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約談，怒氣
甚至於她一度考慮過，如果陳燕北的確有他表現出來，那麽強的經商天賦，那麽讓他磨練兩年，直接將他送上平安產業的真正第二把椅也未嚐不可。
但是實際接觸觀察一段時間下來，蘇宛不得不放棄了。
陳燕北的確有本事，是一個經商的人才。
但也僅僅是如此了，他性格之中的優柔寡斷，現代人固化的思維默契，都限製住了這個人的成長。
讓他已經僅僅隻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再高，他並沒有那個本事。
這是實話。
反倒是賀偉…那個看上去一開始隻適合守成的，現在倒是越來越異軍突起了。
手腕越來越淩厲的他，在這兩年裏頭不知不覺中冒出身影，一點點往上爬，甚至到了現在，蘇宛已經聽到了平安產業中的一些風聲，聽說很多人已經默默的將賀偉當做平安產業的二把手看待討好了。
據說賀偉也並沒有拒絕，態度曉得非常曖昧。
“明天午時，平安酒樓包廂，讓賀偉來見一見我吧。”
蘇宛閉上眼睛。
第二日見到賀偉的時候，蘇宛懶得廢話，直接讓他入座，兩個人的桌子上，排滿了一道又一道的硬菜。
“快坐下吧，本宮就等著你了，今日這一頓飯，也算是本宮為你舉辦遲到的接風洗塵。”
賀偉勾起一抹笑容，坐下，給自己和蘇宛到了一杯酒。舉起自己那一杯酒道：“小的感謝主子恩賜。”
一飲而盡，蘇宛眯眼，並沒有喝，而是將酒杯放在指尖慢悠悠的轉動著：“你跟了本宮那麽多年，還和本宮那麽客氣做甚？”
一杯酒喝下，酒烈，很痛快。
蘇宛將杯子重重落下：“諾，本宮之前聽說了一件事情，聽說平安產業中，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將你視為平安產業的第二把交椅對待，敢問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回主子的話，這事不假。”
賀偉答，臉上帶著一如既往溫和的淡笑，讓人看不真切他真正的情緒。
蘇宛挑眉：“這件事情都被本宮知道了，你也不懼怕，不求饒？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和本宮解釋的？”
這麽多年來，賀偉第一次直視蘇宛的眼睛：“回主子的話，敢問小的有何需要解釋？這件事情小的並不覺得有何不對之處，也並不知道要如何向主子解釋！”
“你當真是這般想的？”蘇宛冷聲：“本宮你們三個人各自負責一塊區域，可並沒有讓你去當什麽第二把交椅！”
“嗬……膽子這麽大，倒是讓本宮忍不住懷疑，你想要的到底是第二把交椅，還是本宮這第一把交椅！”
賀偉假笑得表情終於收了，噗通一聲跪在蘇宛腳下：“請主子明察，小的對主子決無二心！”
“有沒有二心你自己說了不算，那還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你如今連讓三子心甘情願退你一步，已你為先都能夠做到。你又還有什麽是不敢做的？”
蘇宛目光冰冷的注視賀偉：“你現在的膽子當真是越發的大了，本宮真的很好奇，曾經那個普通聰明的賀偉，到底是怎麽變成現在外頭聞風喪膽的賀羅刹！”
房間氣氛低到了一個點。
“主子，不知可否讓小的說幾句？”
“站起來講！”
蘇宛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戾氣，不悅憤怒的情緒一展無疑惑。
賀偉深呼吸了一口，平靜站起來，目視蘇宛。
他現在比兩個人初識之時長高了很多，站在蘇宛麵前，能察覺一片陰影模籠罩下來。
“主子，小的坦誠。小的的確有野心，也在一直向上頭怕，但小的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麽不對，有野心，這是人之常情。”
“更何況，若非小的沒有野心，是一個甘於平凡之人，那您當初也不會選擇我留在您身邊了不是。”
“這就是你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地位，爬到陳燕北，蘇三頭上去的原因？！”
賀偉臉上恢複了淡淡的深不見底的笑意：“也可這麽說。”
“能夠站在您身後的位置有限，現存的三個人位置太擁擠，小的想要距離主子更近一步，那也隻有努力擠開他們。”
“小的知道若是小的不作為的話，無論是三子還是陳燕北，看上去都是比小的更加適合平安產業第二把交椅的人選。小的不甘心屈居於她們之後，也隻能努力一把，證明給主子看。”
“而現在的事實證明，小的的確比她們更加適合不是嗎？”
蘇宛不鹹不淡的刺了一句：“世人都說平安產業的三爺是最瘋狂不好惹的瘋子，可依本宮現來看，咱們平安產業最大最危險的瘋子應該是你才對。”
“三子在你麵前最多算是一頭瘋狗，你才是那一頭最讓人恐懼的瘋狼！”
賀偉言：“就算小的是一頭瘋狼，那控製小的的繩子也一直在娘娘的手裏頭，隻要娘娘一聲令下，小的這頭狼之後襲擊別人。如此，不好嗎？”
他在笑：“所以不知主子現在可還願意接受小的這一匹瘋狼？”
蘇宛自顧自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終於哼笑：“坐下吧，若是本宮不可以養一頭瘋狼那早在你不動聲色強大勢力的時候，本宮就會廢了你這一批瘋狼！”
“謝主子開蒽。”
折騰了這麽久，蘇宛像是被折騰累了，閉了一下眼睛。
再睜開，又恢複的平時的和緩平靜。
蘇宛平靜的讓賀偉動筷子。
看了一會，蘇宛突然問：“本宮這個主子是不是特別失職，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們看走眼。”
“一開始你和三子站在一起，本宮認為你是無害，正常，處於下勢的。和你相比三子才是那個需要多注意控製的人。”
“後來陳燕北出現時，成了你們三個站在一起，本宮依然以為你還是那個最普通正常的，本宮需要關心的是充滿不確定性的他們。”
“但你卻用真正的事實告訴了本宮，其實從頭至尾你才是三個人之中影藏最深的那個，也會最瘋狂的那個，你說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蘇宛已經在商場上喝酒喝多了，早就練出了千杯不醉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