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揚威西域(二)
解憂軍出擊,冉瞻讓部將拿來他的戰刀,冉瞻的戰刀就葉不凡命武研院專門為他量向打造的。結合了斬馬刀和橫刀的特點,柄長五尺。刃長八尺,五指指寬。兩麵開鋒。刀口有學錯,在一麵的鋒刃上,還打造出了一排鋸齒一樣的刃口。這柄戰刀的外形與關公的青龍偃月刀相似,隻是少了蟠龍吞月的圖案,另外重量也相關無幾,全刀重八十斤,由於冉瞻力大無窮,雖然能使此重刀,但是他的全身鎧甲加上戰刀重量超過一百三十斤,幾乎是兩個人的重量,戰馬不利於長程奔馳。
冉瞻也是有三匹戰馬,一馬衝鋒陷陣,一馬駝兵刃,一馬代步。
冉瞻仰天深吸一口氣,品味著那彌漫著空中的血腥氣。真是一個適合殺戮的夜晚啊,感覺真的非常舒服。冉瞻一手執刀,一手攬住了韁繩,衝進敵陣,雙手舉起戰刀,舞動如風車,所過之處非死既傷。
此時此刻,月光下的戰場上,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戰場上,到處是殘肢斷臂。被撕扯的不成樣子地屍體散落在草叢中,平原上,格外的淒冷。葉不凡既然下定決心,要震懾西域。冉瞻就是要用血腥的手段臣服西域諸國。漢人講究恩威並施,葉不凡知道,隻有立足了威,方才施以重恩,否則一切都是鏡中花手中月。單憑移民和教化是不夠的,血腥地殺戮,也是不可或缺地手段。
虛連鞮部五萬餘人,僅僅有兩三千人逃出生天,其餘族人,沒有一個能幸存下來。虛連鞮部的滅亡,震動了整個西域。雖然虛連鞮部隻是北匈奴的一個前哨部落,但是他們部落的實力甚至比西域大部分國家的實力都要強,冉瞻的一場殺戮,讓他那殺神的名聲,在西域也傳揚開來。
總之虛連鞮部之戰被有心或無心的流傳了出去。西域人隨即就明白過來,這一支漢軍,和以往的漢軍大不相同。
永嘉四年,也就是公元310年十二月。位於北天山北麓的張掖城郊外,卻是旌旗招展,人聲鼎沸。從《尚書·禹貢》的記載看,中華大地劃分為九州時,張掖屬雍州。漢代(前206-220年)以前,月氏國稱雄於敦煌祁連間,張掖為其屬地;西周時期,戎、狄兩族在這裏居住;春秋戰國時,烏孫與月氏共居河西。其後,月氏逐烏孫而獨居。秦漢之際,北方的匈奴族強大起來,擊敗並趕走了月氏人,河西遂為匈奴右賢王的領地。黑河東、西分別由休屠王、渾邪王分領。
由於晉皇朝統一過後,僅經過三十七年的和平,就陷入八王之亂,由於國家陷入無休無止的內鬥,對於西域的控製力自然而然的下降了,西域諸候國紛紛自立,中原無暇顧及,晉武帝統一中原,車師國車師分裂成前後兩部皆歸順晉國,屬西域戊己校尉。前部高昌[今吐魯番高昌故城],並賜後部王“壹多雜戍守張掖。永嘉元年,車師後部王阿羅多與戊部失和,舉兵反晉。
西域戍守校尉派兵攻打後師部,後師部不敵晉軍,隨即向北匈奴救援,北匈奴單幹親率五萬大軍增援後師部,戍守校尉擔心因此激怒北匈奴,竟采取了不理不問的態度,撤出張掖,回兵金城。張掖郡忠於晉室的數萬百姓,全部被殺,從此西域諸國再無一國忠於晉室。
祖逖率八萬餘解憂軍精銳來到張掖城,阿羅多一邊調兵遣將防守城池,一方麵派出又向北匈奴王求援,同時送去黃金百斤,珍寶數十箱。
解憂軍現在以祖逖為首,不過在對待西域諸國,究竟該以怎樣的一種態度上產生的嚴重的分歧。以巴特爾、冉瞻二人為首的解憂軍大部分將士都主張采用以殺戮為主。後撫為輔。而祖逖則認為西域自張謇以來,對漢室頗有感情,雖常有反複之事,不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卻是情有可原,當以安撫為主。況且這解憂軍是葉不凡黑衫軍心血精華所在,兩軍交戰,難免出現死傷,如果采用強烈的手段,祖逖則擔心西域三十六國聯合在一起。
冉瞻知道葉不凡對祖逖很敬重,也非常尊重祖逖。不過在此問題上,雙方卻都是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冉瞻道:“祖將軍,依照你的說法,西域反複情有可原。可是多次寇邊,又該如何解釋?漢室強盛。他見情況不好就俯首稱臣;漢室衰弱,他就跑過來一通打殺。難道將軍忘記了南匈奴前車之鑒?依我看。要想西域平穩,就必須一次打得他痛,他才老實。冉瞻提起了南匈奴,祖逖無話可說了。
事實上,西域諸國和南匈奴並不一樣。畢竟有河西走廊阻隔,對中原並沒有造成威脅。可今日沒有造成威脅,難保他日不會養虎為患!祖逖不是那種迂腐之人。在聽完了冉瞻的勸說之後,同意采用先兵後恩的策略。
不過,這一仗必須要打的狠。打得西域諸國震動。打得他們怕!
巴特爾提出此戰他做先鋒。祖逖和冉瞻二人對視一眼,點頭應允。
巴特爾聲如沉雷,厲聲喝道:“巴魯族的勇士們,今天就是你們建功立業的時刻到了,隻要衝進第一個衝進張掖的人,可官升三級,賞賜百金。第一隊衝入張掖的,車師後部國王室嬪妃,皆歸於爾等所有;第一營闖入務穀地,則可縱情劫掠十二個時辰;車師後部國所屬民眾,皆為爾等奴兵……小子們,秦王話已經說出來了,剩下的就看你們地本事。”
其他的不說,單隻是這一個縱情劫掠,就已經讓解憂軍巴特爾部一個個眼睛發亮。祖逖讓巴特爾大開殺戒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因為,巴特爾必竟不是漢人,而是巴魯人,況且他的部眾不光有巴魯人,還有少量的鮮卑段部。就算是弄出一個殺人魔王的惡名來,也有巴特爾背。
城上的守軍驚恐地發現,在張掖城外,黑壓壓出現了無數兵馬。隻看旗號,就知道這些清一色黑盔黑甲,如果從地獄中走出地修羅武士般地人馬,是來自何方。雖然看麵目像是漢人,可是漢人何時又有此等威勢?
解憂軍兵臨城下之後,卻是鴉雀無聲,軍紀肅然的在城下擺開陣勢,看上去格外的肅穆。很安靜,安靜的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受。
城上當值的守將,是阿羅多的心腹愛將費樂多南。看到這支人馬的時候,也忍不住渾身冒寒氣,咽了一口唾沫。一隊騎軍,從軍陣中出。大約百餘人左右,為首的大將黑盔黑甲,胯下一匹黃金驄,掌中拎著一個特大號的狼牙棒。至於那騎軍。更是剽悍精銳。臉上有罩麵盔遮住了麵孔,戰馬奔騰起來,雖隻百騎,恰似萬馬奔騰。城上守軍聽著,我乃大晉安朔將軍巴特爾。今率大軍兵臨城下,請主帥出來說話。”
“我乃車師國中將軍費樂多南,不知將軍兵臨城下,有何指教?”
非常幹脆,“無他,請將軍開城獻降,免得傷及無辜……”
可笑。我……”費樂多南剛想說些提氣的話語,哪知道剛說了一半,就見巴特爾撥轉馬頭。這讓費樂多南非常鬱悶,有種吐血的衝動。
“我知將軍不會投降,所以也不廢話。既然將軍決定要戰,那麽我們就各憑各地本事吧。”說完,巴特爾領人就走,把費樂多南晾在城上。不知如何是好。
遠處,解憂軍兵馬陣中,推出來一輛輛式樣古怪的巨物陳列陣前。
說是床弩?不像……這是佛郎機炮車,超時代的產物,最早應該出現的大明皇朝提前了千年出現,他們能認得出那才是怪事,除非他們也是穿越的人。
隨著傳令官一聲呼喊,那巨物也不知道是被人如何的擺弄,吱吱扭扭地就升了起來,粗大的炮口對準城門樓、城牆。隻見有每輛怪車旁邊幾個人跑出來,對著張掖城,不停的做著古怪手勢,說著一些帶有濃鬱青州口音地話語。距離太遠,聽得不清楚。
炮兵令軍舉起大旗,在空中嘩啦一抖動。火炮車距離城外超過五百步的距離,“單發試射”的號令聲城上清晰可聞。
“曰”的一聲巨響,炮彈騰空而起,帶著嘯聲,不凡向城門。
“轟”的一聲巨響,炮彈打在城頭內牆垛口。轟隆一聲,一個垛口給撞斷,掉下了城牆。位於城垛口的數名後師軍將士被炸死炸傷,發出如同殺豬般的哀嚎聲。
“天哪!這是什麽武器?”費樂多南看得是臉色發白……這仗還怎麽打?己方地兵馬和人家比,完全是兩個層麵嘛。
這時,解憂軍炮營令官舉起手中的令旗,命令道:“校正諸元,五發急速射”
費樂多南臉色一白,大聲喊道:“趴下!”
“轟轟轟”在眾人聽來,好象不是打在城牆上,而是打在人們地心頭。每一聲響動,都讓人們心裏發顫。一輪炮雨把後師守軍的士氣。砸的是煙消雲散。
僅僅過了一刻鍾的炮彈轟擊,別說是城門了,現在城門不知道不凡哪裏去了,而張掖城的城牆也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看著祖逖絲豪沒有下令停止轟擊的意思,巴特爾急了。跑道祖逖身邊叫嚷開了:“將軍。別發炮了,再發炮,我們前鋒營的將士就找不到敵人了,留下點敵軍讓兄弟殺吧!”
祖逖哭笑不得的說道:“主公有令,攻城必須使用火器,巴特爾放心,西域三十六國,總兵力加起來超過五十萬人馬,人是有讓你殺的,不要著急,最多再轟擊一刻鍾,就讓你們攻城!”
三刻鍾過後,城牆上的後師軍守軍死傷慘重,能戰者十不存一。車師後部國人口大約在三萬左右,其中六千精壯。張掖城牆上兩千守軍在解憂軍沒有發起攻擊的時候,能跑動的都向城下跑去,讓他們去跟解憂軍鬥,那是純粹送死。
巴特爾率領一萬左前鋒營的將士衝進城內,幾乎沒有遇到相樣的抵抗,祖逖到達張掖城時,城中已經變成了一片狼藉。後師國六千兵士戰死三千餘,受傷兩千餘。僅數百人投降,其實如果巴特爾要是想要俘虜,他完全可以要更多俘虜,可是解憂軍的軍功是以首級來計算的,由於語言不通,好多人明明投降了,卻還是做了冤死鬼。然而解憂軍僅付出不數十人的傷亡。祖逖所請葉不凡後,讓巴特爾收編後師軍。單獨成軍,組成乞活軍。乞活者,活命也。組成都是俘虜兵。
祖逖命人把阿羅多父子的人頭,懸掛在張掖城上。祖逖站在張掖城牆上,虎目微閉,向西方眺望,一抹黃芒,在眼中悄然閃過……下一個,將是卑陸國!
晉軍以前所未有的強硬姿態出現,令整個西域都陷入了恐慌。自定遠侯班超之後,漢軍少有這種凶悍地手段來對付西域諸國。了不起是出兵恐嚇一番,更多的時候,卻是用寬和地態度安撫。天朝嘛,大國嘛,氣度當然不凡。而張掖軍這一次,卻是采取了與眾不同的方式。
投降,遷移……
就這四個字!從此之後,不會再有這個國,那個國的說法,所有西域人隻有一個稱呼,那就是漢民。不同意的話,很簡單……那就是一個字:殺!殺得你投降,殺得你俯首稱臣,殺得你絕種。不相信嗎?那就去看看車師後部國的最後下場吧。
當然,你如果願意投降,願意遷移。不但可以分到屬於自己的土地,還能擁有自家的牛羊,並且得到漢民地稱號,受漢軍保護。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裏,卑陸國,卑陸後國,東且彌被巴特爾的乞活軍攻陷。同時乞活軍也發展到了三萬人馬,與此同時,冉瞻率一萬千解憂軍遊自張掖城出兵,千裏奇襲,奪回來戊己校尉城和高昌壁。這個高昌壁,曾經是作為西域長史府治所而存在。自後漢國運衰落之後,就被車師前部國所占領,改為高昌壁。
而高昌壁的奪回,更讓車師前部國舉國震動。國王在三日之後,捧印出城投降。
車師前部國地投降,更引發了天山南麓十國地慌亂。樓蘭、且末兩國表示臣服,精絕女王更帶領著舉國臣民,向張掖方向遷移。
張掖城府衙大廳,祖逖看著那戰報,連連點頭。
不過眉於宇間卻有一絲憂色。
周劄以為祖逖看不慣乞活軍的血腥手段。
周劄笑道:“祖兄,臉麵要靠自己去爭,而不是寬恕什麽人,就能夠獲得。孔聖人說過,以直抱怨。寬恕、仁慈,是對我們自己人而言,對於外族,誰的鋼刀鋒利,誰就有臉麵。自古以力為尊,您現在相信了吧。當初漢武帝遠征漠北,采用手段就是殺戮,卻也換來了百年和平,如果漢武帝仍采用和親之路,漢國情何以堪,何來天國之風采?西域各國豈會臣服?”
祖逖搖搖頭道:“周兄錯也!雖然說我們目前取得了大勝,可莫要忘記了,如今所麵對的對手,全部都是一些千餘戶到上萬戶的小國,自然是所向披靡。烏孫大宛,還有那大月氏、烏戈山離等國,哪個不是屯兵十萬,該如何對付?況且我們還有一個未知的對手,北匈奴,雖然匈奴分裂成南北兩部,可是北匈奴的實力到底如何?我們尚且不得而知,光烏孫、大宛、、大月氏、烏戈山離、還有西域之外的貴霜國,貴霜國全盛時期聽說,民四百萬,帶甲八十萬,實力不容小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