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天降一鍋
哭的人也是蘇母,而時間,則正是三年前蘇母發現她懷孕的時候,那一天夜晚,下著大雨,蘇母追著她打不成,在雨中,蘇母哭的也是如此的絕望。
蘇宛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目光複雜而放空。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麽就會來到這裏,蹲在這裏聽著耳邊蘇母壓抑而絕望的哭聲。
但是不可否認的,她現在聽著這股子哭聲,她很莫名其妙的就突然間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很莫名的,就突然間想起了那些年和一個叫鳳歸男子的相識。
諷刺一笑。
捂住了眼,那之中似乎有淚光再閃動。
鳳歸,不,現在應該叫做趙潛才對啊。
好久不見呢…
朝廷的動作很快,自蘇宛在陳總管那邊聽見風聲之後,不過過了區區三天時間,朝廷派下當朝四皇子,並召集國內上下所有有名醫者齊聚嶺南地區,共同商議如何讓嶺南度過南關之事,就已經鬧得風風雨雨。
這個時候的人們還是很相信朝廷的,這會子平民百姓們突然得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就跟聽見什麽救世主即將親臨一樣。
個個露出了笑容。
但這隻是平民百姓的想法。
平民百姓所在的層次低,想法也單純,自然覺得朝廷來人自就萬事大吉了。
但是一些有權有勢的人們想的的就不一樣,也不是說他們聽見朝堂的安排時沒有鬆了一口氣,而是他們鬆了一口氣之後,考慮的東西還有很多。
例如如何在這次浩劫中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如何在這次浩劫中保全自己,又例如朝廷來人了,他們這些地頭蛇又應該如何去招待他們。
這些都是很大的問題。
臨安城平安酒樓,又一次嶺南地區商會在此召開。
這一次和上一次的聚會不同,上一次的聚會來的隻是剛好在臨安城裏嶺南商會成員。
但是這一次不同,整個嶺南地區的所有商會成員幾乎都到了一個整整齊齊。
人數清掉算下來,幾乎有兩百餘數之多。
大家這一次之所以會在這個地方聚的這麽奇,自是事出有因。
那就是在這幾日內在場的人大家多多少少都已經打聽到了消息,據說那京城方向即將到達的四皇子,和全國各地即將匯聚過來的醫者們到嶺南地區後的落腳點已經定下。
正是他們臨安城!
而大家現在聚在這裏,商議的也正是應該如何為那四皇子和一群醫者接風歡迎之事。
那朝堂所來的四皇子自然是會有當地官員親自招待並且安排住宿。
這些不用他們這樣商人操心,他們現在操心的是,四皇子一到,當地官員接待之後定然是要為那四皇子召開接風洗塵宴席的。
一方麵的確是為了給四皇子接風洗塵,另一方麵也是變相的讓四皇子熟悉一下他們臨安的局勢。
這個接風洗塵宴席,當地的官員們一般隻會掛一個名,而具體該怎麽辦則一般都是會全部交給他們這些當地商人來考慮。
這也是變相的在讓他們已另一種形勢向上頭獻出孝心了。
而現在大家頭疼的正是這個接風洗塵宴席到底應該怎麽安排一事了。
如果說大辦奢侈的來把,在眼下這個時局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但是如果簡單的辦的話,萬一引得那四皇子不高興了,對他們又是一場災難。
如此,大家忍不住頭疼起來。
蘇宛對這件事情並不敢興趣。所以這一次也一反常態的沒有參與進去,而是一直在一邊安安靜靜的作壁上觀看著他們討論。
但是耐不住有人惦記著她阿。
隻見那邊都快要討論的頭枯了的一個商業突然用餘光瞄到了在一邊安靜的她。
突然眼前一亮。
“哎,不是,我就說咱們今天怎麽缺點什麽,原來是咱們的蘇老板沒有開口阿!”
“哎不是,剛剛我都沒有想起來,咱們這些人在這裏討論個什麽勁?要是說起舉辦布置宴會的話,那咱們蘇老板說第二,在場的人之中又還有誰敢稱第一?”
這話一處,在場的人皆眼前一亮,視線都緊緊的盯住了蘇宛。
剛剛那廝的話還真不是扯淡開玩笑,蘇宛舉辦宴會的能力手腕還不是蓋的。
就算在場的人還有很多對蘇宛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就能夠加入他們嶺南商會,並且還能有一種大家影影約約已她為首的地位有些不屑甚至是質疑。
但是大家不得不承認,要說舉辦宴會翻新的花樣之多,宴會不斷創新的精彩度來說。
蘇宛的能力還真是在場的熱鬧之中數一數二的。
蘇宛在設計舉辦宴會上的天賦,還真是讓在場的人們心服口服。
大家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有一個人當場豪爽大笑。
“對對對,李兄這話說的極對,咱們這群老家夥們可真是老糊塗了,咱們竟然都有蘇老板這個舉辦宴會的高手在,那咱們還討論個什麽勁呢?”
“要不依我看,招待四皇子舉辦宴會就幹脆全權交給咱們蘇老板得了,我相信這麽一件區區小事蘇老板一個人定然可以完美輕鬆的解決。所以阿,這一次的露麵機會,大家幹脆也就別搶了,直接就讓咱們蘇老板一個人展示一番如何?”
“對對對,看兄你說的極對…”
“是啊是啊…”
“這辦法真是妙阿…”
“不錯,那感覺就這麽定了,我這就去給那群當官的傳話?”
“那肯定就定了阿。快去快去…”
那廝笑眯眯的話聽著是有一些陰陽怪氣,但是卻莫名的得到了在場人大多數人的符合。
大家立馬個個滿口說好,三言兩語間就飛快的自顧將這件事情敲定下來。
最後敲板傳話散夥一套流程下來所有人都做的一氣嗬成。
最後隻剩下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莫名被安排上了這個重任的蘇宛:“……”
不過隻是前後一盞茶的功夫,滿屋子的上下兩百人就好像是怕她突然反悔將這件頭疼的事情又推回去,讓他們再跟著頭疼的一樣個個腳底抹油起身告辭,跑的幹幹淨淨。
一個都沒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