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這個男人根本死性不改
“其實我一直要跟你說聲謝謝。”陸念宜轉頭對他說道,“珍珍他爸和偉琪是你救出來的,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麽,他們是你救出來的是事實,我要謝謝你。”
澤辰腦子轟的一熱,他料到麗珍的母親不會對他有多待見,可是聽到她說這話,他能感覺到意味著什麽。
“至於你和珍珍之間的事情,說誰是誰非,現在再去追究也沒有意義了。”說完,陸念宜深深的看著他,“你和珍珍認識的時間不短了,她對你的癡情我們也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我和她爸一直以來的心病,就是怕珍珍會一輩子陷在這段無望的感情裏,現在她終於抽身而出,我和她爸爸都鬆了口氣。我希望淩先生能明白我這個做母親的心情,我真的不希望女兒再受苦。既然你和她已經有結束,最好不要再有無謂的糾纏。”
澤辰料到了席母會說什麽,他不意外,但是聽在耳裏還是深深的被刺痛了。他沒打算放棄麗珍,而且他知道要想和麗珍在一起,她母親這一關一定要過。他道:“阿姨,我知道我曾經做了一些事,讓大家都不太好受。可是此時,我是真心想要再和珍珍在一起,我愛她,想要珍惜她,疼愛她。”
“珍珍現在已經跟俞飛在一起了,相信你也知道了。”陸念宜雖有幾分意外,又不完全意外,她歎息,這些年輕人為什麽總是把事情弄的這麽的複雜。“現在的珍珍生活很平靜,淩先生,算我請求你,不要再打擾珍珍。”
淩澤辰何時被人這麽說過,這對他來說跟羞辱沒什麽區別,如果是任何一個人,他可以一笑置之,毫不在意。可這是麗珍的母親,如果她不肯定接受自己,麗珍更不會接受自己。
“我話說到這裏,希望以後我們不會有這樣的巧合,我們席家惹不起淩家這樣的大門大戶。”陸念宜說完,人已經出去了。
淩澤辰指尖發白,他緊握著方向盤,甚至能聽到骨頭咯啦的聲音。他趕緊拿出煙來抽,他之前是不抽煙的,現在卻抽的勤。少的時候一天一包,多的時候甚至一天兩包。在這個時候,他就需要抽抽煙冷靜一下。
其實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人好像真的就有報應,之前他做那些的時候從來沒有想到他會有今天。可以對席家毫不留情,對席偉琪極盡的羞辱極盡的對付,他無所謂。原來不是的,會有所謂的!他隻是沒料到他會非麗珍不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非麗珍不可!而他要得到席麗珍,還得過她家人那一關,可是她的家人都被他得罪盡了。
他重重的抽了起幾口,他對自己說也不用這麽緊張的,其實真的並不一定非席麗珍不可以的。可是沒過幾個小時,他又瘋狂的想要看到她。他開到劇團,卻看到關俞飛正送她進去,兩個人十指緊扣,那一刻就像有千萬隻手掐在他的脖子上,他感覺自己都快窒息而亡了。
有時候他想,不會這麽快的,他們不可能這麽快就在一起。可事實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了他,他甚至有過陰謀論的想法,麗珍是故意跟關俞飛在一起,故意氣他的,他哄哄她就沒事了。
所以前一次在她從席偉琪的公司出來,而關俞飛也沒有時間送她去劇團時,他把車子停在她的身邊,裝作是巧合說可以順便送她去劇團。
麗珍顯然很意外,會在這個地方碰到他,不過沒有做他想。她看看時間,其實還早,不一定要他送的。最後她還是上了車。坐上了副駕駛坐。
淩澤辰開的不快,太久他們沒有這麽坐在一起,他緊緊的扣著方向盤,因為他的手心在出汗。以前他們在一起,通常是麗珍說他聽,淩澤辰心情好才會偶爾回應幾個字。可是今天的麗珍沉默的厲害,她的表情很平靜,像是她身邊是誰對她都沒有關係。
在他馬上要開口時,她的電話響了。她拿起了電話,輕輕的應了聲:“俞飛哥!”
麗珍的聲音總是柔柔的,很幹淨聽著很舒服。在家的時候,有時候他躺在床上,會幻聽到有人在叫他一聲:辰辰!那時他會猛然驚起,他會錯覺珍珍還在他的房間,或者就在他的房間的某一個角落,於是他會瘋狂的起來找她,浴室書房每一個小角落都不放棄。當什麽都沒有,當所有的現實逼來的時候,每每他都會有崩潰的感覺。他想拿出電話打她的電話,有好多次電話通了。
他不信麗珍沒有他的電話的,他也知道她絕不是那種分了手會把他的電話刪掉的人。隻是每次一接到他的電話,她都會該死的說一聲你好!該死的一句你好,讓他覺得他本來已經在地獄的十八層了,她還要把他打到十九層。就算是朋友,接到電話的時候都不會說你好。在她的心目中,他連朋友都不是了嗎?
他總是語塞,沒話找話的問她最近怎麽樣?她總是幹幹的應幾句,然後說還有事情先掛電話。即便是這樣,他也覺得也可以的,好歹能聽到她的聲音。直到最近這一次,當電話通了之後,她久久沒有出聲。
“珍珍!”他不由的喚了一聲,他很想跟她說,他很想她,想的他快瘋了,他想要見她。
“你有什麽事嗎?”麗珍的極是冷淡。
“你現在做什麽?”他極力的想跟她像平常朋友一樣的聊天。
麗珍先有點遲疑,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的說:“可以請你不要再打電話來了嗎?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你這樣打話,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
“上次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還是朋友,朋友間打打電話,不是也很正常嗎?”麗珍的話在他心上犯犯的就是一刀,刺的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其實你我都知道,我們都已經到了那地步,真的不太適合這樣接電話。而且,而且我已經跟俞飛哥在一起了,請你還是不要打電話來比較好。”麗珍艱難的說出了這些話,她不想再給自己任何機會回頭,這樣的話她一定要說。
他想嘶吼,他想問她,珍珍,你真的不愛了嗎?明明當初那麽愛,為什麽現在就可以不愛了呢!可是她把電話掛了,留下的是嘟嘟的聲音。
可是現在,她那麽溫柔的對另外一個男人說話。淩澤辰感覺自己要爆炸了,最好連同她一起,炸的粉身碎骨。
“我正在去劇團的路上!不用了,我恰好碰到了淩先生,對啊!他說順道可以送我回劇團,你不用來了,真的啊!嗯,我知道了,我會記得吃飯的,鏡子都會陪我一起去。哦,那晚上見,拜拜!”
她的聲音小小的,那種親昵的語氣,她小女人的嬌態,她居然稱自己為淩先生,都像是對他施的淩遲之刑,痛的他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了嗎?關俞飛是知道他的心思的,而她居然毫沒掩飾的說出他。說明她心懷坦蕩,說明她一點也不在乎他!他猛的停下了車,尖銳的刹車聲才剛響完,他一把把她抓到自己懷裏,眼眸猙獰發紅的說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在報複我,故意的對不對?”
麗珍顯然被他的態度嚇到了,他全身上下充斥著怒氣,眼眸布滿了血絲。她不記得自己何時看到他這個樣子,她是真的害怕起來。“我、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他幾乎是吼出來的,然後吻上了她唇。吻上她的唇那一刻,他感動的忍不住在心底歎息。所有的記憶都湧上來,這張小嘴對他來說好像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了,他吻的想要熱淚盈眶。
可是馬上一個耳光打了過來,她羞紅了臉,也不說話,手慌慌忙忙的要一開車門。她就不應該坐上他的車的,這個男人根本死性不改,他就是一個混蛋。
他也清醒過來,再次將她抱住,將她緊緊的圈在懷裏道:“珍珍,真的沒有機會了嗎?真的一點都不可能了嗎?”
麗珍僵硬住,其實是再熟悉不過的懷抱,很溫暖,從前的她很貪戀。從上他的車那一刻,她的心底就在打鼓,為什麽要坐他的車!她已經決定要抽掉過去,重新開始。現在跟俞飛哥在一起,俞飛哥對她那麽好,像母親說的,到現在跟淩澤辰應該斷絕所有的來往!
麵對淩澤辰,她是不是無論怎麽樣都不行呢!他對她壞的時候,她不能放棄他。現在他摟著自己問她還有沒有機會,她竟然也無法回答。緩緩的,她推開了他,低低的垂著頭說道:“放我下車好嗎?我想下車。”
淩澤辰隻覺得全身的神經都跟著抽緊,他緩緩的鬆開了她,說道:“讓我送你去劇團吧,我保證不會再碰你。”
麗珍沒有堅持,她向來都不是一個特別強硬的人,隻是環抱著自己沉默。她不敢再去看他,也不敢再動一下。直到到了劇團的門口,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
下車時,她低著頭拿著包包就走了。隻留下了一句話:“拜托你以後不要再找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隻覺得腦子都放空了,剩下的就是無知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