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少年郎
魏璐兒麵露不忍之色,而身後低調的魏飛鬆,看著魏天堯處理事情的手段,微微皺了皺眉,當即在心中對魏天堯下了一個結論-不堪大用!
“哥哥,不要怪他們,他們不認識我,而且盡忠職守,哥哥不僅不應該責怪,而且,還應該給予表彰,如此,才可抓住人心”魏璐兒一直表現出非凡的才能,特別是在最危機的時刻,魏璐兒越發冷靜聰慧,楚牧城就深深的了解魏璐兒這一點。
魏飛鬆眼睛一亮,心中暗探,這個美少女,果然不一般,此時更下定決心,一定要娶到她為妻!
“特殊時期要用酷吏!石濤師父經常這樣教誨,對於一位四級靈智修煉者,我絕對對師父的教誨毋容置疑!好啦好啦,就這樣決定了,來人,將它們拖出去,斬殺!”魏天堯眼中露出了凶狠的顏色。
魏天堯的親衛領命,當即要將哇哇求饒的守門侍衛拖走,就在這時,魏飛鬆眼睛一冷,然後轉為笑臉,上前一步,阻止道:“慢!”
一個“慢”字,給人一種上位者不緊不慢的威嚴。
魏天堯見有人阻止,眉頭一皺,看清阻止之人是和妹妹一起來的,眉頭一冷,不為別的,就為秋穀山選拔時,自己受到秋穀山弟子的身體和心靈上的殘虐,心中已經埋下了對秋穀山仇恨的種子,魏天堯判斷,此人既然和妹妹在一起,那麽此人一定是秋穀弟子,並且,這名秋穀弟子千裏迢迢護送妹妹回宗,那麽,這名秋穀弟子一定是對自己的妹妹有非分之想。
既然如此,魏天堯不待妹妹介紹,就冷冷的問道:“哪裏來的公子哥,我綠盈宗做事,需要你來插手?”很不客氣的語氣。
魏璐兒一驚,知道哥哥誤會,欲要說話,可是被魏飛鬆打斷:“看在你是璐兒的親哥哥,我不與你執氣,不過,這些人沒有做錯,沒有必要下殺手,而且,這些修士都是大魏的優秀修元者,你這樣做,會令我大魏修士寒心,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所以,你還是不要動殺手的好!”
魏飛鬆乃是大魏王家的子孫,行事畢竟老辣,所以也還不保留的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算什麽?大魏國可不是你這個秋穀修士隨意評論左右的,你敢隨意插手我大魏蠻州綠盈宗之事,我本可以憑此將你拿下,但是我也看在你護送我妹妹的麵子上,饒你一回,我奉勸你,下回注意,這個大陸上,可不止你秋穀一家,年輕人,做事不要太清高,對你有好處!”魏天堯老師大魏魏族子孫,又是蠻州魏氏少主,說話蠻橫!
“好好好”魏飛鬆被魏天堯的話,激的連連叫好起來,就連臉上,都顯示出了無奈的笑容。熟悉魏飛鬆的人都知道,這是魏飛鬆動氣了,一般,後果都很嚴重!
“哥哥!夠了,我一直對你放心不下,現在果然有放心不下的理由,那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師兄,這位,是我們秋穀山勁鬆齋當代首席弟子,同時,也是我們宗氏宗親,當今二王府少主,魏飛鬆王子!!也是我們的表哥哥!”魏璐兒不能再讓事情發展下去了,不然,指不定自己的親哥哥會惹出什麽事呢!
“首席?鬆王子?”魏天堯聽完魏璐兒的介紹,當即驚在原地,快要語無倫次了。
“哥哥,還不快見過王子鬆殿下!”魏璐兒叫醒了魏天堯。
魏天堯尷尬的單膝下跪,抱拳行禮:“王子殿下,罪弟不知您是王子殿下,還請您饒恕!”
魏天堯還是有靈智的,現在終於知道剛才和自己交涉的是王子殿下,說話中,立即以“罪弟”為名,請求饒恕,如此一來,王子當然不會對族人如何如何了。
果然,魏飛鬆有王家風範,上前扶住請罪的魏天堯,回答道:“都是同族兄弟,不要如此”,魏飛鬆臉上是純潔的微笑,但是心中已經將魏天堯打入永不錄用的地獄,如果不是魏璐兒,就憑剛剛魏天堯的不敬,魏天堯現在至少已經殘廢!
魏璐兒回家探親,發生在綠盈宗門門口的風波,終於停息了,眾人進入宗門,早有人已經通知魏寸,魏璐兒回宗,並且是當今大魏二王府二王子親自護送,二王府二王子親自駕到,魏寸不敢有絲毫怠慢,率領全體宗門高層,前去迎接。
眾人在綠盈堂坐定,坐在上位的魏飛鬆接受了歡迎禮,才各自安頓歇息。
晚間大宴完畢,魏璐兒終於有了時間獨自拜見自己的爹爹。
“爹爹,璐兒看著你的白發,心中酸楚,想哭!”綠盈宗經曆大敗,父親以往的烏黑頭發,如今已泛華發,魏璐兒如何不心酸。
“傻孩子!爹爹總會老的!”魏璐兒的母親去世的早,可以算魏寸將兩個孩子撫養成人,確實不容易的,幸虧現在兩個孩子還算有個有出息,魏寸也很欣慰。.
“爹爹!女兒給你報仇,明日,我就潛入秦國,刺殺火狐!”魏璐兒心中不甘父親失敗。
“萬萬不可!火狐乃是秦國第一元帥,實力封號,哪怕老夫親至,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何況你隻是修元王級而已,如果你去無異於自殺,所以,女兒不要做傻事,現在我們家璐兒十五歲不到,就選入秋穀山,前途不可限量,待得璐兒學成歸來,一朝殺入西荊城,活剝了那火狐!”魏寸立即阻止著細語道。
魏璐兒重重的點點頭,心中發誓,總有一天,手刃火狐!
魏寸看了看魏璐兒,欲言又止,魏璐兒看著父親想要說什麽,即問道:“爹爹你有話要說麽?”
魏寸一笑,還是說話了。
“璐兒,你娘去的早,父親為蠻州嘔心瀝血,沒有多少時間照顧你,現在,你長大了,也要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魏寸語重心長的對魏璐兒說道。
魏璐兒一聽,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羞澀,臉一紅,低下少女心,撒嬌道“爹爹,女兒勵誌成為封號,將來將我們蠻州魏氏發揚光大,現在不考慮這些的”
“那怎麽行,你說的那些事都是男人要做的事,我不能苦了你一個女孩!”魏寸急了,反駁道,魏寸本就害怕女兒會有這種心思。
“我問你,你不是喜歡王子楊麽?怎麽現在有和王子鬆同行呢?王室複雜,你可知道!所以,爹爹還是要提醒你,大魏三府水火不容,你可要選對啊!”魏寸還是道出了心中的擔憂。
“爹爹,沒有,我是對王子楊有好感,可是那種好感隻是停留在兄妹之情,王子鬆是我的同門師兄,我和他之間,什麽都沒有!”魏璐兒怕爹爹誤會,立即解釋道。
“哈哈哈,璐兒,爹爹了解你,也是過來人,不過這王子鬆既然不遠萬裏保護你,我敢斷定,他對你有情!找一個愛自己的人比找一個自己愛的要好的多,女兒,切記切記!”顯然,魏寸比較看重魏飛鬆。
“爹爹!女兒心中有數,您別管!”魏璐兒臉紅了下來,本來她想向爹爹坦誠,自己愛上了一個少年,隻是,魏璐兒不敢說,顧忌太多,因為自己所喜歡的少年,正是蠻州宗的弟子,現在爹爹的仇敵,魏璐兒有信心將楚牧城說服,她,有這個信心的!
“說正事,爹,本次我本是去魔族執行宗門任務,隻是聽說狂北之事,所以忍不住回來一趟,見爹爹安然無恙,所以,璐兒明日一早,就要向魔都進發!請爹爹恕女兒不孝之罪”魏璐兒跪在羊毛毯上,向魏寸請罪。
“魔都?那可是個凶險至極的地方!”魏寸聽聞女兒要進魔都,不禁擔心。
“爹爹放心吧!有王子鬆的地方,就不用擔心安全!”魏璐兒說出了讓魏寸最安心的話。
果然,魏寸安下心來。
半月,柔光灑在鬱鬱蔥蔥的新枝丫之間,分外安心,隻是魏璐兒不知道,這次和父親見麵,是和父親最後一次見麵。
很多事,後悔也來不及,哪怕是一句安心的訣別。
最近的魔都,分外熱鬧,特別是王公貴族聚集的場所,更是熱鬧非凡,那是因為魔族明珠小公主要舉辦盛大的成人禮,整個魔國的貴族,如今都已經聚集在魔都。
魔都很大,但是規劃很分明,有三城兩宗之說,三城其實就是平民居住的外城,達官貴人居住的內城,然後是核心的皇城,三城雖大,但是也打不過兩個魔族巨宗--鎏金宮與柳魔宮!
內城東麵,有一處地方魔都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就是糜蕩道。
糜蕩道上充斥著紅燈酒綠,妓院,賭檔,各式客棧,商城等,最有名氣的,要數糜蕩道上的惡魔角鬥場和銘樓!
最近,糜蕩道上所有的客棧,都已客滿,所有的賭檔,酒樓,商城都在通宵營業,因為為了給魔族小公主舉辦成人禮,魔皇邀請了魔族各方賓客,這些賓客提前到來後,一定會到這糜蕩道上消遣。
楚牧城走在糜蕩道上,感受這魔都的繁華,異常的平靜,糜蕩道繁華,充斥著魔都各色階層,小販走卒有之,農夫商人有之,達官貴人有之,修元異族有之,妖魔鬼怪有之,如果需要打探魔都的情況,甚至打探鎏金宮殿裏的情況,這糜蕩道上,可是最好收集情報的地點。
大陸,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大戰了,除了如獸族和人族的秋欒平原衝突,其他無戰事,所以,每個族類的國家都在相互融合,特別是這種魔族帝都,各族早已相互通商,居住,糜蕩道上,可以見到很多很多的族類,比如身材高大的獸族人,長相蒼白而又英俊眼睛通紅的血族人,行事詭異無法無天的妖族人,行走飄忽如鬼影的幽冥族人
沸騰中的魔都,使得整個魔族都在關注,那就是魔族魔皇的掌上明珠,熙彤公主要成人了,魔皇專門為自己的心肝寶貝舉辦成人禮,這可能不是人們關注的重點,重點是,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稱:本次魔皇為小公主舉辦成人禮,最大的目的是為了選胥!
魔皇的掌上明珠,魔皇最疼愛的女兒,如果一旦被小公主看上,那麽,不管你是怎麽身份,將一朝成就,成為整個魔族最有影響力的人!
所以,最近的魔都單憑選胥這一點,就吸引了整個大陸的青年才俊,大概,整個大陸,也就隻有人族對此事無動於衷吧,因為,人魔兩族有著血海深仇,魔族人任務世界上藍血才是最高貴的物種,而紅色的血脈,是世界上最低賤的物種,所以,速來,人魔之間若有通婚,都會被看不起!
楚牧城走在糜蕩道上,和那些華麗的精英青年相比,楚牧城顯得很是樸素了,仍在人群中,再普通不過了,一襲白衣,束發搖扇,經過偽裝的藍眼睛,純潔如海,楚牧城雖然衣著樸素,但是那股悠然深刻的氣質,無形中有一股吸引力。
特別是女子!
楚牧城需要如此,因為,楚牧城心中有一個大膽的計劃,那就是,一定要參加魔族小公主的成人禮,因為楚牧城查到,小公主的成人禮,就在鎏金宮殿的鎏金大殿舉行,楚牧城需要進入鎏金宮,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至於楚牧城如何能參加成人禮,楚牧城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公子,歡迎蒞臨魔都銘城會館”!
楚牧城風騷的搖著手中的梅花檀木紙扇,對著糜蕩道最奢靡的會館招待點點頭,跨入大門。
一進大門,一股清雅的文氣,撲麵而來,大廳之中,錯落著各種精致的茶幾,茶幾旁都是深色的蒲團,每個茶幾周圍,都是一些錯落的書簡架,書簡有的錯落的散開著,有的整齊的擺放著,會館牆壁上都是各種山水人物的掛畫,這些掛畫圖譜散發著古色之氣,楚牧城一瞟就可以看出,這個大廳雖然古樸,但是,其價值不可估量,就憑牆壁上的古畫,那都是大師之作,甚至有一副畫,是人族大師芊白石的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