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建國伊始

  葉不凡就在無難山穀的小盆地內住下了，無難山人在這山裏生活了幾百年，想要搬家的話，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情。收拾行禮，搬運物資。整整在無難山穀中耽擱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如此，葉不凡並沒有閑著。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消化整合無難山穀這一幫人馬，甘信祖上雖然是前秦高官，但是現在卻術專工事，甘信自然而然的整合到了武研院一係。由於甘信年紀比較大了，拒絕為官，而是讓孫子甘隆出仕，這樣就讓中國古代四大發明之一的印刷術，提前七八百年問世。王陵才三十多歲，正值壯年，蒙天護則剛剛弱冠。白翼年紀大了一點，接近四十歲，三人卻是兵家出身，雖然被困於無難山五百年，可這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兵法，卻是非常的精通。公孫憤也算是繼承祖業，對於史治有獨到的見解。


  對於第二件事，就是葉不凡自身的改革，以暗影血殺為基礎，組建錦衣衛，從此開始變人治為法治。葉不凡額頭青筋突起，眼中閃過了一絲黑線，人都有自己的底線，顯然這劉靈已觸動了葉不凡的逆鱗，再也難以平複下去，因為此人的背叛，差點讓自己和嬌妻分離，差點讓數千弟兄全部葬送在穀底，劉靈雖然身死。卻難解葉不凡心頭之恨！

  葉不凡組建的錦衣衛同樣和大明錦衣衛職能一樣，直接聽命於葉不凡，功能形同現代的憲兵、國家安全局，也有參與收集軍情、策反敵將的工作，類似於今天的CIA。葉不凡把錦衣衛設指揮使一人，洪戰，副指揮使二人葉天、郭涯，分別職掌內、外兩部。錦衣內衛主要是監視文武百官，同時護衛王宮，不過葉不凡的錦衣衛和大明錦衣衛唯一的區別就是講究證據，另外隻負責抓捕，最終判決要經過大理寺審訓。而外衛則是收集軍情，同時還肩負反滲透、反偵察。策反敵將的工作。


  就是葉不凡設立錦衣衛，從而把陳川叛變扼殺在搖籃裏。


  永嘉五年，既公元311年五月，葉不凡曆經兩個多月的時間終於來到秦州治所上邦。（今天水）城外十裏處軍民夾道歡迎，先前早到的文謀王猛、荀綽、裴憲、諸葛敘、盧湛、淳於定、龐澤、張超、同時，還有新近加入葉不凡陣營的羊曼、羊固、葉鯤等。武將有祖逖、冉瞻、巴特爾、杜曾、秦浩然、周劄、李羿、張離、李農等。校尉官職以上將領全部聚齊過來，迎接主公的到來。


  葉不凡接受帝王的禮遇，看到十數萬軍民跪拜在地，那種讓人駕馭一切權力的感覺，足令任何男人心動，難怪自古為了帝位，骨肉相殘，殺父弑兄毫不猶豫，權力讓人為之變得發瘋！


  “秦王千歲千歲千千歲！”潮水般的聲音在郊外數裏內傳蕩，充滿了敬畏和崇意。


  葉不凡坐在馬背上感受眾人的朝拜，心中澎湃，隨著一直把這一天納入理想之一，並朝著這個目標奮鬥，但是真正到來，還是有些驚訝，盡量保持平靜的心態，揮手道：“眾將士平身！”


  諸葛明月、婉娘、楊素素、水如煙等女掀起轅車的簾子，往外瞧去，看到黑壓壓跪地一片人群，芳心那個激動，都在暗自慶幸，自己不但選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且還有帝王之位，那自己豈不是也是身份崇高的王妃了！

  接風過後，葉不凡率大隊伍入城，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城內從城門開始，通往臨時設立的宮殿的街道也是擠滿了百姓，由於在百丈穀葉不凡遇伏，新設立的錦衣內衛指揮使葉天派兵全城戒嚴，整個街道裏三層外三層設下重兵，以防有刺客行刺秦王。


  街上許多地方百姓，早聽酒樓說書先生將葉不凡在中原抗胡的事跡編成段子分段講說，傳得神乎其神，什麽八百好漢鬧平陽，三百英雄闖敵營，鐵騎千裏救駕，湍水之戰，令支之戰等，將葉不凡的本領接近神化了，傳言是上天紫薇星宿下凡拯救凡間苦難的。


  秦州百姓都是懷著好奇和興奮、崇佩的敬意來圍觀的，想知道這秦王葉不凡有沒有傳說中的三頭六臂，身高三丈？更多的人則是聽聞驃騎將軍是一位文武全才，是一個仁主賢君，對部將和百姓都是非常好，禮賢下士，來到秦州，肯定會造福一方，很多百姓都準備讓家中壯丁報名參軍，加入秦軍的隊伍，能為秦王效力。


  葉不凡等人來到一座豪宅群，這是短期修建的，府邸在祖逖占領上邦時搶修的，將附近一群莊院也劃到其中，加高了宮牆等，勉強像個豪宅的樣子，但是與洛陽的將軍府相比差上許多。


  葉不凡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並不在乎這些表麵功夫，來到議事大殿，坐穩王座之上後，廳中聚集的數十位文武臣子齊刷刷跪拜高呼秦王千歲，態度畢恭畢敬，有的甚至情緒激動，好像自己登基一般。


  “大家……眾卿…平身吧！”一時間葉不凡還有些不適應這個口吻，好多麻煩稱謂。


  眾人暫分官職大小排好前後位，左側武將，右側文臣，武將行列排在首位的自然是北宮純為首、祖逖為次，而文臣一列原本是孟恩為首，王猛為次，可是孟恩現在去海州赴任了，自然由王猛站首位，荀綽為次。


  葉不凡橫掃大殿內的重臣，器宇軒昂道“諸位，很多跟著我一直征戰到現在，才算暫時有了安定之所，不必再征戰了，但是戰爭還沒有結束，中原仍處於胡騎鐵蹄之下，中原那麽多流亡的百姓還沒有安定，我們任重道遠，接下來的數年中，以此為根據地，文要治國，武要興邦，興農辦工通商擴展國庫財富，然後招兵買馬增強實力，使咱們大秦國從上邦崛起，數年後橫掃中原，滅匈奴、除鮮卑、平西羌、統一中原，眾卿有沒有信心？”


  “臣有信心！”


  “參差不齊，看不出一點氣勢，再問一句，眾卿有沒有信心？”


  “臣等有信心！”數十位文武臣子異口同聲高呼，呼聲在大殿內回蕩不絕。


  葉不凡微笑道：“很好，三天之後祭壇宣召國號，統一上邦一帶的律法和政策等，這三天內，我有一些部署要與諸位卿家商討，比如重設朝政官職登基，振興經濟的方法，征兵練兵的策略，以及開設學堂，獎勵農工科技，創辦科舉選拔人才等，使我大秦國體機製盡快步入正軌！”


  眾人回去後，葉不凡悶頭在書房內疾書，葉不凡把抗日救國十大綱領進行簡單的精減，更改後為大秦國略為驅逐靼虜，重建大秦帝國。隻為了暫時穩定城內百姓，以免造成地方百姓恐慌，以及軍民發生衝突暴動等，至於細節就不是他要考慮的，由王猛牽頭，帶領所有文臣負責起草律法和各項政策文書等。


  領導人未必要事事親自躬身過問，有些時候就要放開手，讓底下有專長的人才來發揮，王猛是曆史評價為可比諸葛亮式的丞相，是規劃政治經濟方麵能人中的強者，否則也不會被曆史推崇。


  次日例行朝會，葉不凡把自己剽竊來的政體官職向文武百官說明。具體來說就是唐代的三省六部製。三省既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


  六部即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它們主要職責：吏部掌管全國文職官吏的任免、考課、勳封等事；戶部掌管全國戶口、土地、賦稅、錢糧、財政收支等事；禮部掌管禮儀、祭祀、科舉、學校等事；兵部掌管武官選用及軍事行政；刑部掌管全國司法行政；工部掌管各項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事。


  六部與五監有交接相似之處，隻是職責更細致化，按照這種分法，使機構職責更加明確精細，從朝廷到地方，又分科、處、廳、部四個等級八個品階，設立地方官職等。


  眾人聽過六部機構後也是極力推崇，加上先前葉不凡提出政體、經濟、科技、軍事、教育、醫療等方麵的構想，所有人都明白，這秦王不但在沙場上縱橫無敵，用兵如神，對治國也有獨到的見解，可謂前無古人的那種，心中對他的崇拜更是推向一個新的高度。


  王猛頭一次聽到更是懷著震驚和另類的眼神看著葉不凡，實在不敢相信一直馳騁沙場的驃騎將軍，文武全才，連治國的理論也是驚世駭俗，即使管仲、樂毅、商鞅、諸葛亮活在世上，看到這些理論，拍馬也及不上吧。


  葉不凡又對王猛道：“從今日起，你暫居丞相之職，兼任尚書令。負責管理議事堂內所有事宜，荀綽、裴憲為共同輔佐，其他人這幾日負責職務全由你來定，以才能和品德來任命，至於具體官職，直到三日後正式冊封！”


  丞相相是國君之下輔助國君處理政務的最高官職。夏商是巫史，西周春秋是公卿，戰國以後是宰相，宰相的稱呼最早見於《韓非子8226;顯學篇》：“故明主之吏，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宰相的官職起源要更早，楚國設置“令尹看V請到”，齊國、秦國設置“相”，宋國設置“大尹”，吳國設置“太宰”即是。輔助齊桓公建立霸業的管仲，是中國曆史上個傑出的宰相。秦統一後，宰相之職稱作“丞相”。


  王猛恭敬葉恩，他擔任此職也是眾望所歸，其他文臣謀士上前道賀，很多夫子心知肚明，論文官資曆，孟恩最老，裴憲、荀綽二人次之，可是論功德，謀略，則裴憲、荀綽二人差些。


  葉不凡看著所有謀士都在場，大有深意地歎道：“眾卿接下來，可按照所學之長分入六部之中，負責本職方麵，在擬定國法之時，切忌一切以民為主，抱著賦稅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想法，才能得到百姓的真心擁護，大秦政體的穩定，就落在眾卿的肩頭，任重道遠啊！”


  葉不凡想把自己現代知識理論盡量多搬出來一些，什麽三公閣老，六部五監的機構，還有科技理論、經濟通商等等，但是一想到這些人的接受能力，原本火熱的心又冷靜下來，一切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弄得不倫不類，實施不好，導致人心不穩那就適得其反了。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如今站在秦王的位置上，有機會改變曆史，使秦更強大，有機會讓百姓更富足，試問一個稍有責任心的人，誰能抵抗這種誘惑？況且曆史上前秦丞相是王猛，可是皇帝卻是符洪。氏人。現在葉不凡代替了符洪，他又能走多遠？


  葉不凡道：道：“律法本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國泰民安，用得不好激起民憤，所以製定過程中當從各方麵考慮，不知要為貧民百姓著想，可要考慮到商人、貴族等各個階層，總之本著一視同仁，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解除奴隸製，法律就是維護大眾的利益，針對一些頑固不化的人，就需要用刑法來約束，儒法與律法並不衝突，結合起來還會相得益彰。”


  眾人聽了這幾句，不管文武將官都覺得通俗易懂，以前賢者討論仁政和法政不休，也沒有得出個完整答案，想不到秦王幾句話，就點中了精髓，怎麽想都覺得不算錯。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等偉大的構思，在場文謀武將不僅打心底佩服起來。


  交代一番後，說了三日後他要看到一套完整的國律法，以及一份齊全的宮廷機構和能擔職者的名單，放權給蕭丞相，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葉不凡非常相信王猛的能力。


  一場文武朝會竟然一開就是兩個時辰，散會時候已經過了晌午，葉不凡終於鬆了一口氣，有種“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陌人”的感覺，忽然間成為九五之尊，手中掌握天下生殺大權，本身的秉性、價值取決、處事手段多少會有些改變，侯門尚且如此，何況皇宮殿內？

  就在葉不凡為建立秦國而焦頭爛額之際，老秦遺民王陵、白翼、蒙天護三人率領千餘秦族精銳，悄悄來到隴西郡，隴西郡治狄道，既今臨洮。此時是羌人的部族燒羌占領。


  夜半三更。城頭上沒有任何動靜，十幾個黑影在等待了片刻之後，突然同時發力，噌噌噌，好像猿猴一樣的踩著牆壁，靈活的往城頭上攀岩。這些人，全都披著黑色的披風，身穿黑色的戰甲，貼在牆上，簡直和城牆都融為一體。一隊燒羌蠻兵巡邏兵過去，黑影立刻停止的攀岩。


  巡邏士卒並沒有發現這十幾名黑影，正常的走了過去！黑影動了一下，再次向上攀岩起來。


  不一會兒地功夫，這十幾個黑影就跳上了城頭。循著馬道一路走下去，剛過了拐角，迎麵就看到一隊上巡邏士卒走過來。雙方僅距離十幾步。巡邏士卒大約有五十人上下，看到黑衣人的時候，也是一怔。


  剛要開口喊喝，卻見黑衣人從亮出一支支弩機，對準了巡邏士卒，就是一陣凶狠的弩箭。慘叫聲在夜空中回蕩，和著呼嘯寒風，若隱若現。猶如鬼哭狼嚎。


  巡邏士卒驚奇的發現，這些黑衣人的弩機，竟然可以連發，二十步的距離，秦弩箭力道極強，竟然能穿透鎧甲，直接奪取性命。更要命的是，這些弩箭竟然可以不費力的穿透鐵心木盾牌。不過。慘叫聲最終還是驚動了城門樓上的士卒。


  有人看到這一幕時，先是一怔，立刻驚恐的叫喊起來：“敵襲。有敵襲……”


  黑衣人一見行蹤暴露，也不再有任何的猶豫。大步的衝向燒羌兵。兩名頭領模樣的人提著兵器就跑上前來，“別慌，他們人少，幹掉他們，幹掉他們！”


  這一喊，立刻讓驚慌失措的守城軍反應過來，拎著兵器就衝向了那些人。


  王陵大步上前，迎著兩個門伯手中月牙兒戟猛然抬起，鐺地就崩開了兩個門伯的兵器。左手矛快如閃電，刷的就刺出來，帶著一道殘影，噗的一聲就穿透了一個軍官的胸膛。也不見他有拔出來地動作，腳下健步如不凡，從那軍官身前掠過，反手順勢抽出短矛，使出了如同寶劍一樣的招式，輕輕一抹，從另一個門伯身邊就衝過去。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血痕，血霧噴出。門伯怎麽也想不明白，這惡漢地兵器，究竟是矛，還是劍？“白翼在此，誰敢不讓我立功，老子就撕了誰！”


  那大漢聲如巨雷，在城頭上炸響。月牙戟揮舞，青鋒矛迸射冷電，一道道，一條條奇異的寒光在人群中出現，忽而筆直，忽而帶著弧線，這大漢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隻殺得守城軍血肉橫不凡，抱頭鼠竄。如果說白翼是虎，而他麾下那十幾名將士則是惡狼。那橫刀寒光霍霍，左右劈斬。現在武研院打造而成地橫刀，雖然說不上是什麽神兵利器，但是卻能削鐵如泥。守城軍地兵器原本就算不得精良，寒光閃過，把守城軍的兵器斬斷，隨後就朝著人劈了下來。隻有三招，橫掃千軍，力劈華山，跨步撩刀式……可就是這三招，卻把幾百名守城軍殺得四處逃竄，根本就無法抵擋。


  與此同時，城門洞開，城外湧進千餘秦軍精銳。王陵一聲怒吼道“我乃秦王麾下，爾等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如若不然，全城屠盡，雞犬不留！”


  千餘人的守城軍聞不由得一怔。這時，王陵大喜道：“算你們不投降了，兄弟給我殺！這些首級足夠我升公大夫的了？”注！秦二十等爵的第七級，又名七大夫。高於大夫、官大夫。秦時，民爵公大夫以上者，見縣令、丞揖而不拜。


  刹那間，狄道人喊馬嘶，亂成了一團。回蕩著淒厲的慘叫聲。


  一刻鍾後，城中的戰鬥接近尾聲，王陵、蒙天護、白翼三人匯合在一起，哈哈大笑。王陵道：“今日我就要天下之明白，大秦勇士，威風不減當年!”


  “大秦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