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證據確鑿
張嵐還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死到臨頭,居然還會這樣瀟灑。
這樣欠扁,不過沒有關係,反正她的好日子不多了,馬上就要闖禍,那麽在那之前,讓她得瑟一下,也沒什麽關係,就算是白瓷最後的仁慈。
“你說的這叫什麽話?”她的冷嘲熱諷,聽在張嵐的耳朵裏,覺得刺耳極了,她一麵挖著自己的耳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麵氣急敗壞的說,“我還沒說你們呢,那麽近的路程,那麽晚才過來,害得我們在這裏等你老半天,怎麽?你不來我還不能坐著嗎?”
她決定要先發製人,免得白瓷站在那裏指桑罵槐的評論她,她要告訴白瓷,是他們的速度太慢,她也隻是坐在這裏,正常的等著他們而已,不要想著陰陽怪氣的諷刺她,不然她有的是辦法反擊。
“究竟是我們來得晚,還是你們加快了速度,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吧。”
看她這麽得意,白瓷心中很是氣憤,有一股無名火憋在心裏,讓她無法發泄出來,隻能讓她更加賭氣,她也不禁在想,張嵐突然間跑的那麽快,到底隻是一個意外,還是她故意而為的。
如果真是後者的話,那可能就要出大事了,回想起戰北嶼說的話,她的後背嗖嗖冒著涼風,覺得事情沒有表麵那麽簡單,可是要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她現在也說不出來,可能隻有等到一切真發生的時候,她才會恍然大悟吧。
張嵐不以為然,“隻要能來這裏就好,或快或慢,又有什麽關係?”
幾天時間沒在一起,她的脾氣倒是更暴躁了,不過這也沒什麽的,反正張嵐不會怕她,不管她說什麽,懟就是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最後總能夠讓她敗興而歸的。
張嵐可是長輩,絕對不會讓晚輩騎到她的頭上去,或者挑戰她的權威,白瓷如果不想尊老愛幼,不懂長幼尊卑的話,她不介意給她樹立一個榜樣,讓她好好的瞧一瞧,好孩子都是怎麽對待長輩的。
她的態度還有語氣,徹底的惹火了白瓷,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想和她多有計較,免得損壞自己的名聲,不如快點公事公辦,也好早點把她送進監獄,“廢話不多說了,趕緊辦正事吧。”
她這句話是和慕琰說的。
她已經懶得搭理張嵐了,畢竟像她那種喜歡得寸進尺的人,如果和她再說下去,那麽最後隻會吵得不可開交。
白瓷不想惹一肚子的氣,所以暫時先放棄她,把監控視頻看了再說,看看到時候張嵐還能不能夠笑得出來。
幾人來到電腦跟前,由保安來操控電腦,在慕琰的指示之下,很快就找到了當天的視頻,往事一幕幕的重演,展現在電腦屏幕上,雖然畫麵是黑白的,可是所有人都看的無比清楚,白秋水那罪孽深重的手,搭上了白父的後背,隨著一聲巨響,終於發生了一場無可挽回的悲劇。
白瓷看著那一幕發生的時候,鼻頭酸澀,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讓她發不出半點聲音,隻是眨了眨眼,眼淚終於奪眶而出,那道聲音真的很大,父親的悶哼,她雖然聽不見,但也可以想象的到,他一定很疼吧。
被自己的女兒推下了樓,如果他還會有感知的話,那麽心裏的痛,一定會蓋過肉體的痛,白秋水還真是狠心,對自己的父親,她都可以下此狠手,看來她的冷血無情,冷酷無恥,已經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要是不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白瓷都對不起父親。
“為什麽?”監控視頻終於播放完畢,白瓷也早已是淚流滿麵,她轉頭望向白秋水,難以置信的問,“為什麽你要推父親下樓?”
她即便是有再狠的心,也該留著對付外人,怎麽能對自己的父親,下得了如此的狠手?
更何況白父對她從未有過虧欠,一直以來,都視她如掌上明珠,對她千般寵愛,不知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她如此心狠。
白瓷的確是要把她送進監獄,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但是在那之前,她要先弄清楚,白秋水這樣做的原因究竟是為了什麽,如果不了解這一點的話,她可能也無法安心。
她的眼淚模糊了雙眼,讓她看不清白秋水的麵部表情,不知她現在有什麽情緒,隻能聽見她說的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白秋水很心虛,但她不想示弱,所以比起告知真實原因,她更願意選擇矢口否認,哪怕說話結結巴巴的, 她也要裝糊塗。
就算證據在這,那又如何?
隻要她不承認,白瓷一樣會頭痛不已,有種她就報警,或者打官司吧,他們可不怕她,到時誰會勝訴,可還說不定呢。
沒有想到她竟這般無賴,白瓷覺得更惱火了,她伸手擦幹淨眼淚,總算看清了她,“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裝傻到什麽時候?”
白秋水那麽精明的人,絕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她現在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在裝傻,白瓷看得出來,所以不能允許,反正證據擺在這裏,就算她要裝瘋賣傻,也改變不了任何事,隻會顯得她更無恥,有膽量做,卻沒有膽量認。
“我神誌很清楚,說話也不迷糊,你哪裏看見我在裝傻了?”
不管她說什麽,白秋水都要和她對著幹,一定不能讓她順心如意,否則的話,她的心裏更不舒服,反正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也沒什麽好講的,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唄,即便那樣,也要比讓白瓷得逞強。
她不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嗎?本來她是可以說的,但是現在不想說了,白瓷越是好奇,她就越是想要隱瞞,這輩子都不可能告訴她,她不是很聰明的嗎,白父不是一直引以為傲的嗎,那她就自己猜一猜好了,看看她能不能夠猜得出。
不可否認,白秋水心裏酸得很,甚至還有一絲妒忌以及不滿,憑什麽明明是兩姐妹,白父偏要偏袒白瓷,憑什麽兩個都是他女兒,白父卻如此的不公,一分錢都不留給她,憑什麽他作為父親,卻不能兩碗水端平,非要如此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