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宿命
而是平靜的問:“你非要離開不可?”
“你想要蘇宛死,辦法有很多。咱們可以從長計議,你並不需要親自去。”
原來父皇已經猜到她心思了呀…
蘭若嬌淺淺一笑,歪頭:“您真的厲害,我還以為我影藏的很好呢。”
“但是不可以噢,父皇,有些事情你不懂,是宿命,是無法逃避的。我和姐姐,我們兩個命中必有一生死戰。這是我們兩個的命。”
宿命,真是一個非常奇怪的東西。明明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真實存在,無形的,從一開始的就注定了很多的事情。
例如蘇宛和蘭若嬌兩個人之間的關聯。
已她們現在各自的身份,想要對方死,的確可以不親自動手了,但是可以嗎?
她們身邊的人都認為可以,唯獨除了她們。
為什麽?因為這是她們的宿命,這是她們的劫難,這是她們前世欠下的債。
管家叔或許認為隻要她們忘記一切重新開始就能夠擁有新的生活。
但其實不是的,她們姐妹想要徹底解脫,隻有完成那一場戰鬥,隻有那一場早就定下的,兩姐妹麵對麵對戰鬥完成了,那麽她們兩個人才能得到徹底的解脫。
才能真正開始她們新的人生。
蘭若皇帝見勸不動她,幹脆換了一個問法:“也罷,那你們打算在那裏動手,我親自送你過去。”
蘭若嬌更無奈了:“父皇,你莫要把我當成小孩子哄,您應該知道我不笨的。您想要知道我們的路線,然後做一點什麽,例如提前設好埋伏殺了蘇宛,或者強製攔下我對嗎?”
可惜了,蘭若嬌搖搖頭:“父皇,你放心吧。我們的事情,你們誰也無法阻止。”
數七八個黑衣人突然從角落裏衝了出來 ,她們每一個人手裏都拿著胳膊粗的鐵鏈衝向蘭若嬌,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她捆了一個嚴實。
趙澤林陰冷的聲音從暗處冒出來:“公主殿下,那我呢?”
“就連我也不能攔下你去冒險?”
暗處還有很多氣息,蘭若嬌感受得出來,手裏的小白花沒有捏住,掉落在了地上,她微微垂下眼簾,歎氣,一雙眼睛直勾勾清亮的盯著蘭若皇帝和已經走出來的趙澤林:“父皇,你們想要攔住我。但是你們有那個能力嗎?”
蘭若皇帝的臉上罕見的有了疲憊認輸的情深:“嬌兒,算父皇求你了,你就別去了,留下來把這一切交給父皇好嗎。為父好不容易找到你,已經再也承受不了再失去你一次的代價了。”
蘭若嬌隻搖搖頭,歎息一句:“爹爹,在家等我凱旋,不好嗎。”
她眼中似有星辰:“你應該相信女兒,女兒是不會輸的。”
地上的白花香味突然濃鬱起來,在場除了蘭若嬌以外的人臉色都大變,但是已經晚了…
的確,蘭若嬌想要做的時候,亦然誰也無法阻止!
自從那一天開始蘇宛和蘭若嬌兩個人失蹤了。
沒有人能夠查到她們的蹤跡,也沒有人知道她們的目的地在那裏。
蘇宛最知道趙潛的厲害,所以為了防止自己被抓到連自己最信任的手下賀偉這些親信都不敢聯係,就怕被順藤摸瓜。
但是即使如此,她的步伐還是非常艱難,無他,實在是趙潛為了抓她,真的瘋了,到處都設置了重重包圍圈,她好幾次都差一點露出了馬腳。
且最重要的是…蘇宛摸了一把脖子,那是在剛剛不久憑空出現的一道傷口,隱隱做疼,她會出現這樣的傷口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趙潛受傷了,因為兩個人身上種有同命蠱的原因他身上的傷才會反饋到蘇宛身上。
趙潛為什麽會受傷,而且還傷到了脖子上,這個問題蘇宛用腳趾頭都能夠猜到,這一道傷恐怕正是趙潛自己刺自己刺出來的。
至於他這麽做的目的…
或許就是想要給她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她若再胡鬧下去,那麽他們誰都別玩了,直接同歸於盡!
呐,趙潛那個男人的愛阿,就是如此的偏執和瘋狂!
但是現在好像也晚了哦。
蘇宛歪了歪頭,已一身滄桑老太太的偽裝模樣往一片荒涼的樹林子走去。
蘭若皇帝和趙潛他們都認為如果蘇宛和蘭若嬌兩個人一定會選擇一個地方一決生死的話那麽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一定會選擇在之前的秦國,現在的秦城附近。
所以現在在秦城附近的搜查也最為嚴密。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蘇宛她們的目的地的確是在秦國,但是卻不在秦城周圍,而是在原來秦國邊境。一個荒無人跡的樹林。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這裏,都才是她們最終的目的地!
這是荒山,很久沒有人踏足了,到處都是荒柴和倒刺,蘇宛廢了很大一番功夫才登錄山頂,騰出一片空地,憑著腦子裏還僅剩下的一點點野外生存技能抓了一直兔子生火烤製金黃。
有人在她身邊坐下,歎氣:“姐姐,就一隻兔子嗎,如果隻有一直兔子,兩個人可不夠分。”
蘇宛笑,疑惑的歪頭:“我現在烤的兔子。你真的吃得下,或者說,敢吃嗎。”
“有什麽不敢的,我隻怕你的手藝沒有他的好。”
這個他是誰,兩個人誰也沒有提,但是都心知肚明。
蘇宛哼笑,將烤兔撕成兩半,遞過去一半:“如果管家叔知道我們不僅僅沒有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反而還是跑到了這裏,跑到這一片淨土上來鬧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氣活過來。”
“或許吧。”蘭若嬌啃了一口兔子,還真的一點都不害怕蘇宛下毒:“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你當初為什麽要把地址定在這個地方。”
“容我提醒一下,這個地址當初是我們兩個一起定下的。”
一起定下來的…
說起這個,蘇宛的思緒也忍不住小小的飄遠了一下。
前世的記憶兩個人都有,但是那到底是前世了,蘇宛現在再想起,已僅僅隻是霧裏看花,有記憶,但是並不親切,也不會對那些記憶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