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信鴿

  盈芷溪在慕容辰走後,就匆匆的洗完了澡,倒是不是怕慕容辰又過來,而是因為太後的行為,讓她有些心中難安。


  “娘娘,你怎麽不多泡一會?”顏一見盈芷溪很快就出來,不免有些驚訝。


  “沒事,你們下去吧。”


  就想盈芷溪想的那樣,慕容辰之後的幾日都沒有在到永寧宮來,而是分別去了凝婉清,莊嬪,月嬪和良嬪那邊,但是並沒有去玉才人和雪才人那邊。


  這日,盈芷溪已經睡著,但是被自己寢宮中輕微的聲音所驚醒,她很快就發現是慕容辰又摸黑過來了。


  盈芷溪沒有動,等到慕容辰摸上床想要抱著她的時候她才有所動作。


  “唉喲!”


  聽到慕容辰的驚呼,盈芷溪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


  自己把慕容辰踢下床了!


  “誰!誰在那裏!”盈芷溪見此,隻能夠裝作不知道來人是慕容辰,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盯著床下的黑影。


  “是朕。”慕容辰因為沒有防備,被盈芷溪提了個正著,而且盈芷溪一點力道都沒有收,踢在他的腰側讓他現在都沒緩過來。


  “皇上?”盈芷溪聽了,急忙下床去扶慕容辰,“皇上怎麽過來了?皇上不應該在其他妃嬪那邊嗎?”


  “寧妃不會是因為這樣才報複朕的吧?這一腳可真夠實誠的。”慕容辰說得無心,“這都不像是寧妃踢得出來的。”


  盈芷溪聽了,僵了僵,將扶著慕容辰的手放下了,解釋道:“皇上瞎說什麽呢,臣妾不過是因為不知道是皇上罷了,才會下意思的將你踢下床的,用的力道,又哪是臣妾有數的。”


  “好了,好了,是朕的不是。”慕容辰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讓盈芷溪想起了她梁皇的身份避免她擔心,便轉移話題,“朕知道,溪兒是因為朕這幾日沒來才生氣的,朕這不是過來了嗎?”


  慕容辰說著,上前將盈芷溪拉到自己的身邊,但是盈芷溪顯然還是因為剛才慕容辰的話有些忌憚,便下意識的將慕容辰的手甩開了,這下慕容辰有些掛不住麵子,看著盈芷溪。


  “皇上這幾日都不過來,是因為太後的關係吧?今日這般過來,若是太後知道了,怕是。。。”盈芷溪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卻是很明白。


  “溪兒這是覺得朕過來是錯了?給你添煩惱了?”慕容辰皺著眉盯著盈芷溪。


  盈芷溪抿了抿唇,不說話,其實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怕太後找慕容辰的麻煩。


  “那好,是朕多心了。”慕容辰見此,氣笑了,說了這麽一句,就又輕聲翻身出去了,連著自己腰上的疼痛都忘了。


  盈芷溪愣愣的看著慕容辰離開的地方,突然覺得心裏有些難受。


  離兩人不歡而散已經有五日了,盈芷溪在這五日裏都沒有再見慕容辰,原本沒什麽的,但是因為那晚的情形,讓盈芷溪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慕容辰。


  “娘娘,有人來了。”顏一見盈芷溪柚子發呆,便上前在她身邊道。


  “皇上派來的?”盈芷溪以為是慕容辰派人過來了額,急忙清醒起來。


  “不是。”顏一見此,愣了愣,才道,“是炎皇。”


  “他又有什麽事?”盈芷溪見此才知道自己剛才又失態了。“炎皇今日早晨匆匆地帶著自己的人都離開了。”顏一將自己聽說的都說給盈芷溪聽,“炎皇給寧皇的說辭,是因為寧皇的生辰已過,他也留了好幾日了,所以才決定要離開的。”


  “看來是炎國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吧。”盈芷溪聽了就知道那不過是個借口,隻是不知道炎國發生了什麽讓拓跋宏這般的匆忙,“讓那個人進來吧。”


  “參見梁皇。”來人是盈芷溪認識的拓跋宏身邊的心腹。


  “梁皇在梁國。”盈芷溪皺著眉頭看著來人,“這裏現在隻有本宮。”


  “盈主子,屬下也不是想要盈主子不高興,隻是主子說了,如果不這麽稱呼您,他怕您不會答應他的要求。”來人說著將拓跋宏留下的心遞給盈芷溪。


  盈芷溪聽到他這麽說就已經有不祥的預感,伸手接過信來看。


  “什麽?炎國內亂要梁國出兵援助?”盈芷溪看了信之後十分的氣憤,直接將信毀了,“難道他不知道梁國現在國內的狀況嗎?”


  “主子說了梁皇您,應該是有辦法解決的。”來人抬頭直直的看向盈芷溪。


  盈芷溪冷笑一聲,拓跋宏還真是將此事當做自己的把柄打算是威脅自己一輩子了嗎。


  “好。你回去告訴拓跋宏,梁國會出兵力,但是我絕不會允許拓跋宏將我梁國的兵力當做出頭羊。”


  “娘娘,真的要出兵幫炎國平息內亂嗎?”等到那人走了,顏一才在一旁開口。


  “拓跋宏這次這般匆忙的回去,怕是炎國國內的動亂是突然發生的,所以讓他一時沒有想到。但是炎國的那些人,又有哪個是真的又本事的?”


  盈芷溪揉了揉自己的眉頭,讓顏一將紙筆帶過來,“這次幫忙,怕也是為了應對突發情況的,隻是如果梁國的兵力調動,梁國內部要是將此事利用了,也是不利。”


  盈芷溪不想出兵幫忙的最大理由,就是怕李丞相突然發難,倒時候炎國也在動亂之中,慕容辰不一定會出兵幫忙,倒時候盈南譯孤立無援,是在是讓盈芷溪不放心。


  “用鴿子。”盈芷溪最後將信封好給顏一。


  “娘娘,這般不是會很慢?”顏一不解,他們送信有特殊的方法,比鴿子要迅速的多。


  “此事急不得。”盈芷溪解釋道,“拓跋宏雖然威脅我們出兵,但在信中也不是十萬火急,現在梁國國內拓跋宏傳了信過去,怕也都是知道此事了,就等著皇弟是否準備出兵。”


  “我的信不過去,皇弟自然是不會輕易決定出兵,這樣讓那些心思不定的人摸不清我們的安排,也少些危險。”


  “等到了後麵拓跋宏解決大半的事情,梁國在出兵,那些心思不純的人,怕也是不敢在動手,誰知道炎國那邊解決了,是不是直接就來了了梁國將他們一起解決了?”


  “可是那時候炎國剛經曆戰爭,他們會不會覺得這就是個好時機?”顏一還是擔心。


  “不,不會,他們賭不起。”盈芷溪笑了笑,她很了解李丞相他們是怎樣的人,所以很確定。


  “皇上,這麽晚了,我們要去永寧宮嗎,到時候太後知道了,又要。。。”小德子那日在太後那邊吃了不少苦,見慕容辰又往永寧宮跑去,不由得有些擔憂。


  “母後不會知道的。”慕容辰看著永寧宮的發現,在昏暗的視線中,看到有什麽正從永寧宮裏飛出來。


  慕容辰從地上撿了顆石子將那東西擊落,小德子見狀立刻前去將那東西下掉的地方。


  “皇上,是隻信鴿。”小德子皺著眉頭將信從信鴿上取了下來,遞給慕容辰。


  慕容辰拿著信看了看,緊皺這眉頭。


  “走吧,回去吧,重新準備個信鴿,將信送過去。”


  “皇上不去永寧宮啦?”小德子在後麵追著慕容辰很好奇那紙上寫了什麽,皇上似乎是不高興了。


  慕容辰聽了他的話,站住了身子:“去,怎麽不去,不過朕自己去,你先去把這件事處理好。”


  慕容辰說完又轉身前去盈芷溪的永寧宮,留下小德子一人拿著信鴿有些無奈。


  “娘娘,皇上來了。”小桃見到慕容辰這時候過來,很是高興,連忙跑進去跟盈芷溪匯報。


  “誰?”盈芷溪以為自己聽錯了,便又問了一聲。


  “是朕。”慕容辰這時候已經走了進來,揮手讓小桃下去,自己走到了盈芷溪的床前。


  “皇上怎麽過來了?”盈芷溪見是慕容辰吃了一驚,急忙從床上起身。


  “怎麽,寧妃還是不歡迎朕過來?”慕容辰盯著盈芷溪,就像是隻要盈芷溪說出個是字,就要將她吃了一般。


  “不是,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以為皇上還因為那天的事情生氣。”盈芷溪想了想又道,“那日臣妾並不是那個意思。”


  “溪兒這是在解釋?怕朕生氣?”慕容辰聽了盈芷溪的話,心情好了不少,連著剛才的事情也不再去計較。


  盈芷溪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慕容辰見此,將盈芷溪重新抱住放回床上,道:“溪兒放心,朕永遠不會生溪兒的氣,那日真知識覺得,在溪兒的心裏,沒有朕而已,所以心情有些不好。”


  盈芷溪看著和衣躺在自己身邊的慕容辰,心裏有些觸動,點了點頭。


  “寧國的燈會就要到了,溪兒可要好好準備。”慕容辰見此,吻了吻盈芷溪的眼睛,又道。


  “燈會?”盈芷溪想了想,知道那是寧國的傳統節日,總要的目的就是太後要在等會上看宮中妃嬪的才藝表演,來判斷各妃嬪的賢淑情況,“臣妾可以不參加嗎?”


  慕容辰聽了皺了皺眉,他也知道盈芷溪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是這次關係到母後能不能對盈芷溪的看法有所改善,所以慕容辰還是拒絕了盈芷溪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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