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圈內人的美好交流
“唔”
黎若迪吃飯很有女性的優雅，不是說特別訓練過的那種。而是獨屬於女性相比男性的文靜。
韓零也才意識到自己從小到大都好沒有和女性有過什麽接觸。
哪怕和他女同桌也不是太熟，甚至也不是太惡劣，普普通通。
按理說他長得也不差，微胖不算胖，看著還挺可愛的。個子也不矮，人也不算內向。
也許有種人看著不像宅男，卻天生就是宅男的命？
此刻看著黎若迪把所有菜式淺嚐輒止一遍，對著韓零大眼睛點頭豎起拇指：“厲害。男人做菜這麽好吃……”
韓零一直盯著她等她品嚐後評價，此刻不管真假，至少肯定不至於難以下咽。
也就一起吃了起來。
忠國的飯桌從來沒有不能聊天這種說法，食不言寢不語都隻聽過沒見過。忙碌一天的老百姓就是在飯桌上和親朋好友閑聊才能回歸生活的原汁原味，才是忙碌的意義。
或者和父母，和妻兒，或者和朋友侃大山。
“家常菜。”
韓零開口：“比不過飯店正規廚師，不過沒有誰天天吃飯店的，和條件允不允許無關。普通人就該吃家常飯。”
黎若迪點頭：“我在酒店也自己做著吃的。”
韓零笑：“我知道。”
黎若迪驚訝：“你知道？”
韓零開口：“采訪裏你說過的。而且還拍到你在橫惦酒店房間的布局，真的和家一樣。”
黎若迪吐吐舌頭，夾著裏脊肉咬著，嘴唇紅潤有光澤，因為油汪汪的。
“這個好吃……”
黎若迪一邊吃一邊看了一眼：“這個好難掌握火候的，外酥裏脆，火候小裏麵會不熟，火候大就會糊。”
看著韓零：“隻是這一道菜就已經是廚師水準。”
韓零開口：“我還會做魚，麻辣豆腐，家常豆腐，木須肉，都是一些東北菜。”
“是嗎？”
黎若迪開口：“我就說你口音聽起來是東北的。我也在東北待過，就是……”
“哈師範一年，上戲預科……”
韓零接話。
黎若迪驚訝：“你又知道？”
韓零嗬嗬笑：“網上什麽都有，你紅了關注的人就多了。”
黎若迪一頓，抱歉看著韓零：“所以不好意思，快遞外賣還有垃圾都要你幫忙……”
韓零搖頭：“沒有。知道是你我就理解了，不過不知道是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房東怎麽了？紫外線過敏？”
“哈哈！！”
黎若迪笑出來，還咳嗽。韓零把飲料推過去，就這麽癡癡看著她。真的有人可以一顰一笑一個動作一個回眸都那麽美？
韓零有些感慨以後不知道哪個傻比玩意缺了大德喵個臭咪的會擁有她。詛咒他臨門不舉！便宜外人……比如他。
“紫外線……嗬嗬。”
黎若迪笑了一陣，她看韓零倒也沒什麽特別的舉動，就是總看著她憨憨的笑，挺可愛的。主要是人都一樣，沒有褒貶的意思就是，你能力強就尊重你一分，看似有爭議的舉動都會偏向正麵。
比如此刻黎若迪看著韓零，開口道：“所以你現在是不在北風娛樂做了嗎？內容總監？”
韓零回過神，給她夾菜：“其實我有點被自己嚇到，我居然不覺得累，哪怕勾心鬥角，還有承受壓力甚至做的事比寫東西發文要大多了。我也不是不能適應，可潛意識還是覺得，離我很遙遠。”
黎若迪詢問：“你是寫……什麽題材的？我就知道仙俠和玄幻，因為拍過。還有都市……”
韓零點頭：“都市題材下的一個分支，娛樂明星。”
“哈？！”
黎若迪茫然：“就是現實的娛樂明星？寫我了嗎？”
韓零失笑：“哪敢啊。你還是新人的時候已經淨.網了，不許再用真實明星的姓名和過往來寫東西。不然會被封禁。因為平台也怕起訴惹麻煩。”
黎若迪不解：“那你不是更應該留在圈裏？你就是寫這個題材的，進圈也算專業對口。”
韓零搖頭：“葉公好龍吧。沒進圈就覺得特別喜歡圈裏特別有魅力，各種明星之類的。進去之後……”
“發現也就那麽回事。”
黎若迪笑著，夾著東西吃：“都是普通人而已。隻有粉絲覺得高高在上，光芒四射。”
韓零看著黎若迪，彎起嘴角：“你不一樣。你一直都是光芒四射……”
黎若迪笑沒說話。
韓零一愣，恍然開口：“抱歉，而且也高高在上。”
“嗬。”
黎若迪無奈：“我沒那個意思，你真是……”
看著韓零哭笑不得，韓零也嗬嗬笑，可憨厚了。
黎若迪吃著飯，看著韓零：“不進圈多可惜啊。戴敏和我說了關於你帶領北風同琅嬛傳媒對抗的事。傳奇性特別強，就和影視劇小說裏的男一號一樣。”
“什麽傳奇？”
韓零不在意：“吃啊。”
看著黎若迪：“飯少吃，碳水化合物有點高。多吃菜，營養維生素都豐富，不會發胖。”
黎若迪恩了一聲：“也沒停……”
大眼睛看著韓零滿是好奇：“你一個新人為什麽可以這麽成功做到很多內行都做不到的事？”
韓零開口：“沒那麽神奇，就是走運吧。因為隻有我知道每一個環節隻要沒法達成，最終結果根本不可能成功。”
黎若迪好奇：“很多步驟嗎？”
韓零看著黎若迪：“你可能不知道，我當時進公司，北風娛樂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況。”
板著手指：“燕小北去世葬禮後的第一天我就進去，員工已經開不出薪水。是我墊付了10萬給十幾個月把這個月的月薪結算了。”
黎若迪驚訝：“你墊付的？”
韓零點頭：“本來是要給小北做葬禮的，但是這種事有他親姐在，我不好出麵。所以聽說燕總公司艱難，就用來付薪水了。她不會要的，所以我說借她，現在也還了。”
黎若迪點點頭，一邊吃一邊聽，很感興趣的模樣。
那既然她感興趣，韓零就繼續。
也終於明白她為什麽聽說自己是圈內人就放心放鬆下來還主動過來認識曝光身份。因為此刻韓零也有一種大家都是圈內人，很有共同語言的同時，就好像隱約屬於一個層麵。
至於把她當女神那麽舔隻是他個人情緒的體現。
“然後第二天也就是……對了。”
指著周圍：“就是我來找房子搬家那天和戴敏在這談。公司裏辦公室房東找過去要加租，而且下個月到期，付一年。你想薪水都發不出來，房租一年比薪水還多，怎麽辦？”
黎若迪思索著：“然後當家藝人也不在了。”
韓零開口：“有幾個新人說實話。不過四個小透明還走了兩個，和路人也沒什麽不同，對眼前的局麵沒有什麽立竿見影的效果。”
喝了口飲料，韓零開口：“當天晚上還去參加了圈內舉辦的晚宴，很多圈內人。”
看著黎若迪：“所謂的。”
“嗬。”
黎若迪笑，看著韓零：“很現實是嗎？”
“哎？”
韓零豎起食指：“這就是我一個圈外人但居然沒有太過不適應的原因。就是雖然當晚和燕總談項目的基本沒有，可是也沒有我想象的說不理人啊，裝作忙就避開。還都很關心的讓她節哀順變。並且那晚金總也來了。”
黎若迪好奇：“誰？”
韓零好奇：“星空視頻的副總裁，金曦。你這麽紅不認識？”
黎若迪恍然：“見過。但沒怎麽說上話。”
笑著示意：“藝人一般不太結交人脈，當然除非特別紅咖位特別大有自主權之後，不然都是經紀人帶著認識，自己說不上幾句話。”
韓零不解：“沒有吧。古夕顏還單獨和金總見麵聊項目……她人氣流量沒你高。”
黎若迪笑：“沒有。我們同齡，都差不多。”
眨眨眼看著韓零：“以前她比我紅，現在我追上來一些。”
“哇”
韓零讚歎拍手：“謙虛成這樣，真感動。”
“喂”
黎若迪嗔怪白他一眼，自己也偷笑。隻是隨即詢問：“你和古夕顏怎麽認識的？”
韓零開口：“就是那一晚，於琅帶著葉欣怡和古夕顏一起出席。算是新簽約後亮相吧。”
黎若迪皺眉：“那不是和燕總又碰到了？”
韓零點頭：“於琅從來沒把這個當回事，也沒覺得燕小北跳樓和他挖走葉欣怡有關。甚至之後還想讓燕總去他公司做經紀人總監。當然前提是結束掉北風娛樂。”
思索著，韓零開口：“那一刻我其實有點心思了。因為我推測他隻是不太在意，但不是完全忽視。讓她結束北風娛樂然後來琅嬛傳媒擔任高層的意思也是把手尾處理感覺。北風娛樂結束，燕小北姐姐來琅嬛傳媒擔任經紀人總監，再也不可能有圈內圈外的人把燕小北跳樓和琅嬛傳媒聯係上。”
黎若白不解：“可是燕總不會去吧，弟弟都跳樓了。”
韓零開口：“沒關係啊。北風那個狀態幾乎就要倒閉，再等不到一個月就可以。因為內容還有藝人都沒有了。短期內沒法做出項目，就撐不到扭轉局麵的一刻，她要麽來琅嬛，要麽退圈。不然其他公司怎麽安置一個倒閉公司的老總？大公司高層沒位置，小公司養不起。”
黎若迪想想也是：“你說你有了什麽心思？”
韓零笑：“找到一絲可能抗爭一下的縫隙，當時甚至都沒想過可以扭轉敗局。”
看著黎若迪：“就是那晚我認識了古夕顏。聊了一陣給了她名片。”
示意黎若迪：“你知道我說過，哪有什麽傳奇？一環沒達成就可能一敗塗地。比如我給她名片但她沒給我聯係方式。我不是不能找到，但我說什麽？得她感興趣才能找我，我才好聊。那晚我大致給她說了一下我和北風的關係。不挑撥，實話實說，切入點還是我一個外行為什麽可以擔任北風內容總監。合情合理。但又帶出來一些內幕。”
黎若迪恍然：“她主動打給你？”
韓零笑：“吃菜，都涼了。你吃就好，我說給你聽。”
黎若迪吃著東西，隻是噗的一笑。
韓零茫然：“怎麽了？笑點在哪？”
“沒有”
黎若迪抿起嘴角戳著飯：“你繼續說。”
主要是黎若迪剛剛瞬間聽得感覺他像哄孩子一樣。可是明明又沒有刻意的成分。
有點尷尬，有點不自在，有點搞笑，但又有點……被寵的感覺。
隻是這不可能說得出來而已。
韓零自己都沒意識到，繼續開口：“她主動聯係我倒不是因為我在宴會上說的引起她興趣，主要是她看了我的娛樂小說，要起訴我影射她的侵犯名譽權。”
“哈？！”
黎若迪驚訝：“那你有……”
韓零笑：“當然沒有，她開玩笑的。不過我也就順勢約她出來，然後談談關於她的個人發展的問題和前景。”
黎若迪開口：“重點來了。我想不出她怎麽能被你說服。琅嬛傳媒比北風娛樂實力強太多了，而且她已經是一姐。”
韓零把怎麽說服古夕顏的話又說了一遍，畢竟這些不可能是報道中可以呈現的內容。隻有韓零和古夕顏才能知道。至於後續的事，一頓飯也隨著這樣的講述，吃得開心聽得有趣，由當事人講述出來，更在傳奇色彩中有多了一絲跌宕起伏。
果然中間有一環扣不住都可能前功盡棄甚至跌入穀底，就好像在徒手攀岩一樣，隻是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一個抓不住縫隙或者踩空，就真的是摔死。
——
“要不再去下一家銀行看看？”
“今天就算了。感覺也都差不多。”
上嗨，趙陽來出差，做完事之後沒有馬上走，而是陪著燕南楓去辦事。而這件事，就是用燕南楓的那套房子來抵押。
一上午跑了兩個銀行，畢竟要具體談。
不過效果嘛，不能說不理想，但和預期差距還是有不小距離。
“走吧。”
車上，燕南楓開車帶著趙陽，整理情緒看著他：“找你幫忙麻煩你這麽久，請你吃頓飯。”
趙陽倒是沒客氣，還有事和她說。
隨便找了一家上嗨小吃小籠包。兩人以前是同學，不過到了這個層次的話，地域已經不受限製。
趙陽又是出國留學又是回國去苝京不提，但到底是上嗨人。而且家世背景也不一般，都有人脈在。所以燕南楓找他幫忙談銀行抵押房子，看能不能多抵押一點。
“還記得這裏的小吃吧？”
一起坐下，燕南楓看著周圍對著趙陽：“那時候總喜歡來這裏。店麵沒多大，現在已經好幾家連鎖了。”
趙陽笑了笑：“我爸媽那時候不讓我吃這種路邊攤，如今卻已經是上嗨小吃象征。”
燕南楓點了餐隨後給他倒茶，趙陽看看燕南楓，收起笑容：“小楓，百分之70已經是最極限了。再高就不是個人人脈能做到的。你到底缺多少錢，一兩百萬我還拿得出來。”
燕南楓笑：“救急不救窮。你能幫忙陪我和銀行談我已經很感激了。其他事就不用麻煩你。”
趙陽知道她性格，想了想，開口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燕南楓皺眉：“銀行評估我房子，定價是高於市價還是低於？”
趙陽攤手：“雖然我是律師不是商人，但實際上哪有誰做虧本買賣？肯定怎麽對自己有利怎麽來。如今發展情況好了，都想貸款。但都有壞賬收不回來。你自己想呢？”
燕南楓思索：“如果我想用房子換更多錢，是不是隻能賣了？”
趙陽搖頭：“我勸你不要。”
看著燕南楓：“用房子抵押銀行換貸款，還上了房子還是你的。可如果你賣了，哪怕以後你賺錢，再想用原價買，別看這些年房價總傳出會降，但你要知道這是上嗨。超一線城市的房價不會降到哪去，隻會隨著越來越繁華土地被利用的越來越多，變得更貴。不劃算。”
燕南楓無奈：“不行的。我和琅嬛傳媒聯合製作，他們鐵定出大頭，話語權就會更多。我已經出資注定比例不會太高的話，如果太少根本不可能有做主的地方。到時候你明白我和於琅之間的關係，北風和琅嬛傳媒的關係。他下套我幹看著也沒辦法。”
趙陽不解：“為什麽一定和他一起聯合出品？”
燕南楓笑：“這是條件之一。不然人家怎麽會放古夕顏走？”
趙陽恩了一聲：“反正你們這行我也不太懂怎麽運營，不過我還是勸你好好考慮一下。”
燕南楓開口：“機會難得。而且不上也不行，最起碼這個項目順利通過啟動完成才考慮其他。總要挺過去再說。”
服務員把點的東西都送上來，燕南楓招呼趙陽吃喝。
趙陽一邊吃著，一邊思索，突然開口：“對了你沒問問韓零的意思？他的想法很多，而且頭腦絕對沒問題。他怎麽說？”
燕南楓搖頭：“他不做了。已經離開北風娛樂回去寫東西。”
“什麽？”
趙陽皺眉：“你居然能放他走？”
燕南楓開口：“人家是自由之身，幫我扭轉頹勢又簽下古夕顏，已經算是償還對小北的愧疚。實際上也不怪他，能做到這份上就不錯了。他有自己的事業和生活。”
趙陽好奇：“照你這麽說，這一行沒有他原來的職業吸引他嗎？有幾個對事業工種從而一種的？如今社會壓力這麽大。再說他的職業和你們也沾邊吧？”
燕南楓開口：“人各有誌。”
沒再談論韓零的話題，看著趙陽，燕南楓開口：“你認不認識房產中介的人。幫幫忙，把房子賣出一個高價。銀行估值一千萬，最多也就給我700萬，扣去利息還有其他，還未必能到。遠遠不夠我的預期。最好能賣出1000萬以上就可以沒那麽被動。”
趙陽點頭：“我有客戶是房產中介的老板，幫他打過官司，有交情。如果你考慮好了，我帶你去見他。”
燕南楓示意：“不要因為我著急用錢反而壓價。”
趙陽搖頭：“不會。”
半開玩笑：“如果真是這樣，我自己掏錢買下你的房子。等你想買回來我再原價賣給你。”
燕南楓失笑：“你不就一兩百萬嗎？乘火打劫也沒這麽大的。”
趙陽開口：“個人掏錢借你，能借出去的活錢也就這麽多。不過要說挪錢給你用換房子，我的渠道有很多。”
燕南楓輕歎：“已經足夠麻煩你了。”
推著小吃：“不說這些了。你幫幫忙，我要盡快。錢不準備好，我也沒的確和於琅談聯合製作出品。”
趙陽沒多說，找個話題談著：“聽說你們這一行做項目會評級，能評最高嗎？”
燕南楓開口：“不好說。男女都是流量都是大咖就比較明顯了，但如今女一號女二號咖位都不是頂流。就看男一號能請得動誰。”
趙陽好奇：“都說片酬會很高。”
燕南楓笑：“當然，所以你以為1000很多嗎？可能都不夠一個男女一號單獨一人的片酬。”
趙陽猶豫：“那你這不是太冒險了？剛解決完一個危機讓公司起死回生，現在又要投入這麽多房子都要賣掉。你要明白這周期應該不短，現在都還沒開拍呢。拍攝需要時間，拍完需要剪輯過審，然後定檔上線宣傳。”
燕南楓搖頭：“那倒不用，拍完或者拍出五集給星空視頻看，覺得不錯了就會簽預售合同，然後分批打款。拍完剪輯完就可以接收，然後付尾款。之後的事就是星空視頻的事。”
見趙陽還要說話，燕南楓開口：“我決定了。而且實際上也不由著我選擇，好不容易能不用倒閉活過來，我不能停下腳步，也給不了我這個時間。”
趙陽沒再多說，幾口將東西吃完。擦擦嘴示意燕南楓：“這樣。既然你這麽想，我也不勸了。明天我走，今天還有時間，我帶你去房產中介同那位老板談談。一定賣到你覺得合適的價位為止。而且盡快成交。”
燕南楓一愣，笑著開口：“那就再好不過了。”
——
“所以你覺得她的問題是自己負麵新聞太多？”
聊了好一陣，飯也差不多吃完。不過也沒收拾，坐在那裏繼續聊著。黎若迪聽了韓零的講述，說起來這也不用保密。也沒有存在黑誰或者有隱私的地方。
而且她很好奇韓零居然就用這樣的方式說服了古夕顏。
她多少了解古夕顏私下好像沒那麽好說話，而且特別自我任性。不然也不會那麽多黑料。
“我沒這麽說。”
韓零聽她詢問，開口解釋：“我是說她高開低走是因為負麵新聞太多。不過演員也好藝人也好，你看很多作品被認可的，黑料隻要不是特別負麵到全網黑的程度，都可以洗白甚至翻身。她的問題就是，戲路不寬，但沒有什麽劇本角色選擇權，演過很多不符合自己氣質和戲路的角色，導致花瓶和演技差的印象越來越深。”
看著黎若迪：“我說她現在不缺戲，不缺知名度人氣流量。事業停滯不前的原因就是沒找好角色方向。治標不治本但也足夠的辦法就是量身打造劇本，以後就不要演自己駕馭不了的角色，反正高冷的女神之類的，對於女藝人短暫的演藝生涯來說夠你演到退休了。30歲之後你也很難演女神，那叫熟女……”
“嗬。”
黎若迪笑著擺弄筷子，韓零愣住，隨即開口：“我沒說你。我意思是……”
“我知道。”
黎若迪放下筷子，看著韓零：“我就是女藝人，我比你清楚圈內的殘酷。男藝人三十五歲甚至四十歲依然可以演男一號沒問題。女人30歲往上很少再能演青春少女了。可是現在市場除了少有的正劇，大部分影視劇對30歲以上女演員很不友好。”
韓零搖頭：“我說的也有點誇張，如今不像以前，演藝壽命延長。30歲也不算事，35歲之前還是都可以繼續努力的。不過過後就要多考慮轉型甚至轉行。”
黎若迪點頭：“我就早就想過，30歲之後再結婚生子。在這之前努力拍戲工作賺錢，不想別的。”
韓零皺眉思索，半響詢問：“怎麽你也要結婚生子嗎？”
黎若迪失笑：“當然了！！我不能嗎？”
韓零感慨：“我以為女神都是喝露水的，不結婚一輩子嫁給事業和粉絲鎖CP了。”
黎若迪忍著笑：“粉絲要是能做到我單身他們就單身，我沒問題。”
韓零表情嚴肅：“我可以。我完全沒問題，約一下嗎？”
黎若迪搖頭後退：“你自己能代表所有粉絲嗎？”
韓零歎息：“還是不行嗎？”
哽咽看著天花板：“這麽多年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啊！！！”
“哈哈！！”
黎若迪笑得前仰後合，韓零也嗬嗬笑。
隨即起身收拾碗筷：“都沒吃多少。隻顧說話了。”
黎若迪揉著肚子：“我今天吃得好飽。”
看著剩飯剩菜：“你做太多了，兩個人四個菜，還有一個燉菜。”
韓零隨意笑著：“我也很少這麽豐盛，平時自己一個人，叫個外賣就對付了。”
黎若迪驚訝：“你也吃外賣？！”
韓零開口：“是啊。不過以後不吃了，你也不要吃。一天兩頓三頓我供著你，想吃什麽我盡量換花樣給你做。”
“不用。”
黎若迪趕忙拒絕，韓零看著她：“認真的。10000的房租收我2000，其實你們很吃虧。當然現在知道兩棟房子都是你的，我也明白你是花錢買心安。住著方便。就當是我回報的一點福利，不然我占這麽大便宜自己也過意不去。”
“這有什麽的？”
黎若迪開口：“合同都簽好了。”
看著韓零，黎若迪開口：“真的很抱歉。估計戴敏和你談的時候態度也不好。我是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讓你傷自尊還幹活，就是幫忙而已。但是又素昧相識隻能用這樣的方式……”
“好啊。”
韓零開口：“咱都過意不去的話，各退一步。以後三餐我包了，你答應我的要求就算是給我麵子。而我呢，給這麽少房租，幹那點活也不算什麽。加上做飯我就能住得心安理得了。你覺得呢？”
黎若迪還在猶豫，韓零無奈：“你自己都說你其實每個月也住不了幾天，大多數在酒店是吧？根本也吃不了幾頓，就是回家省得叫外賣了而已，不是省錢是咱倆都省事對吧？不然你外賣還是要我取。”
黎若迪沉默許久，笑著開口：“你口才真的好。有理有據怪不得古夕顏都能被你撬走。”
韓零嗤笑：“沒有挖不走的牆角。”
“嗬”
黎若迪笑，看韓零將剩飯剩菜放進冰箱：“也好，明天吃不浪費。”
韓零看著她：“這是我宵夜，明天給你做新的。”
黎若迪笑了笑沒回應，而是詢問：“你對我事業也挺了解，那你有沒有類似給古夕顏的建議給我？”
韓零一邊刷碗一邊想著，搖頭笑著看著黎若迪：“沒有。你已經很完美了，不但演技被認可，還有爆款的作品和角色。都市的古裝的，純情的霸氣的搞笑的還有扮醜的。加上國民綜藝的推動……”
“有沒有這麽好啊？”
黎若迪聽著也開心，韓零皺眉思索，回身靠在廚房看著她：“如果一定要說有，那也就是不算劣勢的提升空間。”
黎若迪認真看著他：“是什麽？”
這不是一個隨便圈外人，這是傳奇總監啊。雖然和自己差不多大，而且入行不到一周就退圈。
一個人的能力不看他職位而是看他做到了什麽事。就這麽現實直接。而且通過聊天她也覺得他真的很有想法。對得起內容總監的稱號。管他是不是運氣可是他做到很多人沒做到的事。
“爆款女一作品。”
韓零看著黎若迪：“有一部這樣的作品傍身哪怕就一部，以後你的發展真的，無懈可擊。”
黎若迪無奈：“哪有那麽容易？”
韓零開口：“已經足夠好了。”
黎若迪開口：“你客氣了。其實你這麽一說我也明白，至今為止我紅的作品都是女二，出圈的還有被認可的角色也都不是一番。”
韓零示意：“你還年輕，慢慢來。現如今已你的人氣流量熱度還有國民度，以後好劇本好項目都得上趕著找你。更別說還有其他什麽代言、商務、綜藝、時尚甚至高奢等等。”
“嗬。”
黎若迪笑：“給人家說得心花怒放的。”
韓零也笑：“美滋滋是吧？可開心了？”
黎若迪不好意思：“也還好吧。我早過了做夢的年紀。”
韓零擦擦手：“你已經夢想成真了，其餘的就是錦上添花。還什麽做夢？”
黎若迪咬著嘴唇看他一眼，起身開口：“我先走了。打擾你這麽久，你還得寫東西吧？”
“沒有！”
韓零示意：“不打擾……”
隨即看著黎若迪：“不過你有事就忙。反正說定了，以後你在家就過來吃。我宅男不用上班天天在家。”
黎若迪笑，沒說行不行，那就是默認唄。畢竟得矜持一些。
韓零送她回去，目送她進門還回頭招手，自己等她進自己房門關好才嗬嗬笑著也關門。
他覺得以後美好的生活，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