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越境打擊
周劄的計策雖然冒險,但是有一定的可行性,有道是劍走偏鋒,奇兵致勝!葉不凡猶豫了良久,最後眼光一凝,下決心道;“目前恐怕也隻能如此了!”
葉不凡接著說道:“以此著傳令北宮純、祖逖、巴特爾將軍!”
冉瞻一看葉不凡傳令北宮純等,冉瞻知道這肯定是要打大仗,但是見葉不凡傳還這三人後並沒有提及自己,頓時急了,上前喃喃道:“主公!我呢!”
葉不凡看著冉瞻一臉急象,打趣道:“你是我的近衛營營長,重要的職責就是負責保護我!”
冉瞻一聽這話,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葉不凡最後道:“不過嘛,這次奇襲,冉瞻還需要大顯神威的”!冉瞻聞言,隨即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了。
這時,葉不凡這才感覺腦袋暈呼呼的,混身乏力,這一戰,實在是耗費他許多神力,葉不凡的眼皮開始打架,葉不凡終於支持不住,眼前一黑,癱軟在軟塌上。
這下,都尉的周劄和黑衫軍諸將可慌了神,趕緊傳來醫官進行急治。周劄恐怕葉不凡的病這普通醫官治不好,急忙下令不凡鴿傳書青州城的葛洪前來都尉。
周劄目光一凝,沉著臉拔出劍來說道:“諸位最好閉口不談,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看見,也不知道。如果有誰敢泄露半個字出去,暫立決!”
其實周劄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葉不凡身為主帥,身染重疾,特別是大戰來臨之際,對於軍心士氣影響很大。
在漫長的等待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玉兔取代了金烏在天空中的位置。
休整一天的黑衫軍騎兵團和聖狼軍團聯軍共四個騎兵營兩萬餘人,這兩萬餘人無聲息地從樹林中馳出。悄悄越過青翼兩州邊境線,這兩萬騎兵在草地上奔跑的聲音非常小,即便是在這萬籟俱寂的黑夜中,也很難聽到什麽響動。原來這些騎兵的馬蹄都被裹上來厚厚的棉布,難怪他們奔跑的聲音會那麽小。
這次北進奇襲葉不凡並沒有參加,不過黑衫軍卻精銳齊出,領軍主將是黑衫軍悍將北宮純、副將是祖逖、巴特爾、冉瞻。
根據《晉書》、《資治通鑒》記載,彭蕩仲是瀘水一帶的胡人,曾與西晉的安定郡太守賈疋結拜為兄弟,後因投靠匈奴劉氏漢朝,於西晉永嘉五年(公元311年)被賈疋殺害,曾任匈奴劉氏漢朝的梁州刺史。然而由於葉不凡的出現,曆史的軌跡偏離了他原來的軌道,彭蕩仲雖然與賈疋結拜,但是卻沒有投降匈奴劉氏,其實,當時彭蕩仲原本想投降匈奴,但是當時匈奴腹地卻被葉不凡區區三千兵馬絞得亂成一團,彭蕩仲見匈奴實在軟弱,投降他們會辱沒自己的英名,隨即帶著部落人馬東遷,來到翼州境內。
由於王浚在洛陽大敗而歸,麾下精銳人馬十去七八,王浚見盧水胡族人彪悍異常,為了拉攏彭蕩仲,王浚封彭蕩仲為滄州太守,加封東光公,把滄州的東光縣封為其封地。
東光位於華北平原翼東南部,地勢平坦,傾斜緩慢,西南高東北低,主要由緩崗、窪地、二坡地、沙丘等組成。農耕這裏不算極佳,但是卻是遊牧民族的天堂。盧水胡來到滄州之後,對滄州百姓擄略婦女,橫搶百姓的財物。本來滄州有五萬多漢族百姓,雖然王浚為政苛暴,將吏又貪汙殘忍,對地方工事連連令人民苦不堪言,滄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本來這裏的百姓生活還勉強過得去,但自從盧水胡蠻軍來後,這裏百姓的日子就越來越艱難了!盧水胡蠻兵每天都非常有規律地上街打架鬧事,調戲民女,甚至當街強奸輪奸民女。蠻軍的日子過得可以說是有滋有味。滄州的百姓過得相當辛苦,這幾乎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承受的極限。所謂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不甘心任人魚肉的百姓們悄悄地走到了一起,他們要為自己拚一次。
不過,蠻兵雖然占據滄州,但是他們是遊牧民族,卻不習慣在城中的生活,所以在滄州西麵二十裏的草原上駐守著三萬多盧水胡族的騎兵。有遊牧民族特點的帳篷連綿了十數裏。此時位於中軍大帳卻燈火通明、盧水胡族三部之一的首領彭蕩仲和一眾將領在一起商議軍事。
原來,從雲門之戰潰敗而回的殘兵敗將卻給他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參加襲擊雲門鎮的盧水胡悍將須卜率領的一萬餘精銳幾乎全部折在了雲門鎮。隻有回來了不足四百人馬。
位於上首位是一個身材白胖的中年白種男人,金須碧眼,表情甚為威嚴。此人正是盧水胡族首領彭蕩仲,彭蕩仲在震驚片刻後立刻判斷,“須卜肯定是中了對方的埋伏,如果漢人想擊潰須卜的那一萬多精銳,必須十萬人以上的優勢兵力。”彭蕩仲隻所以這麽說是有根據的。盧水胡是東漢末年到魏晉南北朝時期出了名的雇傭軍,戰鬥非常強悍,漢人也是同樣出了名的軟弱可欺。
“什麽!這怎麽可能?青州怎麽會平白無故多出這麽從兵力,如果他們真有這麽多兵力,恐怕早就北征翼州了,黑衫軍雖然實力強悍,但是他們僅僅有五六萬人,況且還要分散防禦青州諸郡縣,這樣下來,每一個城鎮駐守的兵力就相對少得可憐,事前我軍情報顯示,那裏僅僅有不足兩千人。”說話的是一個鷹目,身材高大的年輕人,當今盧水胡族的少首領,彭天護。
彭蕩仲緊皺雙眉搖了搖頭,“漢人詭詐的很!此事除了他們有可能做之外,你說還有誰會如此做?”
彭天護點點頭,如果說情報有誤,黑衫軍人數又會如此之多,這個場子恐怕不易找回來。“父親。”,彭天護渾喚道,並行了一個盧水胡人的禮節。“父親,我聽說你打算臣服鮮卑人,以此換取鮮卑人的幫助同大漢對抗,是嗎?”“有這回事。我跟鮮卑人已經談好了,二十天後,鮮卑大軍便會進入滄州。到那時,咱們就不用再怕任何人了!”,彭蕩仲回答道。
“父親,我不同意你這麽做!”,彭天護直截了當地說道。
彭蕩仲眉頭一皺,語氣極其不悅地說道:“怎麽?難道你現在就想在我盧水胡王部中發號施令了?”
彭天護聞言,立刻跪了下去,急聲道:“父親,我隻是不忍心看到我們盧水胡王部因為您錯誤的決定而灰不凡煙滅!”
“放肆!你這是在教訓我嗎?”,彭蕩仲一拍案幾站了起來,雙目圓睜,顯得異常憤怒。
彭天護跪在地上,毫不畏懼地與彭蕩仲對視,繼續說道“鮮卑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餓狼,他們本身的實力非常強大,遼東慕容部落現在至少有精兵強將三十萬人,他們已經收服了塞北諸族,如果父親此時引鮮卑人南下,無疑是引狼入室,把我們盧水胡族全部斷送的你的手中,漢人正在內鬥,我們不是沒有機會,如果鮮卑人此刻南下,首先吞並的將是我們,然後才會是南方的漢人。就算鮮卑人與我們真正的全作,現在漢人正在內鬥,自顧不暇,鮮卑人將會不費力氣將漢人擊敗,鮮卑人成了新的中原霸主,你說他們會遵守當初的誓言嗎?”
彭蕩仲的臉色不禁變了變,其實這個問題他也有想到,隻是一直以來刻意地沒去重視這個問題,又由於內心強烈的欲望。
彭天護接著說道:“為了不切實際的幻想而賭上全族人的性命,這值得嗎?”
彭蕩仲心頭猛震,臉色變化不定,顯然內心中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彭天護靜靜地注視著彭蕩仲,等待他的決定。彭天護見彭蕩仲似乎猶豫不決,當下沉聲說道:“父親,此刻漢人肯定會為他們來之不易的勝利大肆慶祝,如果我部現在精銳盡出,肯定可以擊敗他們,占據青州富饒之地,為我族爭取更大更廣闊的土地。”
彭蕩仲猛地一拍巴掌,喝道:“好,暫切拚一把!”彭蕩仲猛的站起身子,大聲說道:“眾將聽令!今晚全族狂歡,讓勇士們吃飽喝足,玩得盡興,明天大軍盡數南下!”
經過近一夜的奔馳,黑衫軍兩萬終於不動聲色的來到了滄州境內,兩萬大軍就在滄州以南的樹林中暫時休息,與此同時,數百黑衫軍卻脫營而去。
在滄州城四周二十裏處,有數個崗哨,這是盧水胡人最遠的警戒線。十幾個盧水胡兵圍在火堆旁邊在閑聊著,神情顯得非常懶散,其實也不能怪他們警惕性鬆懈,畢竟對於盧水胡蠻兵來說,滄州周圍根本就沒有什麽敵人,即使是離青州最近的黑衫軍也有六七百裏的距離,他們怎麽能想到,黑衫軍會奇襲六百餘裏地,襲擊這裏。
突然數十幾個黑影從四麵湧上,這十來個士兵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便被瞬間斬殺。獻血濺在火堆中,使火堆的火焰暗了一暗。在這寂靜的夜裏,這一幕顯得有些詭秘可怕。同樣的一幕在滄州城之外陸續上演。大約半個時辰後,正在焦急等待的北宮純收到消息,盧水胡蠻兵布置在滄州城外的所有哨崗,全部被拔掉了。
偷襲摸營這向來是黑衫軍的強項,北宮純不禁興奮地大叫一聲,隨即下令全軍立刻開進。黑衫軍襲擊滄州的四個騎兵營兩萬餘人,分別從四麵殺向盧水胡軍的大營。
當天夜裏,由於盧水胡人前半夜都喝得大醉,突然如同驚雷般的喊殺聲將他們驚醒了。
盧水胡軍驚慌失措地從地上跳起來,手忙腳亂地往身上披甲衣。此時,黑衫軍已經衝入了他們的軍營了。
一方麵是倉促應戰,一方麵準備待發,在這場不對稱的較量中,黑衫軍開始肆意屠殺著盧水胡人。雙方騎兵交鋒片刻後,黑衫軍便占據了明顯的上風,但是黑衫軍似乎無法在短時間內將麵前的盧水胡族輕騎兵擊潰。必竟,他們生來都是戰士,雖然突襲之下,他們士氣渙散,但是也沒有到崩潰的地步。同樣,黑衫軍的強悍戰鬥力,也激起了盧水胡人天生嗜血好戰的秉性。
就在襲擊的第一時間彭蕩仲和彭天護第一時間開始收攏兵力,片刻後,盧水胡族騎兵五萬餘人被全部行動起來,黑衫軍的形勢顯得非常不妙。
就在彭蕩仲中軍帥旗向前移動的時候,一名騎兵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報道:‘首領大人,我們圍攻我們的敵人隻有不足兩萬人!”
“什麽?!”彭蕩仲、彭天護二人大吃一驚。
“你說攻擊我們的黑衫軍軍騎兵隻有兩萬人?”彭蕩仲難以置信地吼道。
彭天護麵色一變,對斥候吼道:“隻這樣的嗎?”
斥候連忙點頭回稟道:“確實如此!”
彭蕩仲惡狠狠的道:“太欺負你了,區區兩萬兵馬,居然敢孤軍深入,真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不管那麽多了!先將眼前這兩萬黑衫軍殲滅了再說!”
彭天護很果決地說道。
就在這時,外圍的盧水胡前鋒營在黑衫軍第一撥猛攻之下崩潰了。隨即盧水胡弓弩開始上前反擊,隨著密集的“咻咻咻咻。。。。。。”的破空間響起,密密麻麻如狂風暴雨般的箭支如魔影般向黑衫軍騎兵撲去。血光乍現,隨即仆仆的聲音連連響起。
盧水胡弓弩手第一撥的攻擊過後,黑衫軍損失近八百人,這個損失是非常大的!黑衫軍的騎兵將領舉著橫刀高聲吼道:“重整隊形!”這便是葉不凡的近衛營營長冉瞻。
黑衫軍的騎兵是非常精銳的,令人恐懼的弓弩攻擊並沒有對他們的士氣造成多少影響,處在兩翼方向的兩支黑衫軍騎兵開始重整隊形。騎兵的威力體現在衝擊力上,而要發揮出這種衝擊力,隊形是非常重要的,所以騎兵在衝擊一輪過後,隻要條件允許,便會重整隊形!就在黑衫軍重整隊形的時候,盧水胡的弓弩兵正在急忙準備第二輪進攻,盧水胡的第一個攻擊波六個千人陣方陣排成整齊的戰線呐喊著向黑衫軍壓去。黑衫軍看著前麵的盧水胡的軍陣,開始齊齊大喝一聲,此時盧水胡人也彷佛被挑起了心中的獸性,也吼叫起來,戰馬的腳步更快了,陣線卻顯得有些亂了。
轉眼間,雙方僅相距不到二十步的距離了。突然衝在前麵的黑衫軍騎兵從馬鞍邊的皮囊中取出一個類似於流星錘一樣的的黑色球體,並且在固定在馬鞍處的火把點燃,隨即猛擲了出去。隨即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這是黑色球體砸在盧水胡的牛皮盾牌上發出的響聲,其中還夾雜著悶響的聲音。盧水胡軍頓時大感困惑,難道黑衫軍想用這種東西將自己砸死?這也太可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