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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好馬不吃回頭草

  邊澤是第二天上午走的,這天邊寧還得上學,邊澤給他做了早飯,其實也就是把昨晚的飯菜熱一熱,再蒸了一碗蛋羹而已,父子倆沉默地吃完早餐,邊寧背上包出門,父親站在門口衝他揮手。


  好久沒有,好久沒有這種時候了。邊寧看著電梯門關閉,隔絕他和父親的目光,忽地有種難言的酸楚。他有些想念祖母,也有些想念童年。不過他也知道,會有這種想法,無非是遇到挫折,心態變得軟弱,於是他又強迫自己不去回憶。


  等他騎著車,再去接上桃子同學,感受她臉頰貼在後背的溫度,心情才再次平靜下來。


  到了學校,生活似乎還是如往常一樣。


  邊寧現在的情緒倒是挺穩定的,就等一封郵件,不過,就算等不來,他也可以直接去公司法務部要求解約。總之他得去一趟的,就算是陪張單立也得去。


  比賽的話,近期鼓山是沒有,隔壁市倒是有一個民間比賽,冠軍獎金十萬元,挺不錯的,比賽方準備有標準義體,是老式的,比賽規定可以使用的義體有五種型號,允許選手自備,但隻允許裸機,軟硬件都得是幹淨原裝的,這種就算很正規的比賽了。


  據說有地下搏擊,那些義體是大幅度改造過的,還允許持有冷兵器,打起來非常激烈而精彩,但缺乏競技精神,隻為金錢和賭博交易而設計。


  小泉老師是看不起地下搏擊的,在他看來,義體是為了追求極限的交換比或者人類意識的邊界,也就是軍用和競技兩類,除此之外的義體搏擊都是邪門歪道,是隔靴搔癢,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是台上的小醜戲子。


  報名的事情有小泉老師幫忙走手續,不過合同的事情還得處理好,不解約的話,邊寧還是無法以個人名義報名。


  他發郵件預約,安排在周六上午,邊寧和張單立一起去的,不過法務部的負責人沒在,倒是副部長的秘書來處理的,邊寧說要解約,秘書笑眯眯的,和和氣氣的樣子,不過嘴上卻一直在推脫,被邊寧問得沒法子就說自己無權審理此事。


  “那你叫能辦事的人出來啊。”


  “不好意思,這邊我們的幾位負責人都在忙。”


  邊寧不需要機械心髒都知道這他媽就是在推脫,用了機械心髒一打聽,直接破案了,原來人家收到消息不許批準邊寧的解約合同,不許辦理,要硬拖著。


  他本擬是粉毛榮絨下的命令,不過這時候突然又有人來找他。


  是代號堅壁的超限義體操作員,一個幹練健壯的女性,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算是邊寧的師父和引路人,因為當初主張把邊寧招進安全部義體科的就是她。


  除此之外,兩個人少有交流,畢竟邊寧現在還是在校生。


  堅壁敲敲門走進法務部辦事廳,“邊寧,你來一趟。”


  “我?”邊寧有些遲疑,“顧問,找我什麽事?”


  堅壁在義體科的職務就是特別安全行動顧問,帶領自己的義體小隊,如果邊寧在她手下辦事,得叫她隊長,如果兩人確立了師徒關係,就得叫一聲師父,不過現在他就隻好稱呼一聲顧問。


  “有沒有時間,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張單立給邊寧一個眼神示意自己這邊沒有問題。邊寧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跟著堅壁出門。


  公司裏有員工餐廳,堅壁領著邊寧就近在餐廳坐下,挑了個靠窗的角落。


  “餓不餓?”堅壁說話有種長輩的溫和,“想喝什麽,點一杯吧,免得到時候口渴。”


  “冰水就好了。”


  堅壁也要了一杯冰水。


  等服務機器人把兩杯水放好,這時候就該說些什麽了。堅壁開門見山,“我希望你能留下。主管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她的級別是比主管這樣一個小地方的部長要高的。雖然職能並沒有什麽重疊處,但堅壁的話還是很有用,想給邊寧開後門就一句話的事情。


  “顧問,我已經……”


  “你還年輕,”堅壁打斷邊寧的話,“聽我的,留下來,這不是孩子氣的時候,我知道你受了氣,這種事情你一開始就應該給我打電話的,你是我提拔進公司的學員,以後也應該會進我的小隊,我不允許有人暗中使絆子毀了你的前途。”


  她出人意料地口舌便給,且言語有不容置疑的決斷力。


  邊寧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你還沒走出那一步呢。”堅壁看著他,“不要覺得麵子上過不去,年輕人嘛,有什麽的,這根本不算丟人。”


  邊寧取出機械心髒探查堅壁的心理活動,“她其實並不在乎你,她在乎的是自己的權力和前程。”


  他原本稍有些熱氣的內心馬上又冷卻下來,“不丟人嗎?我覺得挺丟人的。不用再勸我了,我要去辦解約合同了。”


  堅壁遲疑了一下,趁這個空檔,邊寧起身往外走,臨走到門口,想了想又回來,看著堅壁的眼睛,他說,“我不需要你居高臨下的好意。你其實也根本沒想幫我,你隻是覺得讓別人把自己的學員裁掉是件丟人的事,僅此而已,是不是?”


  沒等堅壁回答,邊寧轉身離開。


  他簡直要受夠了這個地方,不過等他回了法務部,依舊是那個秘書接待的他,至於解約,那是想都別想。


  不解約,就沒法用個人名義參賽,如果參賽就得賠償,一場下來賺的獎金還不夠賠償公司的費用。讓邊寧以黑島公司的名義出賽,他更不願意。


  現在情況就是這樣,一天不解約,六百萬就像刀子一樣隨時懸在頭頂。人家隨時可以砍你,也可以就那樣懸著,叫你每天都提心吊膽。


  什麽叫壓迫啊,這就是他媽的壓迫。邊寧本就是一個自由派,現在更加覺得這些人該死。


  那麽,現在隻有一條路供邊寧選擇,那就是地下黑賽。


  當邊寧把事情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講給小泉老師之後,他也出離了憤怒,可憤怒又能做什麽呢?也唯有被逼無奈的淒涼。小泉老師說他不懂黑賽,不過他認識一個人懂,那就是世英女高的義體指導員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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