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人家要拿小拳拳捶你胸口
喬玉笙這是在給她搭台階了。
她連忙順勢說道:“對對!我剛才就是聽到唐又琪的呼救聲,所以才到她房間去看她……”
“那她現在怎麽樣了?好點沒有?”
“她……”桑榆遲疑了一下,含糊回道:“她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在外麵拍門,她半天沒有回應……”
喬玉笙在旁邊緊張兮兮的說道:“沒有回應?該不會是已經昏迷或已經死了吧?”
話音一落,渡邊次郎也顧不上和夏桑榆說話,大步就往唐又琪的房間走去。
喬玉笙從夏桑榆的身邊經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桑榆,你現在相信我的誠意了吧?剛才若不是我幫你說話,你在渡邊次郎的麵前就已經露出馬腳了!”
夏桑榆微微頷首:“好!這份兒人情我買下了!以後你若遇上什麽難處,我可以幫你一次!”
“你太客氣了!”喬玉笙含笑:“好姐妹是應該互相幫助的!風水輪流轉,說不定以後的歲月裏,我幫你的地方會更多一些也說不定哦!”
夏桑榆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轉身往上麵一層走去。
當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處,喬玉笙的臉色又慢慢陰沉下來。
唇角咧出一絲噬血的冷笑,美麗的小臉上,殺氣籠罩。
夏桑榆,你的好運氣,已經透支光了!
以後的日子裏,我會把你一步步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她步態婀娜,緩緩往唐又琪的房間走去。
渡邊次郎已經闖進了唐又琪的房間。
“唐又琪!又琪小姐!”
唐又琪穿著黑色睡裙,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又琪小姐,你怎麽樣?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渡邊次郎一步步往床邊走去。
除了唐又琪的腿上和身上有幾處不甚明顯的血跡,其餘的地方並沒有什麽異樣。
可是,她的嘴巴為什麽張得那麽大?
她臉上的表情為什麽那麽驚悚痛苦?
渡邊次郎俯身過去,輕輕搖晃她的肩膀:“又琪小姐?又琪小姐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叫了一陣,唐又琪並無反應。
他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急忙將手往她的鼻端探去。
還沒等他辨別出唐又琪有沒有鼻息,他的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陣錐心劇痛。
如同恐怖片裏麵演的那樣,一條長相怪異至極的裂頭海蛇從唐又琪的口中鑽出來,咻的一口,直接就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大驚失聲,情急之下慌亂後退了好幾步:“來人,來人!”
喬玉笙用一種絕美的姿勢斜依在門上,緩緩笑道:“渡邊先生,這種裂頭海蛇是有劇毒的!”
“八嘎!”渡邊次郎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我要去醫院,還不快點扶我去醫院!”
“扶你去醫院?”
喬玉笙以手掩唇,風情萬種的咯咯咯笑了起來:“去什麽醫院啊?我過來就是為你送行的!”
渡邊次郎瞪圓雙眼:“你,你早就知道這房間裏麵有毒蛇?”
“我當然知道!這些毒蛇,還是我出錢,讓唐又琪從海邊漁夫的手中買回來的呢!”
喬玉笙笑靨如花,繼續說道:“這本來是用來對付夏桑榆的!誰知道唐又琪太笨,沒有害死夏桑榆,反而被夏桑榆給害死了!至於你……”
“我,我怎麽了?”
渡邊次郎的臉色已經灰白,嘴唇也變得烏黑發紺:“你為什麽要將我騙到唐又琪的房間?你是成心想要這些毒蛇咬死我?喬玉笙,自從你到日本,我自問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呸!你限製我的自由,把我送給你想要賄賂的官員,一晚上叫我侍候五六個男人,這還不叫虧待?”
喬玉笙的眼神迅速冷了下去:“渡邊先生,實話對你說吧,自從我到你手裏的第一天,我便在想著如何逃跑,如何複仇……,你死了,我就自由了!”
渡邊次郎氣極之下,毒素在體內擴散得更快了。
他狠狠瞪著喬玉笙:“你這個賤人!吃裏扒外,忘恩負義,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一麵罵,一麵就往喬玉笙的麵前撲過來。
他神色猙獰,恨不得直接撲過去擰斷喬玉笙的脖子。
然而他隻走了幾步,就噗通一聲摔倒在喬玉笙的腳前,口中吐出白沫,渾身抽搐著,很快就沒了氣息。
喬玉笙冷冷一哼,神色漠然的扭身離開了。
夏桑榆虐死唐又琪之後,返身來到了上麵一層。
剛剛一露麵,遊輪上麵的安保人員就扣住了她的雙臂,態度十分強硬的說道:“桑榆小姐,容先生請你馬上去見他!”
“容,容先生?容先生什麽時候下的命令?”
“十分鍾之前吧!”
十分鍾之前?
十分鍾之前,他不正與金貝貝忙著把生米煮成熟飯嗎?
怎麽有時間下捉拿她的命令?
夏桑榆被人整怕了,這時候心中也是自然而然就升起了警覺。
她做出一副聽話順從的表情,跟著兩名安保人員往容瑾西的房間走去。
站在容瑾西的門口,她心中突然忐忑得緊!
趁著安保人員舉手敲門,她矮身一閃,直接從安保人員的胳膊下麵鑽出,轉身就準備離開。
一隻大手突然伸過來,直接拎住了她的後領:“還想跑?”
他的氣息駭然冷酷,嚇得桑榆差點就要驚呼救命。
一回頭,果然正對上容瑾西那張比暗夜還陰霾的俊臉。
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容,容先生,你這麽快就忙完了?”
這話一出口,容瑾西的臉色更是閃過噬血的暴戾。
可惡的女人,出賣他,將他送給另外一個女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嘲笑他時間短?
他俊臉冷峭殘暴,直接將她拎回了房間。
房間裏麵的膻腥味兒熏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容瑾西,我恨死你了,你快點放開我!”
“放開你?放開你你又想跑對不對?”
他墨瞳中怒火熊熊,抬手便將她扔在了床上。
床雖然很彈,很軟,可她還是被撞得眼前金星直冒。
撐起身子,看見一臂之遠的地方躺著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
淺栗色的秀發,漂亮秀氣的臉蛋,玲瓏有致的身材,不是金貝貝是誰?
她的脖子上有斑斑齒痕,濁色穢物更是比比皆是。
夏桑榆心中泛起一陣惡心。
她臉色發白,手腳冰涼,跳下床就想要離開。
容瑾西氣定神閑的站在床邊,見她要走,伸手就將她扯了回來:“把她身上擦幹淨!”
她氣得嘴唇輕顫:“容瑾西,你有病吧?”
“我有病沒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必須把她身上的髒東西清洗幹淨!”
他直接將她推到了金貝貝的身邊:“快洗!”
洗個毛啊,隔得這麽遠,惡心的味道就已經熏得她快要作嘔了。
“容瑾西,你混蛋,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站起身撲過去,用小手使勁捶打他的胸口:“混蛋,混蛋,我恨死你了,嗚嗚嗚……,你憑什麽這樣對我?”
“憑什麽?就憑你把我像個垃圾一樣扔給了別的女人!”
他憋著一肚子邪火,攥著她的小手就要將她從懷裏扯開。
她卻揚起另外一隻手,如同貓咪亮爪,在他的俊臉上劃出一道深刻的血痕。
“容瑾西,你有什麽資格生氣?你不是很享受嗎?你既然都有了金貝貝,何苦還要這樣羞辱我?”
“說來說去,反倒成了你有理了?”
容瑾西邪肆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也把你送給別的男人,隻要他們把你侍候好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對我感激涕零?”
她心裏惶恐,口中卻強撐著:“對啊,你如果能做到這一步,我肯定會感激你的!”
“你……”他直接被一口悶氣噎住了!
可惡的女人,這是吃定他了?
他情緒失控,憤怒的轉身將房間裏麵的東西乒乒乓乓一陣亂砸。
但凡是他能夠踹的,都被踹翻,踹壞了。
但凡是他能夠掀翻的,都被掀翻,摔碎了。
奢華的房間,瞬間就成了他情緒的墳場。
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他要將這一切都搗毀。
夏桑榆知道他發起怒來,破壞力是極強的。
抿了抿因為緊張而幹涸的唇,她怯怯解釋道:“容瑾西,你冷靜一點……,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深邃的眼底一片赤紅血色:“為我好就是將我像個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為我好就是用另外一個女人來羞辱我?”
說什麽羞辱?
不是已經把生米煮成熟飯了嗎?
不是已經將那種穢物弄得人家金貝貝身上到處都是了嗎?
現在來說什麽羞辱,容瑾西,你真是夠了!
她突然就沒了繼續和他爭辯下去的力氣。
深吸一口氣,她艱難的開口說道:“是不是我把她清洗幹淨,你就會放過我?”
他墨瞳驟縮,她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能夠讓他放過她?
他想到這一點,心口像是被帶毒的利劍狠狠刺入,一陣猛攪。
其實,夏桑榆的心裏又何嚐好受?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是再也沒有更改轉圜的餘地了。
定了定心神,她硬聲說道:“我可以把你的女人洗幹淨,不過,還請容先生高抬貴手,以後不要再糾纏我!”
他麵色鐵青,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門被他重重砰上,嚇得夏桑榆手中的熱水盆差點摔在地上。
她將金貝貝身上蓋著的一條薄巾掀開,男歡女愛後留下的情浴味道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