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不歡而散
戰北嶼奪門而出,留下白瓷一個人留在車內。
助理難為情地看著白瓷,自家總裁原本脾氣就古怪,遇上了白瓷戰北嶼已經將能給予白瓷的全部傾巢倒出,碰到戰南,難免總裁心有不悅。
“夫人,總裁他……”
“別叫我夫人!”
她算個狗屁夫人,本身她就不想嫁給戰北嶼,原本就是被戰北嶼逼迫,她早就知道戰北嶼這個性格遲早會把她逼死,她就不該心生那一丁點兒動容!
“白小姐,戰總已經三年沒有回家了。”
三年?
突然一下,白瓷心中有什麽炸開,三年剛好是她離開的時間。
難道說那時候發生了什麽白瓷不知道的事情?
“為什麽?”
那時候白瓷對戰北嶼剛剛動心,確認了心意白瓷也想和正常情侶一般和戰北嶼好好在一起過每一天。
可戰北嶼那段時間愈發不可理喻,甚至最後把白瓷關在屋子裏哪裏也不準去。
白瓷那些天每天在屋子裏恐懼極了,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可是白瓷沒有等到答案,她始終沒有見到戰北嶼。
家裏邊種種消息又充斥在白瓷耳邊,最終,白瓷決定一走了之……
這一走就是三年。
“有些事,我一個外人不能說,夫人自己等總裁和您說吧。他會有一天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的,但是請您不要放棄他了。”
助力居然說是白瓷放棄了戰北嶼,那時候明明是戰北嶼做出了那樣的事,白瓷才逃脫。
白瓷悶悶不樂看向窗外,車子一路駛向戰北嶼的別墅。
進到房內,玄關空空如也,白瓷看向屋內,戰北嶼還沒回來?
助力抱歉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總裁去哪了。”
“你先回去吧。”
待助理離去,白瓷走向地下室的盡頭,這個地方是白瓷最不願觸碰的地方。
這是她努力想要回避的屋子,三年前她就被鎖在這裏。
今日,白瓷鼓足很大勇氣再次推門而入。
推門進去,迎麵而來的不是塵封已久的灰塵味道。
房間內一塵不染,全是三年前白瓷在時的陳設,甚至白瓷在房間裏聞到了淡淡的梔子花香。
門外突然闖進仆人,“是誰那麽大膽子,私闖這裏?不知道少爺嚴禁任何人靠近這裏嗎?”
仆人看到擅闖人是白瓷,微愣在原地,緩緩開口,“夫,夫人。”
白瓷敏感地抓住仆人的字眼,“為什麽戰北嶼不讓人來這間屋子?”
白瓷隻覺得諷刺,難道說戰北嶼是不想她回憶過去,戰北嶼想要一同抹去他犯下的錯誤嗎?
仆人遲遲不敢開口,少爺下了死命令,倘若誰說出去分毫,這些仆人自然吃不了兜著走。
可夫人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戰北嶼對白瓷的上心程度,外人都看在眼裏。
“快說!”
仆人支支吾吾開口,“過…過去三年,少爺每晚都睡在這裏,除了去公司,一回到家裏就把自己鎖在這間房裏,不準任何人打擾。”
砰——白瓷心中炸開。
戰北嶼竟然把自己鎖在房內?他這算什麽,是在為自己贖罪嗎?
“誰允許你們進這間房?我不是說了任何人不準進來嗎!”
門外是戰北嶼的嗬斥聲,即刻,戰北嶼和白瓷麵麵相覷。
戰北嶼怎麽也沒想到白瓷會再次踏入這間房,他有些慌了神,三年前的錯誤一直種在他的腦海裏。
他也用了三年懲罰自己,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會奢侈渴望得到白瓷的原諒,
一時之間戰北嶼不知如何開口,抽身而退。
白瓷追上去,拽住戰北嶼。
“為什麽?為什麽你鎖了自己三年?為什麽這間房這麽新?什麽都沒變過?”
所有問題直擊戰北嶼的心房,戰北嶼給不了白瓷回答,就像白瓷無法回應他的感情一般。
“沒有為什麽,這些和你沒有關係。”
戰北嶼的話平淡無奇,沒有一絲波瀾。
可白瓷的心卻被攪亂,亂的似有螞蟻在上頭亂竄。
“戰北嶼!怎麽會和我沒有關係!當年的事,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你那樣傷害我,你以為可以抹去嗎?你總是這樣霸道強勢,什麽都不給解釋,一意孤行!你怎麽讓別人愛你!你活該孤身一人,不得眾愛!”
白瓷氣急了,什麽話都往重了說,仆人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隻見戰北嶼的眼裏充滿了血絲,拳頭不禁捏緊。
“對,一切都是我活該,我活該,我怎麽懲罰自己,不需要你過問!我沒有什麽好給你解釋的!以後這間房就算是你也不準踏進一步!”
“你!”
白瓷的眼淚頃刻崩塌,潸然淚下。
戰北嶼心疼極了,想伸出手給白瓷抹去。
到底戰北嶼忍住了,白瓷一定很厭惡他,厭惡他過去種種,也討厭他什麽事都不跟白瓷打招呼就做了決定。
兩人僵持不下,誰也不肯退後一步。
這兩人三年前就是這樣誰也沒有主動向前一步,誰沒有開口解釋。
就這樣錯過了三年,戰北嶼不想重蹈覆轍,可眼下不是時候。
等待時機成熟那天,戰北嶼一定和白瓷說出所有。
戰北嶼的手機響起。
“喂?什麽?”
戰北嶼臉色大變,白瓷也意識到不對勁,“怎麽了?”
“老爺子來了,現在快到了。”
老爺子?
就是大名鼎鼎的戰庭鈞?戰庭鈞的大名深深刻在白瓷心中,戰庭鈞的威名比戰北嶼他爸名氣都大。
戰庭鈞如何一手創辦戰氏的傳說到現在都被眾人款談。
“爺爺,你爺爺?”
“嗯。”
戰北嶼麵色陰沉,白瓷也感到壓力山大。
戰庭鈞這樣的大人物突然來到戰北嶼這,一定是有什麽大事。
難道說是因為她?白瓷的心裏隱隱升起不想的預感,汗水浸濕了手。
“等會你不用說話,不管爺爺說你什麽都不要說話。有我在。”
這句有我在給白瓷定了心神,可白瓷仍舊忍不住的緊張、擔心。
她坐立不安地等待著戰庭鈞的到來,直到大門被打開,戰庭鈞看到戰北嶼大聲嗬斥,“戰北嶼,你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