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章 本為仇敵
“哦?你想要讓我幫你打他?”
呂行站在遠處,沒有動。
一旁,杜強和趙一涵快步走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讓呂行出手阻止兩個人。
他也了解了大概,佚博回來之後,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便直接動手了。
趙一涵精心準備的飯菜都被砸的稀巴爛,一番苦心付諸東流。
兩個人勸不住,也阻攔不了。
他們很擔心,這樣下去,整個狀元樓都要坍塌了不可。
“當然了,我不是他的對手。”淩宇說出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
“既然知道,還敢對我動手,找死嗎?”佚博淡淡開口,鎖骨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著。
“佚博,你少在這裏偽裝,你殺我兄弟,搶奪寶貝,就算化成灰,本少爺都會認得你。
都怪我那些手下,太白癡了。竟然告訴我,他們已經將你滅殺,沒想到,讓你多活了兩年。”淩宇怒氣衝衝。
呂行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還以為這兩個人是為自己打起來的呢,原來是有血仇啊。
這樣更好,自己出手更加沒什麽顧忌了。
他已經知曉了答案。
走上前去,說道:“淩宇,你的手下並沒有騙你,他們當初的確是殺死了佚博,隻是此人又複活了而已。”
什麽?
淩宇和其他人一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人還可以複活嗎?
死人當然不能夠複活,那是仙神才有的能力。但是傀儡師不同,他們可以轉移傷害,換句話講,就是用傀儡代替自己去死。
“佚博,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我比試嗎?我們現在如何?這裏不適合,我們換一個地方吧。”呂行對著佚博發出邀請。
原來不是隱藏太深,而是被他忽略了而已。之前想不明白為什麽佚博一出現,就要和自己比試了,原來是如此啊。
隻是,他真的很強大,在自己身邊這麽久了,都沒有被發現。
若不是淩宇讓他受傷了,呂行短時間內還是發現不了的。
“好啊,你終於肯應戰了,我們換個地方吧,師弟!”
佚博大笑著,率先甩開了腳步。
師弟?什麽情況?眾人更加呆滯,原來兩個人還有這層關係?領域也被嚇了一跳,複雜了啊。
……
“呂行,我真的很佩服你呢,當年被滅門,所有弟子和功法全部被毀於一旦。
我們這些殘存的人,無不小心謹慎,隱姓埋名。而你卻回歸都市,結交肖家,挑戰武道協會。
這一點,著實讓人敬佩啊。”
山穀之中,佚博負手而立。
“你不也是囂張的很,黑水門都懼怕你。”
呂行緩步走來。
“哈哈,我想要做你師兄,當然得做些什麽了。也是那些東西太蠢,竟然還想要偷襲我。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將它們操控在手中。
還別說,那些凶獸傀儡,比人還更加好用呢。”
佚博朗笑一聲,詢問道:“我們要怎麽比試?可事先說好,贏了是師兄,輸了是師弟。”
他就是要將呂行收在自己身邊,然後壯大師門。
“一戰定生死!當然,是我生,你死。”
呂行說道。
佚博的笑容終於凝固了,轉頭看向了呂行。
“你要將我製作成傀儡?”
“是誰說我和你是同門了?會噬靈術就是嗎?除了你們這一脈,滅了你們滿門的人,會你們的功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呂行淡淡開口。
“你……”
佚博盯著呂行,久久不語。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想要稱兄道弟的人,竟然是敵人。
難怪敢這麽囂張,因為彼此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而他,竟然被欺騙了,並且他還中招了。這讓他大為惱火。
不過,他不會在意,想要殺他的人很多,最後還不是被他給製作成了傀儡?對他俯首聽命。
既然不是同門,那麽呂行的命,他要定了。
“原來是你的祖上屠戮我滿門,真是天道好輪回,若是將你製作成傀儡,那豈不是太有趣了?”佚博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
“不,你搞錯了,不是我的祖上滅了你滿門,是我親手滅了你滿門。隻是我沒有預料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不知道你是傳承下來的,還是偶然間得到功法,自行修煉呢?”呂行徐徐開口。
“你說這話,以為我會相信嗎?”佚博冷笑不已,認為呂行隻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滅了他們這一門,怎麽可能?就算是王八,也活不過這麽久吧?
真是連撒謊,都不願意找一個好借口啊。
“你信不信都無關緊要。既然你們這一脈還存在世上,我倒是有幾句話想要問你。
你們是否對死人的屍體也用來製作傀儡,又是如何讓這具屍體,變得和正常人一樣,是注入靈魂,還是召喚靈魂碎片,亦或者是通過傀儡術操控?”
這些,就是呂行最想要問的話。流星小魚的身上有太多秘密了。而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碧兒的屍體。
“我不是不可以告訴你,等將你製作成了我的傀儡,我便會一一回答你。
呂行,我以為你很聰明,沒想到你這麽蠢。
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先選擇在暗中下手。
當掌控絕對的主動權之後,再說這些話,也不遲。”
佚博背負雙手,衣衫獵獵。
“那是因為你太弱了,殺你,何須如此麻煩?”
呂行淡淡回應。
讓他暗中下手的人,這天地之間,可還沒有幾個呢。哪怕是當年那位無上強者,也不過是抬手間覆滅罷了。
“狂妄,那就看看你的實力能否經受的起,你這份狂妄。”
佚博惱怒,身形如同一道閃電一樣,刺了過來。
一把薄如蟬翼的彎刀憑空出現,直奔呂行的胸口位置。
無需多言,雙方本就是死仇!
“速度很快,可你在我身邊這麽久了,對我的實力沒有一丁點的預判嗎?”
呂行探出了雙指,捏住了彎刀。
用力間,刀鋒掉落。
嘶!
佚博倒吸了一口冷氣,身形急退。
這把彎刀,可是他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才獵殺了一人,繳獲到手中的。
堅硬無比,無數利刃在其麵前,都隻有顫抖的份。
他一直隨身攜帶,征伐無數。
此刻竟然被兩指捏斷,恐怖如斯。
“你退的掉嗎?”
呂行覆手間,一股排山倒海之力,碾壓而下。
勁風吹動著佚博的臉都在變形。
他真的驚恐了,二十多年,他一直都在戰火之中洗禮,卻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感受到死亡的威脅,讓他升不起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