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7 鳳六的恐懼
當看到陳信動手,鳳六的臉色,不由的是變了又變。
說句實話,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陳信竟是說動手就動手。他本以為,在誅殺了十殺之後,陳信至少還會對他譏諷一番。
「這傢伙實力非同小可,我若是與之硬碰硬的話,恐怕必定不會是下場!」
鳳六心中暗忖,在此刻瞬間是打定了主意。
當陳信的攻擊來到他面前的時候,鳳六這會哪裡敢有任何遲疑,腳尖一點,整個人猛然朝後退去。
鳳六的這般反應,不可謂是不快,但是卻早已經是在陳信的預料之中。
一抹掩蓋不住的譏諷之色,這會浮現在了陳信的臉頰之上。卻見陳信輕笑了一聲,身影再度變換,此刻竟是突兀的出現在了鳳六逃離的道路上。
「你想逃到哪裡去?我既然在這裡,你覺得你還逃得掉么?」
陳信哈哈一笑,這會毫不遲疑的抬起了手臂,狠狠的一掌便是朝著前方的鳳六擊打了過去。
感受著陳信拳頭之中所蘊含的威勢,鳳六的面色變的是極度的難看。他哪裡敢有什麼遲疑,急忙是一個懶驢打滾,便是朝著一側閃躲而去。
這動作雖說相當的難看,然而卻是十分的實用。
在這般閃躲之下,鳳六竟是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陳信的攻擊。
「倒是有兩把刷子,只是可惜,卻是無用。自你來到這羽族駐地附近,你的下場,便已經是註定了的。」
一抹笑意浮現在了陳信的臉頰之上,卻見此刻的陳信並未遲疑,雙手緊握成拳,這一刻接二連三的開始出手。
一股股的靈氣,自陳信的手掌之中迸現,旋即是向著前方席捲而去。
幾乎只是瞬間,便已經是來到了鳳六的面前。
這一次,鳳六卻是無法在進行閃躲了。
無奈之下,鳳六隻好是咬了咬牙,這會將雙臂橫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試圖阻擋住陳信的攻擊。
「彭!」
一聲巨響,在此刻陡然間響起。
陳信的攻擊,這一刻準確落在了鳳六的雙臂之上。
然而就在雙方接觸碰撞的一剎那,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竟是陡然間在鳳六的胳膊之處響起。
鳳六的雙臂,在這一刻竟是直接被陳信所釋放的靈氣給擊打的粉碎!
這般傷勢之下,鳳六哪裡還忍受得住,頓時是慘嚎出聲。
一滴滴的冷汗,自鳳六的額頭之上迸現,旋即是沿著他的臉頰,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還想跑?給我死!」
陳信冷笑了一聲,目光之中的殺機愈發的炙熱,這會再度抬起了右手,一掌朝前拍去。
「轟!」
一聲驚天巨響,在此刻陡然間響起。
在陳信這一掌之下,猶如水桶一般粗細的靈氣,剎那間迸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速前沖,剎那間便是撞擊在了鳳六的胸膛之上。
在這般強悍的攻擊之下,鳳六哪裡還能夠抵擋的住,這會不由的慘叫了一聲,整個人猶如斷線了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彭!」
鳳六重重的摔落在了地面之上,在地上連續的滾了幾個圈,最終是停了下來。
一股股的鮮血,此刻自鳳六身體各處逐漸流淌而出,很快便是將鳳六沾染的猶如一個血人一般。
這會的鳳六,早已經是身受重傷,莫說是動手,便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臉上帶著掩蓋不住的驚懼之色,目光緊盯著陳信,其中更是蘊含著一抹哀求之色。
「你想活下來?」
鳳六眼中的哀求之色,陳信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一抹不屑的笑意,浮現在了陳信的臉頰之上。
「我一直以為,你們天鳳族,都是那種視死如歸的傢伙,卻未曾想到,原來也有貪生怕死之輩。」
陳信話語說著,這會緩緩朝前走了幾步,一腳踩踏在了鳳六的胸膛之上。
現如今的鳳六,已經是猶如螻蟻一般,只要陳信微微用力,便可以將鳳六徹底的誅殺。然而這會的陳信,卻並沒有立刻動手,反倒是看向了不遠處的雨牟。
「雨牟族長,現如今這鳳六,已經是制服了。事不宜遲,你還是立刻帶領著羽族之人,離開這裡吧。」
陳信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這天鳳族,恐怕有那種本命之物,一旦死亡,必將立刻知曉。若是現如今我將這鳳六誅殺的話,恐怕天鳳族那邊得到了消息,必定會趕過來。」
「到時候,你們羽族就算是想走,恐怕也走不掉了。」
這話一出,雨牟的面色頓時就是一變。
他顯然也是知道陳信所說的不假,這會急忙是點了點頭,沉聲道:「既然如此,那還請陳先生拖延片刻,我這就帶著人離開。」
話語說著,雨牟沖著陳信拱了拱手,這會不再有任何的遲疑,轉身就走。
陳信的臉上帶著掩蓋不住的笑意,目光緊盯著雨牟漸行漸遠的背影。
待到雨牟的身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之後,陳信在此刻終於是收回了目光。
「雨霏,你不和你父親一起離開么?」
見雨霏竟是同樣沒有離開,陳信不由的挑了挑眉,輕聲詢問道。
「不了,大人。」雨霏輕笑了一聲,旋即是搖頭道:「我覺得我還是跟隨在大人身邊比較好。事實上,我也想要看看那能夠通往上界的通道,究竟是什麼模樣。」
「也罷。你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好了。」
見雨霏不願意離去,陳信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倒是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的右腳依舊是踩在鳳六的胸膛之上,臉上更是帶著掩蓋不住的冷笑之色,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緩緩流逝著,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陳信眼中陡然是浮現了一抹掩蓋不住的精芒。
「按照時間,恐怕現如今雨牟已經是帶著羽族人徹底的遠去了。」
陳信此刻自言自語,緩緩的低下了頭,看向了腳下的鳳六,一字一句的道:「既然如此,現如今也該是你身死的時候了。」
話語說著,一股凜冽的殺機,便是自陳信的身上逐漸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