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心慌
“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找到了。”慕琰一麵喘著粗氣,一麵說道,看來這一路上,他真的太急了。
沒有辦法,此事非同小可,又對白瓷格外的重要,所以他不上心怎麽能行?為了盡快查清此事,他這兩天就沒閑下來過,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努力終於得到回報,讓他查清楚了一切,也好給白瓷一個滿意的答複。
“真的?”聽到這話,白瓷明顯高興極了,“它在哪兒?”
隻要能夠證明張悠母女倆有問題,那就可以說明父親的死絕對不是意外,她要盡快還白父清白,這樣他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而且不能再讓壞事做盡的母女倆逍遙法外,否則哪裏還有天理?
“在監控室。”慕琰如實說,“保安說了,必須要我們親自過去看才行,不能私自就拿出來,否則他不好向老板交代。”
慕琰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依舊不能說服保安,畢竟規矩就是規矩,總不能拿他的工作來開玩笑,所以無奈之下,也隻好妥協了,隻要證據可以到手,走一趟又何妨?
“那就走一趟吧。”白瓷能夠理解保安,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親自過去看看,當然她不會自己過去的,“你們兩個跟我走吧。”
既然是拆穿她們的陰謀詭計,那就應該當麵拆穿,有什麽事當麵說清楚,所以張悠母女倆必須跟她一起走,她們可是主角,千萬不能缺席。
“憑什麽?”白秋水先不幹了,她把脖子一梗,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我們憑什麽要聽你的?”
她可不是個輕易會服輸的人,更加不可能聽白瓷的話,不是她要她走,自己就會跟著走的,想擺布她,下輩子吧。
“就憑這個。”白瓷指了指身後的保鏢,無所謂的說道,“究竟是要我綁你走,還是你自己跟著我,你自己選一個好了。”
她可不想別人說她獨斷專行,所以她會讓白秋水自己選擇,無論她選哪種,白瓷都會尊重她的決定,反正結果是一樣的,她非去不可,別想逃避。
那兩個保鏢人高馬大的,胳膊比白秋水的大腿還要粗,而且上麵全是肌肉,她相信保鏢隻要一使力,就能把她捶死,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她嚇得眼睛越睜越大,在惡勢力麵前,她選擇了低頭,“我…主動跟你走。”
沒有辦法,人最忌諱逞強,在絕對的力量麵前,該低頭時就要低頭,不然吃虧的人就是自己,她可不想遭受皮肉之苦,所以一麵在心裏詛咒著白瓷,一麵又不得不服軟,仔細想想,真有幾分心酸。
她都決定跟著去了,張悠又能說什麽呢,隻好跟著一起,這樣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兩個人都能有個照應,更何況白秋水那麽蠢,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要是她不跟著的話,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我們要去哪兒?”
她們可以跟著,可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跟她走了,張悠心裏一頭霧水,所以她要先弄清楚她們到底去哪,這樣心裏有數之後,她才不至於太慌亂。
“去盛鼎大廈。”白瓷說。
事情從哪開始,就要從哪結束。
張悠聞言,心裏嚇得一個哆嗦,雖然表麵鎮定如常,可是心裏早已心急如焚,畢竟在那裏發生了什麽,她比誰都清楚,現在白瓷說要過去那裏,她又怎麽可能淡定得了?
剛剛他們在說什麽保安?又說要去那裏找些什麽?回憶起這些個細節,張悠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總覺得這件事和白父有關係,不然為什麽要叫她們過去呢?看來此事非同小可,得先想個辦法才行,否則真讓白瓷發現什麽的話,白秋水一定死定了。
“我們今天也有開車過來,所以不和你坐一起,大家就在盛鼎大廈集合好了。”
她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來了,隻能盡量先行一步,比白瓷更先抵達大廈,到那以後再另想辦法吧,無論如何,她們都要先發製人,因為白秋水不能有事。
白瓷眉頭緊皺,疑惑的打量著張悠,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的這個要求,實在有些詭異,叫人琢磨不透。
“好。”
想著有戰北嶼在這,張悠也弄不出什麽幺蛾子來,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再讓戰北嶼對付她好了,因為對戰北嶼有信心,也認為張悠折騰不出什麽花兒來,所以最後就先答應她了。
他們分成兩隊,單獨行動,張悠和白秋水母女倆坐一輛車,白瓷則是帶著慕琰和戰北嶼坐一輛車,幾人分道揚鑣,但是又向一個方向使勁。
車上,剛一上車,白秋水就原形畢露,她的那股傲慢和盛氣淩人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張慌失措還有忐忑不安,“媽,你說白瓷好端端的幹嘛要去那個地方?而且還要帶咱倆一起去,她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她也不想往壞方向去考慮,可是事實的確如此,容不得她狡辯,不然的話,白瓷為什麽哪兒都不去,偏偏要去那個地方,而且還要帶著她們一起,去找保安。
種種跡象都在說明,此事與她們有關係,並且關係匪淺,正因如此,她才急的如坐針氈,上躥下跳,畢竟她是始作俑者,回到案發地點,怎麽可能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心態其實早炸裂了。
“媽也覺得好像是這樣,那個鬼丫頭古靈精怪的,現在身邊又有慕琰幫她,就算查出什麽,也不足為奇了。”
所謂紙包不住火,這世上沒有哪個秘密能做到無人可知,何況這件事情也沒有處理的天衣無縫,現在被白瓷發現了端倪,也是意料之中,這隻是她沒想到,露餡的這麽快,看來她還是低估了白瓷的實力。
“明明一無是處,偏偏有那麽多人幫她,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麽想的。”白秋水嘴巴一撅,不甘的說。
從小到大,她樣樣都比白瓷好,沒有一樣比不上她,可是身邊的人總喜歡她多過喜歡自己,就連父親,也更加疼愛她,這麽多年過去,白秋水始終不明白原因,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輸給白瓷,也許這件事情,就像一個難題,恐怕她這輩子,都難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