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逃亡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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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的五月,正的有人來迎娶貂蟬,隻可惜並不是關羽。是當地的土財主劉福貴。都已經50多歲的人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卻來迎娶貂蟬。
劉福貴拿著彩禮來到貂蟬家求親,劉福貴身子有些肥胖,臉上還長著幾個斑點。劉福貴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看起來就惡心、
貂蟬父母自然不同意,劉福貴用父母要挾貂蟬,
貂蟬人雖然小但卻知道不能連累父母,含著眼淚道:“我跟你走,我們今日就成親。“
貂蟬明白如果自己今日不跟劉福貴走,隻能連累父母。於是對父母道:“嫁給有錢人家,也算是好事,以後咱家吃穿不用愁了。女兒不在身邊的日子裏,希望爹爹,媽媽能夠長生永壽,福祿綿長。長生永壽。“
貂蟬母親想要衝上去,卻被貂蟬父親攔住了。
貂蟬的父親對貂蟬的母親道:“就憑你可以做到嗎?女兒不是說讓我們去找關羽嗎?
貂蟬的母親這才明白貂蟬最後一句話的含義。
貂蟬雖然機敏但畢竟是一個孩子,在忐忑中貂蟬被帶到了劉福貴的家,家裏倒是喜氣洋洋的,貂蟬心中一陣恐懼。貂蟬想了很多,閃過關羽的身影。貂蟬想著想著便甜甜的笑了,緊接著又哭了。盡管曾經幻想真的美,美的有些不真實。可是當力量不夠時,不認命顯得是那樣的無力。
劉福貴還在門外應酬著來拍馬屁的賓客。迫不及待的來到洞房的門口,貂蟬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貂蟬的心就像被巨大的銅錘敲打一樣。
“美人我來了劉福貴醉醺醺的走了進來,貂蟬在劉福貴進來的時候,好像自己的咽喉被魔鬼扼住了。
就在這時關羽真的來了,一把將劉福貴提了起來,隨手一扔,劉福貴撞在門上死了。貂蟬抱住了關羽,這才發現有個肩膀依靠是那樣的好。
關羽抱著貂蟬向外走,貂蟬見院子裏,倒滿了受傷的家丁。貂蟬看見了自己的父母,從關羽的懷裏掙脫下來奔向母親懷裏。
母女相擁,恍若隔世。可是劉福貴和他的兒子長山,卻父子分離了。無論劉福貴是好是壞,作為兒子的劉長山都有理由報仇。
劉長山拿起弓箭射向貂蟬,貂蟬母親急忙把貂蟬擋在身後,父親為了保護母女兩個,把母女二人擋在身後,可是箭的力道實在太大了,穿透了貂蟬父母的胸膛,把兩個人牢牢的穿在在了一起。
貂蟬母親哭了對貂蟬父親道:“你怎麽能這麽傻呢。
貂蟬母親隻能流淚,貂蟬傻了,這一切變化實在太快了。
關羽雙手緊握著拳頭,向劉長山走去。劉長山卻拿起了一把劍自殺了,或許他在射出那一箭時就沒打算活著。
貂蟬的父親摸著貂蟬母親的頭發在微笑中死去了。是啊一支奪命箭,卻要了兩人的命。
貂蟬母親顧不上悲痛,她叫過貂蟬來道:“女兒,娘親心中一直有個秘密,本來打算帶到土裏的。可如今你父親已經不再了。你的親生父親並不是你現在的爹,母親本來是皇宮中歌女,而你親生父親是宮中的侍衛,為了保護皇上被壞人殺死了。當年我趁皇宮動亂逃了出來。
貂蟬更加不知所措了,待自己如此好的父親,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父親。心中有很多不解,但又沒辦法打斷母親的話。
貂蟬母親斷斷續續的道:“看人要用心看,不要用眼睛去看。你親生父親的墳墓可能在洛陽。你要去他的墳墓看看。
貂蟬急忙點頭。貂蟬母親把目光掃向關羽,關羽怎麽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那眼神中是一個母親的不舍和留戀。關羽感覺多麽像自己母親臨終時的目光。
貂蟬母親用力擦幹貂蟬臉上的淚水道:“不要傷心,你將來無論做什麽隻要開心。看一個人不要用眼睛看,要用心去看,世上的人都有太多的不得已。“
關羽抓住貂蟬的手說:“你放心,我會照顧貂蟬的。這大概是一個男子漢的承諾。“眼神鄭重而堅毅。任誰看了都相信。
這一天對於貂蟬來說變化太大了,甚至比過去十四年來經曆的還要多。在今天她第一次進了洞房,在最危急的時刻被解救出來了。貂蟬還見到了自己的父母,然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貂蟬就永遠的失去了他們。在今天她還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可在下一分鍾也得知他已經死了。
貂蟬想起父母來很傷心。不管不顧哭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天已經黑了。關羽已經不見了。但貂蟬知道關羽會回來的。
貂蟬聽著風吹樹葉發出沙沙聲,鳥兒蟲兒的低鳴,心裏充滿一陣恐懼。想起平日裏的快樂的生活。貂蟬深切的感受到什麽叫禍福無常。今天永遠無法知道明天發生什麽。在這黑夜中隻有一個孤獨的自己。
貂蟬望著天空,她不明白受傷的為什麽受傷總是好人,隻因為他們沒有權勢。難道這世間的人隻有強與弱,沒有好與壞。她不信,她不信。
關羽不知什麽時候又回來了,手裏多了一把鐵鏟。把鐵鏟遞給了貂蟬說:“為他們做最後一點事情吧?“
貂蟬哭著接過鐵鏟,一下一下的挖著坑,不知疲憊的不斷重複著相同的動作。貂蟬看著地上的血跡覺得自己吐的不是血,而是心頭的一塊肉。從那以後貂蟬覺得自己的心,不再完整了。
關羽隻是呆立著不動,也許關羽明白,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關羽幫貂蟬安葬了父母,二人就離開自己的家鄉。因為關羽殺了劉福貴,所以隻能逃亡。
但生活依然繼續,太陽依然動東升西落,月亮依舊或圓或缺變化如常,不會因任何人的傷心而產生任何變化。心中的傷痕,或許永遠不會痊愈,就像往樹幹釘一顆釘子,過一段時間把釘子拔出及使會長好,也會留下痕跡。
貂蟬對關羽心中有些愧疚,關羽是因為自己才背上人命官司的。也許這是一輩子無法洗刷的汙點。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而貂蟬傷痛並沒有減少。
在路上關羽用積攢了五年的錢,為貂蟬買了一把當年卓文君彈過的比翼琴。
貂蟬很是感動,覺得生活還是有些美好東西。貂蟬突然覺得,不隻是孤單的一個人。
夜以深了,雖是初秋卻也是十分寒冷,可貂蟬並未覺得冷,她隻想就這樣坐著,迎接明天第一縷陽光。而關羽也許太累了,他靠著樹都睡著了。當第一縷陽光劃破夜幕時,貂蟬知道天要亮了,黑夜就要過去了。貂蟬看著這把琴,這把卓文君曾經彈過的琴。彈奏著卓文君當年也曾彈過的曲子。
琴雖然是同一把琴,但彈奏曲人不同,音調自然不同。同樣的曲,同樣琴,彈琴人的命運卻不同。貂蟬隻能默默的歎息罷了。貂蟬過了一段很開心的日子一匹馬,一雙人,看著藍色的天,踏著碧綠的草。
這樣未必不是幸福。就這樣在馬上縱馬奔馳。一起躺在草地上,仰望那天上的白雲,時而聚,時而散,變幻無常,貂蟬也會擔心自己的命運。而這也是關羽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天上的月亮,夜幕中的星光,映照著彼此的臉龐。大概是幸福的吧。
其實世上的人們總是唏噓別人的遭遇,卻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經曆也會成為後人口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