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被輪暴
“你在那兒別動,我去找你!”他切了她的電話,安撫了傅大民,便拿了東西要出門來。
秘書楊雪拿著文件正進來,看他剛來馬上要出去,忙說道:“淩少,十點要開會,總裁特別交待你一定要參加的。”
“我現在有急事,你代我參加,做好記錄就可以了。”淩逸塵不等楊雪說,人已經進了電梯下樓。
淩逸塵開了半個小時,才找到傅瑩。她身上又髒又亂,赤著腳裸躲在一個電話亭裏。淩逸塵打開電話亭的門時,傅瑩害怕的縮著身子,目光無神的問:“你是誰,放過我。”
“傅瑩,傅瑩!”淩逸塵心疼的抱住她,撫掉她臉上的髒汙灰塵,“是我,我是逸塵。”
“逸塵,逸塵!”傅瑩一聽淩逸塵的聲音,緊緊的抱住她,身體卻還是在瑟瑟發抖。“逸塵,逸塵,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了。我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不接,為什麽不接!”
“對不起,傅瑩,對不起!”淩逸塵看傅瑩越覺不對勁,傅瑩衣衫不整,頸間,胸口,青紫痕跡密密麻麻。再看她下身,裙子髒亂汙穢不堪,眼見小腿處還流著血跡。他一掀裙子,那些血跡分明就是從大腿內側流下來的。
他倒抽一口氣:“傅瑩,對不起,你告訴我是什麽人,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傅瑩搖頭,她眼前模糊一片,她什麽都看不見,隻得抓著淩逸塵的衣服哭:“逸塵,別問了,你帶我離開這裏,帶我離開這裏。”
淩逸塵一把將她橫抱起,抱她上車,直接去醫院。在去醫院的途中給傅大民大了電話。傅瑩情緒不是很穩定,從急救室出來,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她才暈睡了過去。
醫生從病房外現來,淩逸塵已經在外麵等著。“醫生,她怎麽樣?”
“傅小姐現在已經沒有大礙,隻是昨天晚上傅小姐受到了極大的性g侵害,剛才檢查,真的是慘不忍睹。”醫生歎息的說道,“難怪傅小姐情緒會這麽不穩定,平常人受到這樣的傷害,沒有一個能受得住的。”
淩逸塵雖然早料到了,聽到醫生這麽說,還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他握緊了拳頭,一拳捶在牆上。剛才他檢查了電話,傅瑩給他打過七通電話,還有電話留言。她被人追,她要逃,她打電話來要他來救她。而他居然關機,他甚至也想都沒有想到她,還為了一個根本不值得費心的女孩在那裏傷神。
“還有,傅小姐的視力再急劇的下降,如果再沒有合適的眼角膜,傅小姐恐怖要徹底失明。到時候即使有眼角膜給她,也於事無補。”醫生說道。
淩逸塵也想到他救傅瑩時,她眼睛裏已經毫無光彩,連他都看不清楚,他心中便有數了。
傅大民也趕來了,淩逸塵看了一眼他道:“傅瑩在裏麵,她還在睡著。”
“瑩瑩沒事吧!”傅大民透過病房的小窗戶看著女兒問道。
“她沒事,伯父,你說恐嚇威脅傅瑩的是伊蒙公司那邊的人是嗎?”他麵露凶光,“為什麽不一早告訴我!”若一早告訴他,傅瑩也不用受這樣的苦。
“傅瑩看你工作那麽忙,不想煩你。”傅大民看淩逸塵臉色不對,急忙問道,“瑩瑩到底發生什麽事?她的病情又加重了嗎?”
“傅瑩沒事,我也不會讓她有事。”淩逸塵再一拳捶下去,手背頓時破皮了,“伯父,你先在這兒陪著傅瑩,我有點事情處理一下。”
傅大民向來對這個未來女婿又畏又怕的,點點頭先推開門進去看女兒了。
淩逸塵進去看傅瑩時,她已經醒了。傅瑩視力變得極差,逸塵進來她也隻聽到聲音,她動了動身體問:“逸塵,是你嗎?”
淩逸塵坐到她身旁,握住她手放在臉邊:“是我,逸塵,我在你身邊,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傅瑩流下了眼淚,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猛的又推開他:“你還來做什麽?淩逸塵,我、我已經不值得你愛了,你應該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我晚上,我被、我被!”說完,她淚如雨下!
傅瑩是何等堅強的人,當初就是知道她要失明時,都不曾見她掉一滴眼淚。昨晚對她的傷害是毀滅性的,在黑暗裏,無數的訕笑。她什麽都看不見,卻有很多手在她身上摸,脫她的衣服,對她做了各種恥辱下作之事。
“噓!”淩逸塵吻上了她眼角的淚,“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是純潔無暇的。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傅瑩,你就這麽看輕我,不管發生什麽事,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
傅瑩感動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依偎在淩逸塵懷裏痛哭。
這一夜,傅瑩被五個男人輪暴。對方先是威脅她,讓她修改她的研究結果,她自然不肯的。那些人先是隻打算軟禁她。誰料到其中一個人起了色心,其他人也跟著起意。
淩逸塵從醫院出來,臉便一直陰沉著,上了車之後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按了接通鍵道:“有結果了嗎?”
那邊回答:“淩少,人已經抓到了,淩少要怎麽處理!”
“先斷了他們的子孫根,再通知方局長,他知道怎麽做的!”說完,淩逸塵已經掛了電話。他按住方向盤,遲遲沒有開車。一想到醫院內的傅瑩,便心如刀絞。
緊接著電話就響了,是他留給傅瑩的那支電話。他心一沉,聲音卻是溫柔愛憐的:“傅瑩,怎麽了?”
傅瑩的聲音甚是可憐無助:“逸塵,你現在在哪裏?”
“我先回一趟公司,晚點兒再過來看你。”淩逸塵不是那麽想回公司的,而且在這個時候他應該留在傅瑩身邊才是。他卻沒有辦法,看到傅瑩他會心疼,會自責。可是卻沒有辦法讓自己麵對她!
他可以報複回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卻彌補不了她受到的傷害。傅瑩是多堅強又善解人意,她眼睛要瞎了,她很堅強。沒有可以移植給她的眼角膜,她仍然樂觀以對。
隻有這一次,她脆弱的像受傷的孩子。她看他的眼神充滿著依賴,討好。她很脆弱,而自己好像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攀附著自己,而他看到這樣的他,卻有窒息之感。
為什麽會這樣!他介意她被人強暴嗎?他隻心疼她,那些所謂的貞潔對他來說是狗屁。他不是深愛她的嗎?這個時候他應該寸步不離她的身邊才是啊!為什麽,他卻想逃!
他沒有回公司,有一件事情他還沒有徹底弄清楚,壓在他心底,像塊石頭。
他回到家,寶媽正在廚房忙呼,他站在門口冷冷的道:“寶媽,你過來一下!”
寶媽被淩逸塵嚇了一跳,很少少爺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呀!她忙道:“少爺,有什麽吩咐嗎?”
“你過來一個,我有話問你。”說完,淩逸塵出了廚房,穿越客廳直接上樓了。
寶媽心中不安,卻又不敢不從,急急的跟著上樓。她跟著淩逸塵進了書房,淩逸塵沒有關門,而是就站在一旁的寫字台旁看著她。她強出笑容道:“少爺有什麽話,要問我!”
“昨晚你什麽時候開始,守在我房門口的。”淩逸塵問道。
“太太回來的時候,太太聽說您喝醉了酒,讓我守著您,怕有什麽差池。”寶寶戰戰兢兢的回道。
“我媽回來過?”淩逸塵冷眼一抬,“早上我問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寶媽才驚覺自己失言,急忙說:“少爺您沒問,所以我就沒提!”
淩逸塵笑了:“這回我也沒問,你怎麽就提了呢?”
寶媽語塞,以她的水平想要搪塞欺騙他,根本沒有那水平。她道:“是、是太太說不用跟你提的!太太臨時回來,看小姐和我不在,又聽說你喝醉了酒,很生氣。把我叫回來後有,她換了衣服就走了。”
淩逸塵聽著就覺得寶媽話裏有問題,一時又想不清楚。馬上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他問道:“昨天晚上,岑彤在哪兒睡的?”
“彤彤?”寶媽神情一僵,不明白少爺怎麽會突然問起彤彤,難道少爺已經知了嗎?她一時心慌意亂,“少爺,怎麽也突然關心起彤彤了?”
“怎麽,還有別人關心起岑彤了嗎?”淩逸塵沒有錯過寶媽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他目光如炬的盯著她,量她這個時候也編不出什麽謊話來騙他。
“不是的,少爺!”寶媽縮了縮身子,這少爺也太利害了,她隨便一句話,他都能找出漏洞來堵她。“彤彤昨天晚上也是任性了,喝醉酒了,撒了酒瘋。所以,昨天晚上她不是在自己房間睡,而是在我房裏睡下的。”
“她為什麽不在自己房間睡?”淩逸塵一聽心裏已經冒出火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之前他的猜測真是確信無疑了。
“因為,因為!”寶媽額際都冒出了冷汗,“因為她喝了酒便又吵又鬧。我跟小姐出去的時候不放心她,讓老岑把她弄到我們房間睡,好看著她,別讓她鬧出事來。”
“昨天晚上沒有人到我房裏來?”淩逸塵緊跟著再問道。
“您房裏?”寶媽心又是一提,再這樣下去,她真怕自己要得心髒病。“什麽、什麽人敢到您房裏來呢?您喝醉酒就在房裏睡了,什麽人都沒有啊!”
“真的什麽人都沒有?”淩逸塵走近她追問,他的眼神犀利深沉,仿佛一眼就能洞悉她話裏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