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無惡不作
葉南神色一窘,“飛機失事啊……真是倒黴……”
他不打算詳細的說些什麽,更不打算提及自己的身份,畢竟他是真的不想再過問這些道上的武林的事情了,他是真的想隱居了。
隻可惜老天一直不隨他的心願啊!
“沒事,咱們慢慢的先走著吧……總能碰到當地人的,到時候咱們就出去了。”荊向陽從地上站了起來。
兩個人一邊閑聊著一邊直直往北走去,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後,幾個背上扛著鋤頭,頭上戴著帽子的農民出現在他們眼前。
老實淳樸的農民們一聽說兩個人是在林子裏迷路了,相當熱情的把他們帶了出來,並指明了去城裏路。
“走吧兄弟,”葉南把胳膊搭在荊向陽的肩膀上,懶洋洋的說道:“去把場子找回來啊,如果你還為自己的姓氏感到自豪的話。”
“那是當然,”荊向陽想了想,繼續說道:“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
“別別別,千萬別,”荊向陽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我對你們血色荊棘可沒什麽興趣,你喊我一聲兄弟,那我自然仗義到底。”
“我說過的一定會做到。”
“那我隻管拿錢,不管事兒啊。”葉南咧嘴笑了。
因為葉南身上沒剩下多少錢了,荊向陽身上是一毛錢都沒有,兩個人坐著一輛破車,晃晃蕩蕩的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快是深夜了。
“趕緊的,這也不早了,那個混賬住在哪兒?”葉南想著趕緊解決問題,好拿錢回家過安穩日子去。
“應該在我爸爸留下的別墅裏麵吧,整個天府可能就數它最為豪華。”荊向陽神色一黯。
“那還等什麽?直接走吧,前麵帶路。”葉南晃了晃腦袋,看起來老神在在的。
荊向陽也不再繼續墨跡,帶頭徑直往自己的別墅走去。
那幢別墅位於郊區,而且四周十分靜謐,是個宜居好地方,一棟約莫三四層高的複式小洋樓靜靜地矗立在黑暗中,樣子看不太詳細,但設計精妙,豪華大氣,花園內隱約傳來一種奇異的香味,更是沁人心脾。
如此風水寶地,應當是一方霸主的居所,絕不應該是一個無惡不作之人的老巢。
別墅的大門口有兩個守衛,那是血色荊棘的老戰士了,荊向陽自然也是認識的,不過這兩個老戰士現在站的東倒西歪的,還昏昏欲睡。
荊向陽有些不滿,怎麽,他這才不在了多久?他最得意的戰士為何變得如此疲軟不堪?
葉南一看就明白了,先囑咐荊向陽在一邊藏好,自己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個快睡著的漢子,打招呼道:“嘿,各位兄弟們。”
被拍的那個壯漢嚇了一跳,然後立馬清醒了過來,趕緊叫醒了身邊已經睡著了的同伴,一臉警惕的問道:“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別緊張啊,我不是什麽壞人,我是來找人的,並沒有什麽惡意。”葉南笑的人畜無害,並且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攜帶武器什麽的。
那兩個漢子彼此對視了一眼,但仍舊是滿臉的不信任,看著葉南依舊是十分警惕,好像隨時要準備戰鬥一樣。
“我跟你們幫主是好朋友啊,很好的朋友。”葉南的情緒莫名的有些高漲。
他不是多管閑事之人,但是也算是個疾世憤俗之輩,遇到這種事情,他向來就是能幫則幫,畢竟除掉一個敗類,這世間就能多上一兩分安寧。
聽聞‘幫主的朋友’這幾個字,這兩個漢子臉上的厭惡之色更重,當即就下達了逐客令,“這裏沒有你的朋友,你還是趕緊走吧。”
“這就奇了怪了,兩位,我說的朋友現在也不在這別墅裏麵啊?”葉南故作意外之色,不解的道。
兩個人被他繞來繞去的說話方式給弄迷糊了,“你到底是想說什麽?”
“你們的幫主不是荊向陽嗎,難道還有別人?我是荊向陽的朋友啊?”葉南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兩個漢子突然渾身一震,然後不約而同的向前跨出了一大步,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顫抖著問道:“您說什麽?您是我們幫主的朋友?我們幫主他,他還活著?”
“嗯?誰說的他死了?”葉南笑著聳了聳肩,衝後麵招了招手,荊向陽從黑暗處緩步走出。
他們死死地盯著荊向陽,揉了揉眼睛之後,又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再三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兩人撲通一聲跪下了,鐵骨錚錚的硬漢子虎目含淚,“幫主,幫主您回來了,我們……”
“說說吧,現在是什麽情況。”葉南輕聲道。
二樓有好幾個房間還都亮著燈,四個人很警惕的壓低了聲音,兩個門衛給葉南解釋著現在的情況。
越聽下去,葉南越覺得,就荊效軻這個雜種,真的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
荊向陽來到這裏之後還沒到一個星期,荊效軻那邊就單方麵宣布幫主暴斃而亡,沒有原因沒有死亡證明,甚至還不讓兄弟們看看幫主的“最後一麵”,就匆匆宣布已經下葬了。
一眾兄弟們悲傷之餘,更是不乏不滿和懷疑,因為這個‘新幫主’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讓人看不下去了。
僅僅是宣布荊向陽死訊的第二天,荊效軻就迫不及待的接手了本來該是荊向陽的所有產業權勢,而且縱情聲色,似乎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但是如果真的隻是這樣,兄弟們可能最多也就懷疑,不可能會像現在一樣嫉妒憤怒。
也是在荊向陽‘去世後’的第二天,他又跟天府本地的一個地頭蛇幫派結成聯盟,因為他很清楚血色玫瑰的戰士們根本就不可能聽他的指揮,他也必須要借助一些外力才能鞏固自己的統治,而父親給荊向陽留下的荊氏,他就完全不管不問,隻知道揮霍。
而就在今天傍晚的時候,荊效軻又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女人,說是什麽大官的女兒之類的,說是要讓自己好好享受一番之後,用來威脅這個女人的父親之類的,估計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在那個人渣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