雖然說不用他，可總歸也要給燕南楓規劃好才行。
不然也不放心回去。
何況此刻他還沒找機會和古夕顏說這個事，萬一真影響簽約也不好辦。功虧一簣的感覺。
“去哪？”
“我去給夕顏買濕巾。忘帶了……”
韓零攔住要離開的小方：“不用。身邊就你一個，萬一需要你呢？不就濕巾嗎？我去買。”
小方猶豫：“不太好吧？”
古夕顏反而抬頭：“沒什麽。讓他適應一下。”
韓零咂咂嘴，看著古夕顏走過去，古夕顏下意識後退防備看著他：“幹什麽？”
韓零摸著下巴，語氣平和：“來你和我說說，我適應什麽？”
“嗬”
小方在一邊笑，古夕顏看著他：“適應怎麽把我當祖宗供著，這不是你承諾過的嗎？”
韓零點頭：“那你是答應要過來了？”
古夕顏一頓，低頭開口：“坦白說，還是在掙紮……啊。”
沒等說完就被韓零推了一下：“那你在那讓我適應什麽？！”
示意古夕顏：“我跟你說啊。你來我這就是祖宗，跪你我都敢。但你要是不來……你就是玩我你知道嗎？”
古夕顏忍著笑打量他：“你還沒簽我進去呢，就這個態度？慢慢就暴露了是吧？而且你別忘了違約金的事是沒有的。我隨時可以走。”
韓零起身：“還沒簽約沒關係，怎麽說都行。”
詢問小方：“她用什麽牌子濕巾？心相印還是清風？或者什麽都可以？”
小方愣了一下，趕忙開口：“維達的。女士專用那種。”
韓零點點頭離開了，古夕顏看著他背影，翹著腿看著手機。
上麵關於葉欣怡的新聞還在發酵。
小方也看看那邊韓零離開的身影，走過來笑著：“心真細。一般男人估計直接就去買了，他居然知道問你喜歡用什麽牌子？”
古夕顏笑了笑，看著小方：“你說……為了挖我過去討好我，等我過去真是好選擇嗎？畢竟別說北風和琅嬛比，很多公司都很難有琅嬛的實力和規模，何況我還是公司女藝人的一姐。”
小方想了想：“那誰挖你肯定都會討好。況且他還不是一味討好，我覺得挺真誠，打打鬧鬧的人還挺逗還有能力。”
古夕顏失笑：“這就看上他了？”
小方嘿嘿笑：“人家有本事，看也是看上夕顏姐。”
古夕顏搖頭：“他不配。”
“嗬”
小方笑，對夕顏姐的了解，真的不配是談論都不談論的。俗稱無視。能說出口的，已經說明走進心裏關係很近。
不過不多管現實，小方收起笑容繼續開口：“於總和你如今這個關係，即便留下也有裂痕。何況柔姐也沒勸你留下，公司這個情況，本來是無意中要走，現在看來也許早走不是壞事。而且對你事業來說，人家很有誠意為你量身打造劇本。”
詢問古夕顏：“別的大公司未必會和你簽訂那麽苛刻的合同，而且還有自己公司的藝人。你去了也還要勾心鬥角搶資源。小公司我看幾遍能提供同樣的條件，卻未必有能為你量身打造劇本和人設的能力，反正你自己考慮。”
古夕顏沉思沒說話。沒多久攝影師叫她繼續拍攝。暫時她綜藝結束回國的工作就是這些雜誌封麵品牌代言還有商務活動，電視劇的安排和新綜藝的安排也都還靠後。
況且現在於琅的情況，還用多說嗎？
——
“王總。”
“王總。”
“王總好。”
“王總？您怎麽來了？”
“和你聊幾句，電話說不清。”
上嗨琅嬛傳媒。
一個四十出頭很低調但氣場很足的男人走進公司，周圍忙碌的員工看到的都下意識站定打招呼。隻是他眉頭皺著，並不理會誰。直奔總裁辦公室。
於琅已經聽到外麵的聲音，開門看到也驚訝。
這位就是公司的大股東王魯，自然就是老板之一。另一位股份不多了，但是是創始人曾海。不過已經不經常出現。
“Lucy。咖啡。”
“不用了，水就好。”
於琅一頓，揮手示意Lucy。門關好，看看窗外，百葉窗也合上。Lucy不用進去，就示意員工繼續工作。不要窺視高層談話，哪怕明明也聽不見看不見。
“王總。”
於琅給他倒茶水之後，笑著開口：“不放心？”
王魯喝了口水，看著於琅：“昨天打電話隻是提醒你，你的能力我是信任的。但就在昨晚星空視頻的朱明濤給我來電話，也問了一下葉欣怡事。而且不管什麽情況，他已經決定暫時停掉北風娛樂那個電視劇項目的進程。等塵埃落定再說。”
於琅一頓，不解開口：“那和我們琅嬛傳媒有什麽關係？”
王魯打量他：“你是故意找借口，還是真的不知道？不管哪個理由我都接受不了。”
示意於琅：“本來隻是傳言而已，如果星空視頻官方停掉這個項目，不就變相認證這件事就是實錘？而且以星空視頻的影響力和地位，就不是他們隨便在論壇以及什麽地方私下傳那麽簡單。”
於琅沉默，半響開口：“看來是燕南楓找到金曦幫忙的。她才給朱明濤遞話故意問責。”
王魯不解：“你手裏掌握整個琅嬛傳媒，甚至一些我們這邊股東的資源。卻被燕南楓一個快倒閉公司的老板給屢次逼迫成這樣？我們自己資源你不用然後造成現在這麽被動？”
狐疑詢問：“盛傳你追她？是手下留情？”
於琅失笑：“哪有的事啊？”
開口解釋：“昨天電話裏我也說了。燕南楓一開始是用傳統的傳媒發通稿，不到兩小時我們就按住了。可結果昨天一早突然就從各大論壇傳出這件事，我讓公關部周恒軒已經去公關壓新聞，可是才發現那裏不是我們輕易能觸碰到的地方。除非聯係後台大量刪帖……”
王魯不耐打斷：“別說這些。然後你就坐以待斃？”
見於琅不說話，王魯起身看著窗外，半響詢問：“當初你挖葉欣怡，我其實沒說什麽。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裏夾帶私貨。不過平時我們對你信任，你能力也夠，隻要是對公司沒損失的事，夾帶私貨也就算了。可現在你再看，葉欣怡這麽多手尾。”
於琅哭笑不得：“王總，誰也想不到燕小北會跳樓自殺，這才是我們被動的根源。一個人死了，還和葉欣怡牽扯上關係。本來我都還有計劃的，但因為這件事我就先按住不動。等風聲過去再說，也就沒關注了。誰知道……哎。”
於琅無奈。
王魯思索：“實在不行，放棄葉欣怡。”
於琅搖頭：“不行王總。”
王魯看著於琅：“現在你還護著她？”
於琅開口：“我不是護著她，我挖走葉欣怡，然後燕小北自殺。這是事實。現在已經沒人說是葉欣怡跳槽燕小北自殺，都是帶著我的。這時候我放開她不說會不會洗清自己，而且這豈不是自己承認自己行政失誤？而且你不知道，對方目的是古……”
“曾總。”
“恩。”
“曾總好。”
“好。工作吧。”
“曾總……”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皺眉。
果然，門推開，一個頭發花白的五十歲男人進來。
看到王魯驚訝：“王總也在。”
王魯笑：“曾總。”
曾海點頭，於琅也上前：“曾總來公司少見。快請坐。”
曾海笑了笑，很是淡然坐在那：“你們談事？沒打擾你們吧？”
兩人沒多說，王魯給他倒水：“曾總今天過來……”
“我有事問問於琅。”
看著於琅，曾海開口：“古夕顏突然要解約，我最近不太理會公司的事，什麽情況？”
王魯皺眉看著於琅，他也很意外。
而於琅雖然還淡定，但已經實實在在感受到這件事給他帶來的壓力了，似乎還有超出承受和掌控的範疇。
但兩位大老板都在，不說也不行了。避重就輕先。
“任性嘛。”
於琅淡然笑著：“北風報複，故意挑撥送劇本給我，給星空視頻，又給古夕顏。我看了一下，不符合古夕顏咖位和身價，而且項目在星空視頻還沒過呢，要談接不接還早得很。結果古夕顏就不高興了。我讓王清過去照顧她，也順便冷靜一下。”
詢問曾海：“怎麽？這還告狀了？果然是公司創立就簽約的藝人，和曾總都如同長輩和孩子般那麽親。”
曾海搖頭：“正相反，這次我知道這件事是她通過律師和鍾柔談的。一點緩衝都沒有，直接走到找律師這一步……”
看著於琅：“這裏麵的事沒你說的那麽簡單吧？怎麽好像還有一個新來的藝人和她搶角色？”
王魯到底和於琅是一頭的，幫忙緩和一句：“也沒什麽搶角色。古夕顏什麽性格你也知道。一直以來人氣上漲緩慢，大咖的架子卻下不來。跟於琅都經常對著幹，執行經紀人說不用就不用。”
“那你們是同意解約了？”
曾海起身：“那我也不多說了。這些年我也不太管公司的事，隻是希望好聚好散，別鬧得那麽難堪。她聲譽受影響，我們恐怕也要落實留不住藝人的口碑。”
“怎麽就談到……曾總？”
王魯追過去，但曾海已經離開。
王魯皺眉回頭：“你看這事鬧的。”
於琅無奈：“好在葉欣怡的事他沒提。”
“你以為他是不知道嗎？”
王魯坐下：“人家等著你呢。你敢為難古夕顏，包括葉欣怡包括你，都會秋後算賬。現在看你怎麽處理而已。”
看著沉默的於琅，王魯開口：“怎麽就這麽被動？我怎麽想不通呢？真的隻是燕小北死讓你這麽束手束腳？”
於琅思索許久，搖頭開口：“有一個關鍵的人，就是莫名冒出來一個外行毛頭小子，頂替燕小北成為北風娛樂的內容總監。”
失笑開口：“可能是我大意了，可能是碰巧。這背後一係列運作都有他的影子，而且還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感覺。”
王魯開口：“那他們沒什麽損失嗎？”
於琅攤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那個房東去催促他們收回房子，讓他們北風連一個月都堅持不到。”
王魯皺眉：“手段有點低級了。”
於琅出神片刻，歎口氣：“是我大意了。光腳不怕穿鞋的，我以為挺過一陣他們想自爆都沒用，沒人關注而且我們還能按下去。”
王魯起身：“早點解決吧。不管什麽辦法。”
於琅相送，想說什麽，王魯已經大步離開。於琅沒多說，看看周圍望過來的目光，默默關門回去。
他知道王魯未必不滿，但對他能力的信任有點動搖。
坐在房間裏仔細想著此刻這一切，全都想到了，卻似乎一直沒找到行之有效幹脆利落解決的辦法。更別說還擊。你最後人家辦公室都給人收回去了，還能找人殺了對方嗎？
人家已經幾乎一無所有，就沒什麽可失去的。
“鈴鈴鈴”
突然手機響起，於琅拿起一看，是鄭玲。
“喂？”
“於總。我們燕總剛剛從苝京回來進公司，和你說一聲。”
“是嗎？”
於琅一頓：“那個內容總監韓零回來了嗎？”
對方不懂他怎麽關心韓零，不過最近的新聞還有論壇之類的，誰都會多少接觸其中的一兩個。也知道一些事。
“他沒回來，應該還在苝京吧。”
猶豫一下，鄭玲開口：“現在您還會讓燕總以及我們這些人過去嗎？畢竟葉欣怡的事好像……”
“我現在過去。”
於琅起身：“和她聊聊。”
鄭玲示意：“您可別說是我……”
“沒事。”
於琅開口：“去之前我和她打電話。直接問她不就行了？”
“那好。”
鄭玲答應著。掛斷電話，於琅一邊給燕南楓打過去一邊離開了琅嬛傳媒，沒多久開車離開停車場，駛向北風傳媒。
——
“我特麽……”
韓零坐在一個小商店門口喝著水。
還以為什麽維達濕巾隨便買，結果普通的小超市根本沒有。最多就是心相印清風以及其他雜牌子。早知道不裝細心還問一句，結果現在跑好遠。
你說為這個打個車去個超市買，有點賤是吧？
助理難道都要這麽做嗎？
“呼”
隨手將空水瓶丟進垃圾桶，幸好真的找到一個商場。雖然不是超市是商場，但應該東西會很全吧？
邁步走過去，進了超市瞬間就涼快很多。
然後看看地圖，這裏好多層呢。大致應該這種事生活用品在哪裏賣。找到之後，是在四樓。
結果要坐電梯，二樓的地方突然有隔離區。
韓零有點不懂，結果看不遠處很多人圍著，拿著手機拍照之類的。韓零湊過去一看，原來是商場某個品牌把一個區域圍起來用做商業推廣活動。
這種事很正常，別說苝京這樣的首都，就是其他比較不錯的城市也會如此的。隻是有的請明星有的不請，有的請大咖有的請十八線。
韓零其實宅男性格嘛，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他也想繼續宅著。畢竟書成績還不錯，而且自己也還年輕。
看了一眼邁步就要離開，說過的他其實好奇心沒那麽強。也怕麻煩，今天能跑這麽多路隻為買濕巾？這平時是他一個月的運動量。不算自己在室內健身。
“噠……”
“噠……噠……”
隨著身後的腳步聲，韓零自己邁出的腳步也慢慢停下來。
回身不確定仔細看著中心的位置，尖叫聲已經響起。
然後韓零有點近視，曲著眼睛看向主持台的方向。
長裙極地，長發飄飄，笑得時候眼睛眯起，輕輕揮手雪白的手臂。
纖細的腰，高挺的鼻梁。
韓零驚訝不敢置信，無數次幻想過看到真人是什麽情景，卻從來沒想過就這麽俗套卻又理所當然的在這樣的場合遇見。
說句不怕古夕顏聽到的實話，哪怕古夕顏顏值逆天，可是真正走進韓零內心的，卻是她。
“歡迎著名演員黎若迪女士出席我們美極麵膜新品發布會！！”
“啊啊啊！！”
“小黎！！！”
“若若！！！”
“啊啊啊啊啊啊！！”
“黎若迪！！！”
場下觀眾還有粉絲都尖叫著，顯然今天臨時發現有活動過來的還是少，很多都是粉絲事先知道。
韓零也不由自主拿出手機開始拍攝，手都有點抖。
他是寫娛的，早期誰紅寫誰。後期不讓寫現實明星容易趟雷，就自己原創但也帶點人設和現實形象。
唯獨是她，韓零絕對不是因為她紅才喜歡。
早在她不紅的時候，兩三年前自己也剛剛大學畢業，也剛剛闖蕩社會。也遇到過挫折和苦難。
一個人在真正無法靠人力扭轉困境的時候，就一定需要精神力量。無意中看到她一個作品，覺得可能就是緣分吧？
那麽多明星更紅更漂亮的，唯獨喜歡她。走進內心的那種。
因為不紅，海報也不好找。終於還是自己從網上弄了圖片然後打印之後貼在牆上。
每當自己艱難的時候，看著海報她的笑容就可以心情好很多。
每當自己開心的時候，也會看著海報和她分享。
每當夜深人靜自己躁動的時候，看著她海報……半個小時之後就平靜了，然後還能睡得很香。
而且不知道冥冥之中是不是有注定，她15年因為一部女配紅了，自己居然也賺了第一桶金，收獲第一批書友。
16年她開始蓄勢待發，自己也在完結一本書之後，開始構思第二本，並且整裝待發。
直到今年17年，她隨著一部古裝劇裏的角色大火又因為一個綜藝直接爆了。而他也因為第三本書入精然後各種打賞，直接衝擊到LV5。
好像兩人的事業隨著冥冥中的心連在一起。
都很順……
隻是突然韓零笑容淡然，慢慢放下攝像的手機。
燕小北的去世，韓零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壓力。所以才想著搬家來著。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同時承受這些？
希望不是，但韓零知道她紅了之後這幾個月，一直也被網絡攻擊。
因為和藝人組CP的事，因為對方是更紅的流量。
“好牽強啊。”
韓零不知道是不是入圈的原因，現在再看待娛樂圈的人和事，變得現實一些。
不是變得不喜歡她了，相反是對她的憧憬更立體了。
她也是人，沒紅之前也是普通女孩。甚至現在也許也是。
我們承受的都不會少，希望她能一直堅持自己，一直那麽紅，避開所有亂七八糟的事。
“鈴鈴鈴”
突然手機響起，韓零還癡癡看著在配合主持人宣傳品牌的黎若迪，接通電話：“喂？”
“大哥！！濕巾夕顏姐有用的。你買哪去了？不行我去買吧。”
“好啊你去買。”
“什麽？！”
韓零愣住，對著手機：“恩……我馬上回去。”
“你快點……”
沒等說完韓零已經掛斷電話。
猶豫好久邁動難以挪開的步伐，誰知道以後自己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她真人？
老實說娛樂圈太多P圖和美顏，太多見光死出現在男女藝人身上。可是今天見到她真人，比海報漂亮。而且是漂亮得更多，身材更有衝擊力尤其大眼睛和笑容。
心砰砰跳。
韓零最終果斷朝濕巾所在的樓層去，快買快回去再快回來。
“啊”
就因為急，不小心撞到人了。
在即將回到黎若迪做活動的樓層區域還想再看一眼，對方趔趄一下沒摔倒，皺眉看著韓零：“怎麽走路……恩？”
“對不起……你？”
兩人麵對麵，認出對方。
居然是戴敏。
韓零驚訝：“你怎麽在這？”
戴敏開口：“我說了我要來苝京工作。”
隨即看著韓零：“你也在苝京？那搬家的事……”
“等我回去再說。”
留戀看了那邊一眼，離得遠看不到，和戴敏這麽巧上嗨認識苝京又撞到，索性也就不過去了。
除了商場打車回拍攝地。
下車讓司機等等他，將兩包維達濕巾交給小方。結果沒找到小方人。古夕顏正好坐在那休息，接過紙巾平靜詢問：“你是去廠家買的嗎？”
韓零一邊回頭一邊往出租車走：“我去種樹了。我說古夕顏可是一線女星大咖，從來不用包裝好的流水線產品。要定製才行。現砍樹壓紙漿再晾幹然後做成濕巾，第一時間拿給你還熱乎的，好好用！”
古夕顏氣笑了，結果看著他上了出租車：“你又去哪？”
出租車已經開走，古夕顏皺眉看了一會，沒多說，拿出濕巾用著。
“謝謝了師傅。”
韓零把錢給司機，司機看二B一般找錢給韓零，剛剛就是從這上車的，現在下車再回來？
有病一樣。
韓零喘息跑上二樓，結果……
“呼……呼……呼……”
“呼……呼……”
“呼……”
喘息是慢慢平複，但是周圍已經沒什麽人了。
因為活動已經結束。甚至工作人員在開始將品牌以及代言人的大幅海報摘下。
而品牌方和代言人都已經離場。剛剛還喧鬧的人群早就散開，粉絲留下一地應援物品等等，還要工作人員來打掃。
韓零緩了好久，長長呼出一口氣，有些失落的轉身離開商場。
這次沒坐車，是直接走回去的。
也不是省錢，就是想走走，具體為什麽呢？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