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死亡樂章(續)
在阻擊戰最前沿的首當其衝還是黑衫軍的重裝步兵巨斧營,雖然他們這個營僅僅兩千餘人;不過相對於葉不凡布置的那三十餘丈寬的道路,兩千人也足夠了。隨著鮮卑人的突進,鮮卑人終於看清了這一隊黑衫軍不凡,巨斧手身著漆黑的盔甲,握著巨斧,不動如山,威不可擋。巨斧手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可是,鮮卑也是想得到,必然是一臉的興奮之色,因為可以放開手腳大殺鮮卑!要不然,巨斧手的眼神不會那般犀利,閃著駭人的紅光,就如遠古凶獸一般。鮮卑人看在眼裏,驚在心頭,那不是人,那是魔鬼,那是死神!不過他們是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們不會退縮,明知道上前是死,但是為了不讓敵人亡其族,滅其種,他們別無選擇。
“舉斧!”光是這氣勢,就足以駭破鮮卑的膽,可是,讓他們絕望的還在後頭,隻聽舉刀的命令聲響起,宛如雷霆轟在耳際,讓鮮卑眼前發黑。巨斧手高高舉起手中的巨斧,三尺兩麵的斧刃,厚重而又陰寒,寒光陣陣,讓人心頭發寒。“劈!”隨著黑衫軍的命令聲,高高舉起的巨斧宛如泰山般砸狠狠劈下,勢不可擋!適才還在喘氣,一臉驚惶之色的鮮卑,立時變成了碎肉。
巨斧手每三人為一個戰鬥小組,第一人的舉起巨斧,第二人也準備,當第一人的巨斧落下時,第二人的巨斧正高高舉起,第二人的巨斧劈下時,第三人的也正好舉起。三個巨斧手組成一個名副其實的絞肉機,經過三百步弩陣覆蓋的鮮卑,已經所存者不多,再經過巨斧這麽一劈,根本就沒有一個活物,鮮卑死傷殆盡。
可是此時鮮卑人也有點傻得可愛,前仆後繼,如不凡蛾投火般悲壯。雖然鮮卑人餓得隻剩皮包骨頭,戰馬也餓得不行了,他們也沒有厚實有鎧甲保護他們的生命,也沒有犀利弩陣為他們打開血路,也沒有橫刀、斬刀馬、標槍這樣超時代的武器,可是他們有這樣的一腔熱血,雖然是敵對勢力,倒也讓人們尊敬。此時,葉不凡的眼睛有點濕濕的,這就是血性,就像《亮劍》裏李雲龍說的那樣,“就是閻王爺來了,我也要摟他幾根胡子。”作為對手鮮卑人是殘忍的,他們殺人、放火,強奸,無惡不作,從北向南,所劫掠的城鎮、村莊不計其數,所屠殺的漢人,也是不計其數。就是殺光他們也在所不惜。可是他們在生死關頭所做出的選擇,卻是不折不扣的勇士。葉不凡眼前仿佛出現了血火南京的情景,如果當初南京數十萬軍民死戰不退,像今天鮮卑人一樣向敵人發起亡命衝鋒,誓死抵抗到底,結局怎樣,可想而知。可憐中國軍民那時的氣節。。。。。。。。。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作為一名後世軍人,葉不凡在這個緊要關頭可沒有犯迷糊。繼續指揮軍隊進行絞殺。
““殺光鮮卑!”
鮮血似乎讓黑衫軍興奮起來,他們的吼聲更具殺氣,似乎嗜血的惡魔嗅到血腥氣一般刺激,怒吼著,踩著鮮卑的屍身,發起反衝鋒,將鮮卑人最後的血性給拚光耗盡。弩矢的破空聲,巨斧、橫刀、斬馬刀、標槍、鉤鎌槍的寒光,黑衫軍的怒吼,滿地的碎肉,破碎的內髒,還有湧動的鮮血,勾勒出了一幅殘酷的戰爭畫卷,悲慘而血腥!
這是死神的意誌!不可違抗,哪怕一點點!
“他們太狠了!”
“他們不是人!”
“他們是惡魔!”
“最凶殘、最嗜血的惡魔!”鮮卑人看在眼裏,驚在心頭,膽為之裂,魂為之滅,發出無力的指責聲。
馬蹄、人足碾過,碎肉、破碎的內髒就會變成肉泥,隨著鮮血在地麵上流動,黑衫軍的銳氣,並沒有因為鮮卑沒有還手之力而有絲毫的衰減,仍是那般勇猛無敵,以無堅不摧的氣勢大殺特殺起來。死亡,沒有活物,這就是黑衫軍所過之處的最好寫照!
“嘩嘩!”
屠殺還沒有進行一個時辰,就出現一條條小溪,在流淌,在歡歌!似乎小溪也感受到了黑衫軍的歡欣,大受鼓舞而放歌。再過一陣,無數的小溪匯成一泓泓血湖,在冰原上流淌,還漂浮著厚厚一層肉泥!又過一陣,整個令支為湧動的血水淹沒。,這幕奇觀出現了。血湖不是平靜的,而是很不平靜,一波接一波的浪濤湧起,一浪接一浪,洶湧澎湃,沒有間隙,沒有盡頭!那是黑衫軍衝殺激起的浪濤。黑衫軍的衝殺,就象泰山砸進湖水裏,要不激起無窮無盡的浪濤都不行!
這哪裏是屠殺,純粹就是農夫收割稻草!一收一大片!。連黑衫軍最悍勇的杜曾、北宮純、冉瞻他們,雖然經過了無數的鮮血,仍是心驚肉跳。杜曾、北宮純、冉瞻他們雖然震驚,卻又無比興奮,感慨一完,就大聲歡呼:“殺得好!殺得好!再使把勁,殺光鮮卑!不留一個活物!”
看著勇猛推進的黑衫軍,站在衝擊車上的葉不凡,臉上泛著異樣光輝,眼中閃著厲芒,他的眼睛已經變了色彩,成了鮮豔的紅色,與嗜血的餓狼之眼有過之而無不及!
鮮血,太能刺激人了!讓人熱血奔湧,葉不凡恨不得揮著橫刀,象普通兵士一樣去衝殺!可是,身為統帥,得掌控全局,不能象普通兵士一般衝殺。雖說鮮卑已經沒有還手之力,就是葉不凡不掌控全局,黑衫軍也會取得勝利,可是,戰場上的意外之事太多,若是葉不凡不能時時刻刻掌控全局,就會增加不必要的傷亡。
其實這最好辦,如果慕容幼命令大軍回撤,雖然此時鮮卑傷亡又超過了十數萬人,但是他們還有三四十萬人馬,據城死守也不是不可能,雖然葉不凡有火炮,但是那個時代的火炮並不能作為攻堅力量,主要是以人員殺傷為主,想用原始火炮直接轟踏城牆,不是不可能,那需要很難!鮮卑也可以說有再戰之力,最主要的是讓他們拋棄民族信仰,把一部分戰馬宰殺了,吃馬肉恢複體力,就在這樣的士氣之下,鮮卑人如果體力充沛,雖然黑衫軍悍勇,但是結局仍有很大的變數。
可是,民族信仰這是一個神秘的力量,就像***聖戰組織一樣,他們都是嗜血狂人,生命在他們自己眼中根本不算什麽。遠沒有為了一句不知所雲的口號死亡光榮。如果說讓回回在饑餓的時候吃豬肉,他們會吃嗎?估計他們寧願餓死,也沒有多少人吃。
“哎!”統帥應該在指揮崗位上,而不是在衝殺的路上,若非必要。葉不凡萬分想去衝殺,還是保持了理智,猛吸幾口滿是血腥的冷氣,小小的滿足一下嗜血的心理,大聲下令“祁雨聽令,嚴令其他三門守將,嚴防死守,不讓一個鮮卑人逃脫,如果城門防線被攻破,讓守將提頭來見!另外命令火焰營營長,三刻鍾後進行火力攔截打擊。命令疾風營準備隨時起飛轟炸!”
祁雨大聲領命。
“噝!噝!”
猛烈的吸涼氣聲響成一片,出慕容幼,宇文爾興,還有一眾大臣之口。
他們站在令支東城門,這裏是令支的最高點,站得高,看得遠,黑衫軍的衝殺,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黑衫軍的衝殺,勢不可擋,宛如狂風掃落葉,黑衫軍所過之處,不可能有活物。不要說活物,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
不管是剛死的,還是以前死的屍體,黑衫軍都是一刀下去。活的變成死的,死的再死上一次!那些僵硬的死屍,對於鮮卑來說,很是堅硬,無法切開。可是,在巨斧手眼裏,那不過是布帛罷了,輕而易舉就給黑衫軍劈開了。橫刀之利,是可以一刀將同時期歐洲重裝步兵的連人帶甲一劈兩半,對於鮮卑人那種簡易的皮甲,簡直就起不到任何防護作用。斬馬刀雖然沒有唐代陌刀的威力大,但是也可易起到恐懼的效果,特別是在戰場上大放異彩的是鉤鎌槍,他們可以上擁騎兵,下割馬腿,往往一排鉤鎌槍兵可以在自身沒有任何傷亡的情況破掉數百上千的騎兵衝鋒。
黑衫軍的衝殺,勇猛無敵,不要說鮮卑餓得沒了力氣,就是在全盛之期,也是抵擋不住。雖然慕容幼他們站得遠,沒有與黑衫軍麵對麵,仍是感受得到黑衫軍的威猛,每當巨斧、橫刀、斬馬刀舉起,寒光閃爍之際,慕容幼他們的心就狠狠一抽搐。
當狠狠劈下之時,可怕的威懾力撲麵而來,慕容幼他們就慘叫一聲,仿佛這刀不是劈在別人身上,而是劈在他們的心坎上似的!
不是慕容幼他們膽子小,相反,他們無數次出生入死,血裏來,死屍裏去,膽子相當的大。可是,此時此刻,麵對死神似的黑衫軍,他們不由得氣為之奪,魄為之裂,魂為之滅,明知道慘叫很丟臉,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嘴,要叫上一句,誰也沒辦法。
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慕容幼他們這些聞慣了血腥氣的人,也是腸胃不住翻滾,實在是太濃烈了。
“葉不凡太狠了!”
黑衫軍軍罵我們大鮮卑為蠻夷,他們也好不到哪裏去,一點也不講仁義,盡做這些屠殺的事兒!漢人呐,假仁假義!”一眾大臣把鮮卑待宰羔羊的慘樣看在眼裏,大聲指責起來。
屠戮善良的晉朝百姓,那是鮮卑的專利,什麽時間輪到漢軍來屠殺鮮卑了?鮮卑的心理極不平衡!
“這時節了,還講屁的仁義!”慕容幼道:“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這個世界不二法則,仁義隻掌握在勝利者手中。”
戰場上,你死我活,有屁的仁義!如此良機,漢軍要是不大殺一場,對得起自己麽?不要說漢軍,就是換作慕容幼他也不會錯失如此良機的。
“漢人太狠了!太狠了!”
“大鮮卑的勇士殺了人,好歹也有個人形,他們殺了人,連渣都不剩!,”鮮卑奴大臣在經過短暫的靜默之後,又議論起來了。
“不是葉不凡心狠,而是勢當如此!”慕容幼搖著頭顱,兩行清淚從深陷的眼眶中湧了出來,他說的話,與他的心情正好相反。
“呃!”哪有首領為敵人說話的道理?一眾大臣不由得驚詫不已,無神的眼睛死盯著慕容幼,個個眼裏一片死灰之色。
“葉不凡這是野心不小啊!”慕容幼的感慨之言說得跟嗥哭似的,聲音尖細刺耳,趕得太監的尖細聲音了:“葉不凡誌在大草原呀!他如此痛下殺手,是在立威!要震懾大鮮卑各部,要讓大鮮卑的子民們從骨子眼裏害怕!”
殺戮,雖然殘酷,有時卻是必須的。自從漢朝創建以來,一直是匈奴強,漢朝弱,匈奴壓著漢朝打了數十年,向漢朝要東要西,要美酒美食、金銀布帛,還有美麗的婦人,這讓漢朝臉麵掃地,雖然這是情勢所迫,不得不為。後來漢朝實力強大了,對匈奴的策略發生了徹底的改變,一切用武力說話。鮮卑族也是一樣,當初晉武帝時期鮮卑人犯邊都是用軍隊進行回答,自八王之亂後,晉朝內亂不止,再也沒有力量顧及鮮卑、匈奴等塞外民族,隻能坐任他們強大,任他們在邊境犯邊。曆史上西晉是被劉聰直接滅國,可以說在曆史上開了一個先河,然後就是金滅北宋,元滅南宋,清滅明。
於是,久而久之,匈奴、鮮卑就養成了漢人低人一等的想法,瞧不起漢人,在鮮卑人眼中,漢人跟豬狗差不多,任由鮮卑宰殺。要想讓異族改變看法,不是說教,不是儒生嘴裏說的聖王之法,教化之道,而是殺戮!得用鮮血,讓鮮卑從骨子眼裏驚懼!隻有殺夠了人,流夠了血,鮮卑才會害怕。到那時,晉朝要鮮卑做什麽便做什麽,要鮮卑臣服,鮮卑唯有低下高傲頭顱的份。
慕容幼短短一句話,道出了葉不凡的用意,還有對鮮卑來說,極其可怕的後果。晉朝要的,不僅僅是取得一場大勝,而是要通過這場大勝讓鮮卑永遠臣服於漢人,永遠不敢再叛!
這對慕容幼還有一眾大臣來說,遠比死亡更讓他們可怕!他們可以狠狠心,咬咬牙,與黑衫軍拚了。可是,就算他們死了,他們的子孫後代,也是抬不起頭,隻能成為漢人朝廷附庸的份,誰不為子孫著想呢?即使是鮮卑,也不例外。
“哎!”一片歎息聲響起,上自慕容幼,下至一眾大臣,無奈的低下了頭顱,垂頭喪氣。一聲歎息,難以道盡他們的屈辱、不甘、悔恨,早知如此,當初何必那般窮凶極惡去殺漢人呢?
常言道,有仇不報非君子!漢人之所以忍受屈辱,沒有向鮮卑報複,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如今,報複的機會來了,黑衫軍豈能手軟?
正在這時,隻聽一陣轟鳴聲傳來。火焰營七十三門佛郎機火炮開始發威了。火焰營的火炮專門打鮮卑人聚集處。哪裏敵人多就往哪裏打,打完大群敵人打小群敵人,把敵人的進攻勢頭徹底打亂、打散。這時衝向城外的鮮卑越來越少,他們此時再也不管什麽亡族滅種了。
終於在麵前轟擊差不多一刻鍾後,鮮卑人開始像潮水一樣向城內撤退。
葉不凡當既命令北宮純把城外的鮮卑人全部留下。
北宮純接令,一圈戰馬,拔出了戰刀,身後馬上就說一片明晃晃的刀林,北宮純大喝一聲:“西涼兒郎們,給我衝上去,殺光鮮卑人!”喊完,揮舞著橫刀,帶著全營五千重裝騎兵畫了個弧線,再次殺入敵群,追逐著敵人逃兵的身影,一路切瓜砍菜般地殺去。重裝騎兵防護能力極好,除了個別的能被橫不凡的箭支中傷以外,全部橫衝直撞,這些重裝騎兵全部都人強馬壯,一路衝殺過去,硬生生地將鮮卑衝去城外的部隊分成了兩半。
城外的鮮卑人此時也已徹底懵懂了,再也沒有了過去那種殺戮成性的凶神惡煞模樣,純粹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如果現在黑衫軍出言招降,鮮卑人估計會毫不遲疑的放下武器,當俘虜,可是北宮純根本沒有收俘虜的打算,領著重裝騎兵一路橫衝直撞,殺得鮮卑人狼狽不堪,此時北宮純留下一半人馬嚴防城內的鮮卑人再出城相救,其他人則全部加入屠殺的行列。
士氣已泄,鮮卑人再也鬥誌全無,況且他們早已餓得雙眼發暈,哪裏是如狼似虎的黑衫軍的對手。
交戰不過數刻鍾城外的鮮卑潰兵率先拋下了弓箭和變刀,跪在地上等著被俘虜。果然,黑衫軍隻留少數部隊看管俘虜,其他人繼續進行剿殺。這時,鮮卑人學聰明了,隻要黑衫軍衝到鮮卑人跟前,鮮卑人就趕緊下了弓箭和變刀,跪在地上等著被俘虜。
戰鬥已經結束,黑衫軍部隊開始集中俘虜、打掃戰場。
到了中午時分,戰場基本打掃完畢,此戰共消滅鮮卑消滅鮮卑173000人。俘虜123520人,繳獲戰馬130000匹,.對於鮮卑人的弓箭和彎刀葉不凡是看不上眼的,由於黑衫軍的製式裝備是弩月連弩、雙孔弩、和單孔弩,弓箭極小,隻有個擅長騎射的將領才裝備四石以上的強弓,對於鮮卑人的弓箭、葉不凡命令直接火燒,對於鮮卑人的彎刀則收起來送回青州武研院進行回爐。
鮮卑,一個強悍的敵人,數十年壓著晉朝打,殺死、擄掠的漢人不計其數,就沒有大規模向晉朝投降過。就算當初晉武帝大敗慕容廆,鮮卑人也隻是死戰不降。如眼前這般,一次性投降鮮卑十數萬人,在曆史上也沒有的,鮮卑已經破膽,他們知道害怕黑衫軍了!
“黑衫威武,黑衫萬歲!”呐喊聲不絕,直上雲霄,震得大的都在顫抖,連天上的浮雲都在片片碎裂!黑衫軍將士們臉上洋溢著笑容,無不是揮著胳膊,盡情的渲泄激動的心情!
“主公,如何處置這些鮮卑?。北宮純虎目中光芒四射,手按在刀柄上,狠狠盯著鮮卑。北宮純目光似劍,看著誰,誰就心裏打突,鮮卑的頭顱垂得更低了,都快埋到褲襠裏去了。
“讓他們集中到那裏去”。葉不凡手中馬鞭朝前一指。
“快,過去!”北宮純手中馬鞭一揮,狠狠抽在一個鮮卑人身上,鮮卑人發出一聲慘叫。
鮮卑爭先恐後,象放羊一般。給黑衫軍趕了過去,集中在一起。無不是驚恐的打量著葉不凡,真不知道葉不凡要如何處置他們。
“我是葉不凡,說話算數饒你們性命。肯定饒你們性命!”葉不凡手中馬鞭輕輕一揮,出一聲虛響。
“葉將軍!葉將軍(姓葉的這個詞可有兩種意思)”。鮮卑無不是歡喜莫銘,齊聲歡呼起來。葉不凡雖然可恨,是鮮卑的仇人。是鮮卑人眼裏的魔鬼,可是,葉不凡說話算數,說饒他們性命準饒他們性命。要他們不歡喜都不成。“之所以饒你們的命,就是要讓你們代我向慕容廆送一封信。葉不凡掃視著鮮卑,眼中光芒閃爍。
“將軍,您放心,我們一定送到。葉不凡派差事了,看來活命不是問題。
“將軍,送信一個人就夠了,不需要太多,我願為將軍效力!”一個鮮卑忙討好,笑得鼻子眼睛做了一家人,身子弓成了九十度,態度好得不得了,比見到單於慕容廆還要好。“好!”葉不凡大聲讚成好,手一揮道:“那就有勞你了。”
“將軍客氣了,有勞不敢!有勞不敢”。這個鮮卑全身輕飄飄的,骨頭都酥了,快不凡起來了。葉不凡可是名將,名聞天下,跟誰客氣過?葉飛越是客氣,說明他活命的希望越大,這個鮮卑恨不得放聲高歌。葉不凡手一招,過來兩個黑衫軍。把這個鮮卑架了出來。“難得你有如此好心,那就我葉了”。葉不凡一抱拳,這個鮮卑歡喜的都不知幾斤幾兩了,想說點謙遜的話。激動得不知從何說起。
十數萬鮮卑看在眼裏,喜在心頭。暗想,這個葉不凡不是魔鬼,而是一個大好人。然而,他們的歡喜剛剛上心頭。隻見葉不凡臉一沉,喝道;“砍掉他一條膀子,一條腿,讓他爬,爬回龍城(此龍城是遼東朝陽市,和匈奴人的龍城不是一回事!)去。”
“啊!”這個鮮卑驚得張大了嘴巴。剛剛還歡喜無限,馬上就是驚恐萬端,渾身打抖,那感覺就是從烈陽下。給扔進冰窖裏,全身冷。
“將軍,饒命,饒命!這個鮮卑嚇得普嗵一下,跪在地上,衝葉不凡直磕頭。
“咚咚!”由於這個鮮卑人太過用力,額頭上都出血了。仍是在叩頭。
“我饒了你的命,沒說要你的命!,葉不凡淡淡的道。隻是他的笑,並不像原來那麽可愛,現在發現葉不凡原來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隻是砍條膀子,一條腿,並沒有殺他,性命在的,鮮卑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了。
“啊!”黑衫軍手起刀落,這個鮮卑一條腿,一條膀子就掉在地上了。慘叫聲中,這個鮮卑在地上不住哆嗦。
黑衫將士打量著這個鮮卑,就象看死狗一樣,無不是解恨。對付可恨的鮮卑。就是要這麽處置,不能手軟,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爬回龍城去,告訴那裏的鮮卑人。我們龍城見!”葉不凡手中的馬鞭揮出,出“啪”的一聲虛響。周圍數萬黑衫軍將士齊齊吼道:“我們龍城見!”黑衫軍將士出驚天動地的吼聲,揮著武器,激動難已。
黑衫軍將士們的吼聲直上雲霄,百裏皆聞!
鮮卑聽在耳裏,驚在心頭,感覺就是末日到了!沒錯,漢人重新強悍,開始大反擊,鮮卑的末日就到了!不光是他們匈奴的末日也快到了!
“砍掉他們一條腿,一條膀子。讓他們爬!爬回龍城去,把這信送給所有的鮮卑!”葉不凡手中的馬鞭重重揮下。
陷於黑衫軍重圍中的鮮卑,想逃卻是無處可逃。想反抗,立即就會給黑衫軍殺死,那是走投無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唯有給黑衫軍收拾的份。
“啊!啊!啊!”慘叫聲不斷,一條條膀子,一條條腿,掉在地上。一個個鮮卑,在地上爬動。
沒多大功夫,隻見原野上十數萬鮮卑在艱難的爬動,一條條血跡出現在原野上,格外顯眼,奪人目睛,向東北延伸。東北龍城,今天朝陽市,就是鮮卑人的聖地,龍城。
慕容幼在城頭上,自然可以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慕容幼頹廢的跌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道:“葉不凡,你真是一個魔鬼!”
殘殺戰虜,說到哪裏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何況葉不凡還是一名後世軍人,自然無法做出人神共憤的事,不過葉不凡可不是榆木腦袋,他這可是向令支城內的鮮卑示威,這是明白的告訴他們,投降也可以活命,隻是會少一些物件,葉不凡這是逼鮮卑人拚命。
此戰以後,根據鮮卑俘虜招供的訊息,此時鮮卑人在令支城中不足二十萬人,其中還有幾乎沒有戰鬥力十多萬鮮卑未成年人,慕容幼想翻盤那是不可能的了,至此,令支的戰鬥可以告一段落了。不過黑衫軍在令支也不是沒有損失,至少戰死了三萬多人,重傷八九千人失去戰鬥力,輕傷也有二三萬人,十四萬黑衫軍此時有戰鬥力的不足十萬人,相對剛剛開始時,差距相對來說要小得多。
不過葉不凡接到消息後,就留下祖逖在令支繼續進行戰鬥,率領北宮純和五千重裝騎兵開始向洛陽轉移。原來洪戰得到暗影情報,洛陽情勢極為不利,而且還出現了一個意外,原本早應該在三天前就到達洛陽的黑衫軍水軍許樂至今還了無音訊,繼續聯係許樂,也毫無辦法。
葉不凡不知道許樂那裏出現什麽變故,顧不得圍殲慕容幼的殘部,而是率領一部分兵力南下馳援洛陽。葉不凡為了以最快的時間趕到洛陽,下令讓重裝騎兵每人攜帶三匹戰馬,一匹專門托運重裝騎兵的八十餘斤重的裝備,兩匹馬專門換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