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隱患終結
從科比命中那記讓凱爾特人“納尼?!!!”的三分起,湖人便鎖住了比賽的勝局。
盡管他們最終隻贏3分,全場比賽大部分時間都在落後,但他們就是從那時起贏得了比賽。
凱爾特人策略失敗,輸掉了2007-08賽季的第四場常規賽。
湖人確保了12月的比賽隻輸2場。
來自東西部的兩支,分別占據分區第一和聯盟前二。
加上他們各自的隊名和所承載的曆史,球迷自然會對他們有更多的期待。
常規賽兩次交手,雙方各勝一場。
“下次見麵就是決賽了。”
輸了球的拉簡·隆多,沒什麽不爽的,甚至已經準備好在總決賽上對陣湖人了。
再怎麽自信,總決賽都得等到六個月後。
凱爾特人和湖人真能在決賽會師嗎?誰也說不準。
“十分抱歉,我的目標是在西部決賽上贏兩場球。”韋夏謙虛地說。
隆多一聲冷哼,像是看破了一切的上帝:“西部沒有球隊是你們的對手。”
韋夏好奇地問:“那你們在東部沒對手嗎?”
隆多自信地說:“沒有。”
“好吧,那我也許應該期待決賽了。”韋夏和隆多算是同輩人,而且場上全程對決,互相認可對方的能力。
皮爾斯、加內特等人雖然都是明星球員,但差著輩分,有代購。皮爾斯還對韋夏有很深的成見,所以韋夏最多隻是和隆多嘮幾句。
賽後的媒體訪問室,科比豪情萬丈,好似贏下了冠軍。
“我隻是想借這場比賽讓其他球隊知道,不要給我機會,我會咬人的!”
科比得意洋洋的樣子不但沒給隊友帶來什麽激勵,還讓身邊的韋夏隻想讓隊裏的錄像分析師把他投丟的球做成剪輯給他看30遍。
最後一球確實是立了大功,可是他老人家要是連續投丟的8球多進1球的話,湖人和凱爾特人的比賽都不至於打到那個階段。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還有球隊不知道科比具備在關鍵時刻殺死比賽的能力。”
菲爾·傑克遜按他的方式給科比吹了一口標準的彩虹屁。
記者不會放過韋夏,他們要韋夏給科比的表現打分。
“我給他的自信心打滿分。”
“表現呢?”
“命中率太低,打個及格分吧。”
“科比好像在瞪你。”
“你們誤會了,那是曼巴蛇表示同意的方式之一。”
湖人戰勝凱爾特人,結束了2007年的征程。
12月31日,按照慣例,他們要舉辦跨年夜。
但球隊的頭號球員科比還在交易名單上,這跨年夜要不要邀請他呢?
湖人的戰績越好,科比就越難被交易。
因為湖人不舍得。
大概隻有四支球隊在願意不惜一切代價的前提下得到科比。
開拓者,他們得送出奧登和羅伊或者阿爾德裏奇。
超音速,送出杜蘭特和傑夫·格林。
騎士,詹皇一換一。
魔術,霍華德+選秀權。
除了這些個籌碼,其他的球隊就是把老板放上交易桌,都無法讓湖人點頭。
2007年的最後一天,科比通過他的經紀人羅伯·佩林卡對外發聲。
“科比決定留在洛杉磯,他希望像‘魔術師’一樣留下屬於他的豐功偉績。”
同一天,湖人退出了所有的談判桌。
這些舉動表明,就算開拓者肯出奧登,超音速願意給杜蘭特,騎士瘋了賣詹皇,魔術主動出霍華德,他們都不可能得到科比了。
當然,這些球隊從來都沒想過染指科比。
真正想得到科比的球隊負了重傷。
公牛的年輕人們,得知自己是交易科比的籌碼之一,心態大崩。
他們是受傷最重的球隊,本身在積弱的東部,有爭奪季後賽名額的資格,但被湖人釣魚執法,到頭來兩頭成空,分崩離析的團隊衝著2008年的狀元簽去了。
來自風城的本土天才德裏克·羅斯正在向他們招手。
這個天才會把公牛帶到1998年之後最鼎盛的時期,然後像流星般隕落。
從結果來看,湖人反而是“幫”了公牛。
如果他認真打比賽,就算進了季後賽,錯過羅斯,他們也將錯過未來的短暫輝煌,僅憑當前的陣容,不可能打出什麽高度。
季後賽首輪遊就到頂了。
科比改變主意的原因耐人尋味,許多人想知道,但沒有一個接近真相。
最讓人可以接受的版本是這樣的:老巴斯在湖人擊敗凱爾特人的當晚親自給科比打電話,兩人敞開心扉,無話不談,從科比1996年加入湖人,再到他們一路取得的成功和多年來的相互扶持。當然,老巴斯前兩年耍科比玩的事一筆帶過了。
老巴斯承諾科比將的職業生涯將永遠在湖人效力,同時允諾會在交易截止日到來前全力補強。
科比看重的,是勝利,他想證明自己,沒了鯊魚,一樣很好。他想證明自己是唯一一個可以超越邁克爾·喬丹的人。
如果湖人可以幫助他做到這件事,他就沒有離開的理由。
科比選擇留下,湖人平息了所有的隱患,自2004年之後,他們又一次正式的——而不是口頭上的——成為了一支追逐冠軍的隊伍。
跨年派對開始前,韋夏往金·迪萊克特的家裏跑了一趟。
他去找迪萊克特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因為他與特洛維斯的親密度每一天都在增加。
韋夏和特洛維斯越是親密,迪萊克特就成為了一道他必須擺脫的陰影。雖然自從他與特洛維斯確立關係後他們就再沒有跨越過雷池一步,但他承認,除非是蓋伊和蕾絲邊,否則男女之間很難擁有純潔的友誼。
何況,他們又有過一段不純潔的過往。
他的身上還有迪萊克特家裏的鑰匙,他希望親手把鑰匙還給迪萊克特。
他依然可以和迪萊克特做朋友,但絕對是那種普通的朋友,偶爾見一次麵。
他希望他就結婚的時候,他可以坦蕩地邀請迪萊克特參加。
隻要他還保有迪萊克特家的鑰匙一天,他有一天無法擺脫這磨人的陰影。
於是他來了。
“原來你還記得我,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迪萊克特飄給韋夏一道勾人的白眼。
韋夏解釋道:“十分抱歉,可是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
“你不需要為這種事道歉。”
“習慣了。”
“這個習慣不好,容易讓人覺得你弱勢。”迪萊克特笑道,“記得改喔。”
韋夏找不到話題,正想直接把鑰匙拿出來還給她,可那樣是不是太絕情了?他想證明什麽?
韋夏正在糾結,迪萊克特主動問起了特洛維斯的事:“你和你的女朋友,談得怎麽樣了?”
“非常好。”
“有突破了?”
“當然!”
迪萊克特起了興致:“她終於不再當一個虛偽的天主教徒,選擇麵對真實的自己了?”
“不,我們沒打破那一層禁忌,但我可以確定,我們的關係取得了突破。”韋夏和特洛維斯過於“樸素”的交往不止一次被迪萊克特嘲笑。
“那我隻好恭喜你了,雖然你依然沒有上她的床,但我相信你們的精神肯定已經高度結合!”
迪萊克特笑著靠近韋夏,“你都和你的女朋友走到這一步了,再繼續保留我家的鑰匙是不是不合適?”
就是現在……
韋夏剛要順坡下驢地交出鑰匙。
“算了,下次吧,下次你來的時候,再把鑰匙還給我。”迪萊克特的話又止住了韋夏蠢蠢欲動的手。
那就下次。
下次一定。
韋夏這麽對自己說。
“中午就在我家裏吃飯吧。”迪萊克特招呼道。
韋夏問:“牛排?”
“如果你喜歡的話。”
本來韋夏是想走的,但他快速分泌的口水提醒他留下。
迪萊克特一邊做著午餐,一邊放歌。
先是林肯公園,後來又是綠日樂隊,她這跳脫的曲庫讓韋夏很難說清她到底喜歡哪種風格的音樂。
三首過後,突然響起一首前奏平淡的歌曲。
忽然,歌聲出現:“hélène"jem"appellehélène~”
剛開始,韋夏覺得自己聽錯了。
“hélèn——”他聽出了這是首法語歌,同時聽出,這句法語聽起來就像“伊蓮”。
伊蓮·特洛維斯的伊蓮。
他記得特洛維斯的名字正是她的家人根據一首法語歌取的,難道就是這首?
“這首歌叫什麽?”韋夏問。
“《我的名字叫伊蓮》(jem"appellehelene)。”迪萊克特回頭笑問,“喜歡嗎?”
舒緩的調子和讓人陶醉的歌聲讓韋夏的眼前不斷浮出特洛維斯的臉:“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