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魔都來的少年公子
楚牧城笑了笑,對眾人說道:“這應該是魔族的詭計!將我人族狩獵的青年才俊,一網打盡的毒計!不過要想確定,需要確認一件事,估計就是這兩天!”
眾人一驚,同時問道:“為什麽?”
“其一,發現截教遺址是一件可控的事情,他可以昨天突然發現,今天突然發現,明天突然發現,當然完全也可以在我蠻州狩獵大比之時發現。其二,截教遺址完全可以配合香噴噴的十大魔頭聚集愆尤城,使兩件事聯合在一起,我想,我蠻州人族定都在竊喜,這是個機會,那麽如此,就著了魔族的道。其三,情報的發現太過完美,魏璐兒是蠻州盟盟主的女兒,其挖掘和提供的情報自然具有說服力。其四,愆尤城,在魔族腹地,人族在北夷,完全可以想進則進,想退則退,來去自由,而愆尤魔城,愆尤山,太過於深入,且太易被魔族利用。以上,是我的推斷,各位可以仔細斟酌!”楚牧城全盤托出。
五人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這個小師弟分析的絲絲入扣,有理有據!基本上,集體相信了愆尤魔城,是一個局。
“師弟,你說需要確認一件事,才能確定,那請問,是什麽事!”李榮想起來楚牧城之前說的一句話,提了出來!
楚牧城點點頭,回答道:“如果我是魔族策士,除了上麵環環相扣的發現異寶,魔頭聚首,無意間傳遞消息,我還會做一件事,那就是派遣大量高手,進入北夷城,這個動作,就是為了迷惑蠻州眾人,表示重點就是想支援北夷城,目的是將人族消滅在北夷城!關於愆尤魔城提也不提!如此,人族就更容易上當,因為如果愆尤城不是局,魔族是萬萬不會派遣高手支援北夷之地的!”
如此燒腦的遊戲,隻有靈智強大的修靈智者才會如此虐腦吧,變態靈智修,幾個人心中笑罵!
“我可以確認,幾隊魔族銀甲衛已經動起來了,我昨日在北夷城跟蹤過一個銀甲衛小隊長!”李榮想起來昨日的見聞。
楚牧城一笑:“那如此,我可以確定,愆尤山發現異寶,是一條魔族的毒計。我還是有些佩服設計之人,魔族果然不能小覷!”
“不好,如果這是魔族毒計,那我人族修士豈不危險重重,九死一生!”魏倔感到毛骨悚然。
肖琪一聽,笑話道:“豈不很好,這樣,我蠻州宗在狩獵大比豈不輕鬆封頂!”
魏倔一愣,想要反駁,但是一想,肖琪說道很對,無可反駁了,就在魏倔無言以對之際,眾人再次將目光投向楚牧城!
楚牧城,蠻州宗狩獵大隊的幕後操手。
“去!當然要去,為何不去,俗話說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人們往往感恩於雪中送炭之人,大家想想,在眾多宗門陷入危局,甚至是遇到十麵埋伏的滅頂之災,我宗從天而降,將其解救與水火之中,贏一份巨大的人情,如此,未來我蠻州宗有所需要,登高一呼,還不風起雲湧,眾人來投,而且,我們已經洞察陰謀,我隻救我之想救,哪些對我宗不利之宗,我們大可敬而遠之,我們擁有絕對的主動權,從某一方麵來講,我們掌握著這些陷入險境宗門的生殺大權,如此,豈不更有利於我宗!”楚牧城很有信心抓住這個機會,一舉建立蠻州宗的威信,對於將來複楚,應該有著莫大的好處吧!
眾人不得不信服,不得不佩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定當人傑!
楚牧城平靜的臉上,多出一份聖神。
“其實,我還有一個一定要去的理由,那就是,身為人族一脈,我們必須去,去拯救流著相同血脈的同胞兄弟!”
楚牧城想起了當年魔族襲楚的一張張臉,魔族,其實早已和楚族不共戴天!而且,人魔本來是世仇!
師兄弟們,可以感受到楚牧城身上散發的光輝,一種民族情結的光輝!
魏倔在這幾天,已經完全被楚牧城折服,他也站起身,重重讚道:“說的好!人族一脈,流的血,可是紅色,我同意牧城師弟的分析和建議”。
早已被折服的眾人,重重點頭。
魔族和人族最大兩個區別就是,魔族眼睛是藍色的,人族的眼睛是黑色,魔族的血液是藍色的,人族的血液是鮮紅的,所以不管是人族偽裝魔族,還是魔族偽裝人族,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瞳晶,帶上黑色的瞳晶,魔族瞬間可以偽裝成人族,帶上藍色的瞳晶,人族瞬間可以偽裝成魔族,其前提是,不要出現流血事件,因為外觀可以偽裝,可是血脈,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偽裝的。
蠻州宗眾人,分為幾個小隊,裝扮成各種魔族職業,向愆尤魔城進發。
魔族已然入春,愆尤魔城在北夷南麵,越往南,天氣越是溫熱,越往南,植被也越是茂密。
白日當空,楚牧城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抹了抹額頭上的絲漢,看了看穿著短褂子的,還在不停擦著汗水的殷年,再看看衣襟濕透的卓長風,依然風度翩翩的高頻率搖著扇子,好不滑稽,楚牧城手中結印,一個清風訣法施展了出來,瞬間,在楚牧城的幾丈以內,徐徐涼風源源不斷的拂過眾人,殷年痛快的叫出了聲,而卓長風憤憤道:“師弟,早幹嘛去了,我衣服都被漢濕透啦,你才來陣涼風!”
楚牧城聞言,眼珠一轉,手印再變,“噗呲”,一方涼水從天而降,淋透了悠悠享受涼風的卓長風。
“哎呦,柳牧城-——”隻聽見卓長風暴怒的聲音,卓長風手上也沒閑著,手一結印,一團水元向楚牧城射去,楚牧城早有準備,撒腿就跑,不過那一大團水元沒有撲空,將楚牧城身後的嘚瑟的殷年也淋了個正著。
“哈哈哈-”雖然沒有命中罪魁禍首,但是也沒落空,看著狼狽的殷年,卓長風指著殷年,肆無忌憚的大笑。
“噗”,狼狽的殷年以牙還牙,一股水團向卓長風扔去,大笑中的卓長風哪裏準備,又來了個透心涼,殷年見命中,報了一箭之仇,向著楚牧城跑去的方向,拉開膀子也跑了過去,留下還在原地叫嚷著要報仇的卓長風,卓長風見楚牧城和殷年陰險的奔離這處“戰場”,大吼一聲,“小賊,哪裏走,哎呀呀呀呀呀”,唱著戲文,一溜煙跟了上去,三人瘋成一團,一直到一座小鎮前,才停止了嬉戲。
“鸞鳳鎮!”殷年指著前方鎮頭上的那塊石碑念道。
楚牧城眼睛一眯:“地圖上有此小鎮,過了小鎮,再趕半天,就進入愆尤山範圍了!”
卓長風見鎮前幾個魔族女人經過,立即整了整衣領,頭發束起高冠,如此,卓長風立即從一個痞式魔族青年,變成了一位偏偏公子,玉扇一開,上前一步,很是騷包的攔住那幾個魔族女人。
“幾位美麗的姑娘,請問這可是鸞鳳鎮?”偏偏公子卓長風謙遜的問道,眼睛親瞟著女人當中最年輕,胸脯最大的那紅衣女子。
但是為首哪位三十來歲較為粗壯的魔族女人連翻白眼,指了指鎮頭石碑,說道:“自己不會看?”
“哦哦,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是說這鸞鳳鎮裏可有客棧,能供我和我的兩位仆人投宿一宿!”卓長風說完,還不忘偷偷對著欲要發作的殷年擠眉溜眼。
還是那位粗壯的女子,不屑的答道:“有!你自己去看,就這樣”。
說完,粗壯女子就帶著那群女人邁開步子向城內走。
卓長風本是想在兩個**臭未幹的師弟麵前露一手,哪裏知道吃了癟,想我卓長風一翩翩公子,玉樹臨風,沒有泡不到的妞,哪怕是魔族的妞,所以不依不饒起來,卓長風幾步一跨,攔住那名胸脯極大的紅衣女子,先是作了一揖,嚇的紅衣女子連連後退。
“剛才謝謝幾位姑娘為我指路,不知小生是否冒昧的請姑娘到茶樓一聚,以資感謝!”
那名粗壯的女人,皺了皺眉頭,然後上前攔住卓長風,臉色一抹紅暈,色眯眯的盯著卓長風,嬌羞道:“好啊,好啊,公子,我陪你去,你看如何?”
卓長風看著眼前這個粗壯女子嬌羞的眼神,打了一個冷顫,然後勉強笑道:“呃,哎呀,我還有急事,再此別過,下次有機會再謝不遲,再見”。
卓長風說完,就像逃避瘟疫一樣,也不管後麵兩個早已笑翻天的“仆人”,直接向鎮內奔去,兩個“仆人”見卓長風逃也似的一溜煙跑了,也笑哈哈的跟了上去。
楚牧城和殷年從那群女子身邊經過之時,瞟了一眼那個紅衣女子,眉頭無形中皺了一皺,然後跟著殷年去了。
待三個魔族男人走遠後,原地的五名女子中,紅衣女子眉頭也是一皺。
“師妹,有何不對麽?”粗壯女子問道。
“哦,沒什麽,我們也走吧!”紅衣女子說完,也向鎮內走去,其他四名女子,也跟著走了上去。
小鎮雖然有些小,但很是繁華,十來丈寬的主街兩邊酒樓客棧林立,各種商鋪裏的商品聆郎滿目。
一個令人驚豔清秀的華服公子,站在路邊上的捏泥人的小鋪旁,興奮的瞧瞧這,看看那,時不時的拿起可愛的泥人娃娃把完,可謂是愛不釋手,商鋪小老板,臉上陪著笑,心裏想著,平日裏都是小小女孩子圍在商鋪前,興奮的把玩自己親手捏的小泥娃娃,今日可好,一個偏偏公子竟然作小女態的圍著自己的鋪子轉,這些有錢人的公子啊,還真不能以正常心態對待啊,不過,隻要有錢買我的小泥人,管他的呢!
一陣清風吹過,將清秀華服公子的後冠錦綸吹起,紫衣飄飄,商鋪小老板看的竟然有些迷醉了。
“老板,老板!這個小泥人多少錢?”謙謙細語,將商鋪老板驚醒。
“啊啊,啥?”商鋪老板回過神來,有些不知所措,心驚道:怎麽回事,我怎麽被一個公子給迷了。
商鋪老板使勁的甩了甩腦袋,終於將腦海中那如癡的公子甩出腦袋。
“我問這個多少錢?”華服公子在商鋪老板麵前晃了晃手中的一隻可愛的小泥人。
“哦,哦,七文!”商鋪老板盡量不去看那公子的臉。
“好,這個我要了,還有這個,這個多少錢,還有這個”清秀的公子一次性拿起來五個小泥人問道。
“哦,這個五文,這個是十文,這一共要四十文,公子”商鋪老板見公子終於要掏錢了,自己也終於恢複正常。
“好,我要了!”清秀公子將手在袖口邊摸了又摸,眉頭一皺,心想糟糕,走的太急,忘了帶銀子啦,頓時望著商鋪老板尷尬一笑。
這一笑可不得了,那是一種異樣的美麗,小老板本已平靜下來的心中,驚濤拍岸,洶湧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衣著不整的少年向那清秀的公子,從後向前撲來,正將那清秀的公子一並撲倒,就連那泥娃娃商鋪也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