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滿天星
白瓷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那塊地皮之前很多公司爭搶,其利潤升值空間可達五個白氏一個季度利潤。
“學長,你就這麽把地給我了?難道沒有什麽要求?”
戰北嶼變了臉色,饒是打量著白瓷,“我沒有什麽要求,你整個人現在都是我的臉,我無欲無求。”
“你!戰北嶼!你給我滾出去!”
白瓷把手頭的東西扔向戰北嶼,戰北嶼偏開頭,文件散落一地。
戰北嶼笑著走向白瓷,“乖!我先回公司開會,等會接你回戰家,回去之前我會讓王明帶你去試衣服,乖乖等我。”
戰北嶼寵溺地揉著白瓷的腦袋,恨不得去哪裏都帶上白瓷,將她踹在口袋裏。
終歸兩個人的工作不同,還是要各自為營。
“你滾!”
白瓷巴不得戰北嶼立刻消失,戰北嶼出現在公司已經引得公司上下議論紛紛,他又在白瓷辦公室呆了這麽久,免不得更讓那些人有了飯後談資。
戰北嶼這完全是逾矩了,明明白瓷隻要和他結婚就可以,戰北嶼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白瓷的心全在公司上,戰北嶼三天兩頭來擾亂白瓷的心,這讓白瓷感到不適應。
戰北嶼走出白瓷辦公室,所有人立刻收回目光,戰北嶼故意說道:“安秘書,麻煩以後每天幫我擺一束花在白瓷桌上。我會讓王明送來。”
戰北嶼明顯是給白瓷撐腰,這也是側麵宣布了他和白瓷不一般的關係。
這些熱鬧了,公司上下的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平淡無奇的生活裏猶如掉進一塊重金,所有人對戰北嶼如何和白瓷在一起進行激烈討論。
等戰北嶼走後,安秘書正聲,“如果不想走人,麻煩各位收起好奇心。”
安秘書將花捧進白瓷辦公室,白瓷看到花微愣。
她已經很久沒有收到滿天星了,那時和戰北嶼曖昧的時候,他每天都會給白瓷送上一束滿天星。
那時白瓷不以為意,隻是覺得這是兩個人獨有的默契。
後來戰北嶼和白瓷攤開感情,好一陣子沒給白瓷送花,白瓷習慣了很久。
……
回過神,白瓷看著桌上的花,冷冷的讓安秘書拿出去。
“我不想看到這花,你拿去扔掉吧。”
“這是戰總吩咐送的,您要是不喜歡,自己扔了吧。”
安秘書不敢幹這種事,這要讓戰北嶼知道了,戰北嶼能把他活剝了。
白瓷沉默,擺手讓安秘書離開,兀自看著這些花發呆。
三年前她怎麽也沒想到和戰北嶼會走到今天這般田地,難道真的是上天的安排嗎?
白瓷摒除亂七八糟的想法,專心研究起生產報告。
不知過了多久,白瓷被敲門聲打斷,下意思看時間,已經過了下班時間。
推開門見到的是王明,“你怎麽來了?”
“夫人,戰總說了要我帶您去試衣服,等會帶您回戰家。”
“回戰家?”
白瓷這才想起戰北嶼有說今晚要帶白瓷回到戰家,忙起來白瓷什麽都忘到了腦後。
“是的,戰總去別的公司談生意,等會在店裏和我們匯合。”
白瓷萬般抗拒,讓她跟戰北嶼回戰家,這等於徹底讓戰家人全部認識了她。
第一次見戰庭鈞就已經讓白瓷身心俱疲,戰庭鈞十分看不上白瓷,再讓白瓷幹熱臉貼冷屁股的事,白瓷無法說服自己。
王助理注意到白瓷的為難,溫聲說道:“夫人,其實戰老爺子是個好人。隻不過,就是太愛戰總了,總覺得外頭的女人……”
白瓷主動接話,“總覺得外頭的女人,配不上戰北嶼,都是為了戰家的錢是吧?”
王明尷尬的笑著,白瓷看著方麵的事向來透徹。
和所有豪門一樣,戰北嶼的家族也不例外,也有紛紛擾擾。
白瓷現在對戰北嶼沒有興趣,自然也不會想著討好他的家人。
這個世上,白瓷已經沒有家人了。
她隻需要為了自己活著,為了公司活著。
到了店裏白瓷隨意挑選了幾套,便要王明結賬。
“夫人,不再看看了?”
白瓷挑的幾套衣服,十分素雅,王明擔心這樣的穿著會被挑剔。
“沒關係,隨便穿穿就好了。”
又不是去賽場,也不是去時裝周,白瓷不需要過度打扮。
她不需要討好任何人,白瓷不屑這樣幹。
“好了嗎?”
戰北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從白瓷背後接過衣服
白瓷感受到戰北嶼的觸感,身體滑過電流,直通心髒。
白瓷不可避免的燒紅了臉,戰北嶼一臉不知所以的看著眼下的小女人。
“怎麽了?太熱了?”
“沒有!你離我遠點!”
白瓷從戰北嶼懷裏跳出來,戰北嶼失笑,“怎麽那麽容易害羞。”
“還不都怪你!從背後突然出現,嚇死人了!”
“嘖,我又沒做什麽,激動什麽。”
戰北嶼依然的牽起白瓷的手,用力抱住她的小手,不讓白瓷亂動彈。
結完賬,坐在車上,白瓷愈發緊張。
原以為她和戰北嶼之間的婚姻隻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可現在的事態變的愈發不受掌控,已經超過白瓷控製範圍內。
這讓白瓷感到無力,倘若以後分開該怎麽和戰家交代……
“怎麽愁眉苦臉的?”
戰北嶼知道白瓷在想什麽,他知道白瓷一直不願意見她的家人。
這都是因為白瓷壓根沒打算融入他的生活,更沒有做好融入他的家族的準備。
比起旁的,戰北嶼就希望白瓷的心裏能有他的一席之地,能念著他想著他,其他的戰北嶼別無所求。
“學長,其實不必帶我去見你家人的。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也沒有底氣去見你的家人。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騙局,也是合作,我不想騙別人。”
戰北嶼暗自捏緊手心,這種話無論從白瓷口裏說出多少次,戰北嶼的心都會緊緊縮在一起。
“怎麽叫騙人呢?我們有結婚證,還做實了夫妻之實,不是嗎?”
戰北嶼別有所指盯著白瓷,白瓷故意偏開頭,悠悠說著,“隻是一場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