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老公爵的抉擇（上）
「暗黑主宰，汝在幹什麼？」
埃德蒙繞著巨石林走了一圈后，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後的伊莎貝拉忍不住問道。
「恩，我發現這封印上的力量有些奇怪，似乎不是普通的魔法。」
埃德蒙隨口解釋了一句，並未說明這是魔術的力量。
實際上，為了不暴露他是穿越者的事實，在教導小伊莎等人魔術時，他用的都是神術或是改良魔法這兩種說法。
神術是神的法術，當初在與魔王交手時，魔王瞧見他施展的英雄塑造，也稱之為神靈秘術。
得到了神恩賜的他，掌握了遠強於大陸魔法的「神術」，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嗎？
而改良魔法，是銀色城邦的說法，指的是在現有魔法的基礎上進行改良，甚至創造出新的魔法。
能對現有魔法進行改良，創造新魔法，往往也只有天賦絕倫，實力強大的法師才能做到。
如此一來，算是解釋了魔術的來源，不會引起懷疑。
「啊，汝也發現了嗎！
實際上，這處封印最早是埋在地下的，被發掘出來后，當時銀色城邦曾派人前來探查過。
最後他們得出結論，上面的未知力量，並非是普通的魔法，倒是很像城邦魔女學派的星辰魔法。不過魔女學派的魔女們卻並不知道這處封印的存在。」
身為銀色城邦議長之女，小伊莎顯然知道許多有關遠古封印的內幕。
「哦？星辰魔法？那是什麼？」
伊莎貝拉話語中的某個陌生的詞語，引起了埃德蒙的注意。
「汝不知道嗎？魔女學派的核心思想是運勢，為了追求大運勢，她們其中大部分都十分擅長占卜之術。
這種法術並不屬於六大元素魔法中的任何一種，也不屬於源力魔法，而是魔女學派獨有的星辰魔法。」
「原來如此。」
聽了小伊莎的解釋，埃德蒙微微頷首，心中卻是有些驚訝。
魔女學派追求運勢與擅長占卜的習慣，他自然是聽說過。
只是他並不清楚魔女學派的魔女們平常是怎麼占卜的。
是魔法，還是純粹的玄學？
雖然埃德蒙與薩拉、薇薇安等魔女見過不止一兩次，但她們並沒在他面前進行過占卜，所以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如今被小伊莎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魔女學派的占卜之術，也就是所謂的星辰魔法，居然和遠古封印上的占星術十分相似。
換句話說，魔女學派的星辰魔法，多半與魔術有幾分聯繫。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埃德蒙陷入了沉思中，思索了一會，想不出什麼頭緒的他還是搖了搖頭。
反正之後要去一趟聖域聯盟，到時候在找薩拉她們問問就知道了！
「我再仔細看看……」沒有和小伊莎繼續聊下去，埃德蒙又開始觀摩巨石林上的占星術了。
期間維德尼娜來問過他一次，見他只是對這個巨石林上的魔法陣好奇，想要研究下，也就沒再多問，與伯明斯大主教開始了修復遠古封印的工作。
修復封印需要用到維德尼娜從王都帶來的聖物——聖者號角。
所謂聖物，多是一些沾染神息的聖器，或是蘊含光明神賜福的物件，部分是萬年前光明教留下的遺產，部分是神之遺迹中尋找到的。
聖者號角便是一件萬年前光明教留下的遺產。
據說吹響號角能夠帶給戰士各類強大的光明祝福，大大增強戰士的戰鬥力和恢復力。
不過，經歷了萬年歲月，號角的威能已然消失殆盡，如今也只剩下一絲神之氣息還未消散罷了。
而修復封印所需的，也正是這一絲神之氣息。
修復工作不是一兩天能夠完成的，且在進行修復封印之前，還需要先將聖物上的神息激發出來，這又需要花費一兩天的時間。
於是乎，這一整天，維德尼娜都在忙著激活聖物，埃德蒙則是在解析感悟巨石林上的魔術陣式。
直到徬晚，各自忙活了一天的二人，才坐上馬車，一起返回公爵城堡。
一回到城堡，維德尼娜便打算向弗朗西斯大公彙報一下今天修復封印的進展。
然而，卻是沒見到老公爵人。
問過老公爵的僕人約翰后才知道，原來今天下午，公爵府的騎士們在郡城內抓到了一名黑獸傭兵團的團員，老公爵此刻正在親自審問。
維德尼娜聽了倒還沒什麼，埃德蒙一聽卻是來了興趣。
試問黑獸二字，哪個老紳士不感興趣？
於是他追問道：
「公爵大人現在哪裡？」
「在城堡的地牢內。」
老約翰剛開始還不準備回答，但看見自家的維德尼娜小姐一直在盯著自己看，這才板著個臉，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埃德蒙：「」
雖然有些疑惑，這位公爵府的老僕人為什麼對他是這個態度。
但相比起來，埃德蒙還是迫切想要見識一下異世界這個所謂的黑獸傭兵團，因而也就沒有在意約翰的態度。
問了一下維德尼娜城堡地牢的方位，他便直接趕了過去。
小跟屁蟲伊莎貝拉自然是跟了上去，維德尼娜沒什麼事干，也準備跟上去看看，卻被老約翰突然喊住了。
「小姐，等等！」
「怎麼啦，約翰爺爺？」
維德尼娜轉過身，掃了一眼這位跟著自家爺爺多年，從小一直看著她長大的忠誠老僕人。
老約翰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有什麼事嗎？」維德尼娜疑惑地歪了歪頭。
想起自己與公爵大人今天早上在見到花園裡的一幕，老約翰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出聲道：
「小姐，老僕想問您一件事。」
「什麼事呀？」
「關於這位埃德蒙主教，您是怎麼看的？」
「姐夫？他很好啊，為人正義，十分溫柔，樂於助人，還……」
聽到維德尼娜一連串的誇獎，老約翰心中一個咯噔，連忙繼續問道：
「那您平時與他相處的怎麼樣？關係好不好？」
為了照顧自家小姐的面子，他已經盡量問的十分含蓄了。
實際上，他是想要從維德尼娜這裡打探一下，二人的感情如何。
這非常重要，關係到公爵大人接下來的打算。
「關係好不好？」
似乎也不是特別好……
維德尼娜伸手推了推小巧的金絲框眼鏡，認真回憶了一下她與姐夫的關係。
不久之前，她還曾敵視過他。
雖然後面知道埃德蒙是女人後，她主動示好，二人關係緩和了許多。
但，嚴格來說，關係其實不算太好。
不過，這個顯然是不能說的，畢竟說出來，不就暴露了自己喜歡女人的事了。
於是乎~
「我和姐夫關係很好！」
什麼，關係很好？
老約翰面色一變，心徒然沉了下來。
「那您喜歡您這位姐夫嗎？」
老約翰豁出去了，乾脆直接問道。
可惜，他忽略了一點，結合上下文的語境。
這裡的喜歡，可以理解為，晚輩對長輩一般的喜歡。
「喜歡呀，他人很好！」
維德尼娜顯然是理解錯了，以為老約翰是在打聽埃德蒙的為人。
不過，這也算是歪打正著，讓她說出了平時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說出的大實話。
完了，小姐真的淪陷了！
維德尼娜的回答，讓老約翰的心直接沉了到了最底層。
同樣的事，也發生在公爵城堡的地牢中。
不過，結果卻是不太一樣。
「埃德蒙主教，您對我孫女是怎麼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