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隻是在逗你
夏桑榆渾身惡寒:“變!態!”
她氣惱的推他一把,再狠狠瞪他一眼,扭身就進了屋。
容瑾西笑意莫測,目光看向南樓陽台上掛著的兩人,唇角漸漸咧開一絲陰冷的弧度。
敢意銀他的女人,看來這容淮南是不想在容家呆了!
冷哼一聲,也跟著進了屋。
容淮南看到容瑾西的那一刻,他的興奮裏麵就夾雜了一些痛苦。
懷裏的杜欣兒已經暈了過去。
他卻依舊抱著她將她一下一下往欄杆外麵撞:“桑榆……,桑……榆……”
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對夏桑榆的特殊感情。
最開始的時候,他去招惹她,去沾染她,並不是覺得她有多漂亮有多性感,而僅僅因為她是容瑾西的女人!
但凡是容瑾西的東西,他都想要搶過來。
容瑾西的女人,在他的身下夜夜承歡,這種感覺他隻要想一想就覺得很過癮!
可是後來,關於夏桑榆容瑾西離婚的傳言漫天飛。
她已經不是他容瑾西的合法妻子!
他對她的癡念卻反而比任何時候都要熾烈!
他知道她家破人亡了,知道她流產垂危了,這一周的時間裏,所有人都隻看到容瑾西的憔悴和消瘦,卻根本沒人注意到他的痛苦與煎熬。
他也去醫院看過她!
卻在醫院的門口遇見了前妻金寶寶。
金寶寶和一位十分帥氣的年輕男人在一起,當著他的麵,就和那男人親昵的挽在了一起。
他狼狽退出,根本不敢流露出是去看夏桑榆的本意。
今天得知夏桑榆和容瑾西會回家吃晚飯,他便用潛,規則,從四方傳媒隨便帶了這個叫杜欣兒的女人回家。
他已經七天沒有碰過女人。
可是麵對漂亮的杜欣兒他還是一點兒浴望都沒有。
隻有將杜欣兒幻想成夏桑榆,他才瞬時來了興頭。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病了!
一種很嚴重很嚴重的心病,而夏桑榆,才是他唯一的解藥。
夏桑榆回到主臥,想想還是覺得氣恨難消!
她蒙頭躺在床上還胡亂踢蹬了兩腳:“變,態!大變,態!一家子都是變,態狂!”
“我可不是變,態狂!我剛才隻是在逗你,在和你開玩笑呢!”
容瑾西在她的身邊躺下,一抬腿就將她胡亂踢蹬的雙腳夾在了兩,腿之間:“別生氣了!你身體還沒恢複,我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要你?”
夏桑榆掙了掙,自然是掙不開他雙腿的鉗製。
幹脆直接伸手往他身上摸去。
手被燙了一下,很快就縮了回來。
“容瑾西你這個大騙子,你還敢說你不想要?”
“這隻是我身體的自然反應,身為一個男人,和剛剛經曆過生死大劫的妻子躺在一起,這點反應不過分吧?”
“誰是你妻子?我們已經離婚了!”
“一日是我的妻子,便終生是我的妻子!”
容瑾西將她摟進懷裏,下頜在她的秀發上親昵的輕蹭:“桑榆,好了,別生氣了!我剛才真的隻是隨便說說!那種不知羞恥的事情,你就算要我做,我也做不出來啊!”
“你還知道羞恥啊?我以為你早忘了呢!”
她像是一隻被順毛的貓,在他的懷裏漸漸安靜溫順下來。
不過想起剛才在南樓看見的露骨一幕,她還是忍不住氣忿的抱怨道:“容淮南真是太過分了!好好一個容家,都被他搞得烏煙瘴氣了!”
“放心,我身為容家家主,會教訓他的!”
容瑾西微不可聞的輕歎一聲,吻著她的秀發道:“你身體還很虛弱,先在家裏好好調養幾天,容淮南我自會教訓,歐亞綸的事情,你也千萬不要衝動,咱們得仔細籌謀,從長計議!”
“可是他微博上說最近兩天就要回國了!我有預感,他一回國就會來找我……”
“我不會讓他踏進容氏公館一步的!”
“可是……”
“睡吧,醫生說你氣血兩虛,不能熬夜的!”
“……,那好吧,晚安!”
“晚安!”
相擁互道晚安後,兩人各自安睡。
隻是黑暗中,有一人的雙眼始終圓睜著,詭譎莫測的眸光比天上的寒星還要湛亮。
第二日,桑榆醒過來的時候,容瑾西已經出門去了。
她剛剛下樓,杜欣兒穿著一條波西米亞長裙,滿臉殷勤的迎了上來:“桑榆小姐,早上好啊!”
夏桑榆勉強的牽了牽唇角:“有事兒嗎?”
“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就是想問問你,那副黃金小手銬你們還用不用?”
“幹嘛?”
“如果你和容先生不用的話,可不可以借給我們玩兩天?”
“那不是用來玩的!而且那也不是黃金的!”
桑榆對這位杜欣兒並無好感,回答之後側身就要離開。
杜欣兒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帶著討好的笑容道:“桑榆小姐,別這樣嘛,咱們都是女人,伺候的又都是容家的男人,以後說不定還會成為妯娌呢……,你就把金手銬借給我和淮南先生玩兩天唄,別這麽小氣嘛……”
“你想得太多了!”
明明隻是一時床伴,居然還想成為容淮南名正言順的妻子!
夏桑榆覺得這位杜欣兒小姐肯定是還沒睡醒!
她看向杜欣兒抓在她胳膊上的手:“杜小姐,請放手,我不喜歡和人拉拉扯扯!”
因為距離很近,便無可避免的看見杜欣兒頸脖上,鎖骨上,還有胸,脯上那些深深淺淺的青紫齒痕。
容淮南是禽,獸嗎?
居然把人家杜欣兒咬成這樣?
杜欣兒見她的動作停緩下來,連忙說道:“桑榆小姐,你改變主意了?願意把金手銬借給我了?”
桑榆心念一轉,含笑說道:“借給你也可以,不過後果我可不負責哦!”
“放心吧放心吧,不會讓你負責的!”
那麽小的金手銬,一看就是情,趣玩具,隻會增情添趣,不會鬧出麻煩的!
而且杜欣兒昨天晚上和容淮南在一起的時候,就明顯的感覺到他有一些施,虐傾向。
這副金手銬,一定會讓他更加興奮的。
桑榆回臥室將金手銬拿給杜欣兒:“祝你好運!”
“哇,好漂亮的金手銬喔!桑榆小姐你人真的很好耶,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杜欣兒還想要奉承幾句,夏桑榆已經大步走開,下樓吃早飯去了。
金絲血燕是芬姐一大早就起來燉好的。
味道雖然有些偏淡,但是勝在口感柔滑細膩,倒也不難吃。
杜欣兒走過來往她碗裏看了一眼,嘖嘖歎道:“唉,我吃雞蛋羹你吃金絲血燕,都是容家的女人,待遇差距咋就這麽大呢?”
滿臉怨氣,一看就是一個極物質,極虛榮又極其膚淺的女人。
夏桑榆瞬時就看透了她的斤兩,連眼皮也懶得撩一下,隻淡淡問一旁站著的芬姐:“容先生有說今天什麽時候回來嗎?”
“容先生出門之前讓我轉告你,他今天要去醫院換藥,然後還要去曠世集團處理一些事情,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回家!”
芬姐神色恭敬,繼續說道:“容先生還說,你身體虛弱,讓我們好好侍候著你,不能讓你著涼,也不能讓你受累,更不能讓你動氣!”
芬姐說到這裏,眼光有意無意看了杜欣兒一眼,聲音拔高了些:“容先生還說,在這個家裏麵,誰要是敢惹你不高興,就將那人趕出容家去!”
杜欣兒臉上有些掛不住,一撇嘴,低聲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嘛?我又沒惹她不高興!”
她口裏雖然這樣說,可到底還是有些心虛。
“算了算了,我惹不起我總躲得起吧……,哼,我看我的歐男神去,他今天就要從紐約飛回來了……”
杜欣兒去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拿起手機,開始上網搜索歐亞綸回國的消息。
夏桑榆聽到歐亞綸三個字,心神一亂,手中的銀勺子哐當一聲落在了桌子上。
秀氣的小臉上,神色陰鬱莫測。
芬姐連忙上前:“夫人你怎麽了?”
“啊?沒事兒……”夏桑榆正了正心神,盡量平靜的聲音道:“溫馳呢?怎麽沒看見他人?”
“溫馳先生可能在院子裏麵散步吧,我剛才還看見他來著……”
“好!我知道了!”
桑榆站起身,想了想又對芬姐道:“我到東跨院去一趟,如果你看見溫馳,轉告他一聲,就說我在東跨院等他,如果他想和他的瑾西哥哥在一起,務必要來東跨院一趟!”
“是!”芬姐雖然不懂主人之間的事情,不過她還是恭敬的答應了下來:“夫人放心,我一定會親自轉告溫馳先生!”
“嗯!”
桑榆走出主樓,穿過花草馥鬱的院子,又繞過一道長長的回廊,一路往東跨院行去。
自容老爺子去世之後,東跨院就冷清了許多。
才隻是夏末之際,入目卻滿是蕭瑟荒涼的深秋意味。
傭人老陳正準備套上防蜂服,夏桑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陳叔。”
“夫人?夫人你怎麽來了?”
老陳連忙迎上去,有些感慨的說道:“昨天聽說夫人回來了,我這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呢!”
桑榆笑笑,看向他手中樣式奇怪的衣服:“陳叔你這是準備幹什麽?這是防蜂服嗎?”
“後院棗樹上有一隻馬蜂窩,徐管家害怕裏麵的馬蜂飛到主樓那邊蜇到你們,所以讓我穿著防蜂服把蜂窩給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