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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戰後餘波(三)

  葉不凡目光冷冰,緩緩的說道:“順我大晉者昌,逆我大晉者亡。胡族都屬我晉管治,雖皇恩浩蕩,但胡族都不思報效皇恩,卻朝令不行,興兵反叛,謂之不忠,殘殺我族同胞,謂之不仁,毀我大晉城池,謂之不義。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當斬立決。對於至今不肯臣服我大晉的部落,必須以雷霆的手段全族屠之,以絕後患!”


  葉不凡的話一出口,現場頓時嘈雜起來,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哪裏還有半點朝廷大員的威儀,這哪裏是朝堂,簡直就是菜市街口。


  “葉不凡你還是人嗎?身為天朝大將竟然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司馬越是以一副很憤慨的模樣指著葉不凡喝問道。周圍的眾大臣多數也都是這樣一副神情,指責之聲此起彼伏,晉懷帝時朝廷大臣分為三派,以太傅司馬越為首的實權派,他們要麽是手握重兵的將軍,要麽是一方封疆大員,要麽是各部司重臣。另外是以太尉王衍為首保皇派,他們在政治上的力量很強,但是實力相對也弱。都是一些死硬書生。還有就是騎牆派。此時不光實權派重臣聲援司馬越,就連騎牆派的老好人們此時也都對葉不凡橫加指責。就連保皇派的太尉王衍心裏也是忐忑不安。司馬熾此時目光飄忽不定,司馬熾身邊的羊皇後也是微皺秀眉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


  指責的聲浪越來越大,葉不凡完全被淹沒在這一片討伐的聲浪之中。北宮純見眾臣對葉不凡無禮,似乎要對葉不凡不利,怒火中燒。他狠不得將那些指責葉不凡的人全部殺掉,北宮純雖然脾氣火暴異常,但是他也不是莽夫,如果在皇帝麵前對其他眾大臣動粗,無疑是搧皇帝的耳光,這對葉不凡的仕途極為不利,但是如果不給這些無知的重臣還以顏色,卻會被他們認為軟弱可欺。北宮純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葉不凡,見葉不凡的目光冷冰,雖然表情依舊,但是北宮純感覺到葉不凡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北宮純知道此時葉不凡惱怒異常,北宮純正要惱羞成怒之下對司馬越痛殺手。


  氣氛顯得有些緊張,北宮純和馬混等葉不凡諸將將拳頭捏得咯咯直響,隻等葉不凡一聲令下,他便要好好修理這些猴子一頓。對於口舌之爭,葉不凡諸將都不喜歡,他們真正喜歡的是真刀真槍的與敵人對決,這樣才是他們真正的強項。


  葉不凡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為什麽隻對異族如此關心,卻對自己的同胞百姓不聞不問?難道我們的百姓遭受異族屠戮就是理所當然的嗎!你們另告訴我你們什麽都不知道,遠的不說,就是近的,鮮卑人攻進洛陽西陽門、東明門,他們對手無寸鐵的百姓痛下殺手,我們洛陽的百姓難道不是無辜的嗎?難道他們可以大開殺戒,你們將我們在洛陽死難的同胞置於何地?”


  在我們國家從古到今就總有那麽一批人不切實際地唱高調講仁義,甚至是為了體現‘天朝’的風度麵子而講仁義。在裝點這種不切實際並且非常可笑的麵子時,他們完全將國家和民族的切身利益拋到了腦後,甚至有人提出這些問題時,他們還會嗤之以鼻,一副可惡的崇高模樣。


  想當初西洋人用巨炮逼大清帝國簽定一係列不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然而在清史中留下的卻是:“大清皇帝陛下,恩準該夷。。。。。。”老子對那一套文人的厚顏無恥,是徹底無語了。


  這些高高在上的文人大臣,深受程朱理學毒害的酸腐書生們其實連一個淺顯的道理都沒弄明白。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變態的生存法則,任何輝煌與榮耀都隻能以弱者的血淚為基礎。即便是現代社會,這條法則仍然沒有改變,隻不過披上了一件溫情的外衣。


  葉不凡的話其實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震驚,司馬越還沒有反駁葉不凡,大臣苟唏卻反駁道:“我們百姓遭受異族迫害,我們當然同情!異族作亂多隻是為了求財,咱們隻需給他們些錢貨就能消弭此事。並且我們還可以派德行高尚之輩去感化他們。何須妄動刀兵,殘殺如此多的百姓!”


  此時苟唏的一番言論登時贏得滿堂彩,眾大臣聞言頓時附和起來。就連王衍陣營中一大部分大臣也露出一絲讚賞的神情。


  如果這番言論讓佛祖聽見,肯定會說我佛慈悲,割肉喂膺,大仁大義也。、


  葉不凡不怒反笑,道:“異族來一次,你就給一次財貨,這種事情何時是個頭?異族都是豺狼心性,他們如此輕鬆便得到想要的,他們的胃口會越來越大,就是再大的國庫也經不起這樣頻繁的消耗。最後咱們的國力耗盡了,而異族卻毫不費力地依靠吸收咱們的血液強大起來,到那時強弱異勢,在氣勢、國力都處於逆勢的我們如何抵擋?當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異族要的就不是你的一點財貨了,他們要的是整個漢人的江山!在這種情況下,異族是不會同你講一點仁義的。”


  葉不凡這番話把所有的人都震了一震,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他們根本就沒仔細的想過這些問題,或者說他們從來都不相信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晉朝文人風氣清淡,其實是源自漢代的清儀。平時在這些人的腦海中裝著的都是風花雪月,和那些理所當然的仁義思想,他們不會考慮任何實際的問題,基本上都是理所當然自以為是地認為,並且總是將自己放在一種高姿態上去考慮問題,很少結合實際情況去分析。在這種思想的左右之下才會在我們國家的曆史上出現那麽多可笑的論調。而又由於這些文人因為種種原因在社會和政治生活中的重要地位,致使國家政策受這些人的影響做出不少荒唐事。


  “彪騎大將軍,此言有些危言聳聽了吧!”,找不到反駁理由的司馬越沉默了片刻後如此說道。


  “何為危言聳聽?異族如此做為難道還少了嗎?居安思危的道理,難道你們這些所為的大文豪都不明白嗎?”葉不凡此時感覺徹底被那些所謂的文臣擊敗了,接著他的話鋒一轉,問道:“以太太傅大人之意,不凡應該如何做?”


  想到此時,葉不凡感覺沒有必要再在這大殿上待下去了,不如找一個由頭先行離開再說,就這些讀書人的態度,都是死不足惜,如果不是十數萬洛陽百姓所累,葉不凡才不會不計代價的拚命抵抗劉聰、王浚的聯軍。讓劉聰一並殺光這些所謂狗屁文豪大臣豈不正好。想到這裏,葉不凡已經打定注意,另覓他處,再行休整。擇機待機,揮軍北上。像這種思想迂腐可笑而又驕傲的文臣,葉不凡懶得去費神,不讓他們吃夠苦頭,他們是不會改變他們心中的思想。


  有朝廷明令,葉不凡可以在青、翼、幽三州光明正大的發展自己的實力,以圖真正光興大漢民族。


  司馬越臉上全都是正義,一副大義凜然的說道:“彪騎大將軍,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但不管怎麽樣,你都不應該普通百姓下毒手。你應該即刻乘勝追擊,趁劉聰新敗,士氣低落。大破賊軍,活捉賊首劉聰、王浚讓皇上發落!”


  葉不凡巴不得即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有道是軍人應該遠離政治,葉不凡淡淡的說道:“太傅大人這是在命令我嗎?”


  “這,。。。。”司馬越一時無語。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王爺意欲何為!”


  所有人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一道晴天霹靂在頭頂炸響,頓時被震得暈乎乎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隻見太尉王衍然後掃視了一圈眾人,怒道:“王爺這是何意,莫非懷疑聖上眼光嗎?如今還欲意顛倒黑白,霍亂朝政嗎?”


  王衍馬上踏前一步,對上司馬越怒目而視,高聲喝問,太尉王衍也不簡單,一句話就把自己和皇上拉在一起了。別看王衍身板秀氣孱弱的,心性之堅韌,幾乎可獨霸天下。連帶朝政也扯上了!天大帽子蓋下來,看你如何應對,雖然司馬越早有不臣之心,但是在眾大臣麵前,他還不敢放肆!

  聽到太尉王衍出言喝斥司馬越,大殿中頓時亂成一團,竊竊私語聲頓起,不過卻也沒絲毫驚訝之色,估計太尉的保皇派與太傅司馬越的逆皇派地不和,明爭暗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大尉大人此言差矣!如今賊寇蜂擁而起!形勢危急!你我二人同朝為官,如何還能顛倒黑白。互相攻伐!”司馬越慢悠悠地說道,眾官大驚,這東海王何時如此愛護朝政了?不過回頭一想,卻也並非不可能,晉朝大廈一倒,他一個司馬姓的王爺肯定會被斬草除根的。


  現場很安靜,氣氛很尷尬。司馬熾卻心喜異常,文有王衍牽製司馬越,武有彪騎將軍壓製司馬越,看他今後如何能掀起浪來。


  太尉王衍質問道:“雖然劉聰、王浚新敗,但是各方實力不容忽視,在劉聰老巢,有其部部曲數萬之眾,三州在王浚經營之下也根深蒂固,他二人部曲多為騎兵,騎兵的速度優勢,隻需一個迂回,日夜可奔馳數百裏,現在洛陽元氣大傷,區區數千傷殘兵將如何抵擋賊軍虎狼之師。”


  王衍接著感歎的說道:“太傅大人果然用心良苦,先支開彪騎大將軍及其部將,此時洛陽防守必然形同虛設,如果敵軍迂回來攻擊洛陽,誰來救駕?太傅大人好高明的計謀啊!先調虎離山,再借刀殺人,用心之毒如同蛇蠍。”


  王衍說到這裏,眾大臣開始轉過彎來,逼走葉不凡,原來司馬越的用意是如此?頓時大殿上群臣議論紛紛,紛紛用不屑和鄙視的目光望向司馬越。


  不管文武百官如何震驚,心理如何震動。司馬熾看向司馬越的地眼神立時變得非常警惕猜疑,莫非他真正的用意是如此?好你個司馬越,你把持朝政,朕不與你計較,你竟然想借刀殺人,要我性命,看來留你不得。


  一時間,司馬越反上做上了風口浪尖,眾臣為表忠心,紛紛與司馬越劃清界線。樹倒猢猻散,世態炎涼正是如此。要知道嗜君反上那是誅滅九族的重罪。誰也不會嫌命長。


  葉不凡暗歎王衍這老家夥果然不簡單,深藏不露,心計深沉,區區數言居然將占盡上風的司馬越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看來司馬越是很難翻盤了。其實葉不凡真的太嫩了,政治他根本不懂。雖然情景如此不利,但是他還是小看司馬越的政治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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