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群魔封路
實話說,這幫警察所居住的地方,要比那些居民所在的賓館好的太多了。
在我的印象當中,像這樣的一個鄉鎮裏,警察通常要居住在破舊不堪的辦公室裏,或者是一些簡陋的宿舍,然後到鄉下,吃盡苦難,其中不免出現幾個有為的警察破解的幾個大案件,靠破格提拔到某個大型的警察局裏,弄了一段人人皆知的佳話。
但是當我來的時候,發現這裏和書本上寫的有些太不一樣。
警察局有單獨一個宿舍,這邊宿舍是建設在這鄉鎮當中唯一的一個樓房,一共有五層樓,但實際上在這裏居住的人也隻有五個人,這五個人倒是幹脆利落,直接每一個人挑上一層而居住,至於我們的到來,那是多一個不多。
我們選擇了三個房間,紛紛入駐之後,前半夜安然無事,而到了後半夜,我卻有些睡不著。
我不想打擾她們兩個,一個人決定走出來之後,走到警察局的後院兒,來回溜達一圈,這裏距離高速公路非常近,幹脆從房間裏就可以看見外麵的情況。
月色之下,整個村莊無比的寧靜,天空繁星點點,這樣的景色,恐怕隻有在這種空氣好的鄉下才能夠欣賞得到。
而我就在欣賞美景的時候,我突然看見有幾個陰影走到了高速公路的旁邊。
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因為這裏即將要開展冰雪大世界設計,所以很多當地的居民們,無論白天晚上,都是一直的忙碌,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可是我欣賞了一段夜色之後,我就發現那些跑到高速公路上的人一直是有增無減,我屈指一算,大約已經有十個人跑上去了,但目前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卻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聽到這裏,心中不免有些納悶,這些人跑到高速上幹什麽?如果要是出遠門的話,為什麽連個車子都不開?
好奇心使然,我直接走出了警察局宿舍的院子,走下了高速公路的邊緣。
結果剛走到這裏,被眼前的場麵可是震驚了。
隻見之前走的高速上的那幾個村民們,互相手中拿著武器,不斷的廝殺,就像是瘋了一樣,有的人胸前明明被捅了一刀,但是根本就毫不顧忌,繼續攻擊別人,幾乎是不死不休。
月光照射在這些人的臉龐,我清楚的看見,每一個人的臉上陷入了深深的瘋狂,它們吃牙咧嘴,眼睛通紅,仿佛看不見周圍的一切,眼中隻能看到眼前的仇人。
我本來想上去幫忙,但是細想的話,我根本就不知道幫誰的忙,那些人與其說是在報仇,不如說一個個的都陷入了神經恍惚的狀態,眼看著有兩個男人,彼此聯合在一起,殺掉了另外一個男人,但是剛剛殺完人之後,這兩個原本還合作的人,就互相彼此不停的捅刀子,現場根本就看不明白情況,仿佛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是敵人一樣。
打架我見得多了,但是這麽往死打的很難得一見。
麵對這種情況,我毫不猶豫的叫醒了這個派出所的五個警察,讓他們過來看看這五個警察你速度倒是挺快,在第一時間穿好了衣服跟著我一起來到了現場,到了高速公路的時候,現場所有人已經倒在地上,沒有一個活著的。
一個人死亡的樣子非常的淒慘,最慘的一個身上,居然插了無數把刀子,包括他們的屍體,發現整個高速公路的路麵上都被鮮血染紅,這五個警察也是麵麵相覷!
在這樣的一個鄉鎮當中,就連平時一個小偷都是難得一見的東西,何況今天來了這麽多人在這裏互相廝殺,可謂是一個重大的案件。
這些警察紛紛低頭把他們的屍體挪到一邊,然後逐個檢查,結果發現他們這些人的死亡原因各不相同,有些人是在戰鬥當中被武器傷亡,但其中有一部分人,身體冰冷冰冷的,身上雖然插著刀子,但身上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而且也並不是毆鬥當中死亡的。
看到這一幕,警長用驚訝的眼光看著我,一動不動,我無奈的擺手說:“沒辦法,就是這麽巧,我夜裏出來撒潑尿,就遇見這種事情了,我要去拉個大便,說不定這房子都得塌了!”
我說這話完全是在諷刺這個警長,也是開了個玩笑,那警長去脫掉了腦袋上的帽子,對我說:“我說這位客人您就行行好吧,在我們這兒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麽大的事兒啊,而且你看看這些屍體,有些人在打架之前就已經死了,這不就和白天所見到的情況一模一樣嗎!”
我點了點頭,承認這一點,這裏不乏有一些屍體混入其中,換句話說就是這些瘋狂的人當中,有些人早就死了,卻跑到這裏來打架。
我低頭觀察了一下屍體,對著警長說:“是當地的警長,你看一下他們的身份吧!”
警長直接回答我:“看什麽呀?不用看了,這些都是當地的居民,我們這五個警察每天都做一些調查,這裏的每個居民都有記錄,我都快背下來了!”
民警仿佛為了驗證自己平常工作的努力,隨便的找到一具屍體的麵前,指著屍體說:“這個人叫做王龍,在村裏麵屬於一個木匠,平時很少說話,沒人倒挺誠懇的,家裏麵一直沒娶媳婦兒,單身一人!”
這警察說完之後,又走到另外的麵前,繼續對我說:“這小子名叫做張大勇,是村裏的一個地道的農夫,家裏比較貧困,經常拖欠別人錢,不過這村子裏的人都沒有什麽前科,沒人也算是老實了!”
警長準備一個一個介紹,我趕緊打斷說:“行了,我知道你已經調查清楚了,問題是現在他們都怎麽死的,很明顯,這種情況不是一般死亡!”
我說寫這句話的時候,就突然間用眼角看到一個倒在地上的屍體,瞬間間抽動了一下。
我趕緊指著那個屍體說:“家夥還有一口氣兒,趕緊救助!”
我這話剛落音,我發現這具屍體根本就沒有救的必要,因為他在下一秒鍾就筆直的站了起來,伸出雙手對著我的脖子直接掐了過來。
好像這些死人都有共同的特征,第一個就是開始之前會陷入瘋狂,第二個就是死亡之後會不定時的詐屍。
我二話不說,上去一腳,這一個飛腳直接踢在市裏的腦門兒上了,他整個人仰馬翻,翻出了高速公路,這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滾到了何處。
我趴在高速公路邊緣的被子緊緊盯著四周的雜草,好一陣工夫,發現沒有動靜之後,我這才放下心來說:“大家小心一點,屍體說不定什麽時候還會複活。”
警長點了點頭,摸著下巴說:“你說能不能是某一種奇怪的病菌呢?看起來就好像得病了一樣他們?”
警長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並沒有指定某一個人,但我還是接話說:“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解剖,屍體全都帶回去,然後通過醫學的手段判定到底是什麽原因。”
說完這話,突然一個警察跑了過來,拿出了自己的電棍,指著前方說:“你什麽人,給我站住!”
對方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我的背後,我趕緊回頭一望,卻發現我背後黑洞洞的一片,什麽也都沒有,警長此刻也順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我說小唐,你瞎喊什麽呢?哪有什麽人?”
那個叫小唐的警察揉揉眼睛,然後眯著眼睛走到我身邊,緊緊跟著高速公路身後的山坡,好像在看些什麽,卻始終看不清一樣,對方低著頭,彎著身子,如同一個高度近視眼的人,沒有戴眼鏡的情況,看東西一樣。
警長走到小攤的旁邊,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說:“趕緊收隊啦,人手本來就不夠,把屍體全都運回去,找鎮上的最好的醫生進行解剖!”
小唐聽了警長的話,這就轉頭準備回去,可就在這一瞬間,小唐突然間定住了腳步,猛的再一次的回頭喊道:“臥操,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呀,那個人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怎麽沒有腦袋呀!”
警長一這麽一聽,立刻進入警戒狀,並且對著其他的警察大喊一聲:“有人聽好了,大家進入警戒狀態,這些屍體很可能隨時詐屍,如果遇見的話,立刻擊斃!”
營長嘴上雖然說擊斃,但實際上這裏的警察根本就沒有槍,這種連小偷都少見的地方,別說是手槍了,就連佩戴電棍,他們都感覺是一種奢侈。
所以所有人聽到警長話的時候,嘴上雖說槍斃,但實際上從腰間掏出電棍,為數不多的警察圍成了一個圈,到處觀望。
就這樣尷尬的形象維持了十多分鍾,可還是連一個影兒都沒看見,警長正想怪罪小唐的時候,才發現那小唐突然衝了過去,就指著我們眼前的空地說:“你看哪裏,你是人是鬼,為什麽沒有頭!”
一看這情況不對頭啊,這個小唐臉色粉紅,說話的時候嘴裏麵吐著白沫子,很明顯,狀態不對頭,那小唐在下一秒鍾,拿起了自己的電棍,反手就對著自己的同夥打了起來。
警長第一個衝過來,上去對著小唐就是一腳,把小唐踢倒在地,可是那個小唐根本就感覺不到疼一樣,一個鯉魚打挺筆直的跳了起來,繼續對我們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