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趕出去
“以前這裏或許是你的家,但是自從父親去世以後,這裏就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了,它現在是我一個人的家,我不願意讓你住在我的房子裏麵,所以你趕快給我離開這。”
如果白父真是意外死亡,和白秋水沒有半點關係,也許白瓷還能好心的讓她留在這,念在兩人是姐妹的份上,可是現在情況大有不同,她居然能做出弑父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那就說明,她與白家已經毫無關聯,她不再是白家的女兒,對於一個外人,白瓷自然不會客氣,更加不可能把她留在自己的房子裏。
白秋水還是別再抱有這種想法了,因為到最後失望的人還是她,她最好現在乖乖的離開這兒,還能留有一絲尊嚴,如果非要讓她采取手段,才能把她趕走的話,那麽等到那個時候,或許她連臉麵都沒有了,如果白秋水不在乎她的臉麵的話,那就當她什麽也沒說。
“白瓷,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白秋水騰的一聲站起來,她快步來到白瓷的麵前,因為兩人身高存在一些懸殊,她隻能仰視著白瓷,這讓她的氣勢,一下子削弱了不少,但是不能因此遮蓋她的憤怒,反而讓她更像是一隻鬥誌昂揚的母雞,
“不要以為父親把家業傳給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隻要我是白家的人,我就能夠住在白家,不管是誰來了,都沒辦法將我趕走,你覺得就憑你自己,就能做得到嗎?”
要論撒潑耍賴,她還沒有輸給過誰,白瓷在她麵前別想要耍威風,反正她現在什麽都沒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種白瓷就動她一下試試,看看能不能把自己趕走,恐怕到時候結果要讓白瓷失望了。
“哦?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試試看好了。”白瓷也沒和她多說廢話,她直接拿出了手機,撥打了物業的電話,叫他們趕緊把這尊大佛給請出去,她們白家容不下她。
其實不用物業,白瓷就能收拾了白秋水,可她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沒有工夫和她閑扯,在這和她浪費時間,所以不如把保安叫過來,直接把她趕出白家,這樣一勞永逸,倒是給白瓷省了不少的麻煩。
保安效率很高,沒用多長時間,就登門拜訪了,“白小姐,你有事找我們?”
“這裏有個人私闖民宅,麻煩你們把她帶走,不要讓她在這裏幹擾我。”白瓷伸手指了指白秋水,理所當然的說,仿佛她是一袋垃圾一樣,順手就能領走。
“這…”看到對方是白秋水以後,保安突然有些為難,畢竟白秋水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既然她們兩個都是白家的人,又何來私闖民宅這一說?
雖然這的業主的確就是白瓷,可白秋水也是白家的人,這裏和她也有關係,就這樣貿然帶走她的話,似乎並不妥當,姐妹倆之所以會鬧成了這樣,想必也是有了矛盾,不過這隻是正常的打打鬧鬧,完全不必擔心,所以說他不想插手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她們兩個自己處理好了。
“很為難嗎?”見他一直都不動彈,白瓷也有些不高興,她轉頭望向了保安,冷靜的問,“我們兩個,誰是業主?”
自從戰北嶼念了真正的遺囑之後,她就更改了這棟房子的業主,現在房子從法律意義上來講就是她的,她當然是業主,有權決定誰能住進這棟房子,誰必須要離開,這天下間應該還沒有誰,比她更有這個資格。
“你。”保安說。
“那你身為保安,是不是應該認真聽一下我的訴求!”白瓷特意敲打著他,讓他不要忘記,作為保安,他就應該尊重業主的意見和要求,不要顧及太多,那些不是他該想的事情。
“不好意思,白秋水小姐,你還是先跟我走吧。”保安明白了她的意思,不想弄丟自己飯碗,他隻能帶白秋水離開,不讓她在這裏打擾白瓷。
“我憑什麽要跟你走?”保安是開始懂事了,可是怎奈何白秋水不想配合,她一揮手,就把保安給推遠了,望著兩人詫異的目光,她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是我家,我就應該住在這裏,你一個小保安,有什麽資格叫我走?”
白瓷別以為叫來了保安,她就怕她,她白秋水這輩子還不知道‘怕’字要怎麽寫呢,這次也不例外,區區一個保安而已,怎麽可能攆的走她呢,若非出自自願,誰也別想把她帶走。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模樣很不好看,甚至還有一絲醜陋,但她顧及不了那麽多了,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除了這裏,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了,更不知道還有誰願意收留她?她一無所有了,隻剩下這個家,能讓她有容身之所,所以哪怕被人嫌棄,糾纏不休,她也不可能走,不然她就要流落街頭了。
“以前是你的家,現在這裏是白瓷小姐的家了,她是業主。”見她一直執迷不悟,刻意裝傻,不肯認清現實,保安連忙告訴她說,“既然業主不肯留你,您還是快點離開的好,當心一會兒白小姐報警之後,警察會強製性要您離開。”
白瓷現在給她留有顏麵,那她就該趕緊接著,不能總是給臉不要,否則真的鬧到了報警的地步,對誰都沒好處,到時若是傳揚出去,被看笑話的隻會是白家。
白秋水本來很張揚,聽到‘報警’兩個字以後,一下子就蔫兒了下來,畢竟她能不把保安放在眼裏,但卻不能不把警察當做一回事兒,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算你狠!”白秋水伸手怒指著白瓷,就那樣狠狠的看了她好幾眼,之後才百般不甘心的說,“但這件事我不會就此罷休的,你最好就小心一些,不要有什麽把柄落在我手上,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這些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她咬牙切齒的警告著白瓷,男子漢大丈夫就該能屈能伸,女子也是一樣,雖然這件事鬥不過白瓷,可這不能代表,她會輕易善罷甘休。
眼下隻是時機不對,等到合適的機會來臨的時候,她不會讓白瓷好過的,一定要把今日的恥辱加倍的償還回去,才能一解心頭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