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聖路易斯的風情
聖路易斯球館可以容納14200人，今天，現場地上座率不錯，大概有10000人到場。
清一色的白人。
“聽說你們連睡的地方都找不到嗎？”未來將同時以球員和教練員的身份進入名人堂的蘭尼·威爾肯斯（lenny ilkens pg）和拉塞爾打了個招呼。
“聖路易斯是多麽‘冰清玉潔’的城市啊，他們看到你們這幾個黑鬼難道不難受嗎？”拉塞爾很會找對方的痛點下嘴。
請記住，除了哈夫利切克，凱爾特人曆代核心愛噴垃圾話是個悠久的傳統。
從拉塞爾、薩姆·瓊斯，跳過哈夫利切克和考恩斯，再到伯德與馬克斯維爾，一直到皮爾斯和加內特。
噴垃圾話，他們是專業的。也就哈夫利切克的身上走了“彎路”，還好，傳承終歸被完整地保存下來了1。
算上這次，這已經是韋夏和老鷹隊的諸位第七次在比賽中見麵了。
之前六次，他們都勝了。
和拉塞爾噴垃圾話的威爾肯斯，韋夏記得他那幾場比賽表現得還可以，幾乎每次都貢獻了8+4+5助攻的數據。
他還聽說威爾肯斯去年與湖人隊的埃爾金·貝勒一起響應了軍隊的號召，導致有一整年的時間沒有參加正規比賽與係統訓練。
韋夏沒有在他們身上留意過多，比賽就要開始了。
今天的比賽會讓他對舊時光產生許多新的看法。
他之前對舊時光的理解是，這裏發生的故事，都是現實中發生過的。而競技場的比賽，也一樣。
曆史上的今天，凱爾特人以1分之差輸球，韋夏參與的那六場比賽，沒有一場比分與現實相同。
為了這場比賽，韋夏特意去查了賽果。
結果發現，他在競技場裏打的比賽並沒有改變曆史。因此，他的推斷是，通過純黑世界進入競技場隻能起到訓練的效果，對於現實世界不會有影響。
因此，他大可在裏麵把同一場比賽打一百場。隻要他需要。
今天，舊時光來到了比賽夜，直到比賽夜他也沒有被現實召回，他將參與這場在曆史上輸掉的比賽，也將得到改變曆史的機會。雖然隻是一場常規賽，但隻要贏球，韋夏就能改變“曆史的今天”。
聖路易斯球館的白人們自發地喊著他們自以為很有殺傷力的口號。
“打波士頓來的黑鬼，你們今天必將死在這兒！”
他們喊了一遍又一遍，確實惹怒了拉塞爾和薩姆·瓊斯。
比賽即將開始，雙方首發如下。
凱爾特人：鮑勃·庫西、薩姆·瓊斯、約翰·哈夫利切克、湯姆·海因索恩和比爾·拉塞爾。
老鷹：菲爾·喬丹此人雖然默默無聞，在當代卻因錯過一項重大的曆史事件而被銘記。張伯倫的100分之夜，喬丹正是那支尼克斯的一員。然而那場比賽喬丹因為詭異的傷病缺席，錯過了見證曆史的機會。同時，有許多死鴨子嘴硬的紐約媒體人認為如果喬丹在的話，張伯倫一定拿不到100分，因為喬丹是他們隊裏僅有的兩位大個子之一，他的缺戰讓張伯倫隻需要運用他超越時代的身體去蹂躪唯一的一位可憐兒就夠了。
就韋夏而言，他對所有叫“菲爾”的人都沒啥好感。
至於是什麽原因，你們應該清楚。
約翰·巴恩希爾（john barnhill pg），人送外號兔子哥，因為他很能跳。
奇科·沃恩此人因怪異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投籃姿勢聞名。由於姿勢太詭異，所以當他投籃的時候，進不進是上帝的事，沒有人能阻攔。
克裏夫·單換比爾拉塞爾的男人·哈根顧名思義，此人因被凱爾特人拿來交易拉塞爾的簽約權而聞名遐邇。老鷹隊本有機會組成遠古時期的最強雙塔。想想佩蒂特和拉塞爾的組合，的確引人遐想。很多後世人根據二者後來的成就來抨擊老鷹的短視行為。
其實哈根本身實力不賴，多次全明星首發，兩次入選二陣，也幫老鷹以全白人陣容拿下nba總冠軍，雖然和比爾·拉塞爾的13年11冠，11次入選最佳陣容相比是有億點點吃虧，但老鷹也是種族歧視風潮的受害者。拉塞爾很強，可是聖路易斯的白人們不喜歡。
他們寧願抱著那唯一的全白人冠軍哭，也不想衝著黑鬼們打下來的13年11冠歡笑。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許多離譜的選人就都可以理解了。
比如開拓者選鮑威不要喬丹。
因為他們更想要個白人。
剩下的一位首發沒什麽好說的，再過五十年，他還是老鷹隊史最好的鷹王——鮑勃·佩蒂特。
韋夏穿著頗有時代感的凱爾特人球衣，有些緊的超短褲時常讓他有一種當鋼管舞男的即視感。
這就是為什麽我們那麽需要邁克爾·喬丹。
你以為喬丹最大的功績是把nba推向世界？不，在韋夏看來，他最大的功績是推廣了長球褲。
喬丹是最早在比賽中穿加長版球褲的球員，從他以後，醜陋的短球褲退出了曆史舞台。
而今，距離喬丹來做這件事改天換地的大事，還有三十多年的時間。
比賽開始，拉塞爾跳球完勝喬丹。
從籃球被裁判拋到空中開始就沒什麽懸念了，拉塞爾的彈速超越了他所在的時代。韋夏之前打的六場比賽，喬丹沒有一次接近於贏下跳球，每次都被拉塞爾完爆。
籃球落到庫西的手裏。
庫西老老實實地運球過半場，真把他當老實人是不對的，他作為當世最有影響力的白人球員，即使在客場也能讓球迷為他尖叫。
他運著運著，竟然在後世接近三分線的位置出手投籃。
他的投籃動作一右手為主，出手的刹那，左手完全沒扶住球，輔助手的價值被降低了，隻靠一隻手投籃，還是跳投，也難怪他職業生涯場均命中率隻有3752。
2而且，14年生涯沒有一個賽季命中率達到40，最高的一個賽季是是1962-63賽季，他以場均397的命中率平均每場狂砍13分。
單手投籃並不是庫西的專利，事實上，由於庫西這等人物都使用單手投籃，他必定會帶壞許多的新生代球員。
還好，白人球員中還有傑裏·韋斯特。他的投籃很正常，要不然70年代的籃球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老鷹的第一次進攻是由佩蒂特完成的，他在油漆區外一點跳投得分。
“就是這樣，搞死那個黑鬼！”
和拉塞爾無冤無仇的觀眾大聲尖叫，狠狠地鼓動與種族歧視相關的情緒。
黑鬼一詞從沒有在球館裏平息，韋夏聽到了許多，他不能分心，他還要對位“兔子哥”巴恩希爾。
比賽的前幾分鍾，韋夏沒什麽事情可做，他要確保兔子哥也沒什麽事情可做。
有許多情況可以反映為什麽當代的數據統計那麽變態。
有一點很重要，沒什麽戰術，和散漫的紀律。
奧爾巴赫口袋裏的戰術不超過20條，他就靠這些戰術率領球隊10年9冠。
有個回合，庫西的傳球力氣大了點，拉塞爾險些沒接住球。他把球穩住，距離籃筐有六米，這裏當然不在他的射程裏，而老鷹的防守也是堅決的放他。喬丹對他的投籃沒有任何的防守，既然他不管，拉塞爾隻有投。
“黑鬼你不行！”
進攻時間還有15秒，拉塞爾直接跳投出手。
不中，佩蒂特抓籃板，老鷹的反擊瞬息間殺到前場，恐怖的是，後場投籃不中的拉塞爾竟然快速地追回來將他的投籃封蓋。
終於，韋夏摸到了球。
“洪多！”庫西喊道。
韋夏傳球，接著快速跑過去，精彩的來了。
什麽是地板流魔術師？庫西不知道做了什麽，竟然在誰也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將球推向了身後。他推就推吧，雙手還在後人看來很沒必要地做出投籃假動作。隻要不是個瞎子，就看得出他的手裏沒球，假動作騙不了人。可在60年代，他這套取悅觀眾的做法很是奏效。
韋夏本該拿球往裏殺，最近現實中投了許多的三分球，他下意識地看見空位就出手。
“洪多的超遠投籃！”現場播音員驚訝地叫道。
“你他媽在贛神~~~~~~好球！”
奧爾巴赫正要把哈夫利切克臭罵一頓，而當那記投籃命中籃筐，他說變臉就變臉的行為也值得電視機前的觀眾好好學習。
1不過我很懷疑塔圖姆和傑倫·布朗能否延續這一傳統。我還很擔心司馬鋼會不會就此為凱爾特人開創“球場行為藝術家”和“人類假摔精華”的傳統。真的，最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