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王瞪了汪燕燕一眼，眼神裏頭充滿了怨念。
汪燕燕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她又不是故意的咯，瞪啥啊瞪。
“青陽王不是有正事要辦？這怎麽又到了？”無痕蹙眉，總覺得這青陽王有點沒把沐雲初放在眼裏。
雖然他也沒怎麽把沐雲初放在眼裏，但是不允許別人也這樣。
青陽王這才衝著沐雲初作了一揖：“參見天朝往後……這位是？”
說話間他視線狐疑的落在了無痕身上。
“我的侍衛，無痕。”沐雲初隨意介紹道，示意無痕退下去。
以瀾也跟著青陽王來了，沐雲初不動聲色的觀察三人的相處模式，眼神中毫無殺意、醋意等爭鋒相對的意思，倒是分外和諧。
讓她有點搞不懂這三位啥情況了……
不過她也沒有一探究竟的意思，笑著道：“本宮有些事情要單獨同王爺說。”
青陽王頷首，讓以瀾和汪燕燕都退下去，無痕和明月在客廳外守候。
抿了口茶，沐雲初也不拐外抹角，開門見山道：“王爺應該已經得知皇上的身份，天朝的失地定然是要收複的，不知你們北齊是什麽想法？”
“果然。天朝建立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我皇兄便料想到了這個結果，他其實怕打仗的很。”青陽王也不隱瞞，其實他本人不是很在乎北齊滅亡。
青陽王繼續道：“這一次小王前來，也有代皇兄試探天朝陛下意圖的意思。”
沐雲初含笑道：“你加皇兄想知道什麽意思？”
“若是北齊歸降，可否保留國號和皇室之人的地位。”青陽王問道。
北齊不敢跟顧爇霆打仗，怕落得燕國的下場，殺的殺，囚禁的囚禁，雖然衣食無憂，可是沒有自由，享受不了生活。
“你皇兄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沐雲初笑著道。
青陽王噎了噎，這沐雲初，越發讓人看不透了。跟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張笑臉，讓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好說話還是不好說話，摸不到她的底線在哪裏。
“我可無所謂這些，就算打起來，我相信以咱們的關係，皇後娘娘總不至於殺了小王吧？”
沐雲初：“……”
你說小王的時候別帶個吧，聽著怪違和的。
“王爺呀，本宮也有難處的好不好？就算打起來，你也得立功了，本宮才好在皇上麵前保你啊。”沐雲初道。
青陽王一怔：“你們真要動兵啊？”
沐雲初搖搖頭：“若是能和平解決，自然誰都不想動兵，畢竟這事兒勞民傷財啊。”
“不過，要保留北齊的國號這是不可能的，你若是能說動你家王兄歸降，本宮能在皇上麵前為北齊皇室討個恩尚，將你們封為異性王爺。榮華富貴不會少，日子愛怎麽過還怎麽過。”
青陽王笑了，其實這就是他想要的；“皇後娘娘的意思，小王一定傳達給皇上。”
沐雲初頷首，又細聊了幾句，才問道：“你那王妃是怎麽回事？”
她也看出來了，那位王妃跟青陽王不像是夫妻。
青陽王淡淡道：“皇兄非想塞個王妃見識我，我不樂意，那姑娘的庶妹倒是願意到我府上過安生日子。汪燕燕，我們北齊汪太師的女兒。”
“汪太師啊，為人如何？”
“刻板、清高、滿口仁義道德卻愛把人當做畜生看。全天下隻有他品德高尚，其餘人都是生下做累贅的。”
青陽王張口就評價，說完後道：“汪燕燕同她那爹的關係便不好，她姨娘為救汪太師被亂匪挾持，汪太師卻嫌棄她姨娘損了清白，暗中毒死了那女子。皇後娘娘屆時不妨給小王那王妃一個人情，讓她隨意處置汪太師一家。”
聰明人呀，沐雲初開口問一句汪太師為人，他就知道若是為人不行可以處置掉。
這種負心薄幸的事情沐雲初也沒少聽，不過還是皺了皺眉頭：“你家王妃的姨娘丟了清白？”
“沒丟，隻不過被劫匪劫持過，就有好事之徒愛去非議罷了。汪太師全然忘了妾室的救命之恩，隻覺得丟了臉，不僅處死了妾室，汪燕燕在府上的日子也很難熬。”
否則哪裏會嫁到他身邊當個擺設呢。
“我聽說你娶了王妃，還以為你辜負了以瀾呢。”沐雲初道：“你們的私事不難處理，北齊的事情，我回稟告皇上，明日皇上應該會傳召你和北齊那位大臣再議。”
事情說完，沐雲初便離開，青陽王起身相送。
臨出門，沐雲初掃了眼青陽王脖子上的吻痕，忍不住瞪了無痕一眼。
無痕被瞪的莫名其妙，上了馬車才問道：“你剛才瞪我做什麽？”
“你看看人家，一天到晚那麽多正事可忙。你呢？手摸過沒？沒出息的玩意兒。”沐雲初甩手進了馬車。
無痕；“……”
合著他訓練暗衛不算是正事嗎？
再說了，北齊那邊的風氣就是那樣，青陽王想要得手自然比他容易的多。
而且，以瀾是個青樓老板，跟他家陸子觀這位朝廷棟梁能一樣嗎？
還有……誰說他沒有摸過手！摸過的好嗎？！
無痕焉了吧唧的摸了摸鼻子，乖乖趕車。
他安置琢磨了好一會兒，衝馬車裏頭喊道：“明月。”
明月伸出個腦袋望著她；“有事兒？”
“你能不能去鬼醫哪兒給我弄點藥？”
“行啊，你要什麽藥？”
無痕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湊近明月耳朵便耳語了兩句。
明月眼睛一亮；“哦！哦！果然生活是需要對比的！對比一番才能有刺激！受了刺激才能覺醒。無痕，你總算是覺醒了。”
無痕不悅的皺起眉頭：“行不行給個話。”
“沒問題，夜色落下之前我就給你送來。”
明月信守承諾在夜色落下前將一堆瓶瓶罐罐都給無痕送去了陸府。
不過無痕今晚是沒有機會覺醒了，微生妙言找他來了。
微生妙言看見他就坐立不安，就差將“緊張”直接寫到臉上。
無痕看見微生妙言卻很是意外：“微生小姐這次前來是有要事？”
潛意識的想法是，沒要事你就不應該來找我啊，我們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