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求我？你可以付出什麽代價

  十年後，當蘇燕遊走在淩家父子之間，被罪惡、羞恥和隱秘的快樂所折磨時，她總會想起十年前，她第一次走進淩家大門的情景。


  那天的雨下得極大，轟隆隆的雷聲似乎要撕裂天地。


  “媽媽，我們為什麽來這裏？”蘇燕抓著母親柳夢瑤的衣角小聲的問。


  “蘇燕乖，一會兒你不要說話。”柳夢瑤的話剛說完，大鐵門開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走出來了。


  她惡狠狠的盯著她們：“我家先生讓你們進去！”


  “謝謝！”柳夢瑤的手臂將蘇燕摟得緊緊的，戰戰兢兢地走進了大門。


  一進大門，一股暖氣直麵而來，蘇燕打了個冷顫。


  大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他的眼神很陰冷，讓她很害怕。


  “建海哥！”柳夢瑤牽著蘇燕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到離他三米處，努力的露出笑臉，“好久不見！”


  “我很意外，你居然會來找我！”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的眼神在柳夢瑤身上掃來掃去，最後又落到蘇燕的身上：“這是你的女兒嗎？長得挺漂亮的。”


  “嗯，這是我女兒蘇燕，蘇燕，叫淩叔叔！”柳夢瑤很緊張的樣子，推著女兒讓她喊那個男人。


  蘇燕看著這個男人就覺得害怕，他的眼神很邪惡，讓他很害怕。她小聲喊了一聲：“淩叔叔！”


  淩建海隨便對蘇燕點點頭，譏誚地看著柳夢瑤：“這樣的天氣，你又這麽急著來找我，不會隻是老朋友見麵吧！”


  柳夢瑤咬咬嘴唇：“建海哥，我來是有件事求你！”她的眼淚流出來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當初我不該在婚禮上跑掉，你對我那麽好，我卻傷了你的心，對不起。”


  淩建海像是不在意似的搖了搖頭：“以前的破事就別提了，你沒嫁給我，我現在不也過得挺好的嗎？說吧，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蘇燕躲在柳夢瑤身後看著淩建海，她看到他眼裏有恨意，他恨她的媽媽。


  “建海哥，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現在你想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柳夢瑤拉著我的手跪了下來，“你可以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求你一定要答應我。”


  淩建海坐著不動，挑眉道：“你先說說看，什麽事？”


  “你能不能幫我照顧蘇燕，收養她做你的女兒。”柳夢瑤一臉哀求的看他：“燕燕的爸爸車禍去世了，我又得了癌症，已經晚期了，活不了幾天了。”


  她知道，淩建海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她的父母車禍而亡多年，除了這個算的上是青梅竹馬的男人，她真的無人可求。


  聽見柳夢瑤的話，淩建海走到媽媽跟前，彎下身子捏起柳夢瑤的下巴：“你說，隻要我收養你女兒，你做什麽都可以？”


  蘇燕討厭他捏媽媽的下巴，她抓著母親的衣服，害怕的小聲喚她：“媽媽，媽媽！”


  她看到媽媽眼裏噙著淚，她扭頭輕輕的對蘇燕說：“燕燕，別怕。”


  然後，她昂起頭對淩建海點點頭：“是的！”


  淩建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大聲喊了一聲：“寶媽，你把這小女孩帶到你們傭人房，給她點吃的！”


  寶媽陰沉著臉，走過來抓住蘇燕的胳膊：“小鬼，跟我來！”


  “媽媽，我不要！我不要離開你！”蘇燕害怕極了。死死的抓著媽媽的衣服不肯放手。還哭著，叫著。


  “蘇燕乖！”柳夢瑤幫她擦眼淚，親了親的她臉：“媽媽沒事的，你不是餓了嗎？這裏有好吃的，你先跟這位阿姨去吃東西，媽媽有事要跟這位叔叔說，一會兒去找你。”


  蘇燕拚命的搖頭，她不要離開媽媽，她害怕淩建海，也害怕寶媽。


  “跟我走！”寶媽極不耐煩，走過來一把把她和柳夢瑤扯開。


  蘇燕回頭的時候，看到淩建海的手搭在媽媽的肩膀上。


  寶媽把蘇燕扔在廚房就不管了，她在廚房坐了好久，又冷又怕。


  忽然，她好像聽到了媽媽的聲音，那是從樓上傳來的！

  “媽媽，媽媽！”她一級一級樓梯爬上去，媽媽的聲音好像越來越近了，像是從一個房間傳出來的，那個房間還有燈光。“媽媽，你在哪裏？燕燕怕，燕燕好怕！”


  蘇燕一步步的走近燈光的源處，輕輕的推開門，媽媽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嗯！淩海哥……你要說話算話！”媽媽在哭，而且聲音怪怪的，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把腿張開一些。”男人的聲音很粗重，像是極度的舒服，又極度的壓抑。


  那是淩建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