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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歸途,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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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星期的修學旅行,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解決了雪夜叉的事情之後,小麥得以平安無事地度過接下去的修學旅行時光。就這麽一晃,回去的時間也到了。


  一大清早,出發時乘坐的小巴車就已經候在雪鎮外頭了。小麥他們一行人收拾好行李,一個個都重新乘了上去。


  小麥手裏拿著自己的行李,本來還想要坐來時坐的位置,誰知道蘇喜和宋七海卻已經坐了上去。小麥忙想要尋個其它的座位,奈何有不少的椅子還被人放置了行李或其它的物品。唯獨空的兩張位子,又離那對雙胞胎兄弟非常近。想到之前霍思淼和霍思焱對自己提出的加入他們的要求,小麥覺得還是坐得離他們遠一些比較好,因為她是準備拒絕那個要求的。


  這麽一想,小麥幹脆直奔小巴的最後麵那一排位置而去。橫豎因為自己來得晚,前麵的位置不是有人坐了就是放置了行李物品,那幹脆就坐最後麵去吧,肯定不會有人跟她搶那裏的。不僅如此,最後一排的位置必然也是十分安靜的,不用擔心其他人的吵擾。小麥邊這麽想著,邊坐了上去。可是才放好手中的行李,她就發現最後一排坐的竟然不止她一個!

  小麥停下手上擺放行李的動作,十分詫異地看著旁邊的洛奇,沒想到他也選擇坐在了最後一排!不是吧?這個位置至於這麽搶手嗎?他們兩個竟然一起看中了?本來小麥坐在這裏是為了圖個清靜的,現在根本就是適得其反。小麥覺得自己坐在其他任何人旁邊。都要比坐在洛奇旁邊來得好,總覺得在他旁邊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洛奇本來還在閉目養神,此刻明顯是察覺到旁邊突然出現的人,於是睜開眼看向小麥。從他的眼神中,小麥同樣可以看到些許意外之色。現在怎麽辦?她人都已經走到這裏來了,再矯情地離開去找別的座位,這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想來想去。小麥也隻能既來之則安之。暫且坐在這最後一排了。


  看了看前麵與他們隔了兩三排座位的其餘眾人,小麥不禁暗暗地歎了口氣。真是的,他們兩個這簡直就像是故意遠離眾人而在這裏偷偷相聚的樣子。巧合得未免有些欲蓋彌彰。


  最後一排總共4張座位,左邊靠窗兩張座位,右邊靠窗也是兩張座位,中間被走廊隔離開來。其中一邊的兩張座位已經堆放了其他人的東西。小麥隻能坐到洛奇的旁邊去。偏巧洛奇還是坐在靠近走廊的那個位置,導致小麥隻能越過他才能坐到裏麵去。


  微點了點頭。小麥略微抱歉地看了看洛奇,隨即就小心翼翼地坐了進去。好在洛奇雖然麵無表情,但也沒有阻止她坐在這裏。


  不多時,小巴車出發了。學生會的這一行人終於踏上了歸途,結束了這次寒假的修學旅行。


  雪鎮外頭那座非常古典的大牌樓,正漸行漸遠。紅色的牌樓柱子。依舊看上去典雅非常。牌樓頂端那些精致細膩的雲紋圖案,以及非常漂亮的花紋。曾經讓小麥眼前一亮。兩端飛簷上的朱色鳳凰,繼續著它的吉祥寓意。


  這座散發出絲絲雪山涼意的小鎮,此刻也是暫告一段落了。


  回去的路上,小麥看著窗外的景色,和來的時候沒什麽不一樣。也是,他們修學旅行的時間畢竟隻有一個星期。


  山林因為季節的緣故,顯得有些蕭條。除了四季常青的樹種之外,其餘的樹木都落了葉,冬日的肅殺與寒冷不言而喻。寬廣巍峨的大片雪山,也隻有大自然才能造就出來吧,任何人工的東西在它麵前都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


  小麥仍舊和來的時候一樣,沉默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沒辦法,旁邊坐著個洛奇,讓她也多少有些不自在,隻能將視線投向窗外,以減輕這種沉默的尷尬。這看著看著,小麥也就漸漸地不太注意旁邊洛奇的存在了,而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窗外的景色上。


  這個寧靜的地方人口並不密集,一路上也沒有看到什麽人。鄉間小道的兩邊,還是那非常原汁原味的農田。為了應對每年慕名而來參觀自然文化遺產的遊客,原本泥土的小路也因此做了休整,改成了水泥鑄就的道路。雖然是水泥路,但寬度仍然比較窄,不是那種康莊大道。畢竟這裏是鄉間,不能大肆修建道路,破壞整體的環境與風格。


  農田附近零零散散的有些房屋,是居住在這一片的村民。這些陸續分布的閑散農戶,顯得是那麽寧靜愜意。村民偶爾行走在小道兩邊,也有在自家房屋前幹活的,生活看上去非常簡單,節奏也比大都市要緩和許多。


  雖然此刻是冬天,田野裏並沒有什麽青蔥的顏色,顯得有些幹枯單調,但小麥仍舊能夠想象到它夏天時的模樣。看著這麽淳樸的農田,小麥的思緒也變得平靜起來。在一路的微微顛簸中,小麥竟然也泛起了困意。


  都因為昨天晚上早見圓太興奮,扯著小麥和禦阪凜聊到很晚,大清早又早起整理行李,小麥這才會嚴重的睡眠不足。如今終於踏上回去的路,她心裏一放鬆,也就睡意湧現了。一來二去的,小麥也就這麽睡著了。


  洛奇本來還在閉目養神,卻突然感覺到肩膀上有什麽東西擱在了上麵。他立刻睜開眼睛朝自己的肩膀看去,就看到小麥正靠著他的肩膀,看那模樣,似乎是睡著了。


  洛奇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即伸出了另一隻手,將她的頭往旁邊推了一推,從自己的肩膀上挪開。


  原本還穩妥地靠在他肩膀上睡著的小麥,此刻腦袋又開始左搖右晃,隨著車子的前行而不斷晃來晃去。就這麽晃動了一會兒,車子正好轉了個彎,小麥整個身體就立刻朝旁邊倒去,眼看額頭就要撞上她身側的窗玻璃。


  然而,在她的頭撞上玻璃之前的一刻,一隻手護在了她的頭前,阻止了她額頭撞擊玻璃的情況。洛奇看著依舊將頭靠在自己手掌心的小麥,睡得好像挺沉的樣子。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歎了口氣,將她的頭輕輕朝自己這邊撥了一下。小麥的頭重新穩妥地靠在了洛奇的肩膀上,就好像一開始那樣。


  這一切的舉動,全都是悄然發生的。小麥她從頭至尾都在昏睡中,並沒有察覺到什麽。


  小巴車依舊前行著,終於還是徹底離開了這片雪山。身後,茫茫的雪山仿佛依舊沉睡著,在等待下一位客人的到訪。


  “雪花啊,雪花啊,初雪的花瓣不停飄落。大地啊,大地啊,白色的大地銀裝素裹。


  黑夜星星閃耀,雪花漫天飛舞,純潔的白色是我心中的思念。


  緊閉的雙唇,凍結的眼淚,孤獨而悲傷的笑容。


  啊,年輕的旅者,快來這裏。哪怕不能在同樣的時間,今後也要永遠在一起。


  凍僵的雙手,捧起晶瑩的白雪。消失的一切,感受不到溫暖。


  快來吧,快來吧,讓我聽到你的心跳,讓白雪染上愛的緋色……”


  自此之後,雪女的歌聲恐怕再也不會在這片雪山上響起了吧。那位冰雪精靈般的女子,也將去往另一個新的地方,開始一段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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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夜叉》劇場篇結束,下章開始新故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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