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難道我們在醫院沒有做過嗎?
他突然很想看看那個女人,極想再去看她一眼。他掙紮著起來,卻看到了個似熟悉似陌生的臉。一張外國女人的臉,蒼老無神的臉。他不是那麽確認的叫一聲:“愛麗莎!”
“是我!”因為艾滋,愛麗莎顯的極是蒼老,額際的皺更深,頭發也稀稀疏疏的,“淩,真高興你還記得我。”
“你怎麽會在這裏?”淩建海馬上覺得不對勁,“你什麽時候來的中國?我現在身體不舒服,不能招待你,你還是回去嗎?”
“淩,你忘了我們曾經快樂的時光嗎?”愛麗莎坐到了床上,將他按倒在床上,“淩,看到你這樣我真難過!淩,如果你留在美國,我們會有多開心呢?”
“開心?”淩建海冷笑,“兩個患艾滋病的人在一起,能有多開心。愛麗莎,我的艾滋是你傳給我的,對吧!而且,你是故意的,對吧?”
“怎麽會呢?”愛麗莎的手撫到了淩建海的頸邊,她很熟悉男人的敏感處,“淩,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隻是不想離開你而已,可你偏偏要離開我,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這麽說著的時候,愛麗莎解開他的扣子。
“愛麗莎,這是醫院,我現在沒心情,你回去吧!”淩建海在愛麗莎眼眸中讀出了不一樣的情緒,他有幾分心顫,想拿開她的手,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
“難道我們在醫院沒有做過嗎?淩,這麽久不見,難道你一點也不想我嗎?”愛麗莎開始解自己的衣服,因為生病,她的皮膚已沒有光滑,甚至一塊塊青青紅紅的。她的手已經伸到淩建海的下身,準確的握住了他那裏。
愛麗莎是調情高手,她更清楚怎麽樣會讓男人有反應,淩建海的氣息馬上開始粗喘起來,他斷不能在這個地方和愛麗莎做這樣的事情,那隻會讓梁敏惠難堪,讓淩家難堪。可是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而且愛麗莎已經坐了上來。
淩建海是不想要的,可是坐在他身上的愛麗莎已經進入狀況,動的更加厲害。淩建海一時間紅了眼,他恨極了在他身上的這個女人。是她把艾滋傳染給了他,現在還不肯放過他。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他猛的坐起來,一手掐住了愛麗莎的脖子。誰知道這麽掐住她的脖子,讓她更加激動,她動的頻率更高,嘴裏居然還叫著說:“用力!用力,殺死我吧,就這麽殺我吧!”淩建海也是著了魔般,手上的力氣更大,身體也更著顫栗,在兩個爬上頂點時,他的手已經陷進了愛麗莎的喉管裏。隻聽到一聲嘶啞的叫聲,愛麗莎眼睛發白,倒在他身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傅瑩推著梁敏惠出現在病房門口。梁敏惠的表情是呆滯的,但是看到淩建海和愛麗莎,表情一下變得極僵硬難看。傅瑩看到這一幕,笑了:“淩太太,看看你的淩先生,他在床上跟女人在做什麽?”
“傅瑩,你帶她來做什麽?”淩建海還沒有緩過來,他倒回了床上,而愛麗莎現眼睛發白倒在她身上。他推了推愛麗莎,發現她一動不動。他小心的把手放到愛麗莎的鼻間,她已經沒有一點氣息。他,竟然殺死了愛麗莎。
“淩叔叔,是淩太太說想要見你,讓我推她來見你的哦!”傅瑩將梁敏惠推的進一些,讓她能更清楚的看清楚淩建海和愛麗莎在做什麽。她也注意到沒有力氣的愛麗莎,頓時笑的像朵花,“這位愛麗莎小姐看來是快樂的暈過去了,淩叔叔,沒想到你病了,還這麽厲害。淩太太,你說是不是?”
梁敏惠眼眸中閃過一抹清明,她的眼眶紅了,即使是再沒有意識,她也清楚發生了什麽?她張開嘴,想要說什麽,卻擠不出一個字。
而跟著愛麗莎進來的郭明義也被這一幕震驚了,傅瑩回頭看到郭明義,笑道:“郭廳長也來了,這真是熱鬧了。你的梁師妹正傷心著,你快過來安慰安慰她。”
淩建海看到郭明義又是另外一個意外,再沒有比這個時候更難堪了。“郭明義,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麵目。”
“淩叔叔,郭廳長的真麵目多著呢?你上過的女人她也上過,包括你的妻子淩太太,你身上的愛麗莎,當然要郭廳長你來解釋一下。”傅瑩不介意把矛盾挑的明朗化,最後他們鬥的你死我活。
“傅小姐,你胡說什麽?”郭明義一改平時的溫文爾雅,表情變的極為僵硬。
“是我胡說嗎?”傅瑩冷冷的笑,“難道你要說,你沒跟愛麗莎有過一段情,你還敢說你沒迷奸過梁敏惠,讓她懷上淩雅秋嗎?郭廳長果然是一等一偽君子。麵對自己的女兒,還能一副教父的模樣說自己不是她的父親。”
郭明義被傅瑩說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而淩建海也驚詫傅瑩說的種種,明明白天還對過峙的。這個男人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跟梁敏惠沒有關係!一股恨意湧上來,他欲推開身上的女人去抓郭明義,誰知郭明義反應更快。他馬上按住淩建海,而一把白晃晃的刀放到了他眼前,傅瑩笑了笑說:“郭廳長,這把刀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郭明義懂了,是伊諾讓他動的這個手,傅瑩也是伊諾的人,而淩建海也知道了他不為人知的事情,所以他必須死。否則讓淩逸塵知道,他隻會身敗名裂。他雖恨傅瑩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更是可殺,但是他揚起了刀,一刀插進了淩建海的胸口。隻需要一刀,淩建海眼睛睜的大大的,大量的鮮血湧了來。郭明義嚇了一跳,後退了幾大步。
連傅瑩也嚇到了,可是她沒有忘記要做什麽,她拿著準備好的手帕拔出了刀,小心的擦了刀柄,放到梁敏惠手裏。對嚇得動彈不得郭明義說道:“郭廳長,再不走警察就來了哦!”說完,她先出去。
淩建海這個時候並沒有死,他看著郭明義和傅瑩清理了現場,清掉了他們留下的痕跡。最後門關上了,隻有一個梁敏惠坐在他的床邊。她的目光仍然呆滯,無知無覺的拿著那把帶血的刀。他感覺到自己的性命在一點點的消失,他不能這麽死的,可是他的力氣已經掉的一幹而淨。他想去抓梁敏惠的手,想要告訴她,他現在才醒悟的事。
突然梁敏惠伸出了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很冰冷,淩建海悲哀的發現和她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卻不曾這麽好好的握過她的手。他想握的緊一些,吐出了幾個極虛弱的字:“老婆,我愛你!”
梁敏惠好像還是無知無覺的,她手上還有刀,握在她手心的手滑了下去,那個男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她像是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眼角滑出一滴淚。
梁敏惠在那個時候也想起來了,她看著這個她一直敬重的師兄,她對他有愧疚,有尊敬,可這一刻都化成仇恨。她恨這個男人,恨透了這個男人。
而郭明義跪在她麵前懺悔:“敏兒,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雅秋!我當時真的昏了頭,我好不容易可以回國,剛升職,我不可以出事的,我不能。”
“你沒資格這麽叫我!”聽著他這麽叫她,她唯一的想法就惡心,那股恨意更加洶湧,“你的報應也來了,郭明義!這些照片,能寄給我,能寄給你,當然也能寄給媒體。我梁敏惠名聲早就臭了,還是個殘廢,我不在乎了。而你不同,聽說外交部馬上又要提幹了,祝你好運。”
郭明義想要追上去,抓住她的輪椅不肯讓她走:“敏兒,你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麽?你不會做傻事的,對不對?你不會那麽做的,這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毀了我一生,殺死了我的丈夫,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梁敏惠目光露出凶狠,“郭明義,就算拚上我自己,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郭明義聽她這麽說,更不肯放她走,甚至拿出了槍來指著她:“敏兒,我不想這麽對你,你先答應我,你什麽都不會做!敏兒,不要毀了你自己。”
“我有沒有看錯,郭廳長手裏竟然會有槍?”梁敏惠竟然絲毫不懼,她冷冷的笑,“你覺得到現在我會怕嗎?經曆了三年前那些事情,你這把槍真不算什麽!郭明義,你有本事就開槍。”
郭明義麵對梁敏惠是下不了手的,這個女人他畢竟曾經愛過。所以他遲遲的下不了手,狠不了心。“敏兒,你一定要這樣嗎?當年的事,我也是被逼無奈,我無心殺他。”
“但是你的確是做了,郭明義,你真的是無恥至極。”梁敏惠看著這個男人,他的表情已經完全猙獰,那個溫文爾雅,體貼溫柔的男人隻是假象,真正的他就像現在這樣懦弱,無恥。“我慶幸我當初沒有選你,如果我選了你,我更加會悔死。”
這話完全激怒了郭明義,他拿起了槍指著梁敏惠,很像是要開槍的樣子:“梁敏惠,是你逼我的!”
可馬上,卻聽到細細的一聲,郭明義手上一軟,他不敢置信的低下頭,發現自己胸口竟然中了一槍。他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到梁敏惠手裏竟拿著一把微形的手槍。這種槍自動消音,梁敏惠的槍法很準,直接就打在胸口。“敏兒,你怎麽會?”她怎麽會有槍,這是他怎麽都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