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左右為難
說完，壬笙盯著楚南的眼睛，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答複。可是楚南卻低頭陷入了沉默，顯然是在猶豫。壬笙急了這個傻子，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猶豫些什麽？
許久之後，楚南終於抬起了頭。他輕輕歎了口氣：“如果我真的什麽都不做，那麽雪柔她們怎麽辦？厲狐又該怎麽解決？”
“之前你自己也說過，凡人有凡人的解決方法，你又何必非要插一手？”壬笙的語氣也帶了點暴躁，“還是說你真的非要把自己害到遭受天罰的那一天不可嗎？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體的，如果你真的遭受天罰魂飛魄散，那我不僅沒有機會變成完整的自己，甚至還會被你連累一起死！你自己發瘋別帶上我！”
嘴上是這麽說，壬笙的心裏卻壓抑不住對楚南的擔憂。她不想看著楚南就這麽死了，如果隻是被廢去修為，大不了他就繼續當他的總裁他的董事長他的黑道頭子，沒什麽大不了。可是魂飛魄散的話就什麽都沒了，沒有未來，沒有轉世。他存在的痕跡也會被徹底抹殺，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要，她不要！這種感覺她當年已經體驗過一次了，她絕對不想再來第二次！壬笙咬著牙，內心的不安在漸漸擴大。第二次？她心裏為什麽會覺得是第二次？難道以前也曾經有她所熟悉的人遭遇到天罰嗎？
可是那個人是誰？為什麽她就是想不起來？好像曾經有一個人，跟她發生過許多的事情，但是到了最後，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死亡，消失。就連她也沒有辦法記住他，隻能任由那些記憶在腦海裏漸漸崩裂，破碎。直到化成灰，變成模糊而朦朧的影子。
壬笙的指甲死死的嵌進了手心裏，她瞪大了一雙漂亮的眼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隨著係統的漸漸完善，尤其是自從她有了實體之後，她似乎就對自己的過去有了感應。縱然也隻不過是很模糊的曇花一現，甚至快到她壓根抓不住，可是時不時出現在她腦海裏的東西總是讓她產生懷疑。這個係統絕對不同尋常，但是能解開這個秘密的隻有楚南。隻有他完成任務，把係統徹底修複，自己才有機會找到真相。
“喂，壬笙？”楚南擔憂的看著臉色變了的壬笙，他覺得壬笙最近都很不對勁，仿佛是有什麽問題一樣，亦或者是有事瞞著他。就在剛剛，壬笙的表情差點把他都嚇到。這丫頭是怎麽了？“你沒事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好吧。”壬笙咬了咬唇，輕輕點頭。她不想讓楚南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麽，至於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隨著係統逐漸修複，她覺得自己也越來越像一個人。這種感覺並非不好，隻是對壬笙來說還是不太習慣。又看了楚南一眼，壬笙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全身散發出一道白色光芒。隨著光芒漸漸暗淡，壬笙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楚南知道壬笙是回了他的體內。摸了摸胸口，楚南到現在還是覺得這種說法怪怪的。不過看壬笙的樣子實在不太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動了動胳膊，楚南覺得恢複的差不多了。他覺得身上黏膩膩的，於是決定先去洗個澡。等他收拾好了，也已經到深夜了。楚南坐在床邊，隻覺得全身疲憊。任由誰被這麽折騰了兩次，都會覺得受不了。
楚南坐在床邊打開手機，從壬笙美名其曰讓他體驗體驗什麽叫“天罰”開始一直到現在，他一直都沒注意過有沒有人發來消息過。希望現在看不算晚，不過如果真的有人來找他，恐怕也是為了……
果不其然，楚南一打開手機就看到一大堆未接電話和未接信息。仔細一看，分別是龍王。寇楓，還有——秦言。
秦言？為什麽她也在找他？思慮片刻，楚南決定先回給秦言。畢竟她是雲夏的人，萬一秦言等不到他的電話回頭直接告訴了雲夏，那豈不是又惹得她們擔心？
楚南撥通電話之後，那邊隻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秦言的聲音在那一頭想起，帶著激動和慶幸：“楚南？！你沒事吧，你還活著？”
“我說，我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你不至於這麽咒我吧？”楚南無奈的苦笑，哪有這麽問候人的，一上來就問他還活著嗎。廢話，他要是死了，那現在給秦言打電話的又是誰？“我剛剛得空，你找我有什麽事？”
秦言的聲音一頓，隨後低聲說道：“我聽說古淅市那邊出現了異樣天象，而且怎麽看都是不祥之兆。我思來想去，隻覺得可能是你出事。所以打電話來問問，可是你也不回，所以我才覺得不對勁。”
“你沒告訴雲夏吧？”楚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合著他在秦言眼裏就這麽容易出事嗎？
“沒有。”秦言握著電話走到窗邊，“這種事情跟雲夏說了也沒用，還讓她白擔心，我沒理由告訴她，你放心吧。”
“那就好。”楚南這才算正兒八經的鬆了口氣，“謝謝你的關心，我倒是沒什麽事。如果你對這件事有興趣，要不要我幫你查查？”
秦言微微一笑：“這倒不必了，我隻不過是擔心你而已。畢竟你可是我目前最感興趣的對象，如果你出了什麽事，那我可是會很鬱悶的。好了，既然你沒事，那我也不操心了，晚安。”說完，也不等楚南反應過來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楚南看著手機發愣，這個女人可真是奇怪。看起來冷冷清清，可是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不過楚南也不想知道她的想法，既然他已經回過電話了，那麽秦言那邊也不用他操心了。
隨後，楚南先後給龍王和寇楓回了消息，告訴他們自己一切都好，現在先休息，有事明天再說。回複結束後，他便躺回了床上。秦言遠在燕都，自然不知道這裏的事情。可是寇楓和龍王就在古淅市，恐怕瞞不了他們，明天還得好好想想說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